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云少主会怎么惩罚你?”白灼觉得云少主定会给蓝澈大卸八块。
蓝澈顿时想起云锦说要将老道扔进花楼一年。脸色刹那青白交加,变幻了好几种颜色之后,他对着下面喊,“喂!差不多就得了,我姐夫还要急着洞房呢!”
众人顿时好笑地看着蓝澈。
蓝雪国主笑着提醒,“怕是晚了,你看那小子的牛脾气上来了。”
“想走?今日不给爷躺在地上,谁也别想停手!”只听得云锦大喝一声。本来被动被缠住的身影瞬间一变,他反而缠住了那千名隐卫。
蓝澈小脸霎时白了!
观星台下数万人爆发出欢呼声,齐齐对着云锦鼓起掌来,掌声雷动。
“怎么办?”蓝澈转头问蓝子逸。
蓝子逸含蓄地笑也凝在了脸上,他看着下面数千名隐卫被动挨打,收回视线,摇摇头,“不知道,云师兄最是记仇!”
“那还不快想办法!”蓝澈急了。他可不想去花楼待一年。
“即便躲过今日也躲不过明日,就算躲过了明日,总有朝一日他会给你算回来。跑不掉的。”蓝子逸说话间,瞟了一眼一旁看得兴奋的老道。
蓝澈也看向正看戏看得兴奋的老道。想着云锦五岁被他扔下天堑崖,如今二十岁,记了老道十几年。如今这洞房这么重要的日子,他估计会记他一辈子。也就是说他的罪过比那老道还严重。兴奋顿时一扫而空,小脸垮了下来,他完了!连忙对着蓝子逸道:“你快想办法,还有你一份的。”
蓝子逸摇摇头,拿着圆筒继续向下看,慢悠悠道:“太子殿下是主犯,子逸是从犯。会轻些处置。”
“你……”蓝澈觉得蓝子逸真黑心,鼓着腮帮子瞪着他,“就他那样的。什么主犯从犯,他都不会饶了的!”
蓝子逸蹙眉,收回视线点头,“太子殿下说得也对!”
“那怎么办?还不快想如何能挽回?”蓝澈也不是傻子。没吃过猪肉,见多了猪跑。他下水咋也要拖上一帮人陪他一起下水。
“咳咳!”蓝子逸清了清嗓子,忽然看向蓝雪国主、智缘、天音等人,声音加大,“你就说观星台上的所有人都参与了。”
蓝雪国主等人都看向蓝子逸,觉得这孩子咋就这么黑心!
蓝澈眼睛一亮,看了几人一眼,“本来就都参与了!”
“太子殿下、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不知道。”白灼觉得他刚才真不该提醒蓝澈。
“你们刚才看戏不是看的很高兴?”蓝澈不管,反正他下水都拉下水,立即扯着嗓子对下面喊,“姐夫!你要找人算账别只找我,这观星台上这么多人都为了看戏才请我干的。所以,你两个岳父大人啊,智缘大师啊,天音大师啊,你师傅啊,一个都不能放过!”
观星台上众人顿时目瞪口呆。
“听到没有?一个都别放过啊!”蓝澈生怕云锦听不到,又大喊了两声。
“放心!爷都记着,一个都跑不了!”云锦挥出一掌,冷冷地照着台上瞟了一眼。无论是算计他的,还是看戏的,等他闲了,慢慢的,一个个的,都给碾死了。
云锦的声音都带着森森寒气。观星台上下众人齐齐一颤。
智缘大师忍不住开口,“太子殿下,蓝世子,你们这样做不厚道!”
“你们刚才看戏看得不是有滋有味的?哪有那么便宜的戏可看。”蓝澈不以为然。他兴奋看戏的热情顿时又回来了。死猪不怕开水烫!又对着下面扯着嗓子喊,“我父皇说了,今日大喜,让我姐夫过过瘾!再上一千人,尽兴打!打足了瘾之后父皇有赏!”
直接将蓝雪国主的名号打了出去了!
蓝雪国主脸皮扯了扯,假传圣旨平时可是欺君,但如今就不同了!
老道顿时大乐,“蓝凤歌,看不出来啊,你居然有这么好的一个宝贝儿子,能不能借我老道玩几天?”
