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军将军吓得大惊失色,急忙吩咐御林军四处搜索,寻找太后的踪迹。如果太后被刺客抓走,那他是死罪,下面的这些御林军也没一个跑掉。
太后被人提着,直吓得魂飞魄散。一叠声的喊好汉饶命,不要伤我,给多少钱都行。
那大汉拎着太后一路狂奔出好几里路,随后在一处山岗停了下来,叫她扔到地上。扯下了脸上蒙着的黑巾,说道:“老太婆,认识我吗?”
孙太后一看,竟然是陆铭。又惊又喜,却又是害怕,惊慌的说道:“原来是陆公子,你这玩笑开的也太大了。快把我放了,我不会怪罪你的。”
“现在是我要怪罪你。说吧,你是如何指使周桂花杀死我爹的?周桂花把这件事都说了,我已经拿到了她的口供。而且你当年企图害死吴太后和吴太后肚子里的孩子,也就是当今皇帝,这件事我也查清楚了。你觉得今天我抓你,是因为我自己的事吗?”
孙太后听到这话,顿时面如土色。急忙说道:“难道是皇上让你来的?”
“废话,你差点害死皇上的亲娘,又差点害死皇上,接着又指使周桂花害死太子。当然,我相信后面这个是冤枉你的,但前面的不是,所以你在劫难逃。另外,我找你的目的想必你也知道。如果仅仅是这些事,我不管,因为跟我没什么关系,我也不是官府的人。”
“但是你指使周桂花买凶锦衣卫狱卒李麻子将我爹杀死,你就是罪魁祸首,这件事恐怕你想抵赖也是不能。如实说,为什么要让人在我爹即将送上刑场被处死之前去把他杀掉,到底是什么原因?”
孙太后哆嗦着说道:“我如果说了,能不能饶过我?”
陆铭冷笑两声,道:“做梦,你害死我爹还想让我饶过你?我只不过给你个痛快而已,你要不说我就会让你痛苦的死去。”
孙太后干瘪的嘴蠕动了一下,说道:“反正是个死,我不说也是死,那我不说了。”
陆铭点头,抓住她的一根手指咔嚓一声掰成两段。痛得孙太后张嘴便要惨叫,可是没等叫出口,已经被陆铭一指点中哑穴,根本叫不出声音来。
接着陆铭又咔咔几下,将她右手手指所有的关节全都掰断了,痛的孙太后直接昏死了过去。
陆铭对对孙太后并没有使用点解逼供的手法,他不想费那劲,他需要更直截了当的手段。而这种简单的手段,对付黄龙那样的高手可能不一定有效,但对于一个养尊处优的老太婆,那是绰绰有余的。
所以在掰断了几只手指关节之后,陆铭解开了她身上的穴道,冷冷的瞧着她说道:“现在你愿意说了吗?”
孙太后已经痛得死去活来,哪里还忍受得了,艰难的吞了口唾沫,说道:“我说,我什么都不说。”
“说吧,为什么要派人杀我爹?”
孙太后喘息着说道:“因为你爹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他用这个秘密来威胁我,让我一定要想办法赦免你的死罪,他不求赦免他的。他知道我做不到,但是赦免你应该是可以的,你还只是个孩子,我的确能做得到,我和皇上说一声就可以了。甚至直接下一道懿旨赦免你的死罪,改成流放,皇上也不会不给我面子。但是我最恨别人威胁我,偏偏你爹用这事来威胁我。”
“而且他还说了,如果我不答应,他就要在刑场上把这秘密说出来。他以为他呆在监牢里面我拿他没办法,为此一怒之下叫黄龙拿来了东厂的一些药交给了周桂花。让他用这些药去办这件事,把你爹在上刑场之前杀掉,免得他在刑场上把这个秘密说出来。”
陆铭很是吃惊,原来杀掉自己即将被送上刑场的父亲,目的竟然是为了保住一个天大的秘密,免得这个秘密在刑场上被泄露。甚至不能等到第二天父亲被处死而提前把他杀掉,以免泄露机密,这会是一个怎样的惊天秘密。
陆铭沉吟许久,冷声问道:“到底是什么秘密?竟然足以让你杀掉我爹去保住它。”
太后哀求着说道:“这个秘密真的关系太大,你不要问了吧。”
陆铭一脸嘲讽道:“是不是我若知道了,你就会把我杀了灭口?”
