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府庶女-第一百六十五章 消失的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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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情分也没有留下,福伯皱眉,但又不得不离去。

    福伯回去只能照着凤倾羽的原话回答晋南侯。

    这征战沙场多年的犀利男子,从来没有人敢于这样挑战他的权威,以是就算是他的女儿,也没办法令他平息心底的怒火,稍稍扬眉,福伯已经怯怯的垂下了脑袋,斑白在头顶隐隐若现,端是已经年老的象征。

    晋南侯长长叹了口气,道:“你去将账房里看见倾羽偷盗银子的那人,悄悄绑到我房中来吧,不得惊动任何人!”

    福伯连忙点头:“是!老爷!”

    入夜,账房里所有人都被福伯悄悄召见,一番询问下来,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承认那人是他,僵持了大半天,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终于蹙着眉头眯着眼睛道:“福管家说的莫非是莫大?”

    福伯立刻来了兴致,追问:“莫大现在在哪?”

    小伙子挠挠头,左右看看,才吞吞吐吐的说:“怎么……好像没看见他人呢?”

    福伯沉下脸,立刻又有人出声:“不是现在不见得,莫大都好几天没有来了!”

    福伯的脸色更加难看,哑着嗓子问:“有没有人能找到他的?”

    这回连哼哼的声音都没有了,所有人都没有表示。

    线索到这里可谓是断了,一面派人去追查的同时,福伯将莫大消失的具体时间问出来,竟然发现就是凤倾羽和尔东被大夫人关押的那天晚上。

    这么一说,便有可能是这莫大将凤倾羽和尔东冤枉了,做了伪证,又担心事后会有人查起来,所以一早便卷了铺盖从晋南侯府逃出去了。

    晋南侯一听,气得吹胡子瞪眼,厉声呵斥说一定不将这件事调查清楚不罢休,福伯颤颤巍巍的退下,心中的疑团实在不敢再相问,那被凤倾羽拒绝的银两,悄悄放在晋南侯房间便动也不敢再动。

    夜深。

    阿桃被凤倾羽打发跟着小唯休息去了,独独尔东被留下来。

    尔东有些高兴,毕竟凤倾羽这段时间对她不理不睬,好不容易再次将她从“冷宫”里放出来,不得不说,她隐隐间总算是有些喜悦的。

    看见凤倾羽还抱着卷轴斜躺在贵妃椅上,尔东主动上前去帮凤倾羽铺床,铺了床又将过长的灯芯剪掉一节,看见窗子没关,继续上前去关窗子……

    凤倾羽面前一阵眼花缭乱,无奈的叹了口气,出声唤尔东:“没什么事情忙了,这边来坐着吧!”

    尔东惶恐,红着脸艰涩的道:“我还是站着,小姐有什么事情直接说罢!”

    凤倾羽也不勉强,等尔东面带疑惑和忐忑,不安的等着她开口,才勉强一笑,说:“你不要紧张,我要说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感觉这件事你有必要知道,就没打算瞒着你!”

    尔东呐呐的看着凤倾羽。

    凤倾羽说:“在三皇子府邸的那天晚上,我知道你必然也是有些疑虑的,只是这段时间我一直也没有见你,没有说话的时间!”

    尔东沉默,因为凤倾羽句句都说在点子上,她不是主子说一句便依从一句的人,她首先是杀手,其次才是凤倾羽的贴身丫鬟,也许也能说成贴身侍卫。

    “那天晚上,因为我见到了云霄。”凤倾羽看着尔东,她不知道尔东是否有将她的疑惑向云霄传达,但是她现在说在这里,便是希望尔东能够守住她的秘密,“云霄救了我,同时,我们也断绝了以后的所有可能!”

    尔东惊愕的抬眸,直勾勾的看着凤倾羽,好似不敢置信。

    凤倾羽撇撇嘴,明丽的笑容一点也不像刚才沉默哀怨的那个她,整个人好像笼罩在一片阳光里面,灼灼的光辉似钻石,灿烂的照耀着人的眼睛。

    “从前我有怀疑过你,我的所有事情在云霄面前应当都是没有隐蔽可言的,但是从现在开始……”凤倾羽深深的看着尔东,斩钉截铁的说:“从现在开始,我的所有事情,希望你不要再像从前一样随时报告云霄,我们除了我娘亲的关系,已经是实实在在的陌生人,你不要问为什么,这件事现在大抵就这样定下来了,往后有什么事情,我也会自己想办法,不要再劳烦他!”

    一席话将尔东的疑惑全部都堵在喉咙里,不吐不快,实在憋得难受。

    凤倾羽说完,也不等尔东有询问的时间,直接问她道:“一直以来,我也没有问过你的意见,云霄与我说派人来保护我,明明你的身份是杀手,但是我硬是拉着你来保护我这个成天只知道玩乐的人,从来也没有问过你的意见!现在是时候了,我给你这个机会,你若是选择回到云霄身边,我便让你回去,不用委屈在我这里,你自己先想一想……”

    尔东的惊讶还没有按捺下去,又被凤倾羽这一惊,眼泪都差点急出来,惶惶的道:“小姐,你不想要我留在你身边了?”

