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黑白报社的老板,前些时日在整座城市都传得异常火热的纪发,竟然是这样感性的人。
他竟然不考虑与飞天报社相斗的胜算,就那么一往无前地打将过来。
黑白报社众人只觉鼻尖酸涩,恨不得现在就向纪发表示忠心。
一个护短的老板总能迅速引起员工的共鸣,更能让员工更忠心。
纪发本没有收买人心的想法,不过是想要让小丽失去的孩子的在天之灵得到慰藉罢了,所以放弃了固有的以智取胜的路子,不计胜算,直接打将而来。
王艳此刻已经在记者们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泼妇也似地大骂道:“反了反了,这世间还有没有王法了?纪发,你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殴打我,你不知道这是犯罪吗?”
“犯罪?”
纪发踏步上前,直骇得王艳等人面色骤变,纷纷后退。
纪发恼怒而冰冷地道:“那你们殴打一对年轻夫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王法?你们将一个女人未出世的孩子打死,有没有想过王法?今天,我便要你们飞天报社自食恶果!”
小丽惨白无血色的面容仍在纪发脑海中存在。
刚子一个大男人哭得泣不成声的样子亦深深地刻在了纪发的脑海之中。
一条人命。
尽管孩子还未出世,但那毕竟是一条人命啊。
飞天报社众人为了一己之私,对一个孕妇痛下狠手,以致那孕妇流产昏迷。
流产啊……
哪个在正常情况下生活的女人会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流产?
小丽惨白的面容上有黑色,大概是哭过吧?
孩子没了,一个女人该哭得多么伤心欲绝肝肠寸断?
而这一切悲剧,都源于王艳的个人仇怨一己之私!
纪发之所以从黑白报社赶来,而不是在黑白报社门外继续等下去,就是因为他不能战胜心头的愤怒,这一刻他觉得有些事情必须要用非常手段来解决,哪怕结局对他不利。
如果员工被打流产了,老板还平静地与对方谈判而不能做些什么,大概不配再当员工们的后台与守护者了。
这样的老板,员工又安心为他卖命吗?
腾腾怒火几乎要破胸而出,纪发的眼睛里都仿佛冒出了两撮火焰。
“我再问一次,刚才打我们黑白报社两名记者的人是谁,给我站出来!”
飞天报社内一片沉寂。
纪发连道了三个“好”,道:“既然今天已经开了头,我不介意做一把恶人。如果那些人不能主动站出来或者不能被举报出来,我将把整个飞天报社所有人都视为敌人。别认为我不敢这么做,我绝不是‘不迁怒’的圣贤。”
“快!”
纪发一声大喝,舌绽春雷也似,直骇得飞天报社众人肝胆俱裂!
这时,飞天报社里有一个穿着牛仔马甲的年轻男人站了出来,手中不知从哪儿找了一根钢管,钢管上面还有血迹,不知是谁的血。
他面带凶相,站将出来,冷声道:“纪发,你们黑白报社就这么一些人,竟然敢来我们飞天报社闹事儿,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没错,你们黑白报社的人是我带头打的,你能奈我何?”
说着,这年轻男人还扬了扬手中的钢管,轻蔑地道:“看到没有?这钢管上的血还没有干涸,正是你们黑白报社记者的血!也不知道这血是那个娘们的流产血,还是那个男人吐出来的血,总之他们的血实在脏了我的棍子!”
说完,年轻男人竟然还戏谑地唱道:“之乎者也,之乎者也,打得黑白报社的傻逼叫爷爷!呜呼哀哉,呜呼哀哉,打得黑白报社的傻逼叫奶奶!”
话音落后,飞天报社众人的勇气仿佛回来了,一大群穿着牛仔马甲的记者拎着不知从哪儿寻来的钢管冲了出来。
“之乎者也,之乎者也……”
“之乎者也,之乎者也……”
“……”
他们反复唱着,脸上带着嚣张而狂妄的神色。
黑白报社众人的肺仿佛都要气炸了一个,一众人大叫一声便要冲刺上去,却被纪发伸出双臂一声厉喝给拦住了。
“他们手里有武器,你们上去找揍是不是?”
黑白报社众人虽然被拦住,仍气得不行。
“他们有武器怎么了?他们有武器就能肆意羞辱我们黑白报社了吗?”
“老板,你别拦着我们,让我们上去和他们拼命!”
“我们虽然多是刚毕业的学生,但热血尚在,必要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不管如何,对方手中有钢管,纪发都不可能让这些员工平白上去被揍。
而见黑白报社众人被拦住,手持带血钢管的年轻男人冷笑一声,走上前来,来到纪发身前,冷哂道:“小子,你还算懂事儿,知道碰到硬茬就停手的硬道理。啧啧啧,只是你们都来了,想要太平安有些不可能吧?这样吧,你们黑白报社众人集体在我们飞天报社门口磕三个响头,就可以离开了,我们绝不阻挠。哦哦哦,对了对了对了,磕头的时候你们还要对我们飞天报社的男男女女大叫三声爷爷和奶……”
“啊!”
这年轻男人一番话还没有完全说完,便惨叫一声,身体化作一道黑影,倒飞了出去,直接砸到了飞天报社的墙壁上,引得一阵惊呼。
所有人都瞬间将惊讶的目光投到了纪发的身上。
纪发上前一步,轻蔑地扫了一眼飞天报社众人,冷声道:“我说不让黑白报社的员工们上,可没说老板不上!”
一言出,场间哗声大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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