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回头功夫,不在乎的挥挥手,“给他。有什么事我担着。”说完便牢笼里的人伸出手,“对不起,我来接你了。”
牢笼里的人徐徐伸出手,抬起头。又在瞬间功夫挥出一把白粉,接着就推开红衣飞出牢笼,眨眼功夫溜之大吉。
拓拔红娘扬起长鞭,她最看不得忘恩负义的人。红衣听见声音,忙道,“红娘,别伤他。”
就是说话的时间牢笼中人溜的更远无迹可寻。
拓拔红娘脑子里思绪流转,洛关雎……红娘两个人在她脑子里走动。
试着叫了一声,“关雎,是你吗?”
红衣偏头微笑,“谢谢。”
眼前越来越来模糊,看人直到一片模糊,何士跑到自己身旁也看不到人时。红衣这才愿意相信,她竟然瞎了眼。
“道长,毒给了吗?”
何士扭扭捏捏,出来时毒无双特地交代过,不能让人捡到,情愿毁掉。
“给他,我红衣言而有信。人被我弄丢了,毒必须给。”
何士不情愿的说着,“那人使计欺负你不会武功,说不定就是他们铁家人的幌子,联合那个骗子故意设计你……”
“我相信铁家人,给他。不给那就是不相信我红衣了?”
何士扔出瓶子,看都不想再看一眼,这分明就是诡计。
铁手接住瓶子,纳着闷,“多谢红夫人的信任,那人我铁家抓到时一定还你。只是还有个疑问他哪来的白粉?”
红衣摇摇头。
心里更是万般庆幸,原来真的是桑中。那白粉的原料就是她用来做幻想的原料,被加工成伤害眼睛的东西。
他早就准备好笼子一打开就逃跑。
接着又朝铁家说道,“既然都这样了那就这样吧,没事的话都散了。”
铁手问道,“哎,你不走吗?”
“我等下再走。”
人慢慢散去,红衣听着声音,席地而坐。“人都走了吗?”
“走了,红夫人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何士一听脑袋就大了,这是要疯啊。
“药,我们人也没有,药也没了。现在回去怎么解释,教主会杀了我的,京城将是一场腥风血雨。以教主脾气,肯定不会放过铁家人。”
红衣摸着眼睛,还是没有好转。
而且又没有中毒的迹象,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连她也解不开。
“都说了有我,他还能杀了我不成。”
这份胆量何士简直想上天,他当时怎么就选了这份鬼差事,还让红夫人跟他出来,这是要死啊!
大牛懂何士的悲伤,但是他也没有办法。红夫人似乎有点不对劲,一直揉着眼睛。
“你眼睛……”
“哦。”红衣很是随便的答着,“瞎了。”
“哈!”
“哈。”
两声严厉的尖叫惹的丛林草木皆飞,何士手在红衣面前挥了挥,果然没反应。
“刚才的白粉!”
红衣“嗯,没人看到就扶我回去吧。”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竟然让红夫人眼睛瞎了。
苍天啊,杀了他吧。
红衣一个眼瞎的人倒是意外的看的开,看不到就看不到。
安静的待在客栈坐在窗户边上听楼下的动静,从前眼不盲看到街上的人川流不息,没有一人认识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现在眼瞎,倒是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听听人声,感受这关西的风土人情。
三餐有人送来,她只需要吃就行。其他什么都不用管,日子过的潇洒。
桑中的事她也想了明白,是她没有让桑中知道还有个姐姐在寻他,因为洛关雎死了啊。
出于防备将她毒瞎,这只能怪她假死。
现在她要上哪去找桑中,告诉她她就是他姐姐。等等!红衣脑子里一道灵光闪过,那时萧腾安说过吊坠是他从面具人手里买的,可是面具人就是他自己。那吊坠又是哪儿来的。
那场大火是他在场,毒无双点的火,之后带走村子里的人。根据刘老三所说,最后看到的那个人影就是萧腾安。
而他是最后出现的,那吊坠就是他捡的,又或者桑中亲手交给他的。
那他们之间……
门开了。
红衣被打断思绪,来人脚步很轻。没有杀气,不是敌人。气息微喘看来是刚才一路运动来的,“谁?”
