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解释让关雎仍旧淡淡的笑着,“有何不对?”
太子自己也说不上来,他……
“我喜欢的关雎温柔善良体贴,不是粗鲁无良心狠手辣的关雎。可是今天我知道了,是我错了错的离谱,关雎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拿后位换你一次机会!”
终究还是说出来了,你喜欢的是那个温柔善良的人,不管是谁都可以。
“殿下,洛关雎已经嫁人了,她是你四嫂。以后莫要再说胡话,山高水远希望殿下记得曾经那个爱你的洛关雎。好好珍惜洛莲,你对不起洛关雎一次,别再错第二次。”
太子提起洛莲那个女人更加的恼怒嫌弃,他被骗的真惨。要不是那个女人他怎么会放弃这么美的一个人,要不是那个女人他怎么会什么都受制,要不是那个女人……
“关雎,只要玉佩还在本太子说的话就做效。太子妃之位永远为你留着。”
关雎嘘声,看着亭子下面的水。
容一不自觉就被眼前的景色吸引,移不开目光。女人看着远方,思虑许多,而一旁的男人仔细的盯着女人,眼里只有她一人。
景色看够了,关雎想问的都问了。偶尔冲动的心也放下了,对太子没有恨没有留恋。
“殿下,关雎希望你能善待洛莲。”
“她名留族谱,受世代供奉。”
太子如此回答关雎知道这是他的决定,是对洛莲的补偿。只是够不够与她无关。“多谢殿下。”
等到关雎回来之时,就看到十七坐在她屋子里,一脸的不高兴。
“怎么了这是?”
平日里来都是挺高兴的,拉着她说着趣话,这突然的就不高兴。“谁惹你了么?”
想想这王府谁敢惹他。
萧川米闷声闷气,“哼。”
关雎给旁边的小黑一个眼神,什么情况?
小黑说道,“王妃是不是跟太子殿下旧情复燃?这若是让王爷看到或者让外人看到似乎有所不妥。”
原来是她跟太子聊天被看到了,“哦,就这点事啊。那生气也是萧腾安,造孽的也是我,你这生哪门子气。”
萧川米嘟着嘴,“不是说好合离也先考虑我吗?”
关雎当场哈哈大笑,摸着萧川米的头,他这一站起才发现本来比她矮的人忽然的长高了。居高临下的感觉不再有,心里更加喜悦。
吾家有儿初长成。
“不错不错,长高了。看来你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如此我也安心。十七皇子啊,我不会合离的,永远都是萧王妃。”
萧川米忘了礼节,心里有什么就说了出来。“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还小等你长大就会知道很多事情身不由己,每一件事都得考虑千丝万缕的因果关系。”
萧川米拍着胸膛,结果因力气太大而被捶的连连咳嗽,小黑连忙挤开关雎,“皇子,怎么样?别激动,身体为重。”
被拨开的关雎顿时就明白为什么每次十七来的时候她都感觉到一股邪恶的视线。原来是小黑看她不顺眼,只是理由呢?
萧川米松开小黑的手,看着关雎,“等我多大的时候你才会知道我也长大了,能够保护你?”
“不需要人保护能保护人的时候。”
“那你看着我变化吗?”
关雎摇摇头,那时她早已离开。“会有人代替我看着你,十七,等你长大了你就会发现你喜欢我并不是那种要娶我的喜欢,而是一种病人对大夫的依赖。”
萧川米不信,他知道自己的想法他知道他在做什么,他喜欢的就是眼前这个能说能蹦的洛关雎,天下仅此一个的洛关雎。
“时间会告诉你答案。”
关雎拿出他送的梨花酿,刚好还剩下点,够一人一杯,“别说些不开心的话了,尝尝你自己做的梨花酿,真是美味。”
萧川米见过关雎的笑脸就忘了天地无极,刚拿起杯子被小黑按下,“皇子,你不能喝酒。”
关雎也被惊到,“是啊,我怎么给忘了,还好小黑记得,否则今夜你又得难受了。不过这也是怪了,你不能喝酒怎么做出来的酒这么好喝。”
“你见过酒鬼做酒吗?”
关雎又被逗乐,“说的是,谁说做酒非得喝酒。这一壶喝完以后再没有得喝了。”
萧川米接话,“这有什么,来年还是可以做,到时找几个宫女一起捡花瓣,酿酒让你喝个够。”
关雎笑而不语,小黑接话,虽然小声却也让关雎听见了。
原来这酒还是小黑做的。
平常都忙上忙下,加上小黑也是在外所以没怎么看他。今天这看看似乎还是个美男,十分阳刚,傲骨天成。那气质真不像是个小厮,说他是什么世家也不为过。
“哎,十七啊,你家小黑究竟叫什么名字,老是听你这么叫从来不知道他名字呢。”
萧川米手撑着桌子,懒懒散散。“唉,你怎么不问我?”
