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英一拍脑门说道:“对对,还有这小子也给我盯着。”
马御史急忙答应,带着人骑着马急匆匆赶回城去了。
简英对陆铭易容的叶知秋说道:“叶大人,下面我们该怎么办?”
陆铭说道:“咱们先赶到石料厂,既然那里是造假的屋子,造假的东西应该都还在。既然石料厂是他办的,那肯定是一个黑窝点,咱们可不能敲锣打鼓的过去,最好悄悄的进去,将他们所有的人都控制住。然后分开立刻审讯,很快就能查清楚了。”
简英急忙答应,回头看了看自己带来的手下。因为这一次是押解着犯人过来的,所以有一队兵士护送,有数十人,抓这些石料厂的工匠足够了。
于是简英立刻吩咐,把所有的灯笼火把都熄灭,摸黑前进,前往十里以外的石料厂。
纳兰骨翻身上了马,瞧着站在那的陆铭易容的叶知秋哼了一声说道:“你还等什么呢?我主动邀请你吗?”
陆铭笑了笑,抓住马鞍翻身上去,用手扶着马鞍。纳兰骨却把香肩依偎在他怀里,说道:“说好了的,在你娘子生下你的儿子之前我还是你的女人。你还不扶着我的腰?”
陆铭便顺势从后面搂住了她的小蛮腰,她的腰结实而又有弹性,曲线如魔鬼一般,摸在手里就会让人浮想联翩。所以陆铭也不敢,如果是别的女人,陆铭的手绝对不会太老实,可现在他只能老老实实的扶住她的小蛮腰,啥也不敢动。
就是如此的纳兰骨也已经娇羞无限,芳心暗喜。立刻一抖马缰绳,策马往前飞奔而去。对简英说道:“你们后面慢慢来,我们先赶过去在那边盯着。”
简英急忙说道:“你们知不知道方向啊?”
纳兰骨说道:“工部的石料厂,我怎么会不知道?我要不知道,我这锦衣卫百户,不,锦衣卫千户,那可就白干了。”
她的马往前冲出半里地,纳兰骨突然哎呀叫了一声。
陆铭忙问道:“怎么啦?”
纳兰骨苦着脸说道:“糟糕,我的刀还插在石头上,没取下来。都怪你,惹我生气。”
也的确是,纳兰骨当时气头上用绣春刀不停的砍石头缝,后来才发现了假的石头,结果刀子卡在了石头里。她也懒得把它拔出来,走的时候却给忘了。
陆铭笑了笑说:“你那刀都砍在石头上,估计都蹦出了无数个缺口了,要它干嘛?明天再重新去锦衣卫要一把就是了。”
纳兰骨说道:“那倒也是,那把刀就是普普通通的刀。我这人打架其实不喜欢用刀,而且我也不喜欢打架。”
“你还不喜欢打架?几次把我掀翻在地,还把我扔到河里,扔到树上,那不是打架呀!刚开始认识,你就把我打翻在地了。”
纳兰骨一听,不由哧哧的笑了。侧过身来放开缰绳,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嗒亲了一下,说道:“那人家给你道歉,还不行吗?对不起啦,我的官人,我野蛮小女子得罪了你这位官大老爷。你就原谅小女子没读过什么书,没什么教养,好不好?”
陆铭心头还盘绕着先前以为纳兰骨跳河自尽那种心碎的感觉,心中怜爱之下,竟然伸手在她脸上拧了一把,说道:“你呀,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如果是陆铭自己,他是不会这么说的,他会说的更温柔。这已经是让他学着叶知秋的口吻说的比较粗鲁的话了,便是如此,已经让纳兰骨心花怒放,笑嘻嘻的紧紧搂着他。直到陆铭提醒她说的:“你再不拉缰绳,这马可下到驿道下面去了。”
纳兰骨啊的叫了一声,赶紧放开陆铭。回头一看,果然她的飞将军因为没有操控缰绳,也不知道主人想往哪个方向走?径直往前已经下了驿道,在田野上往前呢!不由嘻嘻一笑,赶紧拨转马头,重新上了驿道,拍马往前飞奔而去
纳兰骨一边策马往前飞奔,一边伸手握住了陆铭的手紧了紧。陆铭感受着她在自己手心里的那只小手的温暖,心头竟生起了一阵阵的涟漪。
心想叶知秋让自己娶纳兰骨,自己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纳兰骨。别说叶知秋了,就是自己,如果没有经历刚才误以为纳兰骨想不开跳水自尽的那一刻,他也不会发现,心头深处早就已经有了纳兰骨的位置。
想到温柔之处,忍不住又握住她的手紧了紧,这个信号的传递,纳兰骨心头更是春心荡漾,靠在他怀里依偎得更紧了。
飞将军的速度非常快,在他们俩还没来得及进一步温存的时候,十里路转眼就到了,眼前已经是石料厂。
纳兰骨是锦衣卫的,京城中很多地方她都要去,她必须要对周边非常熟悉。因为锦衣卫是护卫京城安全的,包括这个石料厂,她也来过,而且这石料厂就建在驿道旁边一座石山下。
此刻已经是后半夜了,石料厂除了一根旗杆上挑着一盏大红灯笼之外,所有屋子的灯都熄灭了。所有的石匠和工人都已经陷入了梦乡,他们策马到了近前。
陆铭回头看了看,根本看不见简英他们的身影,苦着脸对纳兰骨说:“糟糕,我们跑得太快了。他们是不是已经被我们甩得太远?”
