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来此见掌柜们,结果袍子被刮烂了,只好在这里等高木回去取衣裳,也是塞翁失马,刚好碰到了你,”
说着弹了弹手里厚厚的账簿。
“小鸽子,你就在这陪我会儿吧”
这里布置的还算精心,但竟然没有放平日穿的衣裳,看来也只是临时会所的意思。
戈唱觉得有求于人还是顺从点好,看看窗子外天色还是很明亮的,是以点头称好,高世君便继续看向账簿,闲来无事,她就拿来托盘上的高足碗,估摸瓷签高世君用过了,便用旁边的水净手后直接拿着吃了。
梨子水分很多,香甜解热,刚吃了两块,那边高世君忽然瞟了她一眼:
“你就自己吃啊,也不知道分我点。”
戈唱忽然想到看过的一部电影,里面男主的老爸再婚,新媳妇为他削梨吃,老男人为表疼爱要分吃梨子,那小媳妇就娇嗔说了句“人家不要跟你分离(梨)啦”
当下哄的老男人开怀大笑。
戈唱其实现在很需要哄哄高世君开心,但这个法子太恶心了,是以拿来瓷签戳了一块递到他嘴边,高世君依旧盯着账簿,好在梨子切的不大,嘴巴一张便含了进去。
喂了几块,高世君抬起头,看着她笑眯眯道:
“很甜……”
这笑的暧昧意味太过浓厚,以至于戈唱的手举在半空中便停滞住了,导致梨水顺着瓷签流到戈唱的手指上。
“都流下来了……”
高世君说着忽然伸出手将她手腕擒住,张嘴咬下了瓷签上的梨子,戈唱回过神想抽手擦拭,可根本拽不动,只好嗫喏道:
“我、我擦擦手,黏黏的……”
高世君没有放开,反而将那根瓷签拿下放到托盘上,另一边举高了她的手,目光火辣辣的瞅向戈唱,悠悠道:
“我帮你弄干净……”
戈唱动了动嘴唇,想说话可一句也说不出来,只能看着对方将她的手举至唇边,竟然顺着指尖舔唆起来,眼睛却死死盯着她。
戈唱浑身颤粟起来,拼着最后的理智猛地抽回胳膊,站起身便要走,却被高世君一扯前臂抱到身上,顺势翻到在榻上,将她压在下面倾身吻了上去。
戈唱又被带进了一个漩涡,飘飘荡荡,昏昏沉沉,根本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只能跟着对方陷入下去。
高世君经验丰富,很快将她襦裙扒拉的差不多了,戈唱回来忙于四世没怎么丰满回来,不过该饱满的地方也不亏待,尤其胜在皮肤细腻光滑。
高世君简直爱不释手,一冲动导致动作有些激烈甚至粗暴,戈唱不由“哎呀”叫唤出声,然而很快就被他吞进口中。
脚边的矮几有些挡事,高世君干脆将它踢了下去,瓷器瞬间发出哗啦哗啦的碎裂声,戈唱被惊回心神,用力推拒着他道:
“别……还是白天……疼……啊……”
然而软弱无力的声音比起瓷器还碎的彻底,高世君根本顾不得其他,窗子微开着缝,可下午的温热还是让俩人汗如雨下,整个卧房只剩喘息声和难以印制的呻吟。
戈唱自从矮几掉下去后,唯剩恐惧和羞臊,毕竟门都未完全关严实,万一高木来了可怎么办?一时心理便有些气恼,又被对方的动作弄痛,眼泪便顺着眼角留下来。
然而沉浸在情欲里的高世君根本顾及不到,好一会后才云收雨歇,安静下来。
空气里弥漫着欢愉后的气味,戈唱浑身瘫软无力,高世君还压在她身上,脸正好埋进她的脖颈间,粗重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终于在一声满足的叹息后翻身到外围去了。
戈唱凭着仅剩的力气侧卧过身,面对着墙壁,将散乱的衣裳扯盖住主要部位——她还不至于蠢到现在跑出去招人猜测,更不想面对高世君。
身后的人翘起脑袋瞧了她一眼,复躺回去从后搂着她道:
“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弄疼你了?”
戈唱正在气头上,当下没好气道:
“我算什么,不过一个奴婢,有什么资格喊疼!”
高世君余光里瞟到她胸前的红色痕迹,遂耐着性子道:
“我刚才是急了点,可你说这种话也太没良心了,难道我待你真的是比之奴婢吗?”
戈唱心想若是汪骊你会这般不顾她的脸面?你会在她叫疼后还不停手吗?
犹记得当日为遮掩汪骊出来私会,他也是毫不犹豫败坏她的脸面,很显然,在他骨子里就觉得她是轻贱到可以随意牺牲的!
想到这更加生气,口不择言道:
“若没把我当奴婢,就不会这么不顾我的脸面!”
高世君眉头一紧坐起上半身,说实话在他心里戈唱确实是个可以任意索求的对象,再说了,在船上时俩人没什么,但对外面她还不是很配合,那时多识趣、识大体,怎么现在关系亲密后反而矫情起来了?
转头看到她身上皱巴巴的衣裳,又想到她好歹是来禀报正事的,遂尽量缓和着声音道:
“好了,我让高木去给你买件衣裳来换,总行了吧?”
“不用,我不想被那么多人知道我如此轻贱,你转过去,我要穿衣裳。”
戈唱口气淡淡的,高世君终于也冒了火,觉得她不过是恃宠而骄,他上衣只敞开却未完全脱下,当即套上裤子便怒冲冲走了出去,戈唱听到声音方撑着坐起来,将中衣套好,而后把矮几捡上来,把上襦平摊于几面。
高世君走时将门重重的关了起来,屋子里静悄悄的,这么独自待着终于让她冷静下来。
当初跟去徽州一路上也是如此,戈唱还被松萝骂过荡妇,可那时她只把这当成工作做,而如今是怎么了?
她蓦地明白自己为什么反应那么大了,还暗地里跟汪骊比较,说来说去,是感情出了问题。
想想之前种种的淡然,和为了自由牺牲的尊严,是今日高世君轻慢她的原因,她自己也要负很大的责任,光发他的脾气,这毫无意义。
戈唱想到这无比憎恶起自己来,忽然觉得自己跟楚楚其实是一种人,利益至上,楚楚为了进府做姨娘可以忍受王爷的折磨,而她其实不也一样吗?
想着想着眼泪欶欶滚下,高世君进来时看到的正是这样的情形,也算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模样,不由心软了去,坐到榻边轻轻搂住她:
“我让送个暖手炉进来烫衣裳,这样就没人知道了,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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