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真实往事:苍狼黑道-墓地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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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的汉沙之夜,灯火澜珊,一派繁华的景象,出了老街口,接近城郊,灯光就变得黯淡起来,人也变得稀少,赵依架驶着车,想到傍晚胡志军说起来,她以晚上别去公墓,她这白色奥迪A6太打眼,于是,将车停在了一家超市门前,准备打车去。

    她在路边连续拦了几次出租车,司机听说她要去郊外,都摇头,无奈她走到公交车站,去问那些在路边趴活的黑车。

    几个黑车司机,看着身穿白色吊带睡裙头披长发,脚穿红色凉拖鞋,脚上连袜子都没穿的赵依,问她这身打扮,去京汉公墓干吗?

    她说:“去有点事!”

    一个蓬头垢面,衣衫油腻的司机,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几遍说到:“你这副模样去那里,哥们要是在京汉公墓遇见你,不被你吓死。”

    几个司机告诉她,那个公墓,这几个月一直都在闹鬼,这个时间谁还有胆量去哪里,去往公墓的那条路是一条死路,到了墓地必须掉头才能出来,而且你那是个上坡,最容易熄火,若是白天,都没啥关系,晚上谁敢送她去?

    赵依头一回听说公墓闹鬼,司机告诉她,现在走夜路偷鸡摸狗的强盗,都不敢去那里,有几波混混去那里,都吓破了胆,说是看见了无头鬼,是个白衣赤脚的女人。

    她奇怪这件事,自己怎么从来没听说过,那胡志军每天在那值夜,也没对她提过这事,她将信将疑,想回洗浴中心又不甘心,再怎么说那里不还有老头和胡志军俩人在。

    既然黑车不愿去,她只能回到超市门前,重新开上车一直向西开去,车走得越远,路边的住家工厂就越少,灯火也越少,还不到一半路,除了一路那朦胧的路灯,四周基本上,就没有了一点灯火。

    她越往前心里越没谱,越往前走越发慌,再到前面最后的三叉路口就是黑车司机所说的,向南拐的那条死路,她彻底动摇了,车渐渐地慢了下来,她又不敢停下来,也没有胆量掉头,担心车子真的会出怎什么毛病,只能一直往前开,越开心里就越紧张,不由得又提高了车速,在这惶恐不安中,车终于到了公墓门前。

    只见路中央的简陋的水泥牌楼之间,两扇铁栅栏门紧锁着铁链,一边的门房里,好像没有人,灯也没亮,而远处的办公室,除了紧靠公墓墓道的一间房,有灯光,其余几间,全是黑乎乎的,她不知道守门的老头去了哪里,也不知道,胡志军现在在哪里,尽管那间屋子有灯亮,她也不确定他就在哪里。

    她一直坐在车里,看了很久,也没敢下车,大门锁了,车也开不进去,她正紧张得不得了时,公墓里的灯光,突然全灭了,前面一片黑暗,她打开了前车灯,按了几声喇叭,公墓里的路灯,牌楼上的灯办公室的灯,又先后亮了。

    二分钟之后,终于看见一个人影,从管理处的那排平房的前面,走了出来,这个黑影在路灯下,沿着墓道向大门走了约一半时,她才看清来人正是胡志军,身上穿着她傍晚送他来时的,长衫长裤。

    他走到大铁杉栏门前,朝她的车看了一眼,她又按了一下喇叭,胡志军才打开了铁门,她一直把车子到了办公室的路边。坐在车里等胡志军走到车前,才开门下了车。

    胡志军手里拿着电筒,手上还戴着皮手套,袖口裤脚,扎着严严实实的,见了她不解地问:“董事长,这么晚来这里干吗?”

    赵依没有回答,看着阴森墓地,四周漆黑一片,本能地走进他身外边,不停地打量着四周,问道:“就是你一个人吗,那个看门的老头呢?”

    胡志军拿着手电,边为她照明边说:“刘老爷到公墓周围捉青蛙去了。”

    “捉青蛙干吗?”她不解地问?

