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守门的侍女说她一直都呆在里面,
“三月!”北皇在门外喊着,“三月!”他敲门。
还是没有人回应。
外面的雨完全没有要停歇的样子,北皇一咬牙,干脆踹开了大门,“三月!”
他走到内屋,看到她还坐在床沿,看上去很平静的样子,他这才放下心来,走过去,半蹲在她面前,拉过她的手,“三月,外面下雨了,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声音温柔。
灵子克制住内伤,假装平静的看向他,嘴角微微浮动,“我只是想你了。”
今天晚上绝对不能有任何的差错,她封住自己的穴道,虽然强行运功对自己的伤害很大,但是起码只要能安然度过今晚就好。
北皇听完,忍不住弧度上扬,“那我留下来陪你。”
她点点头,生米快点煮成熟饭也好,免得夜长梦多。
北皇紧闭了门,飞星站在门口满脸的忧愁,心里却莫名的不安。
等到北皇再走到里屋的时候,就看到她已经褪去了外衫。
“我的三月,这么着急吗?”嘴上说着讨趣的话,心里却像是吃了甜甜的蜜似的快活。
“我….第一次,怕疼….”她娇羞的低下头,身上的衣物已经褪的只剩下薄薄的透衫,里面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她让木兰连夜去买的桃粉色的肚兜。
她突然,很想得到这个男人。
“哈哈哈哈!”
飞星在门外就能听到北皇爽朗的笑声,里面的人应该很快活吧…….
她起身,为北皇卸下艳红的华服,男人的裹衣还没卸完,刚露出结实壮硕的肩膀,他就忍不住一把搂住前面人的腰肢。
灵子也干脆一头栽进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腰。
第一次这般肌肤之亲的碰触她,北皇全身上下像是被火烧似的突然难耐。
他知道怀里的女人似是在刻意的扭动着身躯......
…………………….
“三月!!”聂落蹲在地上,她已经在这里跪了快一个时辰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去通知北皇!”
可是眼前的人儿依旧纹丝不动的守在木兰的尸体旁,一个接一个的亲密的人相继的死去,而他们的离去大多都与自己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下去……她很迷茫,她更害怕,还会有人因为自己而消失人世间吗?
每一次这样的一个鲜活的生命消逝在自己的眼前的时候,她都会在内心给自己增加一层刻骨的罪。
这种令人喘不过气的压抑,每一个与死者相关联的一切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一点一滴的在她心脏上刻画………
而最令她悲哀的是,她自己就是那个与死者相关联的一切。
甚至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切罪恶的源泉。
三月正陷入这种无法自拔的漩涡中,难以获救。
“三月!不要再沉迷下去!”聂落想要唤醒她,他使劲的摇着她的臂膀。
她不哭,才是最令人心痛的证明。
北皇按耐不住,一把横抱起她,往床边走去,灵子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贪婪的呼吸着这个男人独有的味道。
他轻轻的放下她,亲自为她脱下鞋子,再褪去白袜…..
“你先闭上眼睛….”他的唇就在她耳边游离,听得床上的人儿心痒难耐。
灵子躺在床上许久,也没感到对方有任何的动静。
下巴却突然触碰到一阵冰凉。
她被这刺骨的寒冷惊到,睁开双眼,却看到北皇正举着长剑,抵在她的喉咙三寸处。
“说,你是谁!”北皇又恢复了往日的阴冷没说出口的话,听得人都能寒冰三尺。
“我,我是三月啊!你怎么了!不要吓我!”难道他发现什么了?不可能啊,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北皇无奈的闭上了双眼,深呼了一口气,才幽幽的道,“三月身上,记录着朕曾经对她所犯的罪孽,你没有。”他竭力克制自己波澜的心境,尽量让人听上去觉得平静如水,但是往往掩饰的太过刻意,反而更令人觉得可悲可戚。
“说,你到底是谁…..”他没有耐心再跟她耗下去。
这才是他,他所有的温柔和软弱的另一面,只可能会展示给三月。
而她不是。
“我真的是三月!”不到最后一刻,她是不会承认的,就算是赌,她也不敢轻易的放弃这么久以来的精心筹划,何况,她,已经想要心甘情愿的做他的三月。
哪怕为了他戴一辈子的面具又如何。
北皇不想再与她多费口舌,怪不得连日来一直觉得惴惴不安,明明应该是最熟悉的人,却总是莫名的觉得有种无法逾越的距离感。
怪不得一切都像是虚晃晃的假象。
少了最重要的人,还能指望要怎么真实呢?
