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楠因为感冒一直拖着没好,发了烧,医生建议挂两瓶水,好的快……
严裕抬眼,陈墨穿着白大褂,一副斯文温顺的样子,他弯唇笑起来,“我的孩子,没和你提过吗?"。
“哦,长得还真不像你。”陈墨面上看不出来任何波动。
严裕觉得无趣,嘴角耷拉下来,看了一眼楠楠,
开口道:“是赵妍的孩子,应天交给我照顾的。”。
陈墨坐在一旁,还剩半瓶水就吊完了,“怎么? 他把孩子丢给你,自己去快活了?"。
“别说的这么难听,”严裕眼神冰冷,“你以为他像你吗?"。
陈墨轻笑一声,镜片后的眼眸深不见底,“也对,应总当然不像我,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严裕听着陈墨阴阳怪气的语气心里烦躁,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知道就好。
在严裕面前,任何侮辱应天的语句都是禁词,而陈墨却喜欢一次又一次踏入这雷池,挑衅一下再退回去,严裕看不懂陈墨的心思,但他知道一件事,不能对这个人放松警惕。
“说吧,这个女孩子你要我怎么处理?"陈墨微笑道,既然严裕打电话叫他过来,绝对不可能只是唠唠嗑,肯定有所求。
“你帮我找个空闲的房子,再雇个全职保姆。”严裕冷冷道。
“ok,"陈墨毫不犹豫答应了,“那你打算用什么交换?"
严裕咬牙,陈墨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上他的大腿内侧,让他直犯恶心,“今晚我会去你那里,在这之前先把你的手拿开。”
陈墨笑了,“你真奇怪,想做的时候可没有管我是谁啊? 现在倒摆出一副清高的模样。”。
“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而已要是被他们误会我们是那种关系,那我会恶心很久。”严裕冷冷道。
陈墨顿了一下,镜片后的眼睛看不出情绪,“你这个样子应天可不会喜欢。”。
陈墨这句话戳中严裕的痛处,气急败坏道:“那也不关你的事!
厉谦拎个水瓶打完水到处逛,王致在黎宇的病房里,他也不急着这么早回去,就四处走走,忽然看到不远处儿童吊水的地方有两个熟悉的身影,他心里好奇,就走近一点……
是陈墨和严裕,他们两怎么会在医院里? 这时他才看到严裕怀里的小女孩,心里更惊讶了,严裕这小子什么时候有个这么大的姑娘了? 就在他大脑一团乱的时候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他也不知道怎么的,慌忙躲到柱子后面,挂断了电话,其实严裕陈墨他都认识,两人会在一起也没什么毛病,但厉谦潜意识里却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就像修改病句,乍一看四个选项
都没有问题,但题目刷多的人会有一种直觉,一眼看出哪几个不对劲。
厉谦还没有纠结完手机又响了,他心里气,这是哪个不长眼的? 打什么电话没看见他有事吗?
厉谦按了接听,走到门外,“谁啊? 老师下班了不解答问题。
“那老师接受家教辅导吗? 报酬的话,以身相许怎么样?"余礼季挑逗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厉谦脸一下子红了,差点把水瓶摔地上,结结巴巴道:"你,你别瞎说!"。
这个余礼季总是出言不逊,说一些不知道从哪里
听来的黄段子,听的他脸红耳赤,恨不得把手机摔到
他脸上去。
“小老师你什么时候回来? 要不要我去接你?"。
“别叫这个称呼,我过会自己开车回去,不需要你来接。”在厉谦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抗中,余礼季终于把小谦的称呼改了,换成小老师,这个听起来更加羞耻好不好?! 但厉谦怕余礼季又换成什么别的称呼,就勉强默认了,但每次听着都会脸红耳热,十分羞耻。
“好的,那我在家等小老师来辅导作业~”。
“滚!