    “等会喝酒啊!”他乐呵呵地说:

    她抓着胡志军的衣服,发现衣裳全是湿的:“你们两还挺会享受的,半夜还要喝酒。”

    “这不是为了打发时间,宵个夜嘛。”胡志军说。

    进了办公室,坐到了明亮的日光灯下,赵依似乎才有了安全感,仔细地把办公室打量了一番,胡志军站在一旁,一直在看着她,不明白她这么晚来这里是何用意。

    赵依却问他,这么热的天,干嘛穿得这么整齐,还戴个皮手套,胡志军说:“这里不比城里,蚊虫很多。”

    赵依问他,晚上没点蚊香吗?她问起蚊香,胡志军便找来了一盘蚊香,点燃放在她的脚下,赵依又问刚才她车在门外,怎么墓地的灯全灭了,她按了喇叭后,又亮了。

    胡志军说,自己刚才在检查电表的保险丝。

    她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本来找他是有重要的事情,和他商量,到了这里,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想问他别人都说这里在闹鬼,可现在,她也不敢提这事,她问了,要是他说这里却实在闹鬼,她该怎么办?是马上走人,还是继续留在这?

    她坐了几分钟,就发现脚下的蚊虫,开始向她发起攻击,那蚊香似乎不是很起作用,被叮咬了几下之后,她立刻爬上了办公桌,双手不停地拍打,驱赶放肆的蚊虫。

    不一会,被蚊虫叮咬的地方也被她抓起了几个包。胡志军又为她找来了风凉油,看到一个蚊子正在叮咬她的肩膀,他戴着脏兮兮的皮手套,又不敢拍打那只蚊虫,只能动嘴,猛地吹赶蚊子。

    赵依看着他手上捏着的那只清凉油,没有接,看着他那张无动于衷的脸,万分无奈地说:“你帮我抹!”

    胡志军愣在哪里,将近半分钟都没动,赵依两眼透出晶莹的泪光,紧盯着他,最终胡志军脱下了手套,打开了清凉油的盖子,一只手指抹上清凉油,从她的脚背开始,一个个涂抹,被咬起来的包。

    赵依坐在桌面上,一手扶着桌边,一手扶着他的肩,看着他认真地帮她抹完了一条腿,又去查看另一条腿上的咬伤,觉得自己今天终于又赢了。她必须能够驾驭他,必须让他听话,才能实现自己的心愿,她看着他那张稳重的脸,灯光下那线条分明的嘴角、下巴、英俊的鼻梁还有那漂亮的额头,和眉毛,感受到他那手指上,就像拥有一种魔力,只要轻轻触摸一下,就让她热血沸腾、春情荡漾,她不知道这只手,为何有这样的魔力,他足足大自己二十岁,既无权又无钱,且人不再年轻,但他身上就是有那么一种魔力,一种难以抵御的吸引力,他的整个身躯,就像是一个磁力很强的磁场,让她不知不觉的去靠近他说,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开始,她就无法从心里抹去,她的那中学老师的影子。认识的时间越长,她的这个想法越强烈,通过逐渐的接触之后,他慢慢地从她的心里,挤走了那两个早已模糊的影子,最终,只剩下他的面孔他的背影。

    她不知不觉的伸手托起他的下巴,将它托自己的嘴边,嗅了嗅他呼出来的气息,尝着那个完全成熟的男人的唇上的味道,心脏好像停止了跳动,呼吸似乎也停止了。

    然后,用手触摸着他的嘴角说:“我从来没有吻过男人的嘴,这味道真好。”

    胡志军抹了一下自己嘴唇,回避了她那炙热的目光,望着她大腿上的小红包说,赵依说起自己的前夫张信虎:“他走还不到一年,可是我从来没有吻过他,仅仅是被他吻过,而我们实际上有好多年,没有正常的夫妻生活了,因为他热衷在外找小姐,我也情愿守活寡,因为我并不爱他,我嫁给他是被逼。”

    赵依说着不觉泪水就涌出了眼眶。

    胡志军收起清凉油,拿起手套低着头说:“你还是说说,今晚来这里有什么事吧?”