“随便玩!”蓝雪国主吐出一句话。
“你还是自求多福吧!我姐夫可说了,再若是见着你就给你扔花楼去,什么十年二十年的,都不让你出来。”蓝澈不以为然地回头瞥了老道一眼,想着反正他如今在云锦心中的等级估计跟老道一个层次的了。他们怎么来说也算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所以,告诉他也无所谓。
老道笑着的老脸血色尽褪,抖动了嘴角半晌才大怒道:“这个臭小子,忘恩负义。我老道的藏书是什么人都能看的吗?要不是那些书,他能成为天下第一公子?臭小子!”
老道觉得委屈,他入师门的时候足足看了三年才将那些书全部看完了。而他给了臭小子一年。但偏偏那死小子半年就全都看完了。他这个当师傅的还教什么?自然出了山崖就出师了。他一个人在那又是恼又是骂的。但大家都忙着看热闹,没人理他。
“打不动的人都下去,换一批!”蓝澈想着反正也得罪那恶魔到家了,不如彻底些。
蓝澈话落,实在打得累不动的隐卫都撤了下去,有些躲在暗处看得兴奋跃跃欲试的人立即蜂拥接班。
蓝澈早将怕意抛到了九霄云外。今天过够了瘾再说。她姐姐多少人抢都抢不去,他凭什么抱着美人入洞房?让全天下男人伤心,不如他就代那些没到场的出口气!当然,他这个当小舅子的天天受闷气,先出自己的气是主要的。
白灼和楚枫夺过蓝子逸和蓝澈手中的圆筒。他们什么也没做,不能白被冤枉,怎么也要看两眼。那二人估计觉得冤枉人的确不厚道,所以乖乖的将手中的圆筒给了。二人接过,就看到观星台下面百姓们早已经退出老远,中间一大块场地千余隐卫和一团红影纷飞,云锦虽然在千余人中穿梭,但他怀里依然好好地抱着凤红鸾。而……红鸾公主居然睡着了!二人对看一眼,面面相觑。
就在这时,云锦似乎也发现怀中人太过安静,一掌挥出去的空当低头一看,顿时气得肝火冒烟,咬牙道:“好呀你,爷打得辛苦,你居然敢睡觉?从来就没见过这么没心没肺的女人!看爷怎么收拾你!”
凤红鸾闭着的眼睛睁开一条缝,闲闲地看了云锦一眼,“你将我抱的上下晃来晃去,跟摇篮似的,不睡觉也难。”
“爷先收拾你,等回来一个个的收拾!”云锦闻言更是火冒三丈,不抱着难道将她扔了?看着她居然又闭上了眼睛,还想继续睡的意思,顿时磨牙。话落,他忽然凌空而起,大红锦衣绸带随着他凌空旋转的身子成盘龙之姿,四周围着的千名隐卫齐刷刷被绸带卷起的气场打得四散零落,只见一团团黑影从半空中掉下,摔在了地上。
“等爷回头再仔细收拾你们!”云锦在半空中向着观星台上冷哼一声,丢下一句话,抱着凤红鸾身轻如燕地向着公主府飘去。
观星台众人齐齐震撼!
“锦绣乾坤最后一重登云望月,老衲今日开了眼界了!”智缘大师大赞。
天音大师也大赞,“天赋异禀,惊才绝世。当世之人难出云少主其右!”
“虽然难出其右,但还是有一人。”蓝子逸想着若是云师兄和玉痕真正交手的那一日究竟谁输谁赢。看着下面没了凤红鸾和云锦的身影,苦笑道:“这回云师兄真怒了!”
蓝澈垂下脑袋,“完了!”
观星台上寂静无声。人人都在想着接下来怎么躲过云锦的报复。观星台下数万百姓欢呼雀跃。云少主犹如天神,这一场大婚繁华,令亲眼目睹的人一辈子也忘不了!
“传旨摆宴!”蓝雪国主摆摆手。
“皇上有旨,未来三日,京城大摆三日流水宴!”孙福扯着嗓子大喊。
台下再次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蓝雪国主回头对着众人笑道:“公主府大摆筵席!诸位随朕临驾公主府吧!”
众人齐齐含笑点头。齐齐下了观星台。先吃好喝好再说别的,怎么躲过云锦报复就要各凭本事了!
