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行？你不用担心我，即使我自己没办法保护好我自己，可是我相信你可以保护好我？我不上战场参与你们的厮杀，毒虫的问题解决了，我立刻就回来。”
自己的身体白栀怎么可能不清楚呢？在山上奔波那几天白栀就知道她本来就不算太好的身体，现在更是羸弱的不行。
“莫凌曜，你和皇上斗了这么久，其实你是在忍，若是真刀真枪的拼起来，大不了血洗帝都，你不会输，你不愿不过是因为你要守护的是这天下的黎民百姓。我想和你一起守护，我能帮到你。”
白栀知道莫凌曜是一个如何光华万丈的存在，她不想做依附他的丝萝，她想长成一棵肩并着肩的树。
最终，在白栀坚定的目光中，莫凌曜妥协了。毒虫的问题必须要解决，既然如此，那好好保护她就可以了。
“这边的山河水城后边的山不太一样啊。”南边多山水沼泽，只是白栀看着这山四周的树木，越发的觉得奇怪，如果有差别也不会差别这么大啊？树木的种类完全不一样，而且还有一股阴森的感觉。
“这里数十年前是南疆人的地方，有些练邪蛊是人藏匿在这附近的山上做不法的事情，坏了这山上的风水。水城后面的山，有传闻居住了神仙，没人敢深入，所以一直都好好的，所谓的神仙应该就是你碰到的那位高人吧？”
“倒是有这个可能。”师父在漫山遍野的布下了阵法，很容易迷在林子里鬼打墙的。
白栀跟着莫凌曜走了一整上午，中午的时候寻了一块向阳的地方停下来吃个饭，稍作休整。
“你们都注意着附近，这四周林子密，指不定有没有虫子呢。”
白栀捧着一块干粮在啃，看着四周将士们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手头上的事情，只是纪律再好的军队也挡不住有人嚼舌根。
“王爷为什么要带一个姑娘在身边？这可是打仗啊？一个娘们多添乱啊？”
“谁知道呢，先前是装成个男的，王爷一路把她从帝都带到水城也就算了，现在还要带到前线，到底是怎么想的？”
“王爷对女色克制至极，如今这个样子绝对是被那个娘们给蛊惑了，你知不知道，就是她带人上山猎了一头白鹿回来，心泉花又不是不够用，非要上山去猎那神物，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我看那，她恐怕是个妖精，蛊惑了咱们王爷。”
白栀耳力实在是太好，无奈的听着这些人说她，果然每个优秀的男人身边都有一个需要被清君侧的女人，实力被黑锅，她明明是为了你们这些人的性命才这么拼命的好吗？
“哪里来这么多闲话，还不赶快巡逻去！”
一声威严的呵斥传来，白栀下意识的抬头结果就撞进了章君浩看过来的目光了，眼神交错，白栀点头示意了一下，章君浩予以回礼。
只是一瞬间的眼神交汇，但白栀总觉得章君浩有些怪异。
“在想什么？”下午的时候天气有些转阴，毛毛的下起了细雨，莫凌曜执意的要和白栀共承一骑，将她圈在怀里，怕她受了凉生病。
白栀原本是拒绝的，想着自己本来名声就够坏了，你还来祸害我？但是因为下雨天山路湿滑，她骑马的技术有实在是算不得太好，为了防摔，她最后妥协了。
“一路走过来，这两边的山林也够密够广，南疆人就算是培育了毒虫，可是那毒虫也算不得是蛊，放出来就不听使唤了，这漫山遍野的，被豢养的虫一般都怕人，都会找个阴冷潮湿的地方躲起来，这山高水长的，那些南疆人怎么就敢笃定那虫一定会爬进水城？”
虫子一般都不会主动的招惹人，尤其是虬虫这种野性十足的人，就更不可能向那人声鼎沸的地方去了。
“还有如此道理？”莫凌曜皱着眉头，他行军打仗确实有一套，这些事情他便不是太懂了。
“如此说来，驻扎在前线的军营确实没受过毒虫骚扰，只是派出去的侦察兵，在山上遇害了，逃回来的人神色惊恐，也很快就咽了气。”
“如此说来，你那营帐中没人见过那虫？”
“有人见过，远远的看着南疆人往山上放虫，黑压压的一片，一会就散了。”莫凌曜眉头紧紧的皱着，似乎是想到了一些什么似的。
“远远的瞧见了，那你是如何知道那虫具体的样子，我昨日给你形容的时候，你还附和了我。”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涌上白栀的心头。
莫凌曜的眉头也是越皱越紧，“是混在南疆里的细作传回来的消息。”
莫凌曜和白栀对视着，两个人的大脑都在飞速的思索。
“根本没有什么毒虫！”