    “我讨厌这蚊香味太重,也受不了这蚊子的叮咬,我们还是到车上去说吧”说罢,她起身下了桌子。

    胡志军拉掉了电表上的闸刀,在黑暗中打着手电,送她去车上,墓地一片黑暗,看不到一丝灯火的亮。

    “你干嘛要拉闸?”赵依扶着他的手臂,跟着他往前走。

    “这灯不能总是开着,又不能总是关着,亮一阵子,黑一阵子,才是最安全的。”胡志军回答。

    “怎么还不见那刘老头?”

    “他现在应该到墓地里休息了。”

    她不懂他们,为何要在墓地睡觉,她回到了车上,胡志军说他的衣服脏就不上车了。

    她厌烦地问:“难道我们就一个在车上,一个站在车外说话?那还不让蚊子都进来了,和站在外面有什么区别?”

    胡志军进退两难,赵依下车,仈了他的外衣,让他脱了鞋,穿着裤衩光着脚,上车子把门关好。

    胡志军上了车,让她把厢灯关掉,赵依关了灯,感觉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见,又打开了厢灯,讥笑他:

    “你又不是什么处男,有什么好紧张的?”

    然后把今天自己回家后,村长村委主任做媒的事,给胡志军复述了一遍,她很烦躁,不知道现在,该如何是好。胡志军听完说,自己也没有高招,她要想顺利地把承包协议,转到自己名下,就不能不给乡里干部的面子,否则,她花了那么多钱,仍然达不到自己的目的。

    赵依转过身,把两只脚跷到他腿上,让他帮自己绕绕脚背,小腿上的包,好好给她想一想,如何化解周立虎这一招,她怎么也没想到周氏兄弟,会出这一招,吃晚饭时,胡志军给赵岩支了一招,她还以为,现在万事大吉了,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回到家了听到这件事,她又感到坠入了深渊。

    她点燃了一支烟,胡志军瞟了她一眼,她对他吹了一口烟,说:“别大惊小怪,女人抽烟的多了,我很少抽,心烦偶而来一支。”

    胡志军挠了几下,停止后,赵依轻轻地踩了他两下,让他继续,然后说,她发现自己每次遇到麻烦,只要找胡志军,问题就能解决,现在对他,已经有了一种依赖。相信这世上,没有他化解不了的问题,这就是她为何这么晚,来见他的原因,让胡志军别误会,以为自己是送色上门给他,他大自己二十几,如果没有事情求他,才不愿来见他。她作为一个寡妇,周围所有的人都盯着在,好歹也会顾及自己的名声,就算为了儿子作想,也不会干偷人养汉的事,若是这种人,十几年前就泼出去了,自己要做个安守本分的正经人,找男人也要找一个,可以名正言顺可以嫁的人。

    她说了许多,又问起佳子,硬要给他做媒的那个梅子,还有今天的那个李冰,问他们之间的关系,接触了这么久彼此之间的关系,总会有些进展吧!

    胡志军让她别拿别的女孩说事,他本人在这方面过得硬,绝不会做出格的事,人家女孩也都是老实善良的人,最起码的尊重自爱,还是有的。

    赵依见和他说不到一块,又追问自己眼下的事该怎么办,他的对策想好了没有。

    胡志军抓住她的两只脚腕,帮她把脚缩回去,对她说:“我没什么好办法,我认为你目前,还是不宜直接拒绝这门亲事!”

    赵依满怀希望地来找他,想办法拿主意,没想到他就是这个建议,不知道他是故意激自己,还是自己看错了人,她含着眼泪,望着漆黑一片的窗外,一句话都没说。

    胡志军给她解释道,不拒绝这门亲事,不等于就嫁给他!可以做缓兵之计,先让乡里把签的协议办铁,不留任何隐患,然后,再与周立龙慢慢周旋,就算是要结婚,也不是今天说好明天就去办,总要有一个准备的过程,也许情况就会发生变化,会有转机。

