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大周旧城的镇国公府里面灯火辉煌。 可是这一切,却犹如一袭幻影一样,所不同之前的,曾经的主人已不能明目张胆的出入这里。 每次的行动都需要避人耳目,更是需要戴了斗笠,如此才能不被人发现。 张居宝与小七虽是暂时的控制了大周旧城,可是两个人的心中知道,这一切都是依靠了牧原。 这犹如建立在了海市蜃楼之上,是一袭浓浓重重的幻影,天知道何时就会破灭消失。 所以两个人的心中,极为焦切的知道,这只有半年的时间,而现在已然全力准备的他们,还没有做好备战的准备。 一行三人,在屋子里面秘密商量着,而说是三人,倒不如说是两个人罢了。 那被服食了傀儡虫的牧原,正坐在一旁呆呆的看着两人,眼睛里面全然没有一点清醒的神智。 “务必要快,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张居宝的脸色焦灼,“大概还需要多久?” “再准备一天,后天即可出发。”小七应道,而他作为镇国公府的秘密旧臣。 常年的混在大周蛮荒城里,反倒是旧城人们对他不曾熟悉,也正是借着这一便利条件,很多的事情,都是他以牧原将军的名义,出去亲自跑。 “要加紧时间,这一次是我们最后的机会,若是再失败,我们定当死无葬身之地。”张居宝一脸的面色沉凝。 “是,属下这就去催促。”小七应着,向外快速的退了出去。 屋子里面顿时安静了下来,虽然屋子里面仍有他与牧原两人,可是那人犹如木偶,仍然呆呆傻傻的坐在那里,不发一声一言。 张居宝看着他,无奈的叹气一声,他当然不想用此下策,这样一来,牧原便会完全的变成负担,除了傀儡之外一无事处。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他看着对方那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由苦苦一笑,继而坐下来,绞尽脑汁的想着办法。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好的妙计,可以做到万无一失? 房间里面静谧无声起来,坐在桌子上的张居宝本是想要想出好的妙计,却不料这屋子里面安静无比。 瞬间一股醉人的感觉弥漫开来,只觉着头脑发胀,眼皮打架,用手掌支撑着脑袋忽然重量不堪的频频点起头来。 在那样的重复几次之后,终于忍无可忍的趴在桌子上面美美的睡了起来。 外面却是响起了窸窣的声音,就在不远处的树梢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穿黑衣的男子。 他见里面的声音终于全无之后,知道自己这久久等待的时机终于来到,便从那树上蜿蜒的滑了下来。 就像一条蛇,悄然无声的顺着树干而下,然而贴着地面悄无声息的爬行。 那速度却是极快的,竟然一点都不像是人类的感觉,他贴地而行,很开贴到了那座屋子的墙上,又顺势爬到了之上。 伸出了细而长的舌头,那个样子,可当真的像一条蛇一样,他慢慢的捅破了白色的窗户纸。 见里面的人有两个,一个已经趴在桌子上面睡了,而另一个则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那,必然就是张居宝吧,看着到手而来的肥肉,他满是斑点的脸上,不禁浮起了得意的笑容。 等取得了他的人头之后,回去皇帝宇文龙一定会重重的赏他。 那样的话,那如花的美女们,可是要多少有多少啊,真是享之不尽! 想到这里,他准备立马动身,毕竟这已被张居宝控制,若是被他的人马来了,可是要增加不少的难度。 他细而长的舌头,再次的伸了出来,去掀那关着的窗户,可是却纹丝不动。 那该死的人,竟然在里面上了窗栓! 可是这难不倒他,他细长的舌头灵活无比的从先前戳开的小洞里面伸了进去,似是轻车熟路,很快摸到了那紧紧插着的窗栓。 然后如人的手指一般,轻巧灵敏,只向上轻轻的一拔。那窗栓便被从里面打开了。 一丝冷冷的笑意,涌现在他的脸上,想要把我蛇爷挡在外面,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知道,我可是大周帝国里最为厉害的刺客! 他用舌头掀开了紧闭的窗户,整个人如丝一般的滑了进去,仍是贴地而行,待到了牧原的身后,才像幽灵一般的站了起来,如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而那个牧原,此刻被蛇误认为是张居宝的男子,正傻傻的站在那里,睁着眼睛茫然无措的看着眼前的世界。 不会想到,也不可能想到,他的人生,已经提前的到达了死亡的十字路口之上。 因为他早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思想,如行尸走肉一般的坐立在那里,不会反抗,也不会感知身后的危险。 他唯一会的,便是等待主人的命令,然后毫不犹豫的执行下去。 蛇本是警惕小心的,可是此刻的他,眼前满是胜利的狂喜,以及那堆积如山的黄金,和大量的嘤嘤做笑的美女。 他缓缓的拔出了匕首,一刀刺进了“张居宝”的后脖颈里面去,顿时鲜血四溅,喷射了他一脸,以及旁边趴着睡觉的人的身上。 真正的张居宝被猛然惊醒,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牧原,以及高兴的手舞足蹈的黑衣人,顿时傻了眼。 这个莫名出现的人,竟然杀了他最重要的筹码! 蛇欢喜过后,正要一带干掉他旁边的这个人,却是眼神一聚,一把椅子飞快的向自己袭来。 他挥刀而砍,那迎面袭来的椅子顿时一分两半,哗啦一声摔落在了地上。 “城主?”蛇看清了对方的真容之后不由的咋舌,本以为刚才干掉的就是他本尊,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 他不由去看那个倒在地上的人,不禁惊了一跳,对方虽然是血肉模糊,大半个脸都被鲜血所染红。 可是仍能明显的看出来样貌,不是别人,竟是大周旧城的守将牧原。 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他竟然杀掉了朝廷命官,可是那如慌一样的心情,很快在内心之中平静下来。 那是他咎由自取,他与城主合作,显然就是犯了叛国罪,应被凌迟处死。 而自己现在,只不过是稍稍的早要了他的性命而已。 想到之里,凛冽的目标看向了城主,张居宝的心中凛然一惊。 知道自己,大概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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