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红娘又晚一步,一手撸起拓拔子因将其掳在身后,“走!”
兵荒马乱,关雎被架在高台上看的仔细,三方包围让小部分人马全数死亡。没有策略只有单方面火拼,双双倒下。
关雎冲流笑笑,“时候到了,你一个人可以的。”
一人倒在关雎脚下,手上还有未蜕完的死皮跟泡泡。关雎心又被狠得扎上一刀,我费尽心血救回来的人就这样成了死尸。
流手腕发力,绳索慢慢变化。
“王妃,我带你走。”
关雎摇头,“不,带我谁也走不了。你先回去让秋月过来救我。”
外面厮杀凌厉,每一秒都在躺下人,每一分都有人血流染红这片土地。
俩人正在说话,关雎手上的绳索忽然被松开,转眼身旁就挨上个人。
拓拔子因举着洛关雎,展示在所有将士面前,“来啊,谁再动试试!”
大军在瞬间鸦雀无声,全体都紧盯着拓拔子因。白弓从远处冲到离她们两丈远的地方,“住手,放了我们王妃”。
拓拔子因惊喜的扫过在场人数,优越感哪能形容此时的快意。难怪人都想做皇帝,手上用劲捏的关雎下巴立马就红了一块,“看不出来原来你才是制敌法宝。”
“放下武器,我们国主优待俘虏,否则你们的救命恩人就要死在你们手里。”
一个眼神,就有人懂得,漫山遍野的蛊虫冲破土壤钻进活人身体。
“什么?蛊!”白宫反应过快这才避免被蛊虫俯身,但地面上密密麻麻的蛊虫,活动地方只能限制在半空。
“你卑鄙!将士们拿出磷粉。”召南国将士个个拿出身上随身携带的白粉,扔到地上一个火柴,立马就是一片火海。
白磷?
关雎心里闪过惊讶瞬间知晓,这白磷她曾经用过,被萧腾安知道利用也不算奇怪。
互相伤害……
本次人数占据优势的萧腾安在这场火势下失去优势,加上蛊虫,死伤惨重,可以说是两败俱伤。
活下来的人都是有武功有能耐的人,流咧嘴一笑,“看来王爷已经收服他们了。”
关雎不解,拓拔子因再次发狠地拎起关雎,“谁上前试试!萧腾安,你真是缩头乌龟,那就带着你的人一起去死吧。”
本该死去的死尸忽然又站了起来,没有生命力没有思想,逢人就咬。
“丧尸?”
关雎忍不住瑟缩,漫山遍野的丧尸活在眼前,跟看过的3D电影不是一个概念。这是来自内心深深的恐惧感,腿在颤抖。
拓拔子因念着这个词汇“丧尸,真是有趣的名字。”
又一次激烈的猛攻,只是活人对活人换成了活人对丧尸。
一只失控的丧尸,又或者说是召南国的将士死了也爱国,开始攻击拓拔子因。秋月从围墙上跳下,一路踩着丧尸的头飞过。刷刷两剑割开流身上的绳子,接着剑指拓拔子因。“放开王妃。”
关雎被拓拔子因压在身前,作为肉盾,“来啊,杀了她。”
而秋月剑颤了又颤,关雎那一切都理解的眼神看得她一阵愧疚。
“对不起,王妃你有这么多人保护,而流只有我保护……我”
关雎轻笑着声音温柔地像三月春风,“我知道,你们快回去吧。”
刚才拓拔子因分心对丧尸,无暇顾及她,所以有了空隙能够救人,只是她与流只能救一个,而秋月毫不犹豫选择了流。
秋月选择流毫无疑问,关雎望向城墙上的男人,极力想笑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流了下来。“萧腾安,你够狠。”
倘若他心里顾及自己一分,派白弓随便一个人都会救自己,可是他选择了秋月,也就是选择了流。
“我用十万人换你,而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失去人质又被一个女人执剑相向,拓拔子因发了狠,“来啊,你们来啊!”一拳又一拳往关雎身上招呼。
秋月疲于应对丧尸,又得保护流,渐渐有了力不从心。
败,只是时间问题。
“王爷!”秋月一声嘶喊。
同时与流一个会心的眼神,继续奋战。
城墙上只剩下一人,萧腾安拿出一个烟火,燃烧后立马涌出一批人。
攻势势如破竹。
安家军?
