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
“……”
见他瞬间僵住的神色,朝灯忍不住笑出声:“骗你的哈哈哈哈哈,我不答应抱你干嘛……唔!别——!”
他的后脑由那人微微抬起,舌尖被拉扯着不断吸咬,身子也完全让人笼在怀里,越长歌惩罚般一点点夺走他的呼吸,全然不顾他难耐至极的抗拒,直到朝灯明显喘不过气,呜咽着软倒在他身上,他才放开他,细细舔完对方唇边流出的口液。
“小灯,”夜悬的宫主含住他的耳垂,口齿有些模糊地低声唤他的名字:“以后别说这般玩笑,我听不得。”
“…我、我不讲就是了……”
被他的音色弄得脸红,朝灯低眉看着地上不敢再言。
“乖孩子,”越长歌清清浅浅笑道:“真要讲了也无事,我不会放开你。”
“……”
咦,嘻嘻。
朝灯任他牵着手走离桃花洲,天肆玲琅的商铺从道路两边延伸,朝灯勾了勾他的小指,感觉越长歌也反勾回来,声音里不禁带了柔软笑意:“大美人,你可一直在那儿等我?”
“怕你提前回来。”
“怎会,我说三日就三日,可守信用了。”
越长歌捏了捏他的手没有言语,逐步升起的旭日将灰暗云层染上光华,星子缓缓于苍穹悄然溶解,隐隐约约能听见云妆木相互撞击的清脆声响,那象征着长久爱意的木牌散在天肆各个角落,最终枯萎在时间之中。
散发着淡淡香气的房间深处传来清越笑声,雕花的纱屏遮住了说话人的脸,一截白藕似的手臂搭在床沿,年轻的修士任由对方解开他的衣袍,褪下的鲜红衣衫与雪一样白腻的肌肤相互映衬,漆黑长发散在丝质薄被上,他的腿被强制分开,唇齿交缠间,一颗丹药渡进了他的口里,药香弥漫,全身自丹田处燃起一阵邪火,朝灯情不自禁半眯起眸,抓着越长歌的手臂急急道:“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怕你疼,”越长歌的手抚过他的臀缝,察觉那儿黏得能牵出丝,讶异于爱人的身体竟这般敏感多情的同时,他双唇微扬:“且时间一长,你那身子受不住。”
“你要做多——啊!慢一点……,唔啊……”
已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浑身爱痕的美人可怜兮兮地红着眼角,一张稠丽小脸上满是情迷意乱之色,偏偏丹田那团邪火逼得他不得不任人宰割,朝灯流着泪,嘴里不住讨饶。
“长歌,你饶了我罢……我受不住,别再做了…饶了我……”
他的声音没能换来半点怜惜,反而使对他肆意妄为的男子更加兴奋,已然处在大乘期的修士精力好得惊人,这么长时间也不见他释放,美人呜呜哀哀地在他床上挣扎,满头青丝如水般蜿蜒,直到朝灯崩溃无比地被插得门户大开,那人才将他从床上抱起,带进了玉石色泽的灵池。
随后又是一阵没有尽头的顶弄。
他舔着那颗淡得快要看不见的朱痣,看怀里年轻的魔修慢慢被调教得双眸潋水,身子和脸上逐步流露出惊人的媚态,铅色的眸子微弯,他低头含上对方娇艳欲滴的唇。
“小灯长大了。”
那颗朱痣完全散去,朝灯被夜悬的宫主搂抱着不断占有,边哭边喊着他的名字,越长歌轻笑:“在呢。”他顿了顿,煽情异常地絮说:“小灯这么可爱,我把小灯养得能滴出水,离了我就活不下去……可好?”
“不……!”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大美人简直衣冠禽兽,第一次就这么不节制……床上的男人最好勒索,灯灯要拿了灵根就跑呜呜呜呜。
越长歌看他双瞳溃散,身子抖个不停,深知他是真的不能承欢了,有些可惜地抚开他散乱的发。
“再忍一忍,”他看朝灯横了他一眼,本该恶狠狠的眼神此刻也勾魂得要命,整个人一掐便能出水,当真从头到脚都似粉雕玉琢,不禁心生欢喜:“等你好些了,我就为你重塑灵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很好。
朝灯的呼痛和话语被那人吞进口里,窗外的霞光由越长歌随手掐的灵诀阻挡,暗色的寝宫内又一次传来撞击声,门外看守的云夕见隔了数日里边都没有结束的意思,心下为那不长眼偏要招惹宫主的魔修叹息几秒,随即同一干护卫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宫主……好久啊。”
“灯不会直接废了吧?”