来人没有说话。
红衣侧死耳朵再问,“谁啊,一声不吭的我可要生气了。”
还是没人说话,在门口处就停了下来。
“那就走,有事说事,不说滚蛋。别来烦我,姑奶奶我烦着呢。”
门口的人走了进来,递过壶酒。酒搁在红衣面前,等着她喝。
红衣嗅嗅,闻起来很普通。
“你话都不说我还敢喝你的酒万一中毒了怎么办。”
来人扳开红衣的手掌,在上面划着字,一个一个写着。
“那人跟你什么关系”
红衣抽不脱手,原来还是习武之人。这要是想杀她轻而易举的事,幸好不是敌人。
“管你什么事,你究竟是谁。男女授受不亲,我是有夫之妇,带着你的酒赶紧滚蛋,否则待会你就走不了。”
男人又在红衣手上写上,“他们睡了”
有备而来啊这是,红衣这样想着。也不挣扎,她还能怎么办,双眼失明行动不便,哪怕是逃跑都跑不了。
“不如这样,我回答你一个问题,你也回答我一个问题。”
“好”
红衣半躺在酒桌上,“那孩子我看上了,要带回去的。关系还没发生,好我说了,现在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吊坠你哪儿来的?”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这声音,这语气,果然是萧腾安。
红衣抽回手,“你碰我的时候就知道了,说吊坠你哪儿来的。”
萧腾安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看着红衣,这张脸他越看越觉得眼熟。尤其是问这个问题的表情,跟梦里的那人同出一辙。
“这个问题我只能告诉洛关雎,我夫人。你问这个做什么?还是说关雎你恨我。”
红衣呵呵干笑着,“你这脑洞真大,你夫人不是死在你面前吗?说好的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我说了你却不肯说,真是没品。”
萧腾安越发紧逼红衣,问在刀刃上,“吊坠你哪来的,那可是我夫人很珍视的东西。天下独一无二,你偷还是抢,你跟我夫人是什么关系?”
“你这人真是无聊,一个问题没回倒是问了三个问题,我才不会回……答。”
就在说那个答字时,脖子上多了只手,还有那令人惧怕的寒气,以及渐渐散发的杀气。
“说,我夫人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你手上?”
因为眼瞎所以感官格外敏锐,那只手的力度已经让她呼吸困难,再多些时间肯定会有指痕。
生命在流逝,眼冒金星。
“松……手。”
“说,这张脸谁给你的,凭什么拿我夫人的脸胡作非为!”
萧腾安的怒火萧腾安的尊严萧腾安的做派又重回当年。
手染鲜血无数,不惧风霜。
“最后一次机会,你跟我夫人什么关系?为什么也会有毒无双所到之处必有的扑不灭大火?”
红衣扳着萧腾安的手,这神经病不过才几天怎么就变了脸。
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死人。
“松手,我死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了。”
听罢,萧腾安这才松开手,仍旧是赤红着眼睛。他不敢想象不敢相信,原来关雎是那么的好,原来关雎是那么的优秀,是那么爱他。
可是他却让她成了牺牲品。
而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顶着关雎的脸做着坏事,扰乱深规。
“说!”
一声爆吼吼的正在积极呼吸的红衣立马停止动作。悠悠地小口小口呼吸,“说,说什么。”
“找死?”
红衣忙拽住萧腾安的手臂,“等等,我想起来了。真的。”
话这样说着,心里却是叫苦不迭。这让她上哪儿编,红衣是她关雎也是她,她们之间关系……嗯。“长相相似之人天下多了去,我几时说过我是洛关雎吗?几时打着她的幌子做些什么吗?我红衣敢作敢当,三年前才久病出愈出来江湖。”
“那,吊坠你怎么来的?我家夫人视它为珍宝不可能送人。”
妈蛋见了鬼,红衣忍着脾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等她恢复一定让你吃吃苦头,竟然这样逼问她。
“忘了,记性不好。”
脖子上又多了一只手,寒气逼人。
红衣还想多抵抵,结果身体一阵抽猝。手指搭上脉搏,不好。
这寒气诱发她本来的寒气,没有吊坠的暖玉抵抗根本挨不过。
“快松手,我真的会死的。”
萧腾安目光深沉,“别耍花招,你会死?毒无双舍得让你死,说我家夫人的吊坠怎么会在你那儿。”
红衣身体开始惆怅,浑身发抖。
萧腾安被那寒气冻醒,整个人如梦初醒,忙扶起红衣。又不想过多接触这个女人,红娘说过她会读心能让人不知觉被吸引。
“装死也要说完话。”
红衣抱着吊坠,一边摸索着床。
“被子,火炉,太阳……好冷。”
“装的挺像,没用的。说清楚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将吊坠还我~”
聚合中文网 阅读好时光 www.juhezwn.com
小提示:漏章、缺章、错字过多试试导航栏右上角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