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肾,不还长在你的身上吗?”靳如风将手掌落在她的肚腹上,轻轻抚摸,其实想起来,他也有一阵后怕,若是晚去一步,那刀就真的要划破了她的肚皮,后果不敢想象。
小七低头之间,发现肚子并没有预料中的疤痕,肌肤依旧完好无损,不禁一愣,同时有些模糊混乱的信息窜进脑子里,怎么会这样?对于这样的意外结果,她一点也轻松不起来,“怎么,靳先生也有良心发现的时候,觉得用艾滋这种病毒折磨我至死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可你不觉得应该离我远一点吗?也不怕传染到自己身上。”
“看来,你就认定了爷是一切罪恶的始作俑者,爷要是不用点行动表示,就没法洗涮自己的冤屈。”靳如风一把将她从水里捞出来,甚至都没拿毛巾擦干净水滴,就将她扔到了床上。
小七惊恐地叫道,“你要干吗?”
“孤男寡女在床上,你说还能干吗。”下流的话偏偏在他口中说得柔情蜜意,他根本就容不得她的反抗。
小七在喘息之余忽然涌出些不解,“你就不怕给自己染一身的脏病?”
“如果我真要报复你,为什么要把自己搭上,嗯?”。
其实也不怪她此刻的困惑,为了抵抗催眠师的记忆杆植入,彼时她在意志上奋力抵制,两种力量的拉踞与冲击造成了此刻脑子里一些凌乱的小碎片,只是最后催眠师趁着她虚弱的身体体力不支再加上思想上的矛盾占据了上风,暂时地压制了她
只是在艾不艾滋这件事上,靳如风是耍了点小心眼的,抓住王忠和他的狐朋狗友之时,除去逼问到她的下落,不可能审不出一些其它的东西,贪生怕死之徒,为了活命卖主求荣,除了交代绑架的事实,也将林安雅的计划和盘托出,只是催眠植入记忆一事,属林安雅临时起意,王忠彼时尚不知情,靳如风刚开始也没往那方面想,直到眼前这小东西三翻五次肯定一切是他所为,见多识广的他怎么不可能怀疑她是被洗脑了。
林安雅这女人心肠太毒,与盛芝有过之而无不及,为着各自的利益两人狼狈为奸也就不足为奇。而这些账,他自然会找她们清算,他的小东西,除了他自己,谁也不能欺负。
小七尚未从疑惑中绕出来,昏昏沉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他的力道大得惊人,以她虚弱的身体根本就撼不动分毫,她就像一只被困在他牢笼里的小困兽,被他压在身下吮得浑身发抖。
靳如风有心摧毁林安雅在她脑中植入的意志,既然她不肯相信他,岂有不用行动证明的道理。他将她的嘴唇咬得出血,用指尖沾了一些让她看清楚,然后在她的目瞪口呆中将她的唇上的血舔得一干二净。
“相信你也很清楚,艾滋三大传播途径,血液,性,母体,你还没给我生娃,母体就免了,但其它两种,我正在与你接触,有没有明白一点什么,嗯?”
明白什么?明白她的身体里并没有艾滋病毒?要不然他会如此慷慨就义,不怕染上艾滋的风险?对于这样的结果,她是不是应该感激涕零?啊呸!
他如此狂妄而为,不计后果,必定是有所仗持,小七冷哼一声,“谁知道你又想耍什么阴谋花招,你这人倒是从不亏待自己,害人之前还不忘寻欢作乐,你现在没让我染上病毒不代表以后就不会。”
“我都不知道要对你使什么阴谋诡计,你既然这么洞察人心,那你说说,我有什么阴谋诡计?”靳如风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此刻在她眼里,他大概就是一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既然如此,自然存了几分心思捉弄她,谁让她不听解释就乱跑的,就得罚。
只是这小东西,一向倔强,心智不容易被人左右,林安雅能得手,怕是用了些手段的。这一箭双雕倒是用得好,也很会掐准时机,既报复了小七,也打击了他靳如风,但他纵横十年,若是这么容易被击败的人,早就不用在这世道上混了。
他本是想等着小东西的身体复原了之后再作惩罚,但现在看来,来点小惩扰乱林安雅在她脑子里种下的虚假信息也好,免得这小东西真被人家当了枪使,到时候会跳脚。
“靳如风,你干脆杀了我吧。”
“你是我妻子,还没给我生小情人,我怎么舍得杀了你,而且我也不能让我的小情人一出生就没了妈是不是?所以,小东西,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还得给爷生儿育女,伺候爷一辈子,你觉得我会给你弄个什么艾滋病不?岂不是害人害己害我的小情人?”靳如风看着她迷茫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说不气愤,那也是假的。
可是这一刻她却只能逞点嘴上功夫,“谁要给你这个恶魔生孩子,我有了也一定会打掉它。”
“你敢!”靳如风一声怒吼。
他就喜欢撕碎她这层伪装,哪怕她现在被人洗脑,他也要让她认清楚一个事实,她是他的女人。
“靳如风,我恨你!”小七感觉自己头晕眼花呼吸难继,就像下一刻就会死去。
“难道你没听说过,有爱才有恨吗?爱之深,恨之切,你恨得有多深,就爱我有多深。”靳如风没脸没皮笑得欢畅。
小七饿了一天一夜,除了在医院打了点营点液,身子骨虚,哪经得起他这翻折腾,终是晕了过去。
他本以为将她找回来,自己会大发雷霆,可是看着她被折腾得惨兮兮人事不醒的模样,心顿时疼得一塌糊涂,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竟然被人折磨成这个样子,还敢举刀想伤她身体,这笔账,他定会好好招呼着一个一个清算的,以牙还牙,以毒攻毒在他手里早已是纯火炉青的事,想加害他的小东西也得看看小东西背后的人是谁,连林清山赵丽蓉都不敢冒然对他怎么样,林安雅这女人倒先开始不安份了,既然她这么喜欢觊觎人家的肾,那么她那颗刚装进身体里的肾也别想能安安稳稳地呆下去。
光头强带回了审问的消息,一并带来的还有那个身材瘦小的催眠师,本来赵子良为摆脱他的精神控制,就已经将他揍得鼻青脸肿,再被光头强一顿毒打,整个脸跟猪头已经没什么差别,眼睛鼻孔嘴角都在渗着血,看不出原来的面貌。
靳如风下楼,一脚将这人踹倒在地,彼时他急着离开现场是因为要确定小东西有无大碍,现在他有的是时间来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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