    “不行!我坚决不同意,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你以为那周立龙像你这样孤男寡女在一起,还这样文质彬彬,我只要单独和他在一起,他保证会原形毕露,他是流氓是无赖,没有他干不出的事。”

    胡志军让她只需陪乡长和周立龙见个面,给了乡长的面子,三天五天那手续就能办好,办完了手续,情况就大不一样了。再找什么理由断绝和周立龙的关系,或不冷不热拖上一二个月,一点问题就没有了。女人变脸如翻书,要多快就有多快,可以不需要任何理由,这件事对她这个与道上的人打了十多年交道的女人而言,应该不是难事。

    赵依抱着双腿,去瞪胡志军,愤愤地说道:“你在瞎说些什么,你以为我是什么风尘女子,我嫁的男人,虽不是什么好人,可我是一个良家妇女,别说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就是打情骂俏也从来没有过,除了张信虎,和第二男人手都没摸过,今天和你这样就算得上是我这一生中的第二个男人了。”

    胡志军说她理会错了自己的意思,他对赵依的人品绝没有半点怀疑,他就事说事,如果她不想失去这两座荒山,这件事就必须这样处理。

    赵依说他,根本就不了解周立龙,他外表和善,其实是一个笑面虎,对女人对老婆像张信虎一样心黑,幸运的是自己熬出了头,这要感谢他周立龙,他周立龙的老婆就是因为受不了他的殴打折磨,自杀了,那个女的赵依认识,比她赵依厉害得多,这么狠的女人,都被他周立龙逼得上吊自杀,她赵依怎么可能将自己送到虎口里去,再说张信虎家人都在盯着自己,和杀老公的嫌疑人走到一起,张家绝对不会容忍,即使是权宜之计,以后也让自己没法做人。将来自己还打算,嫁个好人过日子,谁还敢娶自己做老婆。

    胡志军无计可施,他拿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他相信每个获得成功的女人,表面上虽然很风光,实际上都会为了名利、财力付出很多,在忍耐和承受压力上,都不是常人能比的,所以,她赵依也不会例外。要想保住这份财产,她必须要有所付出,他胡志军,之所以心甘情愿地做个穷人,那是因为他清楚,男人要获得这一切,同样要付出很多,绝不会比女人少,做富人的快乐,不一定比穷人多。

    俩人在车里,过了一会,又不说话了,直到守夜的刘老头,敲响车窗的玻璃,胡志军才知道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他要和刘老头该换班了。

    赵依摇下了车窗的玻璃,告诉刘老头,她今天找胡志军有事,让老人多辛苦一点。

    秦老汉在车外,手里拿着外衣,不停地拍打着蚊子,说:“赵总,没什么,我只是告诉你们,时间不早了,再过一个小时,天就会亮了。”

    赵依让老人去把铁门打开,她这就和胡志军,一起开车走,胡志军还想下车,打了半天门打不开,赵依没理他,调转了车头,就开出了公墓。

    一路上俩人再也没有开口说话,车进了城,到了海马洗浴中心,赵依才意识到,胡志军除了一条短裤,连鞋都穿。她笑了笑,把车开到了后院让他等自己进去开门后,然后直接上四楼,别让小姐和保安看见,这个时候大家都应该睡了,楼道里应该没有人。

    赵依从前门进入大厅时,看见一个保安在打瞌睡,一个保安在前台,和想打瞌睡半睁着眼的服务员,在聊天。

    她让保安把大门锁上,然后支开了他,让他去包厢里看一看,有没有忘了关的灯,才打开后门让胡志军进来,赶快上楼。

    赵依像押解自己的俘虏一样,跟着胡志军身后,上了四楼后,把自己的凉鞋脱了给胡志军,让他去洗澡间洗个澡,当他到了洗漱间,已经开始洗了,她才重新穿了一双拖鞋,来到洗漱间,胡志军听到开门声,伸头看了一眼。

    赵依小声地说:“没别人,保姆和孩子早睡了。”说完脱下衣服,走过去,看着身无衣物的赵依,胡志军心惊肉跳,尽管水莲蓬丝丝地头喷着水,他仿佛还是能听到自己的心跳,那赵依似乎也好不到哪里,看着面对日光灯的胡志军,转过了身,让他帮忙抓抓背。