    凤倾羽耐心解释:“不是不想,我只是想要尊重一次你的选择!”

    尔东摇头,压低了嗓音,几乎是用喉音在说:“小姐,我……我想跟着你!”

    凤倾羽暗暗叹气。

    尔东刚跟着她的那会儿,恐怕没有一刻钟不是想离开她的吧,那会儿的尔东,高傲、冷漠、寡言,好像一只浑身漆黑的小天鹅,虽然通体漆黑,但也有身为天鹅,本身的骄傲。

    是她,居然真正将她拉到了生活这个泥潭里面。

    真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难过?

    一阵沉默,尔东心虚的拿眼睛去看凤倾羽,凤倾羽疲惫的闭上眼,这一天还真是忙过头了,彼此一阵静谧,在最后的时刻,凤倾羽道:“给我看看你真正的模样吧?”

    尔东诧异,一双清亮的眼睛满是惊讶,狠狠盯着凤倾羽,好像突然间都不认识她了。

    凤倾羽轻嘲:“你在我面前好歹也呆了年份,我如是将你脸上那东西还看不出来,云霄大概会失望得很!”这么一说完,自己又忍不住心酸,她话里话外,在尔东面前根本就没有忌讳过,从前也经常提起云霄,但那时候提起心里只会甜甜的,哪里像现在,千方百计的想要避免提及这个名字,就算不小心想起,那心酸难受的感觉,总是克制不了。

    尔东也怔楞,一来是一说起云霄两个字凤倾羽脸上立刻浮现出来的悲伤,还有便是时间长了,连她自己都忽视掉了脸上的那层东西,只当做自己真正的脸,看待了。

    半晌凤倾羽才从悲痛中清醒,暗暗安慰了自己两句,明朗的面容再扯出笑容已经很艰难,干脆也不做作,直接肃容道:“如果没什么大碍,给我看看你真正的模样吧!”

    凤倾羽既然都已经开口了,尔东就再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愣了愣,纤细修长的右手已经渐渐探去了面部。

    凤倾羽屏住呼吸,等尔东将那薄如蝉翼的一层东西缓慢的揭下来,才渐渐松了口气。

    尔东。

    凤倾羽想起了忍冬,尔东的脸让她想起了从来都是生机勃勃的忍冬,翠绿的叶脉一片劲然,就连枝蔓,也难得枯萎,再寒冷的冬,也冻不过的忍冬。

    看见凤倾羽失神,尔东就静默的等,许久许久,才闻见凤倾羽呐呐的问她:“你那面具,怎么做的呢?”

    凤倾羽要问的,就是这个?

    尔东迟疑了一下,又咧嘴笑:“小姐想问的就是这个吗?”

    凤倾羽不语。

    尔东哂笑,说:“小姐如果想知道这个,改天我可以教你,不过是几样药汁调成的,云……”

    凤倾羽装作没有听见尔东话的尾音那个字,默了默,将手里的卷轴放在一边的矮几上,捂着嘴打了个呵欠:“这件事改天再说吧,时间也晚了,你先去休息!”

    尔东噤声,福了福身子,转身退了下去。

    凤倾羽在贵妃椅上又呆滞的躺了好一会儿,睡意从最开始的疲惫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忽而想起离家前楚锦宸送来的好些青梅酒,拿着灯盏找了好半天才在储存杂物的小房间里找了出来,一溜烟儿抱了三瓶放在窗前。

    深夜的窗外愈发的寒冷,一口酒入腹,寒冷的感觉渐渐被按捺下去,取而代之的暖绒好像气流一样在四肢百骸蜿蜒开。

    青梅酒入口清甜,后劲却大,加上凤倾羽喝得有些着急,片刻已经放空了一只瓶子。

    平常她的酒量都堪称很好,但这回好似并不是那么回事,第二只瓶子还有大半瓶,娇俏的小脸已经红得好像滴了血似的,入目嫣红,连带着周身的肌肤,也艳丽妖娆。

    凤倾羽从未喝醉过,从前总在好奇若是有一天自己喝醉会是什么样子,听人说有些人喝醉了又笑又闹、还有些人打跳,更加离谱的也不少。

    可惜就算她喝醉,自己也不会有意识,张牙舞爪的,居然一溜烟从西厢翻墙而出。

    凭着莫名其妙的意识,翻侯府的最后一道墙时被赶到的白色身影一把揽进了怀里。

    白璃穿着一袭白裳,亭亭玉立在一旁,道:“公子,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咱们不可能永远在这里守着小主子,不如……”

    怀抱着凤倾羽的云霄抬眸,锐利如剑一样的视线让白璃心惊,暗暗后退一步,讪讪的说:“当……当属下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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