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妹子,啥事啊!”淑芬裹着围裙从屋里出来问道,见苏荷满脸的为难,便知道她有些子难言之隐,于是在墙头拍拍她的手“那你等我会子,我跟家里说一声!”
苏荷感激的点着头看着人进了屋,不一会儿,淑芬就从屋里出来直奔苏荷家里,进了院子,淑芬一眼就看见坑里头的男人,她吃惊的捂着嘴,“这是咋回事?你叫俺来是啥意思?”
苏荷赶紧一五一十说了整个过程,把淑芬吓得直拍胸口,直道有惊无险,“这也幸好是老天保佑你,要搁一般人,田大娃这手,可就真的损了清白没了活路!”她同时又恨恨的呸了一口,“这田大娃真是欺人太甚!你等我找村长去!”
“哎,淑芬姐,你千万别去!”她一把拉住淑芬的手,一脸正色“淑芬姐,上回村长已经是宽容了,你再去也没什么结果,再说,毕竟是一村之长,因为这个事我们还是不要挑枪头了!”
淑芬不情不愿的坐下,指着院子的黄西柏问“那这个怎么办?若是弄死了,咱们说不准还得吃上官司,但在这放着,早晚有一天让人家看见,你说你……”她恨铁不成钢的歪了她一眼。
“姐姐,咱这不是跟你商量了么,我正是没了好法子,才赶紧找姐姐帮忙!”
“行行行,就你会说话!”淑芬嗔怒的瞪了她一眼,便问她要了绳子,直接将人捆了上来,还找了陈年累月的臭袜子堵住嘴,那陈旧的臭气熏得黄西柏直翻白眼。
苏荷担心将人熏死,吃上官司就不好办了,见黄西柏只是翻了几个白眼,吭哧几声却没死,便放下心来。
狠狠的打了个死结,淑芬抹了把汗“咱就是给他扔回去,也难保他不来寻仇……”沉吟了一会儿,淑芬冲苏荷招招手,“咱们……这样,这样,然后……”
苏荷咧嘴直乐,想不到淑芬姐这么憨厚的人,还有这等子好主意,不禁为淑芬竖起大拇指。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黄西柏见两人凑到一起嘀咕什么,但肯定是他的去处,看着这俩人露出奸诈的笑,他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不禁挣扎得厉害,被苏荷一觉揣到脚踝,疼的眼泪哗哗流,再也没力气挣扎。
黄西柏的去处有了,苏荷也算了了眼前的难,两人处理好了黄西柏,淑芬就赶紧回家了,苏荷安心的睡个回笼,准备明天上山再去找找人参,如果真的找不到人参,就要赶紧另谋生路了。
村西头有个李姓人家,算是村里头比较有钱的,盖了个小的三进院,还买了几个丫鬟,村里人见了面都叫他李老爷,那李老爷就会拍拍腰上打猪的钩杆子笑得开心。
确切的说,李老爷是靠宰猪发的小财,家里养了十来母猪,还有一堆小猪崽,为的是等明年开春了,养肥好带到屠宰场一起宰了。
养猪的地方在李老爷院子的外头,刚开始天黑了怕有人偷猪崽子,还叫了两个汉子守着,久了嫌麻烦也就不守了。
一大早,李老爷院子外头的猪圈就传出一阵阵惨叫和猪的哼哼声,下地早的人听见声音都赶紧过来看看,大姑娘小媳妇一看都满脸通红,村里的男人见了都饶有趣味的调笑。
李老爷听见声音也赶了过来,见自家猪圈的样子,老脸涨的一阵红一阵白,半晌指着里头说不出话,许久才蹦出一句“黄西柏,你咋,你咋连俺家猪也不放过呀!”
此时猪圈里,黄西柏一身的猪粪,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混着猪粪,两只眼睛已经肿的看不见了,依稀能看见猪蹄印子,想是哪头猪太着急,没注意踩到眼睛了,嘴里哎呦哎呦的直哼哼,说不上是惨叫还是享受,但在众人眼里,那就是享受了。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猪撕成了条条,浑身上下展露无遗,腿间的物事被猪拱的高高立着,还带着乌漆嘛黑的猪粪,有几头母猪到了发情期,也不用黄西柏如何,自己就相当聪明的知道怎么做了。
只是由于发情的不只一头,所以,场面有一些混乱,颇有争抢的架势!
