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可不对她这么来一下,不让她刻骨铭心地记住这次教训,以后要是遇到类似的事情,她还得跟他犯浑。
“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知道了!”小七扁着嘴,没办法,跟他对着干讨不到好处,那话怎么说的来着,大丈夫能伸能屈,她小女子也可伸可缩,大不了以后逮着机会讨回来,大暴君,等着瞧!
“错哪?”
“应该相信你,而不是怀疑你。”她老老实实地回答,趴在他的怀里,忍不住哼哼唧唧,屁股上是他轻揉的手指正抹着止疼消肿去淤的药,涂上去清清凉凉地,确实减少了不少疼痛感。
大年夜被暴揍了一顿,其实她也很冤屈好不好。这样的时刻本来是讨吉利的,结果触了他的霉头,也不知道自己以后是不是就得被他这样欺负得死死的。
一个红包递到她眼前,厚厚的一沓,“把这个收好!”
“这是什么?”
“本来想赶回来跟你吃顿年夜饭,结果飞机延误,没来得及,这是补给你的压岁钱。”
小七愣了愣,为她赶回来吃年夜饭?可这消失的十多天算怎么回事?她有点哭笑不得地将红包推了回去,“我都多大的人了,还压岁钱,又不是小孩。”
靳如风眼睛一瞪,“叫你收着你就收着,怎么那么多废话,是不是又想挨揍了?”
“暴君!”小七憋了两个字出来,她将红包搁到枕头底下,用手压了压,有些思绪又慢慢地涌上了心头,“其实,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收到过压岁钱了。”
或者,更确切地说,她收到压岁的钱的次数,屈指可数。
靳如风知道她又在想一些不开心事,吻了吻她的额,“爷以后年年给你发。”
小七被他暴发户似的口气给逗乐了,那些忧伤瞬间被冲散。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她本来有些问题想要问他的,可后来什么都没有问。
她比他先醒来,趴着睡了一夜,屁股上的红肿消了,除了隐隐作痛,似乎也好得差不多了,那药果然有效,难怪他下得了狠手,只是手脚却是麻了。
他睡得很沉,虽然经过一夜休整,可是眼皮底下还是隐隐地有些乌肿。
不想打扰他,悄身起床,然后站在窗前伸了个懒腰,肚子里发出咕噜声,其实昨晚上她根本就没有吃饭,尽吃了些零食,当然,还有一瓶酒。这会儿,倒是真饿了。
她不喜欢陌生人在身边晃来晃去的感觉,所以刚开始他问她要不要请个保姆来别墅照顾她的饮食起居时,她摇了摇头。除了不会做饭,她觉得自己四肢健全,并不需要人伺候。
事实上,她后来发现,他其实更不喜欢家里有不相关的人出现,这会严重干扰到他,所以,她那个后悔,只恨自己没有预见性。
再一转身,却发现,他已经醒来,正坐在床上,直勾勾地望着她。
她朝他展露了新年里的第一个笑容,“嗨,早上好,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他张开双臂,全身上下散发着慵懒的魅力,“宝贝,不给个新年吻吗?”
小七笑,“我怎么觉得如果靠近你怀里,就是小红帽掉进狼外婆的窝里。”
“还没刷牙呢!”
“我没嫌你脏。”真是个会破坏气氛的小东西,他猛地将她的双唇封住。
他的手掌轻轻地落在她的臀上,“这里还痛吗?”
“你说呢?”小七哀怨地。
靳如风自胸腔里震颤出笑,“谁让你不听话的,活该!”
“......”小七无语望苍天,是他自己跟前女友牵扯不清,居然好意思怪她,没办法,人家是大爷,她寄人篱下,只能自认倒霉。
洗漱下楼,本来想一展她最近学习的手艺,以雪当日火烧厨房后时常被他讥笑之耻,可是刚刚打开冰箱门,就有人送来了丰盛的早餐,丰盛到让她觉得奢侈的地步,全都是高端的大手笔制作,她那些刚刚入门的家常小菜与之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想一想,还是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的好,免得又被看笑话。
只是让人家大年初一还守在工作岗位上不得休息,挺让她不好意思的,靳如风倒是赏了人家一个新年大红包,小兄弟乐呵呵地走了,临走时不忘跟她说新年快乐!
“你要搁古代,准是一皇帝或者王爷的命,一句话吩咐下去,无论是山珍海味还是满汉全席,御膳房就得马不停蹄地做好送来,做得好呢,皇上或王爷您大手一挥,给赏!然后奴才们就恭恭敬敬地说,谢主隆恩!”
许是最近看的宫廷剧有点多,她将那个赏字拿捏得颇有皇家气势,亦将那奴才样演得活灵活现。
也或许是新年第一天,靳如风兴致盎然,端坐于主座上,顺着她的话题笑道,“爱妃,还不过来陪朕用早膳?”
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呢,小七翻了个大白眼,“我才不要做你的妃子呢。”
“为何?”
“哪朝皇帝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三千佳丽,跟那么多女人去抢一个男人,今天你算计,明天她谋害,我贪生怕死,还是保小命要紧。皇帝大爷,你还是饶了我吧。”
靳如风微微眯起眸,尖锐的目光凉凉地直透进她的心里,“小东西,你还是不相信我。”
“什么啊?”小七嘿嘿笑着,想起他无情的巴掌她就忍不住颤抖,“一事论一事,你干吗牵扯到一块。”
“是吗?”
“不信拉倒!”小七往客厅里走。
“你上哪去?”
“拿抱枕垫屁股不成吗?”
靳如风笑了,小东西,不听话,打到你自然怕。
小七只觉得颈后凉嗖嗖地,回到餐桌边时,很想坐他对面,他却指了指身边的座椅,不准她离他太远,然后递给她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上面还装饰了一朵漂亮的水晶蓝玫瑰。
“新年礼物,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又是压岁钱,又是新年礼物的,你这是打完了给几颗甜枣,糖衣炮弹的攻击?”小七也不急着打开,鼻孔里哼哼两声。
靳如风老神在在地,“你这种人糖衣炮弹攻击不下,唯有暴力是真理。”
“你还说。”小七拿眼瞪他,摸着自己可怜的屁股,早晚有一天会在他无情的手掌里废掉。
“现在不看我可收回了。”靳如风作势要抢回去。
“送出去的礼物哪有收回的道理。”小七抱着礼物身子一扭转向另一侧不让他得逞,好歹昨晚这顿爆炒竹笋也已经被迫领受,给点补偿他也是应该的,三下五除二将包装扒拉开,“这是......”
“你的新身份,以后持着这个,你可以畅行欧洲十国不用再办多余的手续。”
小七愣了愣,手指微抖,仿佛握住的不是一份简单的身份证明,而是她的新生。他提过,但她从没想过会这么快。一直以来她生活在林家的阴影与恐吓中,是眼前这个男人给了她依傍的力量,改变了她的处境,让她对林家可以不再小心翼翼地回避。
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感激,“别告诉我,你消失这么多天,就是为了给我弄这个去了。”
“要不然呢?你以为我闲着没事跑那么远跟女人约会去了?”
“我哪知道啊,你走的时候吭都不吭一声,电话打不通,短信也不回,我哪知道你干什么坏事去了。”
靳如风曲指敲在她的脑门上,“教了千百遍都记不住,这不叫流氓。”
只可惜,这样的情趣在这顿早餐结束没多久就被一个不速之客给打扰了,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这新年大节地,还是大年初一,林家二小姐竟然有闲情逸致跑到墅园来秀下限,小七觉得这是一个从二医院里放出来的神经病,为何要放弃治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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