厉谦打开开门,王致正站在一旁,一副可怜兮兮样,就像一只受训的大狼狗一样,而狗的主人,黎宇面色冷漠坐在病床上,理也不理他一下。
厉谦咳嗽了一声,走上前,“怎么了? 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我喂他吃苹果他不吃。”王致委屈巴巴道。
厉谦尴尬的,笑了,走到黎宇床边开口道:"黎宇你别这样,人家王致也是好心不是? 虽然这苹果削的挺寒掺的,但还是能凑合凑合吃的~"。
王致一听不高兴了,这是在帮他还是在损他啊?
但因为想到黎宇还在气头上,他撇撇嘴,没有说话。
这不怪厉谦说,王致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小半辈子没有做过什么细活,这苹果削的东缺一块西缺一块,看起来就像不规则的多面体。
“我不想吃,你让他走。”黎宇有气无力道,他别过脸,不看王致一眼。
黎宇的一句话就像一颗炸弹在王致心里炸开,“黎宇总是这样子说话有意思吗?,老子这几天低声下气还不是怕你想不开,你倒好,现在让厉谦的也够了,
赶老子走,你当老子是什么?!"。
厉谦扶额,这个二傻子能不能看时机发火? 他是无法救他了。
黎宇不可置信的看向王致,抖着唇道:“你同情我? 是什么让你觉得自己有资格同情我的? 滚! 你给老子滚! 拿着你的同情滚! 老子TM不稀罕!"。
黎宇激动的浑身颤抖,他说完这句话,大脑缺氧一时间接不上气,捂住胸膛脸色煞白……
王致吓到了,慌忙冲过去把黎宇抱在怀里,按了旁边的警报器,红着眼睛冲着厉谦道:"快去叫医生!"。
厉谦以为只是吵个架而已,没想到黎宇这么大反应,也慌了,转身就冲出了病房。
黎宇被王致抱在怀里,不停颤抖,用着气音重复一句话,“滚,滾
王致“啪”的扇了自己一嘴巴,眼泪刷的流了出来他特么就是个混蛋,居然说出那样伤人的话!。
医生带着几个护士冲进病房,对黎宇进行了急救几分钟后黎宇冷静下来,恢复正常,厉谦连忙上前问医生:"不是说没事吗? 为什么会出现刚才的情况?"。
“他吸入太多煤气了,大脑需要时间才能恢复,这段时间情绪不能太激动,你们千万不要刺激他,不然留下后遗症可不好。”
“谢谢医生啊。”。
医生和护士离开了,王致站在床边呆愣愣的盯着黎宇闭着眼睛,眼角滑下泪水,浸湿了枕巾,
黎宇,厉谦叹了口气,低声对王致道:“你还是先回去吧,黎宇暂时不想见到你。”
王致眼睛红红的,他的心脏像被针扎似的疼,低低“嗯”了声,深深看了一眼床上的黎宇,转身离开了
“颜"应天抱住颜樂,这几天他都没有睡好,
现在所有的困意席卷而来,眼睛都睁不开,只想抱着颜染好好睡一觉。
颜樂赤身裸体的躺在应天怀里,身上盖了一件应天的大衣,他微微喘着气,还没有从余韵中回过神,到现在他都没有真实感,刚才的他太疯狂了,自从决定开始告别过去的时候,他就舍弃掉骨子里的狂傲,
而刚才,它们重新回来了,仿佛因为应天的存在才解除了封印,从他身体的最深处涌出,那一瞬间深入骨髓的颤栗让他感到恐惧,但比恐惧更让他贪恋的是随之而来的快感。那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喟叹。
颜染侧头,看了一眼一旁的男人,他已经进入到睡梦中,眉头紧皱,眼下一片青黑,他想起于潇潇的话,心中一动,伸手摸上应天的眉头,缓缓将他抚平忽然应天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直直盯着他,颜染心脏忽然跳的很快,他想抽开手却被制止了,应天重新闭上眼睛,低声道:“就这样,很舒服”
颜樂没有抽回手,他抿唇盯着应天看,这么一看他才发觉自己有好长时间没有这么仔细看过应天了岁月在应天脸上留下了痕迹,脸庞更加消瘦,看起来很严肃,就像应天的父亲一样,颜樂虽然只是看过一眼,但打心底害怕那个老爷子,应天估计以后也会变成那样古板沉默的人,然后再生个少年老成的男孩想着颜樂笑了起来,笑到一半他的眼眶又红了,无论应天现在对他有多大的执念,到最后他都要啊,
娶妻生子,走上正常的道路,而他,不过是一段求而不得的执念而已,时间久了,便会忘得一千二净。
忽然颜樂感到肩上一凉,碰触到什么冰凉的金属他低头一看,怔住,半晌没有回过神,那是两个戒指,用黑色的绳子串住戴在应天的脖子上,另一个戒指颜樂之前找过,怎么也找不到,没想到在应天这他忽然慌了,明明真相就摆在眼前,等他去揭开,而他却胆怯了,想要退缩。
