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喜剧精选集-邦斯舅舅(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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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华德·斯各脱短篇小说集The Chronicles of Canongate中第一篇,述一青年应征入伍,母亲爱子心切,不忍遽离,服以安眠药;致应召失时,被逻卒目为逃兵加以逮捕;逮捕时受母亲怂恿,又将逻卒一人当场格杀;两罪俱发,卒被枪毙。

    [45]曼非斯托番为魔鬼的名字,初见于十六世纪的通俗书籍,后歌德用为《浮士德》中魔鬼的名字,遂更知名。

    [46]夏洛蒂为歌德《少年维特之烦恼》中的女主角。

    [47]路易·菲利普治下,自一八三六年起,国会中的政府党称为拥护王朝的左派,而反对党则分为中间偏右与中间偏左两派。巴尔扎克常在讥讽此等“中间”派。美恩河上的法兰克福,为日耳曼帝国会议最后集会处,又为独立自由的城市,故作者以此隐射中间派。

    [48]玛葛丽德为歌德《浮士德》中人物,受浮士德诱惑而失身。

    [49]红衣主教赛查·鲍几亚(1475—1507),为教皇亚历山大第六之子,奸诈险毒,残暴凶横,常以毒药谋害同僚及政敌,为欧洲近代史上有名的阴谋家。

    [50]此二语系指《魔鬼的未婚妻》的故事在人间是最常见的,等于是最走红的戏。同时亦隐射夏娃受蛇诱惑的故事,故言“有史以来”。

    [51]斯特拉斯堡为亚尔萨斯州的首府,亚尔萨斯为德法两国民族交流的地方,民族性兼有两者之长。

    [52]加斯多与包吕克斯(孪生兄弟),奥莱斯德与比拉特,在希腊神话中均为以友爱著名之人物。达蒙与比底阿斯为纪元前四世纪西拉古斯人,深信毕太哥尔“朋友不分财”的名言,甚至生死相共。比底阿斯以罪被判死刑,刑前归家料理私事,以友人达蒙作为人质,直至行刑前最后一刻比底阿斯方始赶回,以此感动国王而获赦。杜勃滦伊与梅耶为法国二名医,以交谊深厚,同死于传染病。

    [53]拉·封丹的寓言,只说在摩诺摩太巴地方有两个朋友,并没提到姓名,故言抽象。

    [54]恐系隐指英国的清教徒时时刻刻以来世得救的话逼人为善。

    [55]奁赠制度乃由夫妻双方各拨一部分动产或不动产,在婚约上订明为奁赠产业,由丈夫执管,收益归夫妇共有;但不能出卖,公家亦不得没收。即丈夫破产,此项产业仍可保留,不受牵累。

    [56]粉笔画的颜色极易脱落,故不能经久。

    [57]十六世纪末,德国竞传某七岁儿童于换齿时长出金臼齿一枚,四方好事者争往瞻仰奇迹。学者霍斯脱亲往检验确实,为文证明,引起学术界争辩。迩后一金银工匠前往检视,发现所谓金臼齿者乃以金叶子贴在齿上伪装而成。

    [58]法国民法规定,婚姻须先经区公所公告,满十日后方可举行婚礼。此之谓法定期限。

    [59]外国人归化法国的待遇有两种:一种叫作半国籍,享有一切公民权,但无立法议会的被选举权;一种叫作完全国籍,即享有此种被选举权。此项条例至一八八九年修改为:凡获得法国国籍的外侨,满十年后即享有立法议会的被选举权。

    [60]法国平装书都是毛边而不裁开的。

    [61]当时中产阶级遇有未婚夫毁约情事,在未婚妻及其家庭方面为极不名誉之事。勃罗纳此言,犹:“倘使你们已经把婚事张扬(即原文‘倘使必要的话’的意思),则我愿意牺牲自己,你们可推说是女方看不中男的而毁约。”

    [62]鹿角精为从鹿角中提炼出来的液体,属于亚摩尼亚类,有提神醒脑之功。

    [63]洛朗为法国史诗(题目即叫作《狂怒的洛朗》)中人物,生于第八世纪,为查理曼大帝的勇将。

    [64]莫里哀名剧《伪君子》中的主角答丢夫,是个天字第一号的大骗子。

    [65]奥特里,台北兰,与皮安训(见《高老头》《贝姨》)都是巴尔扎克书中的医生,在许多小说中出现。加陶,贝蒂哀,汉纳耿等等的公证人,纽沁根,格雷,杜·蒂哀等等的银行家,均属此类。

