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那里野兽多啊,还是不要去的好,好几个村民都失踪了!”
戈唱一听来了精神:
“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村民想了想道:
“好像就是二月开始的”
戈唱心里一跳,觉得可能找到了!于是道:
“你把地方告诉我。”
村民细细的讲了,戈唱立马让大家都跟当地村民换了衣裳,又学了几句土语,而后便超村民描述的地方去了。
南边是大山身处,根本连路都没有,几人背着竹筐当成是砍柴的山民,一路都用砍刀劈开荆棘,约摸到正午十分,几人听到溪流声,想过去生个火烧些水喝,循声而去,果然是个还比较宽阔的河滩。
众人过去后开始累灶烧水,戈唱的脸红红的,她感觉身体的酸痛感更强烈了,但一想村民说的地方可能就是魏立藏匿的地方,而高世君也有可能在那里就又招呼大家赶紧上路,旁边九句看她脸色有些不对,关切的道:
“不行咱们就先回去吧?”
戈唱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一定要去看看,今日最好能找到地方。”
其实她当然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但通过多方打听,她总觉得高世君极有可能被俘虏了,之所以魏立那方不动声色,可能是损失严重,所以必须韬光养晦,顺便从高世君嘴里套取点信息。
所以他们几番打听不着信息,可能因为对方是在打游击,若不能尽快咬住行踪,恐怕又不知道游移到哪里去了。
戈唱想到此又振作精神往南边而去,结果只听旁边山里里响起一阵呼哨声,九句大叫不好,戈唱转头看去,就见呼啦啦一群蒙面人冲下来,手里拿着刀剑。
戈唱率先蹲下来用土语叽里呱啦的叫起来,众人也随之抱头蹲下来,作出害怕的样子,暗地里她却给他们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就地反击。
众人领会过来,就在那些人走近时戈唱从袖子里扬起一把白灰,旁边的护卫赶紧反击,两厢移动手,忽然都跳开去,这时密林里又显现一批人,个个端着弩。
戈唱等人被围聚在中间,黄淮倏地问了句:
“你们是谁?”
戈唱一愣,黑衣人也面面相觑,那边跟黄淮动过手的黑衣人走到一个领头模样的黑衣人身边,耳语了几句,那人点点头,随后道:
“劝你们还是束手就擒的好!”
这个意思就是暂且不杀了?
戈唱望向黄淮,后者耳语道:
“他们的功夫是我们护卫的套路。”
戈唱的心咯噔一下,套路一样?莫非是高世君的人?可他带着大军,即使是私人护卫也没必要做黑衣人打扮啊?那有没有可能,是被俘后投降魏立的护卫吗?
现在被对方包围,只要能先保一命,哪怕是进了魏立老窝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呢?是以赶紧抱拳作出讨好的样子道:
“别杀我们,我们跟你们是一道的!是一道的啊!”
那个领头的黑衣人寻思半响,才一招手,便有几个黑衣人上去将戈唱等人全部绑起来,套上麻袋押走了。
戈唱几人看不见,是以手脚被绑在一根木杆上抬着走,好半天才放下来,丢进一个更加黑暗的地方,然后被反手绑到树着的木桩上。
她跟其他人是分开绑的,等到关门的声音一响起,她静静等了一会儿,才出声道:
“有人吗?”
周边一点声响都没有她又问了一句:
“我知道你在!”
又等一会还是毫无动静,她这才放松下来,首要是能看见或者能松开手,她在手腕的袖口放了一个刀片,好在手指没有绑牢,是以便轻轻抽出来,慢慢往绳子上探索着割。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绳子终于断了戈唱的手指也割伤好几处,赶紧松开,摘下麻袋一看,原来是在一间十平方左右的……铁房子。
一面像是石壁,三面是铁,只在一面墙最顶端开了扇非常小的窗户,此刻看出去天色近晚,导致屋子里也昏暗起来,二屋子中间只有几根木桩,其他什么都没有,她有些担心其他人,也搞不懂是每个人都单独关一间还是只针对她?
看来想从这里逃出去是不可能的,打眼看到那只罩着的麻袋,走过去从靴子里掏出匕首,偷偷在麻袋上戳出几个眼,然后戴在脑袋上试了试,虽然房间里很暗但还是能看到的。
然后开始用匕首挖旁边没有绑人的桩子,挖到底将桩子斜靠到窗口上,爬上去想看看外面,比起自己逃跑,她更想知道有没有高世君的消息。
到顶端终于能看到一些,外面是一方平坦的谷地,四周有好几顶帐篷,像这样的铁房子好像没有了,而在她视野内没有看到把守的,也看不到其他人。
戈唱有些奇怪,爬在桩子上很是难受,她也只好先下来,想了想将木桩横放到屋子最暗的墙角处,用泥土浅浅的覆盖一层,这样乍看上去根本发现不了。
接着将桩孔堵上,又伪装成原来被绑在桩子上的样子,唯一差别就是将匕首放到了袖子里。
天慢慢黑下去,戈唱静静的等着,不一会外面响起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然后又静了下来,又过了好一会,竟然隐隐闻到一些炊烟的味道……
戈唱的肚子不争气的响了起来,本来身体就不舒服,此刻在紧张的神经下感觉更加难受,甚至觉得呼吸都有些沉重,她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功夫并不好,于是将匕首又放回靴筒,换成一把硫磺攥在手心上。
可是等到半夜,外面从吵闹渐渐变得安静,还是无人来人提审,戈唱的脑子却昏沉起来。
她将硫磺放回去,转而拿出一个小瓶子嗅了嗅,这是醒神开窍的,凭她目前的状况,如果睡过去估计就难醒过来了,但现在确实很好的机会。
一边告诉自己坚持就是胜利,一边迅速报出木桩斜靠到窗子上,又爬了上去,外面远处似乎有火堆,戈唱估计是值夜的人,窗子不大,但她爬出去应该没问题,可刚抬起了脚,视野里就出现了两个火把,由远及近,正向这边走来。
戈唱吓了一跳,暗暗大骂这贼人不睡觉跑来见个鬼啊,但还是迅速跳下来,布置好一切又跑回去假装被绑起来,手心里紧紧攥着硫磺,她刚才也在窗子外也撒了硫磺,到时候实在不行就点火,反正死也要拖几个垫背的。
就在思绪激烈翻涌时,铁门被咚的打开了。
戈唱的手都在抖,也不知道是紧张是害怕,还是身体的负荷已经到了极限,门一开先进来两个黑衣人,每人手里拿着一火把,随后才跟进来俩人。
打头是个穿铠甲、戴面具的,后面跟个裹着斗篷的人,身姿更为挺拔硕长,也戴着面具,戈唱透过空隙看的清清楚楚,心里那根弦终于绷断了,她甚至好像听到了卡擦一声,手里的硫磺全部散落下来……
来人走到她跟前,穿铠甲一把掀开她头上的麻袋,戈唱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昏沉、越来越混沌,眼皮沉的灌了铁一般,视野里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了,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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