纳兰骨说道:“是呀,我们等等他们吧!”
她刚说到这,忽然她的嘴碰到陆铭的手。纳兰骨顿时慌了神,陆铭的手抚摸着她的脸,宽大而结实的手掌,男人的气息一直往她鼻孔里钻,他干嘛?不让自己呼吸吗?他还想做什么?纳兰骨的心顿时慌乱起来。
他要真对自己做什么的话,怎么会选这种地方?找一个更贴心更温馨的地方岂不是更好?可是他说过的成亲之前男女授受不亲。他现在是要做什么呢?那自己要不要拒绝?
没等纳兰骨想明白该怎么办,就听到了他低低的声音说道:“有人来了,赶紧藏起来。”
纳兰骨这才知道,原来陆铭发现有人来了。她侧耳一听,却没听到什么,正诧异间,只觉得身子腾云驾雾,一下从马上下来了,却被陆铭抱在怀里,飞快的藏身在驿道斜坡下面的一棵大树后。与此同时,她的马也被陆铭的手扯着缰绳扯了过来,扯到了驿道下面的树后面伏倒。
高高的驿道挡住了他们的身形,包括高大的飞将军。这时纳兰骨终于听到驿道的另一端有马蹄的声音,异常的清楚,朝这边过来了。
当那几匹马从他们面前飞驰而过的时候,陆铭和纳兰骨都看清楚了。当先一人竟然是都察院的马御史,带着几个随从快马如飞冲进了院子,高声叫道:“快起来,都起来,快点马上离开,有人要来抓你们了!”
顿时间各屋子都亮起了灯,一个魁梧大汉冲了出来,睡眼朦胧的只穿了一条裤子。光着上身冲着马御史说道:“发生什么事了?”
“叶判官已经查清楚咱们在石拱桥上用假石头偷工减料的事,已经派了人去抓员外郎你叔叔。我过来先给你通报一声,你赶快跑吧,他们转头就会来抓你和其他人,所有的人都走。”
严员外郎侄儿名叫严奎,一听这话,着急忙慌的说道:“好好,我们这就走。”
转身就要往屋里,就听到门外有人朗声道:“马御史,原来你是内鬼,抢先跑来通风报信。还不跪下?”
马御史吓了一大跳,扭头一看,却正是纳兰骨和刑部判官陆铭易容的叶知秋。惊骇无比,一时呆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严奎沉声问马御史道:“这两个人是谁?”
马御史哆嗦着嗓音说道:“那女的是锦衣卫的掌刑千户,男的就是刚才我说的破了这个案子的刑部判官叶知秋。没想到他们竟然摸到这来了。”
陆铭说道:“你们阴谋败露,一个都别想跑,立刻跪下。马御史,你身为佥都御史,居然为罪犯通风报信,想必也是同伙了,还不下马跪下!”
严奎一抬脚,从靴子里抽出一柄牛耳尖刀指着陆铭易容的叶知秋说道:“反正投降也是死。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这女的长的挺俊的,先奸后杀!”
那些石料厂的工人原本是准备作鸟兽散的,但是听到严奎这么说了,想想也是,他们都犯下了死罪,就算跑又能跑到哪去?便有几个亡命之徒抄起了刚钎铁锹之类的,还有拿出刀子的,立刻将陆铭他们两人围在中间。
马御史告诉他:“快,先把他们俩杀了,然后把尸体处理好。不然我的身份就要暴露了,必须灭口!”
纳兰骨一把将陆铭易容的叶知秋拉到了身后,那把绣春刀没有带,却不慌乱,摆开架势。但是她不敢主动出击,因为身后还有叶知秋,他低声道:“你的那个让皇上赐予你力量的能耐灵不灵?快施展出来,不然咱们就没命了。”
陆铭点点头,指着夜空高喊道:“吾皇万岁,请赐予我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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