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生在别墅里,过着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的日子。每天睡到自然醒,四处溜达溜达,看看碟上上网,一到饭点就有人送吃的来,晚上还有夜宵伺候,用许欣的话来说,这日子过得比米虫还米虫。
“小七七,你害得我都想找个有钱的男人嫁了,这日子多悠闲自在啊。”
“呃……”小七哑然,直到如今,单纯的许欣也没有怀疑她与靳如风之间不正常的关系,自然,她也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这个女人,也就嘴上说说,追求的绝对是那种精神至上的恋爱。
这不,米虫日子过久了也无聊,许欣便将主意打到了光头强的身上,她要在别墅里搓一桌麻将。
“许小姐,很抱歉,这里没有麻将。”
“在我眼中,跟着靳少的人基本上无所不能,区区一副麻将又怎么难得倒你们呢,是吧。”
“可是,就算有麻将,我也不会打啊。”小七囧然地说。
“小七,以前你只知道忙着打工赚钱,没半点娱乐生活,那是不行的,生活多无趣是不是。现在有靳少罩着,生活无忧,得学习一下怎么享受生活。你不会没关系,我教你就是,我相信以你的悟性,三圈下来定能上手。”许欣对她充满信心,回头看还忤在那里两根木头桩子,“两位大帅哥,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行动呀!现在靳少不在,咱两大美女也是好相处的人,正是你们放松的好时候。要是等靳少回来,估计你们就没这轻松的时候。”
光头强的表情似乎有所松动,说的好像也是那么个理。
于是十分钟后,一副麻将横空出世,小七对此表示好奇,因为据她所知,开车出这个山庄,都得好几分钟。
还是周强透露了信息,“我们就住在这个山庄里,平时下了班也会有点娱乐。”
许欣用崇拜的眼神望着他们,“哇,你们跟着靳少的待遇也忒好了吧,做个保镖也能住顶级豪华别墅,我的妈妈咪哎。小七七,你跟你家男人说说,让他也给我安排啥做做,就是做个扫地小妹我也愿意。”
小七自知她是开玩笑,笑道,“你不是说进楚风企业是你的梦想吗?做扫地小妹岂不是太委屈你。”
“也是,能做靳少保镖的人,岂是简单的角色,我呢,还是先到别处锻炼锻炼。”许欣嘿嘿笑了笑,然后算计的目光在光头强身上滴溜地转了一圈,“不过今晚上的规矩我可先说清楚,本姑娘现在还只是一个穷学生,口袋里没有几毛钱,所以不赌钱。但咱可以计数,以十二点为限,输得最多的那一个,得为赢得最多的那一个做件事。”
小七苦巴着脸,她可是连菜鸟都不如,“这不是毫无悬念的结果吗?”
许欣对她挤眉弄眼,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放心吧,你有靳少这个护身符,就算输了,他们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光头挑了挑浓眉,那敞亮的头顶也跟着一动一动地,“小妹妹,你确定规矩这么定?”
“怎么,不敢?”许欣挑衅地。
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天高地厚,光头不屑地,倒是周强,觉得这小妞儿挺有趣的,不由多看了几眼。
光头哼道,“这世上,还没有我孟飞不敢做的事,我就怕你到时候输得哭鼻子。”
许欣笑道,“我倒是听过这么一首歌: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微笑背后若只剩下心碎,做人何必撑得那么狼狈;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尝尝阔别已久眼泪的滋味,就算下雨也是一种美,不如好好把握这个机会,痛哭一回……”
她哼着调子吊儿郎当的模样,让小七忍俊不禁,只是心中难免犯疑,她很精通麻将吗?要不然怎么如此自信。
许欣将规则跟她讲了一遍,小七在脑子里消化,最后得出这么个似模似样的公式n*AAA+m*ABC+DD即能糊牌,其中mn可为0。
许欣竖起了大拇指夸她,“真聪明,一点就通,孺子可教,难怪你学习成绩好,小学初中连跳级,打个麻将也能整个数学公式出来。”
几圈下来,小七也渐渐上手,打到最后,竟是没输没赢的那一个。反倒是光头,输得最惨,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栽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手里,里子面子全无。
虽然输得不甘,但输了就得认输,“说吧,你要我做什么事。”
许欣一手托着腮,眸中闪过狡黠之色,“还没想好呢,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你可不许赖账哦,我可是有证人的,你要敢赖,我就敢让小七跟靳少告状。”
“小妹妹,你从哪学来的这一手技术。”周强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也是小七心中所疑。
许欣眨巴了几下眼睛,得意地,“忘了告诉你们,我奶奶经营一个小麻将馆十几年,平时三姑六婆七爹九爷多聚在一起消遣时光。在江城的雀友大赛上,我奶奶参加七届,届届夺冠,被封为雀圣。我呢,就是她的嫡门弟子,自小尽得真传。虽然你们江湖名号混得响,可有些高手嘛,还在民间。”
周强点头,“说得有理。”
光头却是愤愤,“臭丫头,算你狠。”
“哎,孟爷爷,说话客气点,我可是靳少请来的客人哦。”许欣不怕死地往光头头顶摸了一把。
孟爷爷?光头假装凶狠了脸色,“你叫我什么?”
