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倾天下-第八十四章 卧病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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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栀或许真的是被折腾的太累了,趴在莫凌曜身上,趴着趴着竟然就那么安心的睡着了,而且睡的无知无觉。

    总之她一觉醒来的时候,自己是躺在被窝里的,身上被换上了新的衣服,怀里的被子上弥散着属于莫凌曜的清冽气息。

    她拥着被子坐起来,屋子里布满了正午的阳光,原来她已经安心到了这个地步,把自己如此放心的交给他,毫无防备。

    就在白栀为自己如此不争气的就沦丧在爱情里懊恼的时候,门吱呀一声的开了,莫凌曜颀长的身躯出现在门口,食物浓郁的香味从他背后飘散而来,白栀的胃瞬间就有了反应。

    然而莫凌曜首先放在她面前的却是一碗黑乎乎的药,隔着半米白栀都能闻到那一股让人极不舒服的苦味。

    “这是什么?”白栀的心里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避孕。”莫凌曜的声音凉凉的,有如一道惊雷直劈白栀的天灵穴,他不想让她怀上他的孩子?

    白栀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莫凌曜,昨夜的疯狂与缱绻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假象吗?虽然她也不想要孩子,她还没做好准备,但是他把这碗避孕的送到她面前却又意味着什么?

    她以为的两情相悦其实不过也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为什么?”白栀从未想过自己也会如此脆弱,连说一句话都会颤抖。

    “你的情蛊虽然解了,但是蛊虫还在你的体内,会很危险。”

    啊哈?这个意思是因为自己的体内还残存着一只死掉的蛊虫,所以现在如果怀上孩子的话会对她的身体产生极为不好的影响,会很危险?

    白栀眨巴着眼睛看着莫凌曜,他往嘴里送了一口汤,头也不抬,“就是你想的那样。”

    所以他是在为自己考虑了,那她刚才还在那里兀自的伤感什么啊?真是的,实在是太丢脸了。

    白栀伸手端起那碗药,怎么感觉穿越过来之后就没断过药呢?难道是她命不好?

    白栀感叹着就叹了一口气,其实是在感叹她这三个月就是一路吃药吃过来的,但是听在莫凌曜耳朵里,却是以为她害怕药苦,亦或是担心这药对身体有副作用。

    “良药苦口,这药不伤身。”

    莫凌曜说这话的时候根本没有看白栀,而且语气酷酷的,就像是随意的提了一句一样。可是他那样的冰山能提这一句已是让白栀受宠若惊了。

    “我何时说我怕过了。”白栀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仰头就把那碗药干了,就跟喝酒一样的畅快。

    莫凌曜看着白栀那一气呵成的动作,微微的有些愣,果然是她白栀的风格呢。

    素裳进来的时候正赶上白栀喝药的壮举,但是她早就已经见怪不该了,“王爷,谢管家差人来说,宫里派人送了一份请柬过来。”

    素裳说话间恭敬的将一个大红色的请帖双手碰到莫凌曜的面前。

    请帖的红很扎眼,素裳的头也很低,但是白栀还是看到了她那红肿的眼,她哭了很久吧?她一进王府就被送去了绿竹轩,和绿衣两人相伴,绿衣就像她的姐姐一样,会凶她,会呵她笨,但是更多的时候却是在教她,爱护着她。

    “你叫素裳?”莫凌曜翻开手中的请柬,竟破天荒的开口闻讯了素裳一句。

    “回王爷,是的。”

    “绿衣今日下葬,你去她坟前替她上柱香吧。”

    绿衣,他对那个女孩的印象不算太深,他隐约记得,那时绿竹轩刚刚建成,他就在绿竹轩的门口捡到了那个快被冻死的丫头,她无名无姓,无处可去。看着满园的雪压翠竹,他对她说,“从今以后你就叫绿衣,流在这绿竹轩中做我的丫鬟吧。”

    只是他不曾知晓,因他的一句绿衣,从那之后她只穿碧色的罗裙,因他随手的救命之恩,她耗尽心力将他奉为自己的信仰,为他而活,为他而死。

    “素裳,你把这个带过去吧。”白栀拉着素裳的手,将一只碧玉的簪子放在素裳的素裳的手心里,那是昨晚莫凌曜落在床上的,她给他捡起来。

    她仍记得在绿竹轩的时候,绿衣为莫凌曜束发的时候失手打碎了一只碧玉的簪子,莫凌曜让她扔了,她却将那一断两节的簪子视若珍宝的收了起来。

    这件事是素裳与她八卦的时候说出来,此时白栀将那簪子放到素裳手里,纵然她在不开窍也是明白了。

    “多谢王爷,多谢娘娘,素裳先行告退。”