“不会,不过肯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云夕幸灾乐祸:“宫主该是替他渡了灵气,朝灯而今与普通人无异,这几日也没见他吃过东西,想来定是有特殊的法子。”
听罢,又有一护卫感叹:“倒是没成想,宫主最后竟跟个修魔的搅在了一起。”
是啊。
云夕的目光望至夜悬端严大气的宫门,那日押着那祸乱四方的魔修回来时,没谁料到他居然能将越长歌的心也勾去,夜悬的宫主自久远记忆里便是个温润如玉、仙姿道骨的人物,待人虽好,却同谁都有距离,但想想又不无道理,那年轻的魔修性子散漫又自由,生机勃勃、不受约束的样子与越长歌截然相反,对宫主这样循规蹈矩了几百年的人来说,就算明知有险,也忍不住不去接近这类天生发光发热的存在。
辛好……那人也是喜欢宫主的。
他能毫不犹豫地说,即便那魔修与越长歌如今这般亲密,却也不如自己了解后者,那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宫主温和皮囊下究竟住着什么样的怪物……只见过一次,就够成为任何人终生的梦魇。
“小灯……”
银发的修士抱起早就昏过去的爱侣,伸手温柔细致地描绘他艳丽至极的脸部轮廓。
他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会这般心悦某个人,仿若只要拥有了他,其余任何东西都能心甘情愿将之黯然入葬。
若是失去了……
不,不会的。
越长歌吻着他红肿湿润的唇,拉扯着软软糯糯的舌头,小心汲取每一点甘液。
“小灯,”铅色瞳眸半阖,他继续亲吻着心上人美妙绝伦的身体:“我好心悦你……”
第30章
国色天香
9
从那日被抱上床起,他就几乎没能下来过。
修道者精力自是异于常人,他灵根散了干净,本就比普通人还虚弱几分,这样由着越长歌不分日夜地疼爱,若不是对方会用灵泉灵药将他养着,估计早就被干废在了床上。
稍微一动,身体就难受得不行,只要他醒来,身上必会压着个人,就算有系统赋予的恨意值,比起疼痛更多的是无法否认的快意,他也实在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
任务还做不做了,其他碎片还救不救了。
最重要的是……现在搞来搞去恨意也只有半颗星嘛呜呜呜呜,不爽。
“越宫主……”朝灯忍着被填满的快乐与铅色双眸相对,唇齿启合间,艳红舌尖与乳白贝齿隐出漂亮的颜色:“看不出……哈…您长得跟天仙似的,怎床笫间就这般无耻…我真的…要被你活活弄死了……”
越长歌稍稍抚开他湿淋淋的耳发,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音。
“你可知在天肆绣行里,见你穿了红衣,我看你像什么?”
朝灯脱口而出:“梦中情人?”
“一部分是,”越长歌也不否认,单手蒙了他的眼,声音里笑意越来越浓稠:“我当时觉得,这孩子明明什么也没做,怎就……”
如此萌萌哒?
“那么骚呢。”
听见系统一声没忍住的嗤笑,朝灯脸色一变。
“不止是皮肤、嘴唇、声音勾人得要命……就连你的眼睛,”夜悬的宫主吐息如兰,说出来的话却令人面红耳赤,湿热的舌头细致舔吻朝灯的眼球,年纪轻轻的魔修让他桎梏着又舒服又难堪:“跟春水淌过一样,可骚了。”
“……”
听他说这种话好!带!感!啊!
任务是什么!剩下的恨意值算什么……总而言之先爽了再说,人果然不能没有爱情啊!
“你好像又有感觉了,”越长歌温温柔柔抚着他的发,说话的调子爱怜万分:“这样把你养大了,以后没了男人会死吧。”
“……”
乱讲,扶月妹妹那种大胸长腿妖娆美少女明明就深得灯灯的心。
越长歌见他不答,轻声笑了笑,即便说着这样的话,做着这般过分的事情,他还是那副月明风清的模样:“不过,小灯只能找我,我会好好疼你的,嗯?”
身下人被干得欲仙欲死,失了回答能力,往日顾盼生姿的乌眸此刻只余下浓得化不开的爱欲,确实如他所言,潋滟得像一滩春水,白皙的身子深深陷在绫罗绸缎之中,那魔修就似绽于他身下的花,一点点在他的诱导下盛开出最美的姿态。
待越长歌终于肯放人出寝宫,距离那乌眸乌发的美人被抱上床已经过了数月,他自己似乎毫无察觉,一举一动却与过去有了细微的不同,说话时无意望来的眼神都带了浑然天成的媚意,尽管身体因双修有所好转,愈发白嫩的皮肤却衬得他愈加稠艳,同他对视的云夕一声哀嚎。
“你别看我,我受不了了,”护卫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同情的目光扫过朝灯:“怎么长成了这副样子,再下去,宫主肯定不会放你出宫的。”
“为什么?”朝灯满脸天真:“歌歌哥哥对我很好啊~”
“到现在你还当他是谪仙呢?”云夕简直不知该说眼前这人傻还是萌,见朝灯点了头,他瞥瞥嘴:“再过些时日就会明白,你都被宫主弄成了这般模样,他定要把你关起来。”似乎不忍他伤心,云夕补充道:“不过,宫主必是万般爱你,你也无需为此不安。”
老子从来没有不安过啊。
朝灯散漫地勾了勾嘴角,早已凋谢的桃花只余空空枝干,萦绕于其上的久远香气混入风里,夜悬云雾缭绕的宫殿在眼前铺展无际,伴着秋末阴沉的天光,延出一片混沌之色。
“大美人~”
来人随随便便推开小阁的门,没谁敢拦他,那抹红衣黑发的身影在整个夜悬都拥有畅通无阻的权力,周围尽是珍贵秘籍、灵丹妙药与炼器法宝,他一看不看,快步走近一身素色衣衫的男子,习惯性依赖万分地勾上他的肩膀。
“怎的?”