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喊出声。
可如果是这样，南疆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扰乱军心？可是莫凌曜的军队都是训练有素的啊，即便知道前面是刀山火海随时有可能丧命也不可能临阵脱逃的啊。
“那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如果真的没有毒虫也只能让我们顶多乱上几天，这几天我们也不可能削弱防守，他们到底能因此得到什么好处呢？”
对于行军打仗之时的心理战白栀了解的自然是没有莫凌曜多的，所以非常谦虚的开口问。
“我立刻派人送你回去。”莫凌曜没有回答白栀的问题，而是立刻盘算着要将她送回去。
如果毒虫的事情只是一个幌子，那就不必把她带到前线去了，不管放出毒虫的消息南疆人抱着怎么样的目的，一定都是来者不善，那就更不能把她带去冒险了。
“我不回去。”白栀有些急了，揪住莫凌曜的衣襟，她自然是说不出想要和他在一起这样的话的，所以只能找一个能够被信服的理由。
“都已经要到你的营地了，山路艰险，天色已晚，你现在派人送我回去若出了什么意外该怎么办？你现在你先带我去你的营地，等明日你在送我回去也不迟啊？”等到了地方，在想把她送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白栀从来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这么任性，这么的不要脸。
“既然如此，那就等明日吧。”莫凌曜抬头看了一眼已经西斜的太阳，斟酌了一下，最后同意带白栀去营帐，只是他不知道这可能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
莫凌曜的十几万军队驻扎在靠近怒水北岸的一座山旁边，呗山靠水，地势险要，白栀站在怒水之岸，隔江相望能看见对面的长相奇特的建筑，那是南疆的地界。
而南疆的军队驻扎在另一座山脚下，与莫凌曜的军营遥遥相望。
“江边风如此之大，白姑娘站在这里容易受凉。”
对于突然出现的章君浩白栀表现的有些惊讶，莫凌曜不是召集主将开会去了吗？所以她才会独自一人转悠转悠到了这江边。
“章将军，王爷已经说完了吗？”
“是啊。”章君浩往前靠了一步，和白栀并肩而立，“王爷说那毒虫很可能只是南疆放出来的一个幌子，很有可能根本不存在，可是现在还不能揣测南疆到底有什么意图。不知白姑娘可有什么想法？”
“王爷和众位将军都没有头绪，我一个妇道人家就更不知道了。”白栀总觉得这个章君浩来者不善，但是又实在察觉不出恶意从何而来。
“王爷将白姑娘扮成一个男子从帝都一路带回水城，现在更是毫不避讳白姑娘女子的身份，将白姑娘带到军营来。而白姑娘竟然能猎到几十年无一人能得一见的白鹿，自然不是常人，所以我想请问白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
果然是来兴师问罪的，这个人是莫凌曜手底下的大将，如今大战在即如果让他心怀疑惑自然对战时不好，白栀必须得回答些什么。
“我姓白，是王爷的女人，名正言顺。我一路跟随王爷到水城来到水城不是为了要耽误王爷，更不想给王爷添麻烦。而是真的不希望给网购也惹麻烦。我与将军一样，一心向着王爷，更是不会做出伤害王爷的事情。”
白栀说得隐晦，微微颔首致意之后就离开了，怒水之岸，一身铠甲的章君浩斟酌着白栀的那句话，“我姓白，是王爷的女人1，名正言顺。”
难道说她是？章君浩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去了哪里？”莫凌曜站在沙盘前不知道在研究着什么，听着掀帘子的声音，不必抬头也知道是白栀。
“去怒江边走了走，碰见了章将军，他对我的身份非常感兴趣，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我就坦诚相告了。你今日召集将领与他们说了这毒虫的事情，可有集思广益，得到一些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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