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萝摆谱,你顶回去就是,当时装逆来顺受,现在却来发脾气,也不看看我伤口怎么样了!”
戈唱挨了训张口想申辩,可一听他提到伤口便赶紧解他袍子,拉开敷料一看其实还好,用了七叶的药,基本没什么化脓或者脂肪液化的问题,便安抚他道:
“没问题,我给你换药吧,要是疼的很,吃点止痛的药丸就好了。”
高世君硬邦邦的“嗯”了一声,戈唱才开始干活儿,之后直接拿药丸给他吃,一旦确认伤口无事脾气也就上来了,于是全程恭敬有加不发一语。
见她这样都不知道是在生气,那真是白认识这么久了,可他因为伤口本来就浑身不舒服,何况俩人之间永远是他高她低、她哄着他的,他才不要对她温柔小意。
且高世君觉得她实在莫名其妙,自己屈尊降贵宽慰她,不知感恩竟然还登鼻子上脸,是以也闷闷的不说话了。
戈唱忙碌好之后才问道:
“高木有说具体什么时候到吗?如果还早不如世子先睡会吧?”
高世君冷着脸道:
“你什么身份,问东问西,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即可。”
简直是说话不捅人心窝子就不痛快,她站着他坐着,此刻他目视前方,戈唱立在侧边,沉默半响才低头道:
“奴婢错了,奴婢也是看世子难得休息的好,所以才逾矩了,请世子恕罪。”
戈唱当然不是生气,主要是她也不敢生气,所以希望通过这种卑微的姿态让对方息怒,可在高世君看来,她就是在跟自己赌气。
于是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盯着她半响忽而嗤笑道:
“真是得了白银想黄金,衣食不愁你就想做官,爷是不是对你太好了,竟然敢给爷甩脸子了?”
戈唱听他声音不慢不快,到最后一句却威胁之意十足,暗骂自己又困又饿到脑子坏了吧,怎么又跟这位大爷顶上了,可她这样也是示弱啊,怎么反而惹怒他了?
想想上次被鞭子抽了之后,又反省了一下刚才的声音动作,立马回过味来,于是上前几步扑通跪下,抱住他膝头,仰起脸顺着他意道:
“世子,是我错了,我不该使性子,你大人有大量别计较,原谅我吧……”
戈唱惯常说话都是直来直去,此时刻意揉着嗓子,声音软糯,撒娇意味浓厚。
室内门窗紧闭,有的还蒙着窗纱,导致虽然白天但不点灯是会有些昏幽幽的。
高世君看向她搭在自己大腿上的手,这双手很小,手指按比例来说其实又细又长,很灵活,可以缝合伤口,刚才换药时,拂在胸口上又无比轻柔。
再看向她的脸,头发只有两根麻花辫子,没有任何装饰,却乌黑亮丽,这几日他也发现了,只要没有海棠她自己只会梳这个,就这样还有许多碎发散乱在额头、脸颊上,之前帮他擦拭时顺手洗漱,胡乱一通,导致这些头发都湿漉漉的。
她给的药效果不错,吃下去很快就感觉不到疼痛了,但却导致他生出另一种感觉,于是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将几缕发丝抚开,然后顺势托住她的脸。
这才发觉她的脸虽然看着圆但其实很小,他一只手就能覆盖住半边,手感不错,皮肤很滑很嫩,离的近了能闻到一股檀香味,是她特制的胰子……
这样的氛围,这样的姿态,高世君忽然一阵燥热,想要找一个豁口排解,顺势往前探了探,终于看到她鼻头、脸颊上细小的绒毛,眼睛黑黝黝的,眉毛有些浓长,其实可以修细点,这样会显得温婉乖顺些。
想到这上半身就完全俯了下去,视野里那抹红唇越来越近,近到唇畔上的细纹都能看到了……会不会也是薄荷加苏合香的味道?
高世君想着想着,就诡异的贴了上去。
戈唱觉得脑袋炸了。
这是什么情况?
上次如此之后不就一切皆大欢喜,她继续当他的小丫头,他还是她的主子爷吗?现在是什么鬼?
为什么……忽然亲她?
一时失了神,就被高世君寻着味道探进去,寻摸起口腔的轮廓,偶尔又退出去嘬吸着绵软有弹性的唇畔,而另一只本来闲着的手,先是搭到她肩膀上,而后顺着曲线朝下,到了前方那处手感更不错的地方,揉搓起来。
戈唱浑身僵硬,几乎失去思考能力,只能被动承受,静逸的房间里只剩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因为她穿的襦裙是斜襟的,本来扎着腰带坠着丝绦,高世君本能的扒松开一条缝隙,伸手就探进去,这下惊醒了戈唱,下意识用尽全力抓住他的手腕。
高世君退开一丝距离,有些恼怒道:
“做什么?”
声音低沉暗哑,眼睛朦胧不明,戈唱知道在这个时代她简直毫无反抗的资格,何况恐怕在这位爷心里,愿意睡她简直是天大的恩惠。
可她怎么能,她谋划这么久,挣扎这么久,不就想干干净净的发家致富奔小康吗?
高世君得不到回答,只看到她痴痴的望着自己,现在箭已在弦上其他什么都顾不上,正欲靠近,戈唱忽然往后倒去直接跌坐在地上,仓皇着脸干笑道:
“世、世子……”
高世君挑高了一边眉梢瞅着她。
“我想拉屎,我早上都要拉一次的,今早还未来的及呢,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说着连爬带撑站起来,边拢衣襟边小跑着出去了。
高世君看着她跟逃难似的,半路还撞到了隔扇,直到消失在房门后,刚才摸到柔软的那只手不由攥成了拳头,掌心上似乎还有余温。
他未来堂堂的亲王,还不至于要胁迫一个小小婢女,可是,怎么就觉得有那么点非常特别的不爽呐?
戈唱惊慌失措的逃到卧房外,刚好海棠过来,见她脸色潮红,额头还有汗,衣襟也有些散乱,不由问道:
“怎么了?”
戈唱一把抓住她的手,刚想道出对她来说惊天动地的遭遇,可忽然反应过来,在别人眼里她本来就是通房,除了师父七叶在大家心理,她都不知道爬过多少次世子的床了,现在说出来不就是穿帮了?
于是张了张嘴,半天只能讷讷道:
“……我饿了。”
海棠微微一笑,陪她去小厨房,路上叫小四去房门口守着,以便世子有什么吩咐。
戈唱现在在下人眼里可是红人,婆子们热情迎接,她有丝心不在焉,可也不愿意回卧房,于是只能拖延着。
事实上她的震惊已经少了很多,唯今只余担忧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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