那些人虽然身着绿林好汉的衣服,可那以一敌百的身手还有那视死如归的勇气,关雎那一瞬间就冒出这个想法。
他们的出现就是扭转战场,拓拔子因眼看红娘撑不住,架起关雎往红娘身边赶。“妹妹,我们走。”
一路以关雎的残躯挡住暴击,直到关雎再难走动,拖着是个累赘时,往丧尸堆里一扔。“哈哈来世再见。”
被抛下的那刻,关雎始终面带微笑,“难怪,虎符里的根本就是没用的将士。”
流蹬大了眼睛,从秋月身旁溜走,挡住丧尸第一批,腰间的伤口血流如注。
“王妃,你说过活着才有希望别放弃。”
清扫战场的安家军迅速清空战场,退也退的快,根本无从追查。
嗖的一根剑从关雎与流的中间穿过,而城墙上的男人缓缓放下弓箭。流立马松开关雎,保持距离。
心如死灰。萧腾安,你不救我还不允许其他人救我。
而秋月呆呆的看着流的背影,不知所措。
身为暗卫,学习的第一件事就是无情,一切以保全自己为第二要事。可他却不顾安全救了个女人,主仆情意?
不信,又想信。
就这样不知该怎么办好,秋月一站就是半个时辰。有点委屈有点想哭,还有点想杀人……
被流扶起时,一脚踩上个东西,听到骨头咔擦生响,又吓了一跳。
目光扫过丧尸头上那根箭。
关雎除了双腿没有能控制的零件,撑着身体,血不停的往外流。
萧腾安,我若死了岂不是让你如愿?
我既没死,你就不可能如愿以偿!
白弓亲迎洛关雎回城,在若干将士前,跟随她看着她倔强又决然的一步一步走着。
直到回到牙关,站在城墙上,俯视所有将士,“我回来了。”头一昏晕了过去。
至始至终萧腾安都没有动过,哪怕是关雎倒在他面前。也是轻描淡写一句,“清扫战场,回城休息。”
隔日醒来,关雎是被丧尸吓醒。醒来后想起发生的一切,比丧尸更加可怕。
手腕被绷带缠住,不能施力,腰上手臂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但她在意的还是手腕那两道鞭痕,不知道会不会以后行医下药。
拓拔子因!
你欺我,辱我,伤我,铭记于心。
门一开就看到秋月毁在门口,冻的浑身发抖。对于这个放弃她的人,她可以不恨却做不到和好如初,所以只是问一句没有去扶。“你跪在这儿干什么?萧流伤比我重,浑身没有一块好地方,如果不是迷药及时解恐怕撑不到你救他。”
那日茶壶是她故意砸的,她的药说容易也容易解,一杯水就可以。所以后来一再叫他隐忍就是为了找到机会离开。
秋月心里有结,“王妃,你怪我吧,没有救你。”
“有什么好怪的,你喜欢他我早知道,在只能救一个的情况下你救他是应该的,不然我一定难安。起来吧,告诉萧腾安,我休息好了,要回京。”
身体不再淌血,可心仍旧在。
如今她何必偷跑,以萧王妃的身份正大光明回京。她救了十万将士,回京也是受封礼的。
“王妃,这……”
白弓端着碗药,正好看到关雎醒了跟秋月在门口说话。“王妃,你可算醒了。秋月姑娘说你被敌人撸走没能救你一直不安呢。”
被人掳走?关雎又明了,这个理由的确好安抚将士。不会惹人怀疑,谁能想到堂堂萧战神会做这种鸡鸣狗盗之事。
“秋月,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对于流我一直心存愧疚,你若对我有愧疚那就去照顾他,别让他留下后遗症。”
白弓递上中药,苦的死人。
关雎浅有挣扎就一饮而尽,苦到心尖上。
白弓对萧腾安的佩服又上一层楼,果然没说错。这药再苦再难喝王妃都会喝。
想起上次,累成晕倒都没喝药,硬是挨过去了。这次喝的这么顺利。
关雎放回碗,“多谢副将军,这种事让……”这是军营哪来人伺候,“我自己来就可以,你还有大事要做。”
白弓看着这生的柔弱可一点也不娇气的王妃,越看越喜欢,本来还有点事,现在就想多说两句。事儿不急,“现在也没什么事,多亏那群绿林好汉出手相助,否则就要输了。对了,王妃你别怪王爷没救你,拓拔子因你知道的,无情无义,拿牙关换你他也不会信守诺言。”
关雎浅笑兮,“我懂。”
关雎笑的那刻山河失色,那悠长的目光令漫山的白雪溶为背景。
“雪,能掩藏一切黑暗。如今已赢了胜仗,番夷国几年恢复不了生机,大军打算几时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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