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以后听了就知道。”离圣非卖了个关子。
余小渔一耸肩：“好吧。”
她将起东西放进包里，又转头问禹泽：“禹总，可以开始采访了吗？”
“可以。”禹泽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前，一撩头发，摆了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这个造型怎么样？”
余小渔竖起大拇指：“帅！”
身后的离圣非，脸蓦地一黑。
余小渔摆好摄录机，也坐了过去，正式开始自己的采访。
离圣非拉着自己的儿子依旧坐在沙发上，小声道：“你想你妈咪和你一起住吗？”
小莫莫也知道声音不能大了影响到办公处的舅舅和妈咪，悄声地和他爹咬耳朵，连连点头：“想！超想！”
“那就自己想办法让她和你一起住。”离圣非把问题丢给了自己儿子。
小宝贝认真想了一下，眼睛亮晶晶地问道：“妈咪回来一起住，我的功课是不是就可以减少一点点。”
小家伙还是怕他爹，肉乎乎的小手比了一个幅度，意思是，自己也不是减少太多的功课，就一点点就好。
“和我讨价还价？”离圣非挑眉。
小宝贝一嘟嘴，委委屈屈地说道：“人家也想和妈咪在一起久一点……”
离圣非自问对自己的儿子是很严厉，但比起自己小时候，小家伙现在的课程已经算少了。
只不过，如今老婆回来了，他当然也不可能再寻死，公司有他在，这孩子的功课自然也就不用那么着急了。
“如果你能说动你妈咪和我们一起住，我就适当地减少你的功课。”离圣非答应。
小宝贝顿时点头如捣蒜：“那爸爸你要说话算话！”
离圣非抬手：“击掌盟约。”
总是冷的像冰块一样的父亲难得有这么通情达理的时候，小宝贝也伸出小手，和父亲的手一拍。
离圣非眼底有了些暖意，但脸上因为长时间的面无表情，表情依旧很冷漠。
又过了好一会儿，余小渔终于和禹泽采访完了。
“谢谢你禹总，这次的访问意义很大。”余小渔收拾好器材，起身和禹泽一握手。
禹泽握着手没松开手，笑眯眯地说道：“既然你都承认自己是圣非的太太了，那就干脆一起承认你是我小妹吧。”
余小渔愣住：“那个……”
这身份能不能不要一次性来这么多。
禹泽可怜兮兮地望着余小渔：“你以前叫我哥哥的，现在总是禹总禹总地称呼我，我的心好难过。”
余小渔看着禹泽跟变脸一样的表情，头皮发麻。
“那什么……禹总……”
“你怎么还叫人家禹总……”禹泽憋屈。
余小渔闭上嘴，她有点后悔了，后悔器材收早了。
这要是拍下来，什么“笑面虎”，这简直就是一娘娘腔！
“咳嗯。”身后，离圣非发出一声极为不满的咳嗽声。
他盯着禹泽还没松开的手，准备烧穿俩窟窿。
禹泽立即松手。
余小渔其实也发现，禹泽对离圣非很尊重，也带着一点敬畏。
“你什么时候专访我。”离圣非问道。
余小渔眨眨眼睛：“我没收到任务。”
离圣非一瞥禹泽：“你能收到采访禹泽的任务，怎么会没有采访我的任务。”
“我师姐不是一直在预约你么？”余小渔想起之间和陈琳见面的时候，陈琳就说要离圣非的。
“我不接受其他人采访。”离圣非说道。
禹泽笑起来，已经自来熟地改了称呼：“小妹，我和圣非其实并不是喜欢记者采访。不过，如果是你，我们愿意全力配合。”
余小渔诧异地看着他们两个人，也想起自己搜索的新闻，的确是少之又少。
像今天这种记者会，如果不是因为工程很大，还和市政有关，只怕他们也不会搭理。
“只是……因为我？”余小渔轻声问道，有些不可思议。
“你以为呢？”离圣非反问。
“可万一……”余小渔想说，万一她不是他们心目中的那个余小渔了怎么办，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对他们也没有一点感情。
“没有万一。”离圣非打断了余小渔的话，“除非，你不是余小渔。”
“我当然是！”不管姓什么，她就是余小渔。
离圣非唇角轻扬：“那还有什么万一。”
余小渔有些看不明白离圣非：“我们……我是说，我和你以前……感情很好么？”
离圣非没有回答，只是温柔地凝望着她。
禹泽一笑道：“何止是感情很好，是好的让人羡慕。”
余小渔慌忙挪开了视线，不敢再和离圣非对视下去，她总觉得，看着他的眼睛，就像是要把她的灵魂也吸走一样。
“我，我工作已经做完了。”余小渔拿过自己的背包，“今天谢谢你们，还帮我过生日。”
她看了一眼剩下的蛋糕，有点想带走。
她也想找回以前的记忆，想知道她和离圣非当年到底都有过什么。
蛋糕的味道或许能让她想起什么也说不定。
“蛋糕你带回去。”离圣非转身，为余小渔打包剩余的蛋糕。
余小渔惊讶，她这次确定什么都没有说，离圣非居然也能猜到她的心思。
离圣非将蛋糕盒提过来，递给余小渔。
“谢谢。”余小渔也没有再推辞。
“妈咪~”小宝贝立即扑了过来，抱住余小渔的腿不撒手，“妈咪你不要走好不好。”
余小渔低头看着小莫莫，蹲了下来，温柔道：“莫莫乖，妈咪还有工作要做，而且妈咪的同事都还在等，妈咪不能让他们久等，这样是很不好的。”
小莫莫眼神充满了失落：“可是，你走了，莫莫就再也看不到妈咪了。”
“怎么会呢。”余小渔摸摸他的头，“我给你我的手机号，你给我发消息打电话都可以。”
小家伙的眼睛里生起一团水雾：“可是，舅舅以前就说你去了好远好远的地方，都不能回来看莫莫。”
余小渔想起一开始离圣非对她说的那些话，她“被死亡”了四年，孩子就一直没有妈妈在身边。
小家伙再接再厉，软糯糯地哀求道：“妈咪~你不走了好不好，你和莫莫一起住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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