颜樂害怕,害怕真相太过残忍,他刚缝合的伤口已经经不住任何摧残和打击了,但不去看颜樂又不甘心,他过去的坚持就像是一个笑话,每每闯入他的梦中,折磨的他一夜无眠。
就让再他勇敢一次吧,看过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他现在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没有能力的颜染了。
颜樂伸手,小心翼翼拿起那对戒指,转向刻字的背面……
两个戒指上两个不同的大写字母映入眼帘,一个是Y,一个是L。颜染像被烫到似的丢开戒指。
应天被惊动,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睛,只见颜樂满面泪水盯着自己,他心脏一抽,连忙去拉颜樂的手,颜樂激动的甩开了。
“别碰我!"颜染的反应十分大,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应天心脏密密麻麻疼起来,他又伸手去拉颜染的手,低声道:"怎么了?"。
“为什么?"颜染哭的浑身颤抖,“既然是这样的话你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应天一震,万般滋味涌上心头,脑中唯有一个念想,那就是把颜樂抱在怀里,这么想着他也这么做了紧紧抱住那具颤抖的身子,颜樂像是要把这些年的泪水全部流光了一样。
他咬着牙,忍着不发出声音,应天喉咙干涩,眼睛发干,他想说对不起,但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有简单的对不起有什么用? 伤害了就是伤害了说出来,再多的理由也是借口。
“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你知不知道我也是个人?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个人看过?"颜染牙齿打颤,哭的直哆嗦,得抑郁症的那两年他都没有这样哭过,就算受多大的痛苦,他都咬牙挺过来了,仿佛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过着行尸走肉般的日子,没有痛苦也没有快乐,只要活着就好了,其他什么也不在乎。
“我恨你!"颜樂狠狠咬上应天的肩膀,
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伤口处,没一会儿便见了血,但他没有松口,更加用力咬着,就像要把那块肉撕咬下来,吞入腹中。
应天抿唇,痛的额头冒汗,但他没有哼一声,紧紧抱着颜樂,任他咬住自己的肩膀,肩膀上的伤口越疼,他的心里就好受一点。
颜樂松开口,应天肩上的伤口鲜红显眼,鲜血浸染上白色的衬衫,那一块红的鲜艳,应天始终没有一丝动容,抿着唇,深深地盯着他。颜樂瞥见应天鬓角的几根白发,忽然就心软了,这一次他能相信应天吗? 就这一次,就让他犯最后一次贱吧,不顾过去,不想结果,只要他们两在一起就够了……
颜樂一手抓住应天肩膀上的伤口,手指在伤口里搅动,应天痛的脸色发白,依旧抿着唇一动不动……
“疼吗?"。
“疼。”应天的嗓音清冷,和他的人一样,
永远都是淡定的,不会有任何事情能打破这片平静,而颜樂就是那个想打破这份平静的人,尽管过去失败过,但他还是忍不住再次尝试……
“记住,你给我的比这个还疼。”。
颜染揪住应天的衣领吻了上去,露出锋利坚硬的牙齿,撕咬那两片冰凉的薄唇。
应天维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他不敢动,他害怕这是一场梦境,就像两年间他做过无数次的梦一样最终都会醒来,而肩上流血的伤口,嘴巴上的疼痛以及落在脸上的冰凉都在提醒他,这是现实,不是一个梦。 【紧急通告】最近经常发现打不开,请记住备用站【求书帮】网址: m.qiushubang.com 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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