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周氏一见到阿酒就特别的激动,卷动她他那不灵活的舌头骂道。
“行,行我走。”本来阿酒见她那个样还有几分同情,想着要不要请个人帮着照顾照顾,结果这念头刚上来就被她打下去了。
夏荷提着一桶水刚巧走进来,差点就跟阿酒撞到了一起。
“阿酒,你这就走了?”夏荷有些怯怯的小声说道。
阿酒有些意外,她竟会主动打招呼,就朝她点了点头“阿奶不喜欢我,看到我就激动,我还是快点离开为好,我送了腊八粥过来,你喂点给她吃吧。”
“嗯,我等下就喂,阿奶病了,你别放在心上。”夏荷轻声说道。
她真是变了很多,以前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阿酒对她的看法有了一点变化,以前也许不是她尖锐,而且李氏周氏的教养有问题,才会造成她那样的性格。
“那我先走了,如果阿奶有什么事,你就过来找我。”阿酒说道。
阿酒刚走,李氏就跑了进来,马上就端起那粥“真香呀,别说阿酒那小蹄子送来的东西真好吃。你阿奶是吃不下了,我就帮她吃了,你看什么看,快点去洗衣服。”
李氏见夏荷看着她手中的粥,怒声道。
夏荷张了几次嘴,最终只得默默的走了出去,铁牛却不知道从哪里钻了过来“娘,什么东西这么香,我好饿哦。”
“铁牛,这里,这粥真是香,可惜就这么一碗,真是小气。”李氏咂咂嘴不满的说道。
周氏躺在那里,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指着李氏却是一句话都骂不出来。
“你怎么又在洗衣服了?”铁柱从镇上做完事回来,就见夏荷在那里洗衣服,忙问道。
“没事,你累了吧,要进屋里,我给你留了点粥。”夏荷对这个给她唯一温暖的弟弟露了个柔柔的微笑。
“姐,你的病都没好,这么冷的水,怎么受得了,我说了,你放在那我回来再洗。”铁柱心疼的说道。
夏荷摇了摇头,让他点进屋,这时李氏刚巧从周氏的屋里走了出来“哪有那么娇贵,不就是洗点衣服吗?铁柱,你赚的钱呢?”
“在这里。”铁柱把口袋里的十几文塞进了李氏的手里。
“怎么就这一点,你藏起来了?我打死你这个不孝的。”李氏见少了那么多,就嚎叫起来。
“那些给阿奶捡药,还有阿姐都病成这样了,也抓了点药,你不要老叫她做这做那。”铁柱无奈的说道。
“那老不死的,每天躺在床上要吃什么药,也就你把她当成宝,还有你,做的事怎么了?我白养活你了,一个男人都抓不住。”李氏气极了,只觉得胸口发痛。
铁柱听了,那拳头抓得出水,脸黑成炭,而夏荷的脸变得惨白,身体不停的打着颤,紧闭着嘴,眼睛红红的。
“就该骂,我饿了,要吃饭了,怎么还不去弄饭,娘,刚才那粥真好吃,你弄也给我煮吧。”铁牛对着夏荷不客气的吩咐道,转过头对着李氏撒着娇道。
夏荷忙擦干手就进了厨房,铁柱心疼的看着她,无言的去把衣服凉了起来。
阿酒回到家,刘氏早已为她准备好了热乎乎的粥,一碗粥下去总算是把心中的郁闷去掉了,很快,阿美、春草就笑着送了粥,围着说笑起来。
“阿酒,你知道吗?德婶可是已经为春草相中了人家。”阿美忽然神秘的对着阿酒小声的说道。
春草听了,满脸通红,神情有些扭捏,带着羞意的看了阿美一眼,然后迅速的低下了头。
看情况应该是真的了?阿酒是知道自进冬以来,张氏跟姜五婶两人都托人打探,就是要为她们挑选合适的人家,春草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阿美你别乱说,事情还没有定下来。”春草小声的说道。
阿美朝她嘻嘻的笑了起来,春草就在她这样的笑声中落荒而逃。
“你娘还没有给你挑个合适的?”阿酒打趣道。
“我看难、难。”阿美摇头愰脑的,看那样子就好笑的很。
“阿酒,你呢?你可比我们还大上一些。”阿美好奇的问道。
“我?”被忽然问道的阿酒却是愣住了,难道她也要这样,肓婚哑嫁?凑合着找个男人过日子?
阿美再跟阿酒说什么,她都有些心不在焉了,她被这个问题给困惑了,就连阿美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也不知道了。
阿酒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一年多了,她已经逐渐融入到了这个世界,虽然午夜时分还会偶尔想起前世,想起那个繁华的世界,可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回不去了。
她只想过怎么酿好酒,怎么赚多些钱,怎么让姜老二他们过得好一些,唯独没有想过自己要嫁人这事,她一直觉得这具身体的年龄还小,而且让她嫁一些十五六岁的毛头小子,想想都觉得可怕。
幸亏姜老二并没有跟她提这事,可以现实来看,今年不提只怕过了年姜老二不提,别人也会提了,到时她怎么办?顺势找个看得过去的嫁了?过着相夫教子的日子?阿酒越想越觉得汗毛都竖了起来。
“怎么办?难道说不嫁人?”阿酒觉得这也不现实,就算是在前世,到了年纪不嫁,就被人说成是剩女,遇到人就被问东问西,以为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疾呢,更不要说这个社会了。
接下来的日子,阿酒就像打了霜的茄子恹恹的,无精打采,姜老二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开口问闺女,她直说没事,但看看她的样子,哪像是没事,姜老二只得托刘氏来打探消息。
“你这是怎么了?你爹可是担心不已。”刘氏柔声的问道。
阿酒开口就想道出心中的困惑,看着刘氏却又住了嘴,想来她也不明白自己心中所想,她们从小的思想里都是父母之约,媒妁之言,这是很正常的事,没有她这么多想法。
“没事,只是有点事情没有想明白。”阿酒摇了摇头说道。
“不能说说?”
“刘姨,你夫君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怎么就嫁给了他?”阿酒好奇的问道,刘氏从来没有提过她以前的事,阿酒也没有问过,现在她却随口问了却也马上觉得问得唐突。
“如果你介意就不用说了,我只是随意问问。”阿酒见一句带入了深思的刘氏,忙摆摆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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