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沈震南还要思考,却听天薇笑道:“爹,要不你收秦大哥做徒弟吧!至于入不入军营的事,慢慢来嘛!”
“也好!”逝者为大,沈震南尊重秦将军的决定,却又不好当面拒绝秦潇的要求打击他,天薇的提议等于是正中下怀,他立刻就同意了。秦潇也知道有爹的遗言在先,他想入军营的事肯定不会太顺利,天薇的话无疑给了他希望。秦潇立刻就退后两步,单膝跪了下去:“徒儿秦潇拜见师父!”
“哈哈哈,好!起来!”又收了一个好徒弟,沈震南心情大好,连忙起身上前亲自扶起了他。秦潇站起来,对天薇笑道:“多谢大小姐美言!”
“切!还大小姐,你酸不酸啊!”天薇翻了个白眼,糗道,“叫师姐就行了,我可是比你早入门了十三年。”
“呃!”秦潇无语了。就她个黄毛丫头,还想当他师姐,刚才不是还让他叫名字么!
见他表情古怪,天薇半侧过脸去偷偷笑了起来。沈震南抬手轻敲了下她的头,笑着啐道:“你这丫头,就又不是师父的徒弟。”回头又对秦潇道,“小秦,以后叫丫头名字就可以了。”
秦潇正要答应,天薇噘起嘴巴抗议道:“爹,话可不能这么说,看秦大哥的样子,他肯定也比若哥哥年长吧!难不成,若哥哥同样早入门了十三年,还要做师弟?”
“我们又不是江湖世家,各自知道自己的辈份即可。反正是平辈,何必在乎大小,都叫名字就行了。”沈震南乐呵呵地拍了下秦潇的肩膀,“小秦,来,师父给你介绍下家里的人。”说罢,起身往外走去。
秦潇和天薇一左一右跟在他身边,天薇仍然纠缠在那个称呼上:“可是万一有人问,谁是师兄师弟呢?我可不要做小师妹,爹,要不咱们比武论大小怎样?”天薇才不是在乎自己是师姐还是师妹,反正是师姐她就要秦潇尊重她顺从她,是师妹她就要让秦潇疼爱她纵容她。之所以要一直纠缠在这个话题上,只是在有意无意地以父亲当桥梁,与秦潇套近乎罢了。
如果是由她来帮助秦潇消除了对这个家的陌生,人的本能便会让他对自己潜意识里的亲近。
这时候天薇的‘斤斤计较’,显得加倍的单纯天真,无疑地让秦潇感觉到莫名的自然舒畅。看着那一张小脸比他所见过的任何女子都有精致美丽的稚嫩容颜上可爱的笑颜,秦潇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自从家里出事后,他已经好久没有这般轻松过了。
那天在蔷薇园醒来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秦潇并不知道她就是沈天薇,后来出了将军府才知道那里就是将军府,而蔷薇园是他这次进将军府之后知道的,那里是大小姐的住处。秦潇知道这个将军小姐不简单,她可能还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然而这世上,谁没有秘密呢?他不在意她瞒了什么,他只相信这一刻,她的可爱在她父亲面前,完全是真情流露。
“行,比武论大小!”沈震南同意了天薇的提议,“也让爹看看,爹不在家这段时间,你的武功练得如何了。”
“放心,绝不会让你失望的!”天薇拍胸脯保证,然后对秦潇挑眉道,“新来的,你等着叫我师姐吧!”
“哧——”秦潇捂唇忍住笑,轻咳了两声,才道:“行,我等着!”不让你这可爱的丫头来给我做小师妹,那可不是亏了。
沈震南带着秦潇来到若惟轩的时候,蓝狐若正在院子里熬药,还是卿妩在身边打下手。沈天瑜坐在一边看着,映宁站在沈天瑜身后陪着。若惟轩里只有两名打杂的仆妇,连丫环都没有一个,不是管家的老夫人和温婉雅不给,而是蓝狐若自己嫌麻烦。此时,两名仆妇都做别的事去了,所以没人招待进门的三人。
“师父!”蓝狐若只是抬头随意地招呼了一声,再次将注意力放回到面前的两个药庐里。这其中一种药是给薛雪补气生血的,还有一种药是给天薇养身的。前一种药好熬,后一种却比较麻烦,火候也会影响效药,他得放一百个小心进去。
“老爷,大小姐!”映宁和卿妩乖巧地行礼,沈天瑜站了起来:“爹,姐姐,这位大哥哥是……”
“爹新收的徒弟,我师弟,你师兄!”天薇抢答,秦潇笑道:“小师妹,你所谓的比武论大小,莫不是比的就嘴皮子上的功夫?”
“你也不赖嘛!还小师妹!”天薇翻了个大白眼给他,走到蓝狐若身边告状,“若哥哥,爹新收的徒弟想占你便宜呢!他说你打败了他才能做师兄,不然就只能做师弟。所以,你赶紧去,把他打趴下吧!这样,我就可以捡现在的便宜师姐做了,嘻嘻……”
明明是你自己说的好吧!你个臭丫头,竟敢睁瞎说瞎话!对于天薇这一番超级可爱的状语,秦潇真有点哭笑不得。不过真没想到师父竟然有个如此出色的弟子,秦潇自进门,注意力就被认真熬药的蓝狐若吸引去了。他上前两步,客气抱拳:“我叫秦潇,不知你如何称呼!”
“蓝狐若!”蓝狐若抬头笑了下,“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比武我认输!”
“输了要做师弟的,若哥哥成了秦大哥的师弟,那我怎么做师姐?”天薇抗议,蓝狐若和秦潇笑着,异口同声道:“所以,你是小师妹!”
“呃!”你们要不要这么合拍啊!想不到二人竟有如此默契,蓝狐若和秦潇对望一眼,不由都笑了,初次见面的疏离与陌生瞬间消融。沈天瑜也跟在二人后面油腔滑调地说道:“天薇小师妹,来,叫句三师兄听听!”
“臭小子,你叫谁!”天薇装作怒气横生的样子,扑过去抓沈天瑜,沈天瑜哈哈大笑着跑开:“你是小师妹,我当然就成师兄了。”
“你休想!啊……别跑!”
“不跑才怪了,你当我傻啊!”
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笑闹着一前一后围着院子追赶了起来,蓝狐若和秦潇只是笑。沈震南站在一边,同样微笑地看着。他很意外,狐若和天薇姐弟虽然看似都很好说话,但是沈震南知道,其实他们三个人的团伙挺排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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