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给梨……给雯儿做过祛疤的,改明儿也给你做一瓶吧。”
“我一大男人要祛疤干嘛,何况又看不到”
戈唱笑道:
“我还准备当作生辰礼物呐,你若不喜欢就算了。”
“不是说好给我做膏子嘛,对了,你还记得我喜欢什么口味吗?”
高世君口气凉凉的,不想戈唱立即回答出来:
“绿茶的呗,再给你加点薄荷和其他的。”
高世君的脸在黑暗中展露笑意,所谓饱暖思淫欲,一只手顺势从裤腰那里钻了进去,引起戈唱的惊呼:
“不是说说会话嘛……”
“你说啊”
“那你这是做什么?”
“我又没堵你的嘴,难道你说话用这里?”
戈唱虽然早见识过他折腾人的风采,但如此幼稚耍无赖,自从进府后还是头一遭,尤其想想他继位后那种盛气凌人不怒自威的模样,一时又觉得好笑,遂轻轻咬了他肩膀一口抗议道:
“你……你这样我根本没法说……”
本来是抗议,可说出来已然春风荡漾,高世君本来就不想妥协,现下更是得寸进尺:
“你刚才不也摸我了,我这叫礼尚往来。”
“……”
很快衣衫尽除,锦被横斜,屋子里响起男女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似蟠龙婉转,野鹄低昂,乌丝交缠,眼华耳热,似梦醒间如泣如诉,起于大浪浮沉,终于呢喃旖旎,终于渐渐一声叹息,尽兴而眠。
所谓春宵一刻,月有阴晴,院落声细,夜沉入水。
第二日戈唱醒来时,高世君已然离开了。
昨日的衣裳都洗好烘干烫平放在衣架上,戈唱完全清醒过来,觉得如此贸贸然走出去,实在有些难以面对高木舅舅一家。
可转而又觉得自己矫情,以往假装他通房时还配合着演戏给兰香等人看,如今变成真的反而羞怯敏感了,思来想去,还是因为心虚吧,毕竟骨子里她不想要这种必须附庸男人的生活,或者说,看不上这种近似奴仆地位的姨娘身份。
叹口气穿好衣裳,之前酒舍还在改善时,她便知道左右其实都是高世君的产业,此次过来看到南侧已经开了家布店,北侧的铺子还在修葺,遂反应过来,昨晚在东厢看到北面的门难道是通往这两个铺子的?
戈唱一时好奇心作祟便穿过厅堂往东厢走去,昨晚是迷迷糊糊抱进去的,此时看门也是厚实的木质,上面是清泉流石的浮雕图案,推门进去,木桶已然收走,屏风也被抬去了外厅,因为东西不多,比起西厢显得空间大上很多。
她的目光转向北面的门窗,此时还是紧紧关着的,红木材质,窗格和门的上半截是贴绢布的菱形镂空性状,使得屋子内光线很亮堂。
戈唱走过去拉开门闩,刹那间眼前一亮。
面前是一方小院子,比起前院要大上一些,满地的青石板,四面皆青砖垒砌的院墙,墙头盖着青瓦。
靠东北角和西北角各移栽一颗银杏和梧桐树,树干笔直粗壮,冠木宽大,枝叶繁茂,夏初里正是郁郁葱葱的模样,看着十分清新怡人。
戈唱往院中央走了几步,银杏树下摆着圆形石桌和四方石凳,看来前院的石桌并没有丢弃,转头看去原来西厢那扇六角窗对着的正是这里。
这院子收拾的很是整洁,可惜太过空泛,此时日上三竿,铺洒在青砖上蒸腾起丝丝热气,马上盛夏一到肯定会更热,若能打个井,摆上两口大水缸那就凉快多了。
如果种上爬山虎、再搭个葡萄棚子,棚子下摆只摇椅,既能乘凉到秋天还能吃水果、酿果酒,那就更完美了!
想到这不由弯起嘴角,回身看到敞开的木门,屋内的家具安安静静,却豁然提醒了她昨晚发生的一切,脸上难免烧了起来。
忽然一阵微风拂过,鬓角的发丝挠的脸颊很痒,却蓦地让她反应过来,昨日他让自己按喜好布置,她还就真的把这当成家般对待了?
思及此不由暗暗自恨,理智告诉她要保持距离,可情感却已然让她打心眼里接受了高世君……叹口气,赶紧走了出去。
一路到前院铺面里,高木舅舅姓李,正在沽酒,他老伴赵氏客气道:
“姑娘吃完早饭再走吧?”
戈唱哪里好意思留下,赶紧打完招呼便跑了,走到半路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避孕!
回到四世正要和七叶出去义诊的九歌热情的打了招呼:
“唱姐姐县主又赏你啥了?有好吃的没?”
戈唱失笑扶额,赏了她一个板栗,其他人倒是见怪不怪,一天下来不忙不空,晚间吃完后趁着药铺没人,便去抓了几味药,避孕类药材偏猛烈,所以配了其它几味药缓和一番。
为免其他人发现便用纱布包好,然后放瓦罐里,厨房有小炉子一直开着火,于是自行煮了碗药喝下,中途被海棠看到,只说晚上跟丫头一起睡踢被子受了凉,海棠跟她住过同个房间,想了想,没有多问只帮她将药渣倒掉了。
戈唱估摸她大约是有所怀疑了,但海棠的为人她还挺放心,加上还有很多事要做便没有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了。
后几日晚上,戈唱除了整理自己的事情,还做了点绿茶薄荷口味的牙膏,又加了些其他药材制成洗脸、洗发的膏子,因为到夏天了,因此多以清热解毒化湿祛暑为主,想想人家给的生辰礼物那么大方,自己也不能小气。
于是又做了麝香冰片的牙膏,这玩意儿贵的很,药堂里也不过收了一点,她便按对外出卖的价格花钱买下来,后想到他那么讲究的人,又专门去订制了六个白瓷粉盒和一只刚好可以容下的大捧盒,刚好把她之前存的那点私房钱用的差不多了,不过她倒是很高兴。
因为花自己的钱送礼物,两个字:真诚!
外加两个字:踏实!
结果长诗看好玩便跟着学做,制了一些菊花、金银花、藿香、竹叶等物美价廉的口味,后来看戈唱还有洗脸、洗头发的膏子,便也跟着学做。
做的多了遂分发给大家一起用,因为既有药性可以清热解毒除菌,又增加了各种味道后洗出来后很好闻,众人很是喜欢,这让戈唱醍醐灌顶。
像七叶是白身,作为师傅级别一个月八两月钱,节日赏赐和年中红利都有,而类似白芍和现在的戈化,作为帮工虽然没有红利,但每月也有二两银子和节日赏赐。
但长诗、海棠、九歌还有送去东庄的长怀几人,包括她,都还是王府的家奴身份,早先她倒也想过求情赎买出来,但怕太过急切惹高世君不快。
所以她们目前名义上都只有府里的月钱,这跟实际付出实在不成正比,可私心里,戈唱都把她们看成陪自己苦尽甘来的同伴,断不能白芍她们都比不上啊!
至于她自己,看上去有高世君私下补贴,但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也是她绝对绝对不能去依赖的。
戈唱也想过以家用名义,给还是家奴身份的每月补贴点,不过这总有风险,毕竟药堂是高世君跟夏家合作的,万一哪天出了岔子……再者,明明是他们全力付出劳动获得的盈利,但如此一来反而变成了硕鼠者,实在令人不耻。
现在老天爷终于给了她一个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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