    “我就这样把拿着你的簪子做了我的人情,你不会怪我吧?”白栀看着素裳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才抬起头来去看莫凌曜,却看到他盯着手中的请柬眉头紧锁。

    “爱妃,随意。”莫凌曜闻着白栀的问话,眉头渐渐的舒展开来,说出来的话虽然正经但是听在白栀耳里却是痞气十足。

    莫凌曜看出白栀对她手上请帖的好奇,随手就给她递了过去,自己低头认真吃饭。

    白栀疑惑的接了过来,能有什么事情,是让莫凌曜皱眉头的,低头一看,她的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

    “太子大婚照常举行?娶云婉遥?他们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白栀想起林书语那天还给她送了礼物来拜年,可见那个时候云婉遥应该还没有和太子勾搭上,否则直接依附了皇后岂不是更好。

    “这谁知道,昨夜之间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谁说的清楚。”莫凌曜的眼神幽暗,里面的惊涛骇浪看得白栀有些肝颤,看来离那一场血雨腥风,不远了。

    “那你是去还是不去?”这请柬都送到手上了,意思很明显,但是白栀还是想不明白莫彭泽娶一个在各国使臣面前感人至深的对莫凌曜表明过心迹的女人到底是打莫凌曜的脸,还是打自己的脸。

    “昨夜王府遭受血洗,本王身受重伤,卧病在床,如何去?”

    不知道是不是白栀的错觉,她总觉得莫凌曜在说卧病在床四个字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己一眼。

    “咳,”总是容易在莫凌曜的目光下无地自容的白栀,说话前都要清一下嗓子来保证思路的顺畅,“所以王爷是要装病?”她问的相当直白。

    “我装病,你去。”

    啊?“凭什么?”白栀直接的抗议,要是搁以前,白栀肯定只会在心里这样说,嘴上还要组织各种文明话语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你又没病。”

    我去!莫凌曜现在的样子简直欠扁,不过看着他的神色有好像非常严肃的样子,白栀的脑子非常快速的旋转起来。

    “难道说,云婉遥和太子抑或是皇后,更甚者可能是皇上达成了什么协议。”白栀一边问着一边观察着莫凌曜的脸色。

    “师父临终前给了婉遥一个锦囊,说是可把她一世平安。”

    “那锦囊里是什么?”知觉告诉白栀,那里面可能隐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

    果然她这话一问出口,莫凌曜就露出了满意的神色,还给了白栀一个我家爱妃果然聪明的眼神。

    白栀额头默默三条黑线,但是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洋洋得意的。

    “传国玉玺的下落。”莫凌曜眼睛里精光闪现,其实师父去世时他就派人去调查过那个锦囊,但是锦囊里的东西是他们父女俩才看懂的的信物,所以他虽然猜出和玉玺可能有关,但是却不知道具体。

    “你师父也知道皇上手上的玉玺是假的,那么就是说你也一直知道那是假的?”这样惊天的大秘密莫凌曜原来早就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你也知道?”莫凌曜看着白栀目光深沉,带着一丝的探索。

    “我知道,前不久刚知道的。”她没有说谎,她那一日在天牢里从公西晏的嘴里知道了两个惊天大秘密,其一就是关于玉玺,还有玉玺的下落,其二就是情蛊,公西晏说十多年前他年仅五岁的女儿体内被植入过情蛊。

    这样的剧情着实是狗血,所以那一日,白栀虽然怀疑这个公西晏会不会是原主的生身父亲,但是因为那一日在天牢里实在是不宜上演父母情深的戏码,所以她并没有告知公西晏她也中了情蛊,而且几年刚好十六岁。

    “你是怎么知道的?”莫凌曜会刨根问底,白栀一点都不稀奇,所以那一顿饭吃了很久。

    白栀如实的交代了公西晏和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一个字都不带有错漏的。而白栀也知道,虽然莫凌曜的师父一直都知道皇上手上的那个玉玺是假的,但是从未像他透露过一个字,临死时才将这个秘密告诉了自己的女儿,莫凌曜还是因为派暗卫查过云婉遥的锦囊才勉强猜到的。

    “所以,你打算声东击西?”白栀戳着碗里她已吃不下了的米饭,已经认命了,现在这个情况,莫彭泽的婚礼她是一定要去的了,不知道又会面临什么样的狂风暴雨。

    “你去婚礼上调开他们的注意力,我派人去抢玉玺,顺便将你父亲救出来。”

    所以,第二天太子大婚的情况就是,闲逸王爷卧病在床,由王妃代替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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