“你这样的,一眼就能看出来还有什么好问的。”
关雎这样一说萧川米可更加不高兴,“那你就是说小黑比我有意思了?”
“说不定哦。”关雎笑的别有深意,望着小黑似要将他看穿。
萧川米拦在中间,阻隔俩人视线。将小黑挡个严严实实,“不准你看他!”
在俩人都没发觉的地方,小黑偷偷的笑了。
“行吧行吧,你的人你护好。”
小黑在萧川米身后说道,“我会保护好皇子。”
关雎眼中诧异一晃而过,接着将手里地酒小小的珉了口,“保护一个人你知道需要多大的力量吗?知道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吗?做不到就别轻易许下诺言,这样你会毁了他。”
小黑目光坚定,“在我死之前绝对不会让皇子受到伤害。”
“那他怎么病的快死了你也无能为力?”
小黑哑巴,他……无力反驳。
关雎续而道,大概是他眼里的失落让她起了恻隐之心,“这皇宫不比街市,病有太医神医,武有御林军,一人掌握一样就行。”
见他不懂,关雎又继续说,“活下来靠医术是没用的,唯有权利能保全自己。”
萧川米听的耳朵发麻,“你这是要我谋反!”
“谋你个头谋反,就你这样还谋反,别被人谋差不多。”
萧川米被说的面子全无,嘿嘿傻笑,“记住了仙女,我会努力。”
说来说去,悄然就已经是下午,小黑提醒有样东西还没给。
关雎纳闷,“还会有谁托你给你带礼物。”
“父皇。”
小黑拿出幅卷轴,关雎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个时候,这幅卷轴……
关雎不打算接,萧川米催促,“仙女?这画你不要吗?”
“皇上说什么了?”
“父皇说什么了,嗯……好像跟我说你看了就明白,他对不起你娘所以不会对不起你。”
关雎接过画,心中的石头又被抬起压的喘不过气,这画……这话……
“十七,你们先回去吧。晚了不安全,小黑你要记得你说的话,君子一诺千金,你如果做不到就别轻易许诺,有人会当真的。”
小黑道,“我又不是太子”。
转身带着萧川米坐上马车回宫。
关雎一个人时才打开卷轴,这画果然是她娘。独孤清柔!
莫非他知道自己的打算?
不可能,那就是他知道他身体每况愈下只撑不住,那画轴给自己又是什么意思?
皇宫整个都是太子的人,她就算进宫也问不出什么,还会暴露。
“算了,不管怎么说这都不能阻止我。”关雎挂上卷轴,桌上倒下的日历吸引她注意。关雎吹来上面厚厚的灰尘,重新立起。
约定?
什么约定?
随时想日你……
那时萧腾安的表情就映在关雎脑中,噗嗤笑了出来。
“臭流氓。”
只是笑过关雎心里就是沉甸甸的难受,他们之间因利益而在一起,现在也因利益而分,还是老祖宗说的对,因利而合的人终会因利而分。
如果能回到当初,萧腾安,我……还是想遇见你,还是想嫁你。
我爱你,上穷碧落下黄泉都会跟随你的脚步,可是你不爱我所以我也不能为难我自己。
正在阁楼雅间跟众位大臣商议的萧腾安忽然心头一痛,总觉得会失去什么,这种感觉跟之前那次在战场上看到关雎那双眼睛时一模一样。
兵部大人见萧腾安忽然捂着胸口,以为他有些不适。“王爷,需要开窗吗?”
萧腾安放下手,暗道他又失误。竟然犯这种错误,这么多人他身体若不适还怎么给人信心。于是道,“无事,本王忽然想起些私事。”
绕到一旁,打开窗户看着外面的街市人来人往,心里更慌。
“秋月,府里留了人吗?”
“肯定有的,怎么有异况需要多派些人手吗?”
萧腾安那份不安还是平复下来,可是又不能表现出来。“春花呢?”
“原来王爷担心王妃啊,她最近爱上睡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招惹不来麻烦。何况还有流跟着,春花她好像昨夜回来了。”
萧腾安一个眼神秋月立马改口不说,低下头。
在他回到座位上继续商量大事时,秋月把窗户关上,守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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