    胡志军帮她抓了一遍之后,赵依渐渐平静下来,又转过身,让他转过去,自己帮用他沐浴露洗一遍,摸着他全身上下,像橡胶一样结实的肌肉,她有着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气越喘越粗,胸腔起伏越来越大。她知道自己多年来,一直都在梦里想着这一天,和一个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男人,共落爱河,今天终于实现了,无论怎样,这是一个自己选中的男人,他健康正直,从某种意义上讲,他更像一个真正的男人。她爱他的正是这一点,有这一点,对她来讲已经足够了,她相信他也是爱自己的,否则,他不会这样老实的就范,她不相信,自己的花招瞒得过他,他是那么富有智慧,他愿意束手就擒,就是证明他是爱自己的。

    当她给他洗完了背后,让他重新转过身来,非常有兴趣的问他:“你知不知道,那些小姐是怎样为客人作特殊服务?”

    他抹去脸上的水,诚实的说:“知道!”

    她拧了一下他的胡须:“还冒充老实人呢,我看你,什么都真见识过了。”

    他稳住自己的情绪,平静的说:“没有,只是听说过。”

    赵依这时抓住胡志军的胳膊肘说:“那我今天,就做一回小姐,帮你服务一下?”

    他回答:“不用了,谢谢!”

    她又笑了:“那你,为我服务一下。”

    他回答:“我不会。”

    “不会,我教你呀。”她认真的说。

    “我又不是小姐,干嘛要学这些?”他问。

    “你以为我真的会?还能教你,”她把沐浴露,一把一把地抹在他的胸膛,然后,两只手不住的上下摸着,开心的说:“我只是想知道,你会不会哄女人,我是个女人,不能让我去追你,你应当学着哄我才是,你要是真心的爱我,并且愿意哄我,我才会,真正的开心啦!”

    洗完,胡志军还想穿自己的短裤,赵依把它扔到了水里,给了他一条浴巾,然后让他轻点跟在自己身后,去自己的卧室。

    进房门后,她关好了门,躺上了床,看着呆呆地站在床头的胡志军,假装生气地说道:“你还站在那里干吗?难道每一步,都让我主动?”

    胡志军一步步走上前,抱着她光溜溜的肩膀,将她的湿发,用五指梳到耳后,从她的发际开始,慢慢的亲,慢慢的吻,还没来到她的嘴边,她便迫不及待地半张着嘴,闭上了眼,寻找着他的唇吻,紧紧地咬着他的嘴唇,就像是,从来没有被男人吻过一样,她是那么地紧张、那么热烈、那么地投入。

    片刻,她就感觉到了天旋地转,那种眩晕的感觉,让她怀疑自己的心脏,是不是出了问题,她庆幸刚才在洗漱间,这一切都没有暴发,否则,她怀疑自己一定会倒在地上,而不是像这样,安全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不知道是因为,他那张嘴太有力,还是自己长期受压抑的原因?她从来就没想到,自己作为一个已婚的女人,一个十多岁孩子的母亲,怎么会这样脆弱,这样敏感,一个男人仅仅是吻了自己,自己就醉了,垮了,除了被他含住的舌头,手脚,身体一切,都好像不存在了。

    在一阵阵的晕眩中,她努力地挣扎着,抽出被他压在身体下面的手,抱住他的头,忽然,她又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往上飘,仿佛要浮向空中,她竭力地蠕动着腰身,使自己压在他沉重的躯干之下,寻找那种压力下沉的感觉,她的大脑一直在问自己,这是什么现象,难道这是‘爱情’,如果不是如此为何让她感到如此奇妙,为何让她觉得在自己身体里还有一个她,一个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她,就像自己还不曾接触过异性,一个还不曾满十八岁的她。一个她是生过孩子的女人,一个是从来没被吻过的少女,两个重叠的女人的感觉是那么的神奇,她找到了其中一个,另一个似乎就会消失,感觉得这个活了,另一个就要死了,两个女人都是她,她希望两个,都能活在自己的身体里,同时找到两个女人,都活着的感觉。

