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世君听此只是笑了笑:
“你有没有注意过那个秦朝,他是什么动静?”
“他反倒还好,我说什么做什么,不发表看法也没有任何反对,”
蔡延说完反而狐疑起来。
“你说会不会是他们串通好来挤兑我的?”
高世君笑了:
“这我说不好,毕竟我也不了解中军的情况……”
蔡延继续垂头丧气起来,跟高世君抱怨一堆后终于回去了,刚好宁虎又进来,刚坐下没聊几句,高世君便趁机问起了秦朝。
宁虎倒也直言不讳,秦朝比他要大上八岁,因他性格冲动火爆,而秦朝比较稳重冷静,所以常配合行事。
此人是典型的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家里上有一寡居老娘,膝下两个小儿,老婆常年病卧床榻,一家子都靠他的月钱,所以平日从不和他们一起喝酒下馆子。
高世君点点头,倒是相信他降职后会老实服从了:
“他跟你都是大都督提拔的?”
宁虎放下杯盏,对这股子淡出鸟味来的东西深感厌恶:
“他是,我是前面的都督退下时提拔的。”
高世君沉吟道:
“他娘子什么病啊,治不好吗?”
宁虎想了会才道:
“这还真不清楚,他很少提,我也是跟他一起,他家小厮来叫时我才知道的。”
说到这忽然道。
“哎,你家戈姑娘医术好啊,不如给他看看吧,他也怪可怜的,堂堂的汉子,整成了娘们似的。”
高世君瞥了他一眼道:
“你跟他关系好像不止常配合行事这么简单啊”
宁虎讪笑道:
“实不相瞒,我不是爱喝两口嘛,误过几次事,都是他给我擦的屁股,他人不错,比赵森好多了。”
“哦,赵森怎么你了?”
宁虎忽而正经道:
“就是爱拍马屁呗,踩别人抬他自己,抢功劳啥的,算了,人都死了,不说他了”
高世君心想难怪赵森死了,五军当中没太多人为难他,原来人缘太差,遂道:
“好,你刚说的事情好办,不过我跟他不熟,也不能贸贸然去,你先问问吧。”
宁虎立马答应了句好就出去了。
他是个行动派,当日便去找了秦朝,还留了个心眼,没说是高世君的,就说自己上次受伤找了个大夫,手艺不错,还是个女的,问他嫂夫人要不要试试。
秦朝怔了怔才道:
“谢了,我内人的毛病看也看不好。”
宁虎着急道:
“你不看怎么知道,我说真的,这大夫不仅医术好,医德也好,不会乱开药,咱们试试,也许就他娘的有用呐!”
秦朝被他缠的不过,想想试试就试试吧,是以便答应了。
回头宁虎去找了高世君,就定于下次休沐的时间由他直接带戈唱去。
高世君回去跟戈唱说此事的时候已是两日后了,戈唱自然不会反对,想了想还道:
“既然是常年卧病在床,不如到时叫我师叔一道吧。”
高世君也觉得可以,此事便定下了。
又过两日,戈唱携同陶墨坐着马车直接到了宁虎家,宁虎热情相迎,骑着马带他们去了秦朝家。
秦朝家也是个小跨院,六间房,是早年立军功时奖励的,这在京城生活倒可以省一笔很大的开支,要不然秦家还真难以支撑,尤其是秦朝降职之后。
因为没有女主人,秦妈妈身体也不佳,好在宁虎戈唱等人都不在意这个,进屋后戈唱被秦朝单独引进卧房,里面很昏暗,窗户关着也不通风。
床铺上躺着一妇人,瘦骨嶙峋又水肿,气色很差,都五月了还盖着后棉被,戈唱搭了脉,又问了很多,这才退到正堂上,跟陶墨商量了一会,才对秦朝道:
“夫人这是生产时大出血,没有及时恢复,加上常年劳累导致的气血双虚,现在看,可能还有些肾炎。”
“啊?”
秦朝愣了一下,戈唱赶紧改口:
“就是肾有些问题,导致水肿、乏力等症状。”
秦朝急忙问:
“这问题严重吗?”
“莫急,还没到很严重的地步,我跟师叔已有对策了,”
戈唱笑着安抚道。
“宁都督说您平日军务繁忙,家里无人操持,若您不介意,我们四世可以帮您代为煎药、送药,另外还会帮夫人进行恢复。”
这简直是大好事啊,秦朝当下却犹豫的不敢答应,旁边宁虎道:
“大哥,你放心,戈大夫人很好的,我也会让我娘子也来看着的!”
秦朝有些招架不住,遂道:
“那有劳戈大夫了,价钱您照说。”
戈唱笑眯眯道:
“您不必有负担,我们四世之前还经常义诊,只是现在人手不够才没去了,像您这样为国敬忠的将士,我们为您做点也不为过。”
秦朝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当下便定好事情,至于药费,戈唱又笑道:
“夫人的病我们并非有绝对把握,秦大人如此信任我们已很感激,这药费还是等痊愈之后再说吧。”
秦朝心想这是把他娘子当试验啊,可旁边宁虎一个劲儿的超戈唱陶墨道谢,他在生活中是个很厚道平和的人,是以倒不好意思拒绝了。
其后戈唱除去四世的事,便以去秦家为主,因为怕万一秦朝在她一人不方便,每次都带上了清夏。
秦娘子的毛病并非严重到无药可治,但却很麻烦。
前半段疗程除去服药,戈唱还让清夏给秦娘子做些专门适合病人的饮食,秦家的厨娘是个老婆子,没有主母看管做事总是偷懒,对清夏还诸多不满排挤。
戈唱安抚道:
“你功劳这么大,回去且赏你好的,就那只金钗如何?”
清夏这才笑嘻嘻的忍了。
戈唱还顺道给卧房整理整理,让病人能有个好环境,但她跟秦娘子不太熟悉,虽然经常引她说话,但对方也只维系在客套阶段。
还好有时宁家娘子也来,两家本来就亲近,是以秦娘子终于敞开了心扉。
原来秦朝降职后她心情很不好,无形中又加重了病情,宁家娘子便劝她人生常有跌宕起伏,凭秦大人的能力将来肯定会好的。
戈唱等人每次来都带些小零嘴给孩子们,有时还教他们认字,因为母亲身体不好也耽误了他们课业,孩子们当然欢喜,连带着也影响了秦娘子。
情绪一好人身心跟着轻松多了,十来日后病情不仅有所改善,人也明朗起来,连带着家里变得好了,连七八日才回来一趟的秦朝亦感觉到了,问明了情况,便趁某次休沐特意等戈唱来时设宴,还派人去请宁虎一家子来,结果随行的赫然有高世君。
秦朝心里纳闷,迎上去道:
“拜见高都督。”
“客气,”
高世君笑着回抱一拳。
“我是顺道来接我家姑娘的,想不到碰到秦大人请客,真是来得早不如来的巧啊”
他的话音带了些玩味,说的秦朝一愣,旁边宁娘子笑道:
“这是说咱们戈姑娘呢!”
秦朝这种不太爱动声色的都难免诧异:
“戈姑娘?”
宁娘子瞅了眼高世君,见自己多嘴对方并未恼怒,遂又补充了句。
“戈姑娘是王爷跟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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