似乎早就猜到了他会这么问，穆小羽深吸了口气，脸不变色心不跳，义正言辞道：“我、腰、疼！”
“哦~”
慕言歆意味深长的尾音，在小绵羊“实力作死”的衬托下，显得别有寓意。
他合上正在复审的文件：“有进步。”
“嗯？”
察觉到周围空气中，不知何时起，多了几分“不妙”的味道，穆小羽瞬间改变策略，乖乖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翻开文件：“不是，那个、刚刚是误会……我觉得，加班挣钱挺好的，真的……”
狼，对于送到嘴边的羊总是不会拒绝的。
特别是，一只试图对自己耍流氓的羊。
显然，穆小羽那写满了“失败”的小本本上，今天，又毫无意外的再添一例。
图样图森破的羔羊，在惊恐的看着随手拉开领带的大灰狼，又成功的总结到了两件事。
一，永远不要和一个流氓比不要脸。
二，慕言歆办公室的隔壁，就是间拥有独立厨卫、且装修奢靡的休息室，只不过，床有点硬。
……
A市周一的清晨。
涧君悦坐在自家的豪车上，冷眼盯着进出于M-gene的人。
既然那两个人不肯告诉她目标是谁，那么，她不介意多花点时间，自己把人找出来。
有些不耐烦的敲着自己的膝盖，大小姐皱了眉：“樱叔，你说，会不会是我哥他们故意骗我？”
“小姐，稍安勿躁。”
头发些泛白的管家在驾驶位上叹了口气：“如果只有少爷一个人的话，可能不好说，但既然连傅念少爷都说有这么个人的存在，那么，应该是不会错的。”
“哼、说起傅念我就来气！居然完全不把我的威胁放在眼里！”
“这……小姐，毕竟傅念少爷是独生子，性子难免强硬一些……”
“可言歆哥哥也是独生子，我怎么没觉得他强硬？”
看似忠厚的管家先生笑了笑，忽而，变了口气：“小姐，您看那个人，好像徘徊在M-gene门口很久了。”
涧君悦卷着自己的鬓角，顺着管家的眼神看了过去：“……请她去对面咖啡厅，我在那等她。”
“是。”
“啊，还有……我不太喜欢她嘴唇上的艳红色，让她来之前，给我擦掉。”
“明白。”
……
穆小羽在被人事总监亲自通知，让她来一趟32层的会议室时，还在纳闷慕言歆那只妖孽、又在打什么主意。
不过当那人特意嘱咐她，让她带上手机时，一头雾水的穆小羽默默在心中把“打什么主意”更正为“打什么鬼主意”。
不过当她和人事总监一起走进会议室时，她发现，这次……还真是误会他了。
偌大的会议室，除了坐在正位上的慕言歆和几个高管外，还有一个人——涧君悦。
慕言歆看到来人，微皱了眉：“怎么回事。”
“穆小姐是吧，请坐。”
完全无视了慕言歆的质问，涧君悦轻笑着指向距离投影墙最远的一个位置。
“相信在座的各位，都知道M-gene最后出价被泄露的事。”
待来人落座之后，涧君悦缓缓起了身，手中的幻灯笔按了下，在会议室的幻灯墙上，随之出现了一张财务报表的幻灯。
“想必，不止我一个无法理解，为什么这种小公司会成为我们的竞争对手。作为涧家的代表，我相信不仅是J-edit，M-gene应该也希望，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这个……内鬼。”
慕言歆端起手边的咖啡，轻砸了一口。
他的眼神，并未放在演讲人身上，而是，径直望向坐在最远处的穆小羽。
“幸运的是，我涧君悦的运气，一向不错。”
手指轻点了幻灯笔，幻灯墙上的幻灯再换一张，这次，上面显示的是一份M-gene-32层的进出记录。
“我们可以看到，除了在座的几位，以及F-medic的傅念，还有……在下那不才的哥哥涧风函，在这份名单里面，多了一个不和谐的人。”
翻掌，涧君悦将众人的目光引导向坐在最末的穆小羽：“穆小姐，可以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一个普通员工，会在总裁专属的办公层出入了如此多的次数。”
“我带她来的。”
慕言歆冷然以对，语气中，多了几分警告的意味：“涧君悦，我很感谢你为M-gene的付出，但是，逾越的行为做得太过，容易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呵，当然，如果没有言歆哥哥的许可，像她这样的普通员工，也绝对没有进入32层的权限。”
涧君悦微笑了笑，手指轻按了幻灯比，再下一章的幻灯片上，是穆小羽抱着茶壶推开资料室的照片：“但可惜的是，有些人，辜负了言歆哥哥你的这份信任。”
慕言歆手中的钢笔指着照片右下角的日期，两人对话之中，火药味十足：“和竞标日期不符，你拿这张照片出来，是想说明什么？”
“我并不想是证明这位穆小姐、在竞标当天是否来过资料室，我只想证明，”涧君悦踩着高跟鞋，踱着步子，走到穆小羽背后，轻轻抚上后者微微颤抖的肩膀：“她，进过资料室。”
手中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涧君悦笑得很是猖狂：“相信在座诸位，都已经理解了我的意思，这位穆小姐，的确有得知底价的机会。”
此话一出，会议室里面的人开始不受控制的议论起来。
“涧君悦。”
慕言歆握在手中的钢笔，忽然被狠狠拍在了桌面上：“我说过，逾越，也要有个分寸。”
“少卿爷爷，也会想早一点知道事情的全部原委，不是么？”
丝毫不肯退让，涧君悦觉得她不存在输的可能性。
特别是，当她看到这个面对自己莫须有的欲加之罪，只会保持震惊的穆小羽。
她涧君悦有身份、有地位，还有，慕少卿这个大支柱。
她，不可能输。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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