    这一天是多么的不可思议,这个男人是多么不可思议,被这个男人压在身体下的自己,是多么不可思议,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大概一生只会有一次,也许这么一次,可以足够这一生。在这奇特的感觉中,她渐渐的失去了自己,她感到,手脚力量肌肤心肺血液她的一切,都离开了自己。

    当早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帘的一角射进昏暗的卧室,她已感受到了一团温暖,射进了她沉沦的身体,她努力从沉重的身子下爬出来,精力体力,在短暂的一瞬间恢复,她轻手轻脚下了床,坐到梳妆台,借着这一缕金黄色的阳光,仔细的打量着,仿佛一夜之间消瘦而美丽的脸庞,只有哪眼角细细的鱼尾纹,提醒着,她还是昨天的她那个略显宽大的鼻子,看着还是不够满意。那张大嘴,那双明亮而亲切的眸子,仍然是她的自信所在,那厚而大的耳垂,仿佛注定她是幸运的女人,那圆圆的下吧,欣长的脖子,圆润的肩膀,都能给她几分安慰。她用报纸遮住镜中的头部,欣赏着哪丰美的身躯,就像是在欣赏,西洋画中的维纳斯女神的体形,只是,她这个镜外的身体,更鲜活,更热情,摸起来有肌肤的温度。

    她又站起身,左右侧身、来回味比较着两则,前凹后凸的差异,良久,才依依不舍的,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胡志军一觉睡到中午,才被饿醒了,还没睁开眼,就闻到饭菜香,听见赵依和保姆说话,让保姆把酒放到桌上,待会晚一点再来收桌子。他没有立刻睁眼,而是将背后的浴巾,往上拉了拉。

    保姆关门出去后,赵依才走到床边坐下,掀开了盖在他身上的浴巾,把刚买来短裤、运动衫,放在他枕边,让他赶快起床,去洗脸漱口,准备吃饭,吃了继续睡。洗脸时别忘了把胡子刮一下,洗漱间有刀具。

    待他洗漱完回来后,赵依给他盛好了饭,酒也倒好了,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啤酒,告诉他,马文革早上到公司来了,她给他预支了五万块钱,他花完了给她打电话,马文革说这一二天自己就出门,让赵依放心。

    胡志军喝了一杯啤酒,就不想喝了,吃了一口饭,就打算下楼去,赵依拦住了他,让他就在这里休息哪里也不准去,待会,她还有事问他。

    他回到了沙发上,看着粗胳膊粗腿的赵依,把头转向了窗外,赵依将超薄的羊毛套往脚下面拉了拉,又将那薄透的羊毛背心,整理了一下,告诉他,这套衣衫买了几年了,今天是第一次穿。

    胡志军转掉过头,对她说:“我刚才去洗澡间,你那保姆盯着我看。”

    “那有什么关系,你还怕她看你?我早上下楼去办公室,她连这卧室的卫生都打扫过,什么没看见,你一个男人有什么好怕的?”

    说完,她走过来,坐在他的腿上,抱着他的头亲吻起来,看到胡志军开始配合她,她嘟嚷着要上床去,他想起身,她两只脚又不愿着地,嘴上也亲个不停,胡志军只好抱起她,将她抱到了床上,上了床,她一面狂吻,一面褪下两人的衣物,胡志军刚刚找到了感觉,她突然不动了,双手托起他的脸,扑哧笑了起来,胡志军莫名其妙。

    她双腿缠住他的腿,诡异的问道:“你说实话,你哪来的女儿?”

    胡志军不知她问这话是何用意,眨着两眼想了一下说:“我坐牢前,交的女朋友生的。”

    她一手托着他的下巴,一手拨弄着他的下嘴唇,盯着他那双结实的嘴唇说:“说——,她是谁,叫什么?住在哪里?今年多大?”