越长歌抚着心上人漆黑的长发,在他有意改变下,朝灯的头发已经快长到了脚踝,且还是同过去般不加束缚,那年轻的魔修在他怀里抬起脸:“云夕说,你以后不会放我出宫了……你对我做了什么吗?他说你把我变成了这副样子。”
“我未做任何事,”夜悬的宫主铅眸半阖,灰色的睫毛融成一片:“小灯只是长大了。”他边说边吻了吻朝灯的脸:“乖孩子,想出宫我陪你便是。”
越长歌见他还是尚存疑惑,便将人推倒在放置卷轴的台桌上,朝灯很快沉浸在欲海里,似把先前的疑问忘了干净,他的叫声那般温软,整个人都泥泞无比,完完全全被银发的修士开发到极致,朝灯抽抽搭搭地任由那人在他身上胡作非为,乌墨似的眸底闪过一丝异色。
真是……虚伪又恐怖的人。
不动声色控制着他的正常生活,连进餐、穿衣都在不知不觉中由了对方的喜好,头发长长后就不让他减掉,皮肤在灵泉里养得越来越滑腻,身子也被他教得习惯了性事,那人似乎尤其喜爱他的手和脚,除了常常替他涂抹药物外,被软禁在寝宫里那些时日,越长歌几乎不让他下地,想去哪儿都由对方抱着。
如果真的永远同他在一起,会变成什么样子?
即使知道这些养废自己的行为都因那人爱惨了他……转念一想还要拿了灵根逃跑就超级恐怖啊!被抓回来一定要被折腾疯吧。
嗨呀,莫名其妙有点迫不及待。
确如越长歌所言,过了几日他便着手准备替朝灯重塑灵根,但由于整件事太过复杂,仅是浸泡药浴就耗费了数日,温热的泉水涌至身前,丹田处放着只修长白皙的手,越长歌将他半圈在怀里,轻语道:“痛就叫出来,或者咬我。”
“没事,”朝灯启唇:“来罢。”
一丝灵力注入腹中,先前服下的灵药使得他身体渐渐像是置于火上,丹田那处如有某种东西在燃烧,困住他的巨大阵法于水面若隐若现,感觉撑着自己的掌心递来的灵力突然暴增,朝灯不适地小声呼痛,背后那人安抚性地单手揉了揉他的发顶,动作却没停下,丹田处毁灭又重建的灼感近乎能把人逼疯,朝灯咬了咬唇,忍受着这般浩瀚的力量。
难怪重塑灵根对一般修士来说是不可能的,且不论事先需泡过稀少材料制备的药浴、服下价值千金的丹药,就连替自己重塑灵根的人,也须是灵能强大的老手,稍不注意即有两人皆走火入魔的风险,丹田那儿盈满的灵能逐步被压缩,原本堵塞的四肢百骸开始有了疏通之势,他的背上满是冷汗,一阵一阵的热感持续不绝,终于,在他快要彻底受不住时,越长歌将他紧紧拥入怀里,温柔的吻细细落在脊背上。
“没事了,小灯。”
朝灯张了张口,那张勾魂夺魄的魅人容颜上掠过丝丝痛苦,银发的修士在他耳边柔声安慰,温润似清泉的嗓音一点点吸引着他的神智,无论从何种角度看,对方都确实是最完美的道侣,听着令人耳根酥软的情话,朝灯脸上微微泛起红潮。
大美人越是这般体贴,他就越好奇对方真正的样子……自己都觉得自己好欠收拾。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朝灯摇头,忽的凑过去亲了亲那人白净的侧脸,越长歌微怔,旋即轻轻笑笑,将他一把梏住狠狠索吻,唇齿相缠间,原本泉水般温和的声音染上说不清的意味。
“小灯,我好爱你……”
数日过后,夜悬的宫主又替他探了灵识,确定重新塑好的灵根已无大碍,那人手脚便不安分起来,知道他又想做什么,朝灯顺着他的意思没有抗拒,这样一番纠缠下来又不知过了多久,自灵根塑好后,越长歌愈发不加自控,那乌眸的美人在他床上被变着法儿调教,到后来,搞得朝灯都要怀疑对方是为什么才替他塑好灵根了,秋末最后一场雨水弥漫,驰行过夜悬高高的宫墙,宛若飞驰的万千时间,云夕再见他时直叹气,朝灯忍不住冲对方竖了个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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