观星台到公主府马车需要半个时辰,云锦仅用半柱香就到了。
“恭贺公主,恭贺驸马大喜!”朝中女眷都等在公主府门口,见二人到来齐齐道贺。
云锦扫了众人一眼,直接抱着凤红鸾大踏步向婚房走去。
众人面面相觑,云少主抱着公主就这么走了?都看向梅姨,梅姨立即大喊,“少主,还没带着公主迈火盆呢!大吉大利,红红火火!”
云锦脚步一顿。凤红鸾以为这人如今气成这样肯定不理会了。谁知道他突然抱着她转过身,向着准备好的火盆迈了过去。
“驸马,错了,错了,是公主迈火盆,不是驸马迈。”丞相夫人立即大喊。
“本少主和鸾儿夫妻一体,谁迈不一样?”云锦迈过去火盆,大踏步离去。
凤红鸾面皮抽了抽。众人再次面面相觑,哪里有新郎官迈火盆的?梅姨刚想再说,云锦带着凤红鸾已经走没了影。她愣了一会儿,明白过来,笑道:“云少主说得对,公主和云少主夫妻一体,谁迈都一样。各位夫人们,开筵了,入席吧!”
那些妇人都是过来人,顿时笑呵呵地点头,入了席。
回到院中,守在新房门口的丫鬟婆子们齐齐道喜,“恭喜公主,恭喜驸马!”
“从现在开始将这里给爷守死了。敢放进来一只苍蝇,爷定斩不饶。”云锦立在房门口,清声吩咐。
“是,主子!”黑雾带着数千名隐卫将小院早就困守的死死的。别说一只苍蝇,就是一只蚂蚁也爬不进来。
云锦瞥了门口侍候的人一眼,“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侍候了!”
“是!”众人对看一眼,都识趣地退了出去。
云锦抱着凤红鸾进了房间,凤红鸾偷偷探出头,只见房间早已经焕然一新,入眼处珠明玉翠,红纱遮幔,红烛高燃,桌上山珍海味美酒飘香,床帐上轻纱如烟霞,里面交叠着龙凤呈祥图案的大红锦绣被褥。
总之能入眼的,都是红的能振奋人心的!
凤红鸾感觉胸口一团火腾地燃了起来,燃遍四肢百骸、她承受不住地闭上眼睛,想着这可不好,输人先输阵,就没了主导权。她一定要将主导权攥在自己手里。
“嗯?爷倒是小瞧你了!这会儿还有主意?”云锦站在床前,低头看着凤红鸾,似笑非笑,但那笑怎么看都有几分危险。
凤红鸾闭着眼睛不语,心思滴溜溜地转着。
“爷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心思!”云锦将她压倒在床上,低头狠狠地吻了下来。
凤红鸾轻哼一声,脑中顿时晕晕的,哪里还能想什么心思?什么抢夺主权?她只觉得身子软的厉害,呼吸急促,靠着云锦渡过来的气息呼吸。
云锦本来心中恼怒,但此时一沾上他怀中的温香软玉早已经将怒火化为欲火,尤其身下人柔弱无骨,更是令他疯狂。杂乱无章地撤掉身下碍眼的衣物,极其迫切地想摸到比他隔着衣物感觉还要软的温滑肌骨。但环扣一个接一个的解了半天还剩许多,他一恼就想毁了碍眼的衣服。
“别,好不容易做的……”凤红鸾大口地喘气,出手拦住他的手。
“也是!”云锦住手,唇压着凤红鸾的唇不离开,手摸索着解环扣丝带。
房中静静,环扣偶尔发出碰撞的声响,悦耳清脆,衣衫簌簌而落,如飘雪打了梅花。
凤红鸾脸色如被春红胭脂尽染,她微偏着头,头上的珠翠盖住了她半边脸。轻纱软帐内无论是人还是物,都明珠玉润,令人脸红心跳。胸前衣物除开,她反射性地想拿什么东西盖住,手刚抓起被子又顿住。不对啊!她不是早就想着吃了他?在一张床上睡了这么久了,害羞什么?
云锦看着凤红鸾的动作挑了挑眉,“看来你今日睡够了,力气不错!”
凤红鸾转过头瞪着他,但触到他凤目中隐着的浓浓欲火不自觉地失了声,怯弱了几分,“我没睡着!”