    胡志军想了一会,告诉赵依,她叫杨琼,与自己同龄,以前住在省军区大院,现在住在哪里,不清楚。

    她接着问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他们隔那么远,又怎么好上的,又是怎么发生关系的。他说杨是自己好朋友的妹妹,他初中开始,就常去杨家玩,时间长了,自然就好上了,怎么发生关系的,自己就不记得了。他问赵依干吗要问他这件事,这事和她赵依,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那时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当然有关系,”赵依亲了一下他的下巴,“我跟一个男人上床,多少对他应该有所了解,你说是不是?”

    “那你现在了解了吗?”

    “当然!”她又亲了一下下巴的两边,然后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说:“我发现你在说谎!”

    胡志军不安地问:“我说什么谎?我还骗你不成?”

    赵依指尖按着他的鼻尖,“你不是骗我,是骗所有的人。”

    胡志军真不懂这个赵依,头脑里在想些什么,赵依接着说:“你作为一个老大,去蹲监狱。如果让别人知道你,从来没有碰过女人,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没面子?”

    胡志军不满地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还在我面前装,我跟你一起一晚上,做爱也做了,我还不知道你跟女人上过床没有?我烦死你了,你昨晚糊弄了我一晚上,我不动手,你连东西放哪里都不知道,你还想蒙我”赵依得意地看着他的脸。

    胡志军低下了头,再也不知该说什么。

    赵依将他的头抱在了肩上,闻着她的脖子问:“你该不是处男?说呀……”她用力摇着他的身体。

    胡志军埋着头,没有吭气,赵依兴奋的抱着他,翻过身,翻到了胡志军的上面,得意地说:“我今天,就做一回你的老师,让我来教教你这个处男,还号称什么老大,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连女孩都没治过,告诉我,是不是连亲都没亲过?”

    事到如今胡志军再也无话可说。

    赵依俯下身,与他口对口,让他张开嘴,有了昨晚经验的胡志军,开始要她的香舌,昨晚她是硬塞进去,他不敢要,差点急坏了赵依。此刻,她才放松了身体,尽情地享受起来。

    保姆进房来收拾桌子,赵依也没住嘴,保姆只好帮他们反锁上门,退了出去。

    这一下午赵依在床上就像是自己的新婚之夜,窗外炙热的阳光,不仅没有降低她的兴趣,反而使她感到更刺激,更浪漫,她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整个人就像在沐浴一样,直到她,使完了最后的那点力气,才仰面朝天,摆成一个大字形,躺在他身边。

    傍晚胡志军起床,出去冲了一个澡,回到房里喝了两瓶啤酒,准备去公墓,赵依什么都没穿,从身后抱着他的腰,不让他走。

    胡志军掰开她的手,回头对她说:“我知道,你希望我现在能帮你一把,我会尽力去做,你的希望值也不要太高,我的能力有限,我自己很清楚。”

    赵依转过他的身子,告诉他:“我不需要你帮助,我不要你为我做任何事,我只要你人,知道吗?从今天开始,你就不用去公墓了,你也说过,现在你可以不去了。”

    胡志军不明白她是辞退了自己,还是真心爱护自己,不知如何是好,问她有什么打算。

    赵依拥着他的身体,告诉他:“我想好了,我目前只能同意,乡里的领导做这个媒。你放心,我绝不会让周立龙沾我的边,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你就是我的人,你别想甩了我,以后,你就给我儿子做保镖,下学期,我把他接到这附近的学校来。”

    既然,她同意和周立龙交往,胡志军保护她儿子暂时就不会有事,这个时候自己也不宜和她走得太近,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他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帮她,他只有与她保持足够的距离,不引起别人注意,才有可能帮得上她,否则,他就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公墓值夜,是最适合他去的地方,白天,还是去二楼宿舍睡觉,这里睡不好觉。

    赵依会心地笑了说:“不行!你必须上来睡,你在下面,我还担心那李冰、梅子跟你眉来眼去的,我昨天当作她们的面,安排你上来睡,就是让那李冰死了这个心,让她佳子以后,也少参合你的事。”

    两人讨价还价谈了半天,最终,胡志军同意白天去保姆房间睡,晚上他还是去公墓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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