小七想,原来男人也忌讳被人叫老啊,不只有女人才对年龄敏感。
许欣嘻嘻笑道,“叫你孟爷爷啊,你没看过非诚勿扰这个节目吗?里面有个主持人的头型就跟你差不多,人家叫孟非,非常的非,男女嘉宾都喜欢叫他孟爷爷,而你叫孟飞,飞翔的飞,叫孟爷爷多亲切是不是,咱发誓,绝不是把你叫老的意思,就觉得啊,非常之亲切。”
小七扑哧一声笑出来,周强也笑了,难得调侃兄弟一回,“阿飞,美人恩,你就受了吧,止不定人家小姑娘,对你有那么点意思呢。”
光头的脸绿了,许欣傻眼了,姜果然还是老的辣,一句话,就把她也给绕进去了。
“强哥,饭可以多吃,玩笑可不能乱开。我发誓,我对孟爷爷绝无非份之想,我对他的感觉,纯洁如北极雪。孟爷爷,你大可以放心,我绝对绝对不会造成你情感上的困扰,我只是你生命中的路人甲。”许欣手举头顶,神情严肃地发誓。
“老子对你这种发育不良的黄毛丫头也没兴趣。”作为一个大男人,光头怎么也得为自己挽回点面子。
女人最忌讳自己被男人说成发育不良,那是对她全身上下莫大的鄙视,但是许欣显然是另一类,笑嘻嘻的神色依旧挂在脸上,“多谢孟爷爷高抬贵手,放小女子一条生路。”
这样斗斗嘴,眨眼又过去一个小时,小七在旁边打着哈欠,催促着早点休息,热闹这才散了场。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小七坐起来,看着旁边睡相不佳的某人,此刻正四叉八仰地躺着,不知何时从这头滚到了那头。想着她有好几次半夜从宿舍的床上滚下去的经历,不禁失笑,好在她睡的是下铺,掉下来也不会伤筋动骨没什么大碍。
许欣其实早已经醒来,只是不想睁开眼睛,听见她起床的声音,于是在床上滚了几滚,依旧懒洋洋地躺着,只在嘴里嘟囔,“小七七,我恋上你家大床床了,好舒服哦。我也要找个男人,我要他给我买超大超大的床,让我怎么滚也不会掉下去。”
小七笑道,“那你也得起床啊,躺在床上,天花板上可不会掉下个给你买大床的男人。”
“说的也是。”许欣长长地伸了个懒腰,一跃而起,“上课去,咱没有天使面孔魔鬼身材,先用知识武装一下头脑,到时候要是找不到好男人,也可以找份好工作,赚了钱,想要多大一张床就买多大一张床是不是。”
是啊,这世上,男人靠不住的时候,女人就得靠自己。可到底,小七没把这话说出来。
她只是没想到的是,林迪竟然会在学校教学楼下对她守株待兔。她很想假装不认识他,但他偏偏大声叫着她的名字,唯恐旁人听不见。
拉风的蓝色跑车,呆在兰坊工作的两年,在旁人的指点下,她也认识了不少名车标志,他这辆,虽不是限量版,却也是价值不菲的保时捷。
他斜斜地靠在车门上,对着她邪邪地笑。
小七觉得,他身上的邪气,不同于靳如风。靳如风的邪气,高贵风雅中带着不容侵犯的凛冽寒意,而他的邪,有一种漫不经心的痞气。
虽然这个人曾经救过自己,可她并不想见到这个人,也就没有好语气,“你来做什么。”
林迪对她的冷脸并未放在心上,“你不肯来见我,我自然就来找你了。你好几天没来上课,我都差点以为你是不是休学了。”
一旁的许欣奇怪地看着他们俩之间诡异的气场,总觉得哪里不对,他不是希然的男朋友吗,怎么就纠缠上小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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