“嗯!”云锦哼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凤红鸾看着云锦的脸色,他看不出喜怒,指尖寸寸扫过她身上的大红嫁衣,最后一个绸带解开,他手腕轻轻一扬,嫁衣飘了一个优美的弧度落到地上。她身上只剩下鸳鸯戏水的肚兜,薄纱绢料锦绸亵衣,包裹着重要的部位,红如烟霞映衬下,更显得肌骨凝脂如玉,体态纤娆。
云锦凤目刹那涌上血色,瞬间幽暗异常。
凤红鸾身子一颤,在他刚要覆上来的瞬间连忙道:“先别,我给你解衣服!”
云锦动作一停,皱眉看着凤红鸾颤抖着拿出的小手,催促道:“快点!”
凤红鸾点头,去解他胸前的纽扣,指尖划过他肌肤的温度烫了一下。云锦再也受不住,俯身扯开凤红鸾的肚兜,低头吻上她的丰盈,凤红鸾惊呼一声,他轻啃慢咬,命令道:“解,不准停!”
凤红鸾心下一发狠,早死早超生,怕什么。她自动摒除胸前令人难受火烧火燎的挑逗,利索的将他腰带扯开,男人的衣物永远比女人的简单,大红锦袍脱落的瞬间,云锦灼热的肌肤覆上她的。
凤红鸾眼前一白,所有思绪飞向了九霄云外,大脑刹那晕沉,如置云端。
虽然演练千遍,但还是青涩。云锦一步步地探索,将凤红鸾当成了神秘的宝藏。凤红鸾感觉要化在他身下,不知道过了多久,刺痛忽然而至,凤红鸾痛得身子弓起,所有感觉如潮水褪去,化为割裂的疼痛,她忍不住伸手去推他,“疼……”
“我也疼……”云锦额头已经溢满晶莹的汗珠,他如玉的身子在红烛下闪闪发光,咬牙吐出一句话,“我问了好几个人,都说第一次是疼,以后就不疼了……”
凤红鸾无语,明明疼得厉害,但还是好奇他厚着脸皮问谁去了?
“乖,一会儿就好。”云锦低头轻吻着她的唇角,细细地描绘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
凤红鸾轻轻地回吻他,等待疼痛褪去,她刚动了一下,身上人便疯狂地吞噬了她。
激情过后,两人汗如水洗。交叠着听彼此喘息,房间弥漫着暖味靡靡的气息,如春风化雨,绵柔的连桌上的女儿红都醉了。
凤红鸾乱七八糟的想着,她终于是他的人了!
云锦乱七八糟的想着,如果现在就来第二次,她会不会受不了?那就再忍一会儿!
凤红鸾又乱七八糟的想着,她以后的日子估计不太妙。没准此后余生三分之二都是在床上度过!
云锦也乱七八糟的想着,未来三天爷不出房门了。将以前浪费的日子能找回多少算多少。找不回的记着,以后慢慢找!
二人乱七八糟地又想了许多。
许久,云锦抬头,眸光潋滟地看着凤红鸾,轻唤,“鸾儿!”
“嗯?”凤红鸾正过头看向云锦,刚读懂他眼中的意思,唇已经被吻住。她瞪着他。
云锦伸手蒙住凤红鸾的眼睛,不看她控诉的眼神,轻哄道:“乖!我还想要!”
凤红鸾想反抗,声音出口化为破碎的呻吟。
这一夜,红烛摇曳,泪痕频频染了春红又化为春泥。
这一夜,盘中珍馐未动,女儿红未喝,轻纱如烟霞的帘幕再未挑起,帘帐内鸳鸯戏水,叠影成双,鸾凤和鸣,好不快乐。
这一夜,整个京都城大摆流水宴席。喝高者不知凡几,有人拿着酒杯跑到城墙上大唱阙歌。京都城红绸飘扬,灯烛陪着公主府那处暖阁春闺亮了整整一夜。
这一夜,西凉皇宫、青王府、东璃皇宫、璃王府同样彻夜灯火未熄。灯烛孤冷,剪影霜寒。四名世间至尊男子最后一丝心念被击得粉碎,将那人儿从来就不屑一顾的真心零落成尘。
这一夜,洞房花烛夜,云锦觉得,当真不枉此生了!
欢喜箫音与悲歌共舞,桃花盛开,知晓了几度春红与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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