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大笑道:“那至少有一部分是真实的,比如你跟张美人,让她怀孕的事。那可是先帝的嫔妃,你胆子也太大了吧。”
“没有,绝对没有这件事,那是我弟弟诬陷我的。”
陆铭笑了笑说:“你现在是疯子,你的话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我没有疯,兄弟,我可都是装的,你是知道的。”
陆铭冷笑,压低声音说道:“卢忠,你不知道吗?这一切都是我算计的,现在你终于落到我的手里了。咱们言归正传,还是说说我爹的冤案吧,你要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你才会有作为疯子继续活下去的机会,否则你就只有死,谁也救不了你。”
“而且现在来看,你只有死,皇上,包括你弟弟才会心安。因此把你弄死,是符合皇上的心意的。也就是说皇上把你交给我,实际上就已经传达了一个信息,皇上不介意我把你弄死,因此你的生命就掌握在我的手掌之中,我要杀你那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你如果能够如实的说出我父亲冤案的事实,或许可以考虑让你继续作为一个疯子活下去。但如果你的答案让我不满意,那你就只有死,而且会死的很痛苦,我敢保证。”
卢忠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对陆铭说道:“兄弟,别开玩笑……”
陆铭抡圆了狠狠一巴掌抽了过去,打的卢忠地上滚了几滚,一颗牙都飞了出来,他惊骇的望着陆铭。
陆铭道:“谁是你的兄弟?你是我杀父仇人!——说!我父亲的冤案是谁指使的?你又做了什么?你最好如实的说出来,不然我会让你在痛苦中一个字一个字的把它蹦出来。”
卢忠终于明白陆铭没有和自己开玩笑,自己真的是被面前这个人给算计了。他咬咬牙说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行,那我现在就让你知道。”
陆铭点了几指在他身上穴道处,卢忠顿时感觉全身骨头都要碎裂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间便布满了全身,直痛的他张大嘴,却半点声音都喊不出来。但是从外人目光看来,他却并没有任何异样,而他内心却正遭受着,仿佛扔在油锅中煎熬时的痛苦。
陆铭瞧着他这种刑讯的方法,可以让他的疼痛达到人能够忍受的极限之前,却又不会越过这种极限,让人昏死过去。因此会一直清楚的感受到这种痛苦,而又不会因为昏迷而没有感觉,这是最要命的地方。
卢忠痛的撕心裂肺一般,却没有办法缓解。他只坚持了没有一盏茶功夫,便翻着白眼连着点头。陆铭这才解开穴道,卢忠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拼命的喘息着,恶毒的望向陆铭,说道:“你这么折磨我,算什么英雄好汉?”
陆铭说道:“你当初折磨我父亲,冤枉他谋反的时候,又算什么英雄好汉?我只不过用你们当初对付我父亲的办法中的一部分而已,让你尝尝他曾经遭受的痛苦。好了,我不想跟你废话,你现在是如实供述,还是继续品尝刚才的味道?”
卢忠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恐怖,说道:“可惜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这件事是我弟弟的卢诚主办的,我不清楚啊!”
陆铭冷笑说:“你以为骗三岁小孩吗,我父亲是正三品高官,他卢诚算什么东西,有资格审讯我父亲吗?他只不过是走狗而已,所有的事都是你在后面主使的,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一点。你最好别想着蒙混过关,事到如今,你以为还会有人来救你不成?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然我会让你疼痛整整一个时辰我再来问你。”
卢忠一身的肥肉都在抖动,他还是咬咬牙说道:“你真的误会我了,我没有……”
他话刚说到这儿,陆铭已经快入闪电的在他身上又点了几指,先前的那种达到了顶峰的持续疼痛又再次开始。这次陆铭直接关了门出去了,根本不理睬他。
在审讯室里卢忠犹如放在油锅中煎熬似的疼痛,他却还发不出半点声音,只是蜷缩在地上。全身猛烈的抽搐,却又不会痛得昏死过去。而现在他就算有心求饶,表示愿意招供,陆铭根本不在眼前。他也没地方说去,又发不出任何呼救的声音,只能持续的煎熬着。
陆铭到了外面,招手将远处的番子叫过来,吩咐他去把金花雨叫来说话,还扯了两根凳子在树荫下。
过一会儿只见一拢金边白底玄纹云袖的红衣男子翩然而至。正是金花雨。他腰身自然而然微弯着,一头青丝未束,直直披散下来,看着却是十分的服帖并不散乱。
他见到陆铭悠闲的坐在树荫下乘凉,不禁很是惊讶。便在他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来,说道:“咦?你不是在审讯卢忠吗?怎么跑到这儿纳凉来了呀?”