说罢,陆铭抓着她的另一只手一用力,咔嚓一声,又将她的右手拇指关节整个掰断。痛得孙太后又是惨叫着差点昏死。
陆铭说道:“你还想让我接着一根根掰断你其他的手指吗?我不会犹豫,就像你当年杀我爹也没有犹豫一样。”
孙太后脸都扭曲了,额头立刻冷汗直冒。说道:“好,我跟你说,实际上太上皇,也就是我的儿子英宗皇帝,他其实并不是我亲生的,他的母亲是我身边的一个宫女。有一天皇上到我寝宫来喝醉了,不知怎么的就把她给临幸了,无巧不巧,就这么一次她竟然怀上了。”
“而那时皇上正宠幸我,所以我就悄悄的把这女人关了起来,做这件事的就是黄龙。他把她关在一间隐蔽的地下室里,一直到她生下孩子。而在生孩子之前,我告诉皇上我也怀上了,并且我串通了太医院的董太医,那时他还不是院判。但我许诺他如果他帮我,我的儿子成为太子之后,我就一定会想办法封他为院判,他也答应了。”
“于是他骗了皇上,说我怀上了,而且临产时间就是那宫女生下英宗皇帝的那一天。黄龙把孩子抱起给皇上看,果然是个儿子。皇上非常的高兴,我接着就把那孩子的母亲,那个宫女给处死了,抱着孩子留下来。对外宣称是我的,连皇上都不知道,后来皇上果然立他为太子,又把皇位传给了他。”
“可是我没想到你爹竟然知道了这个秘密,我怀疑他是从那个董太医那得知的。因为这件事只有董太医和黄龙他们俩知道,而黄龙是我身边的人,我信得过,但是董太医跟你爹恰好是好朋友,所以我相信是董太医把这个消息泄露给了你爹。但我没有陷害你爹,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被陷害谋反?”
“他被陷害谋反之后,曾经几次托信要见我。我当然不可能去见你爹,我就把黄龙派去了。结果他就跟黄龙说了这件事,他知道太上皇并不是我的儿子,而是我害死的一个宫女,被皇上临幸的一个宫女夺走的孩子。”
“他要求我赦免你的死罪,这样他也可以保住我的孩子。否则他就在刑场上把这个秘密说出来,他失去他的孩子,我也会失去我的儿子。因为皇上要是知道了他不是我的儿子,而我还把他的母亲给杀了,他会恨我一辈子,也绝对不会再认我这个母亲了。所以我迫不得已,才让周桂花去把他给杀了,事情就是这样。”
陆铭便也明白了,为什么董太医在自己父亲死后也接着死了?而且是去了皇宫之后回来就死了。
陆铭说道:“董太医是不是你杀了灭口?”
“是的,因为我怀疑是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你爹。但是我没有逼问他,因为他不管招不招供,认不认可这一点,我都要杀他。既然是消息泄露,我就必须要保证秘密,所以就把董太医给刺死了。”
陆铭说道:“那你知不知道,是谁指使的对我爹的冤枉?”
孙太后摇摇头说:“我真不知道,兴许是皇上吧!但是我有时候觉得又不大像,因为皇上要杀一个大臣,不需要诬陷他谋反这么麻烦。除非是他对这个大臣恨之入骨,想将他凌迟处死,并且诛连他的家人。但是我不知道有谁会把你爹恨成这样?所以这件事我真不清楚。”
陆铭说道:“那让你猜一下,你会猜是谁?”
“这个人必须对你爹有非常大的刻骨的仇恨,这仇恨如果达到这样的程度,足以要毁灭他的家人,并且将他凌迟处死。即便是皇上,也不可能对你爹有这么大的仇恨。所以我真想不到会是谁?”
陆铭觉得孙太后说的有道理,这个人要冤枉自己父亲是谋反,才能够将他凌迟处死。并且诛连家人,这是能够做的最大的复仇,也是最严厉最残酷的一种复仇,恐怕没有比这个更严厉了。
孙太后眼看陆铭陷入了沉思,虽然痛的痛彻心扉,却不敢扰乱他的思绪。一直强忍着痛楚看着他,希望他能宽恕自己。
虽然他知道陆铭既然敢抓她,并把她手指掰断来逼问,估计是会杀她灭口,这是正常人都会做的事。可是她还是心存侥幸,希望能够通过许诺升官发财来让他放过自己,这样躲得一条性命。
所以她一直等着陆铭表态,好许诺让他宽恕自己。没想到陆铭没有说话,反而站了起来,走到了旁边的树丛之中,从树丛中竟然提出一个人来,将他扔到了太后的面前。
太后一瞧,吓了一大跳。这人竟然就是她以前的贴身太监,现在的东厂厂工黄龙。黄龙手里还握着一柄长剑,只是全身无力,目光惊恐,张大嘴却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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