    [66]终身年金为长期存款之一种,存款人每年可支取定额利息,但故世后本金即被没收。产业买卖亦可以此种方式付款。此处言三万法郎的终身年金,即理发匠每年付三万法郎与卖主,待卖主故世,不问已付一年二年或十年二十年,屋价即作为全部清讫。

    [67]尼古莱为戏子出身,于一七六〇年在修院大街开一杂耍剧院,营业蒸蒸日上,戏码亦力争上游;至一七九二年已成为大街上有名的戏院之一。

    [68]诺曼底人(法国北部),奥凡涅人(法国中南部),萨瓦人(法国东南部),在法国都成为特殊典型的民族,以刻苦耐劳,善于积聚见称。

    [69]尼美根,乌特累支,列斯维克,均为荷兰城市,十七八世纪时,欧洲各国数次重要条约均在各该地订立。

    [70]《旧约》载,亚伯拉罕把埃及女人夏甲替他生的儿子逐出。

    [71]玛土撒拉为亚当后裔的第七代,共活九百六十九岁。(见《旧约》)

    [72]勒诺芒(1772—1843)幼时在本多派修院受教育,少年时即能知未来之事。初为女裁缝,后至巴黎以代人占卜为业,以灵验见称于时,朝野名流趋之若鹜;甚至以预言奇中之故,被拿破仑下狱两次,一八二一年王政时代又入狱一次。

    [73]银版摄影(daguerr挵otypie)为现代摄影之前身,于一八三五至一八三九年间由法人达盖尔(Daguerre)发明。现时吾国内地风景区,有照相师以当场摄影,立等可取之照相招揽游客者,即属此类。

    [74]沙洛蒙(Salomon de Caus Salomon de 1576—1626)生平事迹罕传,仅知其为旅行家,有论动力机器之文行世,于一六一五年在法兰克福出版。今人皆奉沙氏为发明蒸汽之远祖。被黎希留拘囚一节,史家认为并无根据。

    [75]按此处波希米人并非指波希米地区的人(今称捷克人),而是渊源甚古的一个流浪民族,在法国称为波希米,亦称罗曼尼希或尖迦纳;在英国称为奇泼赛,在意大利称为秦加里,在西班牙称为奚太诺。

    [76]农夫托玛·马丁,一八一六年时向人宣称,有一异人数次现形,嘱其向路易十八传达重要消息及若干忠告。经乡村教士,本区总主教,以及警察当局盘问,被送入更朗东疯人院。事为路易十八所闻,召入宫中,面陈若干事,使王大为感动,乃获释放。马丁死于一八三四年。

    [77]巴尔扎克另一小说的题目。

    [78]巴尔扎克常喜套用《哈姆雷德》第三幕第一景中哈姆雷德的独白:To be or not to be,that is the question.(活还是不活,这才是问题。)

    [79]埃里·玛古斯在《复仇》《婚约》《比哀·葛拉苏》等几部小说中都出现过。

    [80]普鲁士的第二个王是腓特烈·威廉一世,为腓特烈一世之子,有名的腓特烈二世之父。

    [81]玛伦哥为意大利地名,一八〇〇年七月拿破仑在此大破奥军,为历史上有名的战役。

    [82]意大利名画家乔尔乔纳(一四七一或一四七八至一五一一),是为情妇死的,一说是情妇中时疫暴卒,乔氏亲吻死者,致染疫而死;一说为情妇被乔氏至友比哀·路佐·特·法脱尔所诱,忧愤而死。

    [83]郁金香原生于非洲北部,亚洲西部,欧洲南部,于十六世纪末盛行西欧,种植郁金香成为一时风气,尤以荷兰人最为喜爱。

    [84]劳贝·曼达为巴尔扎克杜撰的演员。

    [85]此处系作者讽刺法兰西学士院。常任秘书之心不在焉,乃反映学士院内陈言俗套的议论令人生厌。

    [86]此处所谓看护女人并非现代经过医学训练的护士,故不译为“看护”或“护士”,以免混淆。

    [87]此画像被认为赛白斯蒂安·但尔·毕翁菩的杰作,但现代学者已断定为同时代的勃龙齐诺的作品。

    [88]阿赛斯德为莫里哀名剧《厌世者》中的人物,以刚正不阿,性情暴烈著称。

    [89]一法郎等于二十铜子,或一百生丁。

    [90]把葡萄,杏仁,无花果,榛子放在一处,叫作四叫化果子。

    [91]麦克白夫人为莎士比亚名剧《麦克白》中的主角,为野心女子的典型。

    [92]法文中的法律家与文学家,习俗认为有轻视意味,犹如我们说“吃法律饭的”“弄笔头的”。

    [93]博马舍是法国十八世纪有名的喜剧家,原系钟表匠出身。某次在大庭广众之间,某巨公意欲加以羞辱,便拿一名贵的表给他,说:“先生,你对钟表是内行,请你告诉我这只表行不行。”——博马舍把众人扫了一眼,回答说:“先生,我好久不干这一行了,手也笨拙得很了。”——“喔,先生,别拒绝我的请求啊。”——“好吧,可是我告诉你我是很笨拙的。”于是他接过表来,打开盖子,举得老高,装作仔细研究的模样,然后一松手让它从半空中直掉到地下。他深深的行了个礼,说道:“先生,我不是告诉你吗,我的手笨拙透了。”说完他就走了,让某巨公在哄堂大笑中急急忙忙在地下抢救残余。

