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渔和离圣非自然也跟了过去。
一系列的急救、检查，余小渔一直有些魂不守舍。
医生似乎也看出病人家属就男的还挺镇定，从手术室出来，说道：“你们是病人的家属？”
“是。”离圣非点头，“她是病人的外孙女，我是她丈夫。”
医生颔首道：“病人没有大碍，因为摔倒，头部受到了一定的撞击，有些脑震荡，但颅内没有淤血，情况不算糟，好好休养就没事。
比较严重的是左手小臂外径骨折，老年人恢复情况会比较慢，以后可能会有一些后遗症，譬如手无力，酸痛之类的。”
离圣非问道：“需要忌口吗。”
“吃点有营养的，这样对恢复比较好，好好休养，别动左手。再住院观察几天，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情况。”
“谢谢。”
医生开着单子，说道：“我先把入院单给你开了，你们去缴费，病人让护士先给你们送进病房。”
“有单间的病房吗？”离圣非问道。
医生瞥了他一眼：“有。”
“那我们要单间的。”
“这个费用老年人的医疗是报销不了的。”医生解释道。
“无所谓。”离圣非回答。
见状，医生也不说什么，开了单子交给离圣非。
余小渔从头到尾都没说话，呆呆的，被吓的不轻。
离圣非一直牵着她的手，刷卡缴费。
等一切手续都办完了，他又带着余小渔去住院部。
病房不大，但一应俱全。
外婆脸上戴着呼吸器，还没有醒过来。
“病人如果醒过来，请通知我们。”护士检查一了一遍后叮嘱道。
离圣非点点头。
护士离开后，余小渔缓缓走到了病床跟前。
“我有快半年没有来看过外婆了。”余小渔这才开口，声音沙哑着，眼圈发红。
离圣非走过去，从身后圈住余小渔：“别担心，外婆会没事的。”
余小渔抬手，紧紧扣住离圣非的手：“我真不知道如果我们今天没有来，如果不是你和我一起来，外婆会怎么办。”
“可我们来了，而且救了外婆。”离圣非温柔道。
“是你救了外婆。”余小渔转身，抬头注视着离圣非，“你拉着我不让我动外婆，才没有造成她的第二次伤害，我就像个傻子，什么事都做不好。”
想到在家里那无措的举动，余小渔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
“谁说的。”离圣非反对道，“正因为你做了最正确的决定，我们才来看外婆，你看，这不是最好的是什么。”
余小渔眼圈里还闪着泪花，闻言一下笑了起来，眼泪顺着眼眶流了下来。
离圣非心里一疼，低头吻上余小渔的眼睛：“有我在，相信我。”
“嗯。”余小渔声音哽咽，环住离圣非的腰，埋首在他怀里，“我相信你。”
心从未像现在这样踏实，因为这个人在她身边，像一个天神一般守护着她。
床上的外婆幽幽转醒，发出一阵难忍的低吟。
余小渔听见声音，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外婆！外婆醒了！”
离圣非也放松下来，按了铃告诉护士病人醒了。
护士带着主管医生过来，又检查了一下，老人意识清醒，说话条理也很清晰。
众人都放心了。
“好好休息，没什么大碍了。”医生走前对余小渔他们说道。
余小渔彻底松了口气，跑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握着外婆的手：“外婆，你吓死我了快。”
外婆已经取下了呼吸器，慈爱地笑了笑：“呸呸，童言无忌，什么死啊死的，外婆一把年纪还没说死呢。”
“呸呸，你也不许说这个字！”余小渔学着外婆的样子。
“好好，不说，我们都不说。”外婆笑呵呵地说道。
离圣非没有走过去，靠在墙边，看着这婆孙俩斗嘴，眸底满是暖意。
“外婆，对不起，我应该早一点来看你的。”余小渔又愧疚道。
“傻丫头，外婆身体硬朗着呢，就是起的太急了，眼睛一下黑了，没抓稳才晕倒的。”外婆解释道，“我还下意识地想着别撞着头，拿手撑了一下。”
“所以把手撑骨折了。”余小渔撅嘴。
“手骨折了不要紧，这头可是大问题。”外婆倒是想的很开。
“反正等你好了，你就要跟我回去住。”余小渔掖了掖被角。
“我在这挺好的。”外婆还是坚持道。
余小渔瞪眼：“好什么好，要不是我和阿离来看你，还不知道会……”
“阿离？”外婆好奇道，“谁啊？”
余小渔被问的一愣，一拍脑门，扭头就看到了站在一旁一直浅笑盈盈望着她们的离圣非。
余小渔伸手。
离圣非莞尔，迈步走过来，和余小渔十指相扣。
“外婆，我忘了给你介绍，他，阿离，离圣非。”余小渔有点腼腆地一笑，“这次就是我和他一起来看你的，幸亏有他在，要不然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外婆默默念着：“离，圣非？”
“外婆您好。”离圣非恭敬地躬身。
“离楚的儿子？”外婆问道。
离圣非很有些日子没有听过自己父亲的名字了，微微颔首：“是的，离楚正是家父。”
外婆看看离圣非，又看看余小渔，问道：“你们，在交往？”
离圣非发现外婆的态度有点奇怪，想要暂时瞒下他和余小渔已经结婚的消息。
可他还没开口，余小渔开门见山地说道：“外婆，我和离圣非已经结婚了，领了结婚证的。”
外婆微微蹙眉，但在满是皱褶的脸上显得并不那么明显。
然而离圣非还是看了出来。
半晌，外婆轻叹了一声，含笑着说道：“只要你们幸福，外婆就祝福你们。”
“谢谢外婆！我就知道外婆最疼我了！”余小渔完全没看出其中的问题。
“小渔儿，外婆醒了肯定饿了，你要不去买点吃的回来。”离圣非说道，“我不清楚外婆的口味，还是你去买吧。”
余小渔也不疑有他，点头道：“好，那我把我们的也一并买了，我也饿了。”
“好，你决定。”离圣非把钱包交给余小渔。
余小渔接过：“外婆，你和阿离聊会儿，我一会儿就回来。”
“好，路上慢点。”外婆叮嘱道。
余小渔挥挥手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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