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发有些不解地看着老人。
老人笑而不语。
纪发依旧看着老人，看着看着，神色先是一滞，继而震惊起来。
纪发瞪大眼睛，有些失礼地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老人。
半晌后，纪发倒吸了一口冷气，道：“您是……”
老人挥了挥手，笑道：“以前在电视上面出现过，你总该见过才对。不过那已是过去式，我早就退下来了，所谓身份也就心照不宣吧。以后，你可以称呼我为旧老。我现在啊，就是一个逗弄孙子的老头子，心头唯一的执念就是交代你的那件事，还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纪发长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震惊，点了点头，然后有些不解地道：“敢问一句，以您的身份，只要振臂一呼，必然有大批能人志士为您办事，为什么会找到我？”
旧老扬眉道：“因为你刚好符合条件。第一，你喜好儒术，既然答应了我不将这事说出去，就不会将这事情说出去；第二，你无论个人手段还是远超同龄人的眼力及成熟度，都非常适合完成这个任务。既然有你这个人选，我又何必大浪淘金，再去轰动地甄选人选呢？而且，在你来的时候，我已经先后以说黑话、晒太阳的方式，试探出了你对江湖的了解以及救下黄辉的坚定信念。”
纪发依旧不解，道：“那敢问一句，您是如何得知我的存在的？”
“实不相瞒……”
旧老拉长了声调，道：“你在废弃修车厂与千家对峙的时候我就开始观察你了，在新闻发布会的时候，我也在观察场间的场景。当时，新闻发布会会议室中，有四个全方位无死角同步数据传输摄像头，在记录着场间发生的一切。我是这四个摄像头连接着的四台电脑之一的主人。”
纪发心头一惊，当天居然有四个人在偷偷地关注新闻发布会？又或者说，在关注他？
纪发很清楚，四个人关注他就代表四方势力在关注他。
这四方势力又是哪四方势力？
老人道：“最后给你提个醒，这四个摄像头的主人，我只是其一。另外三人是谁，我没有去调查，但你最好防范一些，因为你并不知道他们是敌是友。”
……
“那天新闻发布会上，居然有四方势力在关注我？那么，他们又是谁呢？四方势力中，只有一方势力已经有了下落，另外三方关注新闻发布会的势力又会是谁呢？”
坐在火车上，纪发看着窗外的景象出神。
离开北十六号大院之后，纪发给黄天涯打电话，得知他们要继续在省城呆两天，也就决定先行回来了。毕竟，纪发已经答应了纪婷婷，晚上回家，大家一起吃饭。
黄天涯已经收了纪发这个徒弟，此行也就无憾了，遂让纪发先行回去了。
因为黄莺莺留在这儿也无聊，甚至面对铁甲高火球一案会有些威胁，黄天涯便让纪发带着她一起回去。
黄莺莺毕竟从小都在父亲的庇护下长大，很多事情都无法独自面对。尽管黄莺莺自认为能够独立自强，当爷爷的仍旧放心不下她。
此刻，黄莺莺见纪发看着窗外发呆，问道：“纪发，在想些什么？”
纪发扭过头来，见黄莺莺正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瞧着他，不由笑了起来，道：“没有，我只是在出神发呆。有时候出神发呆虽然浪费时间，可感觉真好。”
黄莺莺笑了起来，道：“是啊，我小时候就很喜欢发呆呢。”
黄莺莺笑起来的时候非常甜，配上面上些许娇憨的神情，简直甜到了纪发心里。
纪发笑着笑着，不知怎地，忽然想起了于小雅。
纪发这五年来见惯了性感尤物，对美女还算有些抵抗力，可于小雅一言一行都让他心跳加速。陈从清靠挑逗才能让纪发心情异样，于小雅只静静地站着，纪发就会心动。
这种感觉纪发只在五年前的叶倩身上体验到过。
不由间，纪发想起了前天晚上，两人在国际广场楼顶看星星的一幕。
那一天，于小雅的笑容真美。
见纪发脸上浮出了神往之色，眼睛却不是看向她的，尽管黄莺莺没接触过男欢女爱，也能猜到纪发此刻在想别的女人，心头有些泛酸。
这种酸涩一经出现便再也止不住，浸入心底，似一根针刺痛了黄莺莺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
当纪发与黄莺莺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十八点半了，天色都昏暗了下来。
早上与纪婷婷通电话的时候，纪发说晚饭的事情交给自己。纪发在本市只认识一个开饭店的，那就是路先行。
路先行麾下有一家先行大酒店。
纪发在火车上已经给路先行打了电话，定了一个小包间。
路先行虽然是先行大酒店的老板，可也是美物集团的董事长，却愿意帮纪发定一个吃饭的包间，做这样的小事，可见对纪发有多么看重。
与纪婷婷通了电话，得知她们这就出发，纪发也就不往回赶了，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同黄莺莺一起去了先行大酒店。
和黄莺莺一起回来，纪发总不能把她仍在半路，所以决定带她一起去吃点便饭，反正酒席上又没有别人，都是自家人还有妹妹的两个姐妹。
当纪发与黄莺莺赶到先行大酒店的时候，纪婷婷、纪天行、陈从清、于小雅四人已经在大厅内等候多时了。
得知纪发要来，大堂经理也在大厅内等到了现在。
自从上次险些因为纪发丢了饭碗，又得知纪发身份地位远超于他，甚至与美物集团老板都是朋友，大堂经理就彻底断绝了与王平的往来。
这次听说纪发要来，大堂经理准备将他伺候得无微不至，以弥补上次给他留下的不好的印象。
见纪发与黄莺莺走进大厅，大堂经理立即迎了上去，笑道：“纪先生，包间已经给您订好了，饭菜也按照最高标配给您上了，您看还需要什么酒水吗？”
纪发见大堂经理一副谄媚的样子，知道他还念着上次那事儿，不由笑道：“嗯，女孩子比较多，上两瓶红酒就行了。”
大堂经理应了一声，径去准备了。
此时，纪婷婷等人也注意到了纪发的到来，纷纷起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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