他手心稍稍用力,剑尖直往她喉间刺去。
灵子没想到他居然会如此冷面无情,就算自己真的不是三月,为何要下这样狠的杀手。
为了能迅速的躲避开这近距离的完美攻击,一刹那间,她只好被迫的现出了原型。
好大一条蟒蛇,这样的血盆大口,足足可以吞下两个人。
北皇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一直不相信这个世界真的存在除了人类以外的一切生灵,他一直以为三月也只是传说中的一个特别的例外。
直到他亲眼的看到这条巨大无比的蟒蛇。
他才意识到自己曾经的自负有多可笑。
灵子蛇尾一摆,活活把床柱子劈成了两半。
她不想杀他。
但是她记得父亲的警告,如果事情败露,就一定要杀人灭口,何况,北皇已经见到了自己真身。
那他只能非死不可。
她犹犹豫豫的优柔寡断起来,一到男人的问题,她总是无从入手。
她慢慢的吐着信子…….
谁知北皇居然举着长剑,冲上前准备跟她狠狠的一搏。
不自量力,人类的力量,对自己而言简直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她横空一扫,谁料却被他稳稳的躲过。
两人僵持下来。
灵子趁机变回人型,恢复了自己的模样。
总不是给他的印象太丑吧!这个时候了她还是顾念着这些。
要不要杀了北皇,只是自己的一念之间。
“是你!”北皇盯着她,原来这一切都是西青国的阴谋。
“是我,难道你不觉得我比三月要美百倍千倍吗?真的搞不懂你们这些男人现在都是什么水准?”这是她一直想要问的问题,总要在对方死之前先帮自己搞清楚这个困扰了自己很久的问题。
“像你这么庸俗的人怎么配跟三月比!”北皇举剑,以迅雷不急掩耳之速度准备再给她一击。
灵子没想到他会这么顽强,明知道自己是以卵击石还要这样惹怒她,非要拼命的往死路上走。
她右手轻轻一个反转,北皇的手中的剑就别射到房间的另一端。
可是即便双手没了武器,北皇还是毫不犹豫的往前冲,这是灵子完全没有想到的。
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北皇已经扼住了她的喉咙,“说!你把三月怎么了?!”
不自量力,灵子轻笑,“你觉得我能把她怎么了?”三月到现在还没来找他,说明她还对他
转念一想,这不是灭了自己威风么?又道,“嗷!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
她饶有兴趣的看向北皇,完全无视喉咙上扼住的手正在慢慢的加紧了力道。
“你知道她是怎么瞎的吗?”她忍不住笑意。
北皇不说话,却暗自又加重了力道,手上已经是青筋爆棚。
“我告诉你,是我利用凌天霸送了胭脂,三月她很是喜欢呢!每天都擦,每天都擦,但是呢,她哪里知道,那可是我精心为她调制的慢性毒药,我要让毒性每天都慢慢的慢慢的渗透进去,直到她彻底的失明……”她眯着双眼,很享受的观察着北皇的神情。
这就对了,她喜欢看到他痛苦的神情,特别是为了可怜的三月…..
“哦!对了!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不直接杀了她?”嘴角轻扯。
“因为我要折磨她,看着她一点一点的陷进绝望的沼泽,永远都出不来!!”
她的右手五指已经幻化成了五条蜿蜒的小蛇,正在北皇的身后肆意的吐着信子等待着最恰当的时机。
她一抬下巴,示意北皇回头看看,“你喜欢哪种死法?不如再尝尝那次被毒蛇咬的滋味?那种冰冷的无助的感受…….”
“那次……也是你!”他之前还怀疑过是三月特地引他出去,后来又自编自导的…..
原来她真的为自己付出了这么多,而自己却到现在才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
环环相扣无法破解的剧情安排,原来都是朕臆想出来,为自己开脱的证据。
他欠三月的原来要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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