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五条人命！！
“悦儿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余凯激动地捏住余悦的肩膀，失声问道，“你真的……真的已经杀了……五、五个人了？！”
余悦眼睛怨毒地瞪着余小渔，就好像完全没听见余凯的质问一般。
“我在问你话！悦儿！”余凯陡然拔高了声音厉声道，“你是不是真的杀人了！”
余小渔不卑不亢，不惧不躲地看着余悦，调整了一下坐姿，声音淡然：“晚上这里没灯，你们也不打扰我，所以我有一晚上的时间来思索你究竟都杀了谁。”
她眯眼一笑：“怎么样啊，余先生，是听你的宝贝女儿说呢，还是听我的分析呢。”
余悦骤然疯狂道：“把她们给我杀了！”
余凯惊得倒吸了一口气，一步挡在了余悦和纹身男的身前。
“爸？！你也要背叛我吗！”余悦目眦尽裂地看着余凯。
余凯身体微微颤抖道：“你答应过我，让我见她们一面，让我和她们谈谈！”
“爸！”
“你还当我是你爸爸你就让我和她们谈！”余凯嘶吼出声，“要不然，你就先杀了我！”
他吼出最后那句话后，就不住喘息着，双目通红。
余悦似乎也被余凯的最后那句话给震住了。
过了片刻，她喉头滚动着，点头同意：“好，我给你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后你再求情，我也不会同意！”
余悦转身走出房间，踏着重重的步伐离开了。
纹身男关上房门，不让他们有任何逃跑的机会。
房门一关，光线顿时就黯淡下来。
但被木条钉着的窗户还是透出了一条一条明亮的光线，不至于让房间里彻底黑暗。
余凯怔怔地面对着房门好一会儿，才僵硬着身体转过身。
角落里的余小渔和宋琦均是一脸淡漠地看着他。
余凯朝她们走了一步。
“站住！”宋琦倏地出声，“我不准你靠近我们！”
余凯刚迈出的一步骤然顿住。
他喉头干涩：“我，我不靠近你们。”
“我们和你没什么好谈的。”余小渔也开口道，“你根本就管不了余悦。”
余凯身体微颤，僵硬而愧疚：“我知道你恨我这个父亲。”
“我不恨你。”余小渔回答道，“因为你不值得我恨。”
四年前，她也曾对余凯还有一点父女亲情，但四年后的今天，因为这个名为父亲的男人所种下的因，她对余凯早就没了父女情。
宋琦有些愤恨地看着余凯，说道：“就因为你的自私，所以才会造就了现在的陈丽和余悦，余凯，我会被毁容成为残疾，也全是拜你所赐！”
余凯慌忙解释道：“宋琦你相信我，我没有对你做什么。”
“你是没有，但妈妈的车祸是陈丽和离阳做的，如果不是因为你，陈丽不会在妈妈的车内放置火药引起爆炸。妈妈也不会变成这样，更不会离开我二十年。”余小渔神色悲伤道，“你不配当一个丈夫，也不配当一个父亲。”
余凯惊得后退了两步，不敢置信。
真的是陈丽对宋琦下的手！
宋琦深吸了一口气，又出声道：“余凯，过去的事情我也不想再追究了，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的话，就想办法把小渔救出去。”
余凯愣怔地看着宋琦，失魂落魄：“我，我没有办法救……”
“小渔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宋琦愤然道，“她从小就没有享受过一天的父爱，现在只是要你救她出去你也要推三阻四吗！”
余凯抿紧了唇，脸色苍白着，吞咽着口水，湿润着干涩的喉咙。
但他始终没有说出答应的话语来。
宋琦盯着余凯那胆小的神色，忽地笑了起来。
她相信，如果是林东起在这里，他是一定会想办法救孩子的。
可余凯，作为余小渔的亲生父亲，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外人。
当年，她真的是眼瞎才会喜欢上这么一个只会趋炎附会，胆小又自私的男人。
余小渔却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余凯来救她们。
她早就知道，余凯是不可能有这个勇气用自己来救她们的。
“说完就出去吧，余悦应该等不及想要把我们大卸八块了。”余小渔也懒得和余凯说这些没用的。
她现在反而很想和那个耳钉男谈谈。
余凯脚步像是被钉在了地上，迟疑地开口道：“小渔，你，你刚才说，说悦儿杀……”
“你如果不相信我说的话，我就算告诉你实话，你也不会相信。”余小渔动了动肩膀，看向余凯，“现在，你是听还是不听？”
余凯张了张嘴，他现在还是不敢相信余悦会杀了五个人，那是五个人啊，又不是五只鸡。
更何况，余悦是连杀鱼杀鸡都不敢看的人，怎么会杀了五个人。
“你说！”余凯终于开始说出口，现在这种情况，他也不能全相信余悦了。
余小渔也没什么表情地说道：“能够确认的是，离阳是其中一个，因为余悦用离阳的死让我们误以为她想直接对付我，但实际上，她是钻了我们的空档，抓了我妈。”
余凯握紧了拳，颤声问道：“还有呢。”
“从我哥那边得到的消息，余悦之前应该是在陈丽哥嫂那里的工厂，但他们没有报警也没有阻拦，所以，陈丽的哥嫂应该也已经死了。”余小渔说出自己的猜测。
余凯怔的双目微瞠。
余小渔继续说道：“还有两个我并不确定是谁，但以余悦的性格，肯定也是无辜的人，我怀疑，这中间是不是有刘越，或者刘越的家人。”
五个人，多多少少都和余悦有恩怨，离阳既然都死了，那么她是不是也不会放过刘越？
房门突然又被人打开，余悦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了门口，偷听了他们的谈话。
余小渔也没有多少惊讶，反而微微昂头对余凯说道：“你现在可以向她求证了。”
她的猜测是否正确，现在只有余悦知道。
余凯转头看着门口毫无乖乖女模样的女儿，哑然开口道：“是真的？她说的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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