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到高世君带来的证人证据却不敢怠慢,毕竟谋害宗族搞不好就是抄家灭族,可别连累到自己才是,当下客气的将人迎到中堂,高世君也不罗嗦,摆着架子道:
“证据我已经带来了,还被跑了两个,估计是回去送信去了,你且着兵甲跟我去拿人要紧。”
魏立为难道:
“王爷,这……不合规矩吧,毕竟人家也是个侯爷,我这好歹得问清楚,再着三司审定,才能拿人啊。”
高世君哂笑道:
“魏大人好个拖延的法子,也罢,我与魏大人肯定不如一直比邻而居的临安侯亲近了,没关系,我已让亲卫送了一部分证据和我的奏折快马往京城赶去,想来两三日就能达到,”
说着站起身。
“至于临安候,既然大人不肯去,那我便自行去了,这些证据就留下,魏大人可要保管好,要不然圣人派人来取时,若没了,大人可就说不清了。”
说完一挥手,一行人便跟着他走了出去。
人影一消失,那边被喊来的断事秦方和司狱韩柏刚急急忙忙的赶到,问清缘由,秦方便道:
“大人,你就这么让王爷去了啊?”
魏立烦躁道:
“要不然我还真去抓临安候吗?要是真的且罢了,若不是真的我岂不被牵连了!”
秦方忧虑道:
“可若是真的,王爷这么去了,万一严仓真动了杀机,王爷可是从指挥使司走的,他又上表了圣人,这……我们的干系也大啊!”
魏立醍醐灌顶,一拍脑袋喊了句:
“来人,调五十兵丁跟我去!”
再说高世君马不停蹄赶到严府,也不喊门直接让人借索钩跳进院子自内打开,而后闯将进去,有人挡便打开,一路闯到中庭有专门的壮丁来挡,直接杀死了事。
严府顿时鸡飞狗跳,仆役们也不敢再拦纷纷大喊大叫四散开去,高木揪住几个终于问得严仓下落,原来严家的人见他们去了指挥使司,报来严仓他觉得魏立不会掺乎,而那些所谓的证据他完全可以找理由撇个干净,是以并不担心,只安稳端坐家中。
未料高世君竟然真敢闯进来杀人,要知皇族犯罪也是要发宗人府的,可眼看高世君一行人杀红了眼,只得先躲到暗室去,没想到被高木逮住总管和几个姨娘,经过指引还是找到了严仓、严塘和那个襁褓中的婴儿。
将人押到外面,高世君想到戈唱的腿就一肚子火,两脚下去踹的严仓、严塘倒地不起,严仓抖着声道:
“我乃堂堂临安候,你敢随意打杀,圣人肯定会送你去宗人府的!”
高世君冷哼道:
“谁看到我打你?”
他巡视旁边一圈,被押过来的上到夫人总管下到姨娘仆人都只顾哭嚎,何况这位当家危机一来自己首先躲起来,可还顾念旁人,是以都不吭声。
这时魏立的人到了,列队进入府中径直到了院内,严仓看了忙喊道:
“魏大人,救命啊!肃亲王要杀人灭口啊!”
魏立看这情形只得上前道:
“王爷,您这是何苦呢……”
高世君愠色道:
“魏大人不来抓人,我只好亲自来了,但遭到严家激烈反抗,只好动手,毕竟我证据在握,可不能让他们跑了。”
严仓哭喊道:
“你胡说八道,我……”
他话刚说到这,忽然只听高木大喊一声“小心!”,高世君顺势往旁边一闪,一只弩箭破空而来擦着他的手臂射到后面,正中严仓的胸口,当场死了。
严塘“哎呀”大叫一声昏了过去,高木忙过去扶着高世君道:
“王爷,是跑掉的杀手!”
旁边护卫像模像样追了出去,魏立也是大惊失色,查看严仓确实死了,便赶紧对手下人道:
“快、快去追!”
高木忙呵道:
“魏大人,你把人都支出去了,若是调虎离山,王爷再有闪失你担得起吗?”
魏立又赶紧道:
“快回来!让回去再调一百人来!”
高木则扶着高世君坐到旁边的石凳上,转身道:
“魏大人,快请大夫来!”
魏立只得又让人去请大夫,那边让士兵用担架抬着严仓下去了,其他诸如严塘、总管等全被押去府衙,剩下的就地看管,等大夫来简单给高世君包扎一番,一行人才去了府衙。
知府孙同今日睡的比较早,睡梦香甜中忽然被师爷吵醒,说是都指挥使三司押着临安候一家,还有肃亲王来了,惊的一下跳了起来。
三堂会审进行的很顺利,因为严仓死了,严塘晕了,所以就审问了几个姨娘和总管,前者只会哭哭啼啼,问也问不出名堂。
倒是老总管,一用刑就把严仓找杀手的事供了出来,至于其他,还未说出口便被高世君打断了:
“今夜我受了伤,既然已经有多方证据,就等严塘醒来再做最后画押认罪便是。”
其他人也觉烦恼,魏立这时却多了心眼,那严仓家可是千万家财,若是圣旨一下自己可没份了,是以等高世君一走便派兵打着搜证的名义前去查抄。
高世君当然早将他的德行打听清楚了,前脚一走后脚就让早布置好的人往牢里送餐,将总管、姨娘外加严塘一并毒死,等知府获报,回头去传话的高木也刚好到了,遂道:
“孙大人,这事若传出去你可脱不了干系”
孙同也顾不得官仪了,惊慌失措道:
“高总管,我这可是冤枉啊……”
高木示意遣退其他人,才道:
“孙大人,魏大人有魏都督保着,怎么着都没事,可圣人万一怪罪下来,你可就麻烦了……”
孙同是自考的进士,家里原来只是农民,之所以能来临安这种肥水外放,皇帝看重他的是清流出身,而他能一干多年,不过秉持着一句话:左右逢源。
临安候伙同当地商贾与魏立同流合污,放任边境匪寇扰乱驻防,从而开辟黑道走私,他当然知道,可他区区四品官又无后台根本管不了,不如拿了好处睁只眼闭只眼,反而相安无事。
刚才魏立去严家劫财,他也知道,不过反正自己那份跑不掉所以默认了,可此时此景还是先保自己重要,不然有命拿没命花,见对方让自己遣退下人,必然是有私密话要说,遂放低姿态道:
“高总管可有提点?”
高木等半天就等他这句,便道:
“实不相瞒,王爷让我回来,正是为向大人禀明一事,这严家之所以敢对皇族下黑手,是因上回王爷以世子身份来时,因为看到严塘强抢民女出手相救结下了梁子,当时并不知是严塘,不小心给他……”
高木做了一个“阉掉”的手势。
“这严家理亏在前,只能认了哑巴亏,这回来王爷知道严仓将他人之子上表为候位继承人,质问其欺君之罪,严仓这才起了杀心,此事王爷已上奏,但不知圣人的意思,所以明日会审还需谨慎。”
孙同一下恍然大悟了。
他还奇怪严仓是脑子坏了去谋害亲王,现在终于明白,定是高世君拿捏住把柄要挟,严仓才铤而走险,可现在死无对证,关键是处理好眼前的麻烦才是,遂试探道:
“那……您说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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