    [94]现代邮政创始于一八四八年,本书写作于一八四六至一八四七年。当时递信制度谅与吾国旧时相仿,月底收信钱,当系平时记账,每月结算一次之意。

    [95]在底层与二楼之间,有一层较为低矮的非正式的二楼,叫作entresoe,姑译为二层阁。法国旧式房多有此种建筑。

    [96]老禁卫军指拿破仑手下的禁卫军。

    [97]所谓“吓人”的玩具是一只装有弹簧的匣子,打开盖子就突然跳出一个怪东西,普通叫它做魔鬼。

    [98]检察署长穿红袍,普通检察官穿黑袍。

    [99]法国大革命主角罗伯斯庇尔未参加政治之前,在故乡阿拉斯颇有文名,常参加各州征文竞赛。

    [100]法国烟草是国家公卖的,故烟草零售店的执照有一定限额。

    [101]法国法院的书记官与执达吏,须先经前任推荐,然后由政府任命。向例此项职位须以金钱向前任盘下,有如公证人与诉讼代理人等之事务所。

    [102]以上几件案子,均散见于巴尔扎克别的几部小说。

    [103]鲍加岂沃《十日谈》中第七日第七篇,题作:《丈夫戴了绿头巾还觉得满意》;迩后拉·封丹根据此书用诗体写成短篇,题作:《戴了绿头巾,挨了打,觉得很满意》;并注明出处为鲍氏原作。

    [104]按系高乃依名剧《西那》中的名句。

    [105]《新哀络绮思》为卢梭有名的小说,此处以谐音为戏谑。

    [106]一八三〇年七月二十六日,查理十世听从极端派保王党的提议,颁布四项法案:取消言论自由,解散国会,修改选举法,九月中举行普选。自由党人为之大哗,当即鼓动中产阶级及工商人士起而反抗,酿成暴动,卒至查理逊位。此即法国史上所谓的七月革命。

    [107]相传苏格拉底的妻子极凶悍泼辣,而苏格拉底认为可以训练他的涵养功夫。

    [108]继承开始为法律术语,各国法律均有类似“继承因被继承人死亡而开始”之定义。

    [109]十九世纪以前的西洋医学,重视人身的液体,即血液,淋巴汁,胆汁,脓汁,及其他分泌物。

    [110]夏朗东为有名的疯人院所在地。

    [111]蒙邦西哀公爵夫人(1552—1596),为波旁王族出身,与当时在位的华洛阿-安古兰末王族的亨利三世不睦。约各·格莱芒教士(1567—1589),为刺杀亨利三世的凶手。

    [112]军队里的选举,系指国家禁卫军的选举军官。因路易·腓列伯治下的禁卫军为民团性质,由中产阶级与工商人士组成。

    [113]贞妮·凯婷与玉才华同为巴尔扎克小说中有名的女歌唱家兼演员,散见于《贝姨》及其他小说。

    [114]哀络绮思从前是克勒凡的情妇,而克勒凡是做花粉生意出身,事见《贝姨》。

    [115]按华德·斯各脱有部小说叫作Old Mortality,是个专雕墓地纪念像的人的诨名。

    [116]格里希为巴黎有名的监狱。

    [117]鲍舒哀为法国十七世纪有名的说教家,曾言给穷人的一杯水,在最后审判时评量善恶功过的天平上极占重要。

    [118]法国执达吏的职权,除执行法院判决,为强制执行及假扣押等以外,得签发诉讼案件及非诉讼案件的传票,并负责送达。又以许模克委托泰勃罗为代表而论,执达吏似亦能接受私人委托代办非诉讼案件,但此点在现代法国诉讼程序上无可查考。又执达吏另有事务所,雇有书记等等助理其事。

    [119]指《贝姨》。《邦斯舅舅》与《贝姨》为巴尔扎克最后两部小说(本书发表尤在《贝姨》之后),统称为“穷亲戚”,故此处谓为姊妹作。

    [120]巴尔扎克自知对文字风格不甚讲究,故将此种责任推与誊写人负责,以示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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