不知谁通知了村长,村长一路赶过来,见此情景不禁愣住,好半晌骂了句丢人现眼,赶紧才让几个村里头的男人把人从里头拉出来,送回了黄西柏家。
说起来这黄西柏跟村长还牵着点亲戚关系,村长跟黄西柏的母亲同出一族,算得上叔伯兄妹,黄西柏还得给村长叫声表舅,当然平时这表舅没少叫,尤其出事儿了叫的更亲。
也正因为这层关系,村长不得不紧着处理,不然照他的性子,等大家把热闹看完了再收拾也来得及。
至于李老爷,他虽然委屈自己家猪,但想想自己这也没什么损失。便作罢了。
毕竟这几日他有些忙,没来得及给猪配种,但是这黄西柏为什么到猪圈里,李老爷是想都不敢想。
柳叶村统共20多户人家,算不上多但也不少,有些急事找不到人时候,就得互相转告一声,当事人才能知道情况。
而今日不过晌午,黄西柏进李老爷家猪圈干什么事,怎么做的,情形如何如何,整个村里头连几岁的小孩儿都能描绘的有声有色的,就好像整个村子都去观摩了一样。
老两口子气的直跺脚,猫在屋里头半个月没敢出门,就怕被人笑话,至于黄西柏,经此一闹,便真是一病不起,家里请了许多大夫也不管用,反而越来越严重。
且说这头苏荷下山回到家,刚把采来的两根参放进柜子里,院子外头就听见淑芬姐的声音,苏荷赶紧过去开门,见淑芬一脸喜意,“荷妹子,俺跟你说,这回黄西柏一室半会儿不会过来找事的!”
“咱们成功了?”苏荷有些小兴奋。
淑芬点点头,“可不得么,今天整个村儿都传遍了,说黄西柏着急了连猪都不放过,早起都听见猪的惨叫声了,说还有几头猪受不了他跑出圈了,俺还怕不行呢,没想到真的连猪都不放过呀!”
苏荷这才算松了半口气,那半口气在田大娃那,这次没成功估计还得想辙过来要房子,他那样的人拿不到东西势必不会罢休的。
刘淑芬看苏荷如此,便也知道她在想啥了,安慰的拍拍她肩膀,“田大娃那,你也别生气,那畜生不是什么好人,老天会收了他的!”
苏荷笑笑,感激的说道“谢谢淑芬姐,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嗨,咱俩啥交情,不说别的,就冲咱俩离这么近,不帮你帮谁去!行啦,俺先回家伺候娃去啦!”随即淑芬摆摆手回了家。
苏荷闷闷的回了屋,田大娃那泼皮损招肯定还有,可她着实有些招架不住,尤其过冬的东西还没准备齐全呢!
她呆呆的盯着头上蛛网遍布的房顶,吃没着落,现在连片儿瓦都要给她抢走,也不知她是得罪了谁,唉……难过归难过,这日子还得继续,等哪天有钱了,她一定得搬出去!
她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上午挖的两根人参,不紧个头大,那品相也确实不错,应是能卖几两银子,这是她早上又去了后山密林里离上回那洞口不远处挖来的,里头光线不充足,她也只挖来两颗,但这两颗足以抵上上回那五棵了,难道那洞有什么东西不成,苏荷想起上回那呼啸声……
心中一凛,她一个弱女子,算了吧!
一晃就到了腊月,苏荷打上回从后山洞口附近挖了参后,又陆续去了几次,果然是大有收获,跟着淑芬又去了几趟镇上,她也不敢跟别人去,虽然时间过去些日子,但她总能感觉到村里头那异样的打量,苏荷到是不说在意,只是这一句命硬,能搭理她的除了淑芬姐,还真找不到第二个人!
苏荷叹口气,算了算账去了备年货花销的,剩下手里约莫有三十多两银子,她不敢把这些放在明面上,连着冬天用的米面全都藏了起来,就怕谁来抢走了,尤其田大娃,她现在最怕的就是田大娃,怕哪天又有什么损招,她把院子的篱笆全都放上的山枣支,那上头的尖刺也够爬墙的吃一壶的!
不仅如此,她在院子里里外外挖了不少陷阱,毕竟她一个寡妇在家,真的摸进来,她命能不能保住还两说呢!
冬天的第一场雪很快就到了,漫天的雪花飘飘扬扬洒落下来,家家户户房顶上都盖着一层厚厚的雪,伴着烟囱袅袅上升的烟,像是童话世界一样。
苏荷裹着棉袄,一点儿心情也没有,她瞧着家里头越来越少的柴,琢磨着到明年开春她这小寡妇还得上山砍柴,想想就牙疼。
有时候,麻烦喜欢一堆一堆的来,好比如说田大娃,苏荷开了院子门看见田大娃一家老老少少统共六口子时候,吓了好大一跳。
“你们来这干什么?”苏荷冲这一大家子瞪眼睛,刚想关门就被田大娃拦下,随即六口人都挤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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