陆铭说道:“他是疯子,很多情况下都是处于疯癫状态的,跟正常人不一样,这时候问他也是白问。我刚才就是问了,结果发现没有用,还不如先让疯癫劲过去了回头再去问他,所以把你叫过来聊聊。——对了,你这难道没有酒吗,吃的也没有吗,你就是这样待客的吗?”
金花雨交叠于身前的手指正翘着微微的兰花指,细声细气笑吟吟的说道:“哎呀呀,想喝酒那还不容易吗?我就是怕你正在忙,没工夫喝酒呢!好,我这就叫人把酒送来了啦。”
说着,金花雨立刻吩咐人去取来了一壶喝酒。让厨房送来几盘下酒菜,两人边说边聊,慢慢喝着酒。金花雨压低声音说道:“我看这家伙怎么都像是装疯耶?会不会真的是想蒙混过关呀?”
陆铭摇摇头说:“我不想聊他,因为他的案子太多敏感的东西。我如果不说,对不起你朋友的问话,我说了,又不合适。所以咱们最好别聊这个话题。”
金花雨立刻点头说道:“这话倒也是,那聊什么呢?”
“聊你呀,我昨天还见到徐姑娘,她还说起了你,说你这些日子怎么没露面,不知道在忙什么,不过你可你别误会,人家纯粹是从朋友的角度关心你,可不是对你有什么意思。”
“这个我当然知道了啦,我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另外找别的女子嘛。如果继续下去,却又得不到我才会真的疯的。”金花雨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陆铭瞧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金花雨,这个男人其实长得还真是好看,只是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加之一举一动一个眼神竟然都透着女子的娇柔和媚态。陆铭说道:“我知道,你是喜欢上了福隆庵的明觉法师,对吧?”
金花雨点头,随即又有些黯然,幽幽一声叹息,道:“事实上这件事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我这叫落花有意,人家是流水无意呀。我就算一百个愿意,人家不乐意我能怎么样呢?”
陆铭问他:“你跟她表白了吗,兴许我可以帮你参谋参谋。”
“表白什么呀?我哪敢,人家是出家人了啦,又不是寻常人家的大家闺秀。出家人你能跟她谈情说爱吗,更何况还是皇家寺庙的出家人,那更不得了哇。”
“那你现在等于是单相思了。”
“也不能这么说嘛,事实上我私下里还是跟她透露过心里的想法的啦,但是她都不着痕迹的把话题叉开了,压根好像听不明白我的话似的。但我知道她是故意的,她听懂了却装着听不懂,不想尴尬嘛。那既然这样,也就意味着她根本不愿意或者是不能够跟我相好的啦。因此这件事只怕比跟徐岚桥还要困难得多。——哎呀!我怎么这么倒霉呢,偏偏总是遇到这样的事情。”
陆铭见金花雨像是话说了一半,便说道:“你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有没有兴趣跟我说说,我或许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金花雨咬咬牙,左右看看四处无人。甚至还抬头看了看树上,也确定没有隐藏人之后,他才压低声音对陆铭说道:“你知道这名觉法师是谁吗?”
陆铭摇摇头瞧着他。
金花雨接着说道:“她是先帝的嫔妃!”
“什么?”
“她是先帝的嫔妃,被封为淑妃呢,是朝鲜国进贡的宫女,是朝鲜的一位重臣的女儿哦。她来了之后,先帝已经病得很重,所以还没能够得到先帝的宠幸,先帝驾崩了。你是知道的,先帝的嫔妃,但没有子女的都殉葬了,只有她得到了额外的垂怜,送到了福隆庵出家为尼。”
“这是我费了老大劲才知道的事情呢,哎!你说我咋这么不走运呀?喜欢上的女人,一个根本不喜欢我。另一个是根本不可能与我相爱的。我算是对我的命运感到无语了,怎么会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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