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一句话让三人都陷入了沉默中,父亲方才眼里抱得美人归的得意也渐渐消失不见了。
有个村民路过,好奇的看着我们,上来搭话:“你们是哪来的啊?没见过啊。”
我笑笑,打招呼道:“我们是小徐的朋友,他家就在那,这几天过来住段时间。”
我手指向小徐家,那村民脸色立即变了,几乎是面露惊色小声道:“你们几个胆真大,怎么敢住在那里。”
“怎么了?那里有什么问题?”
那人摇着头叹息不说话,直往前走,任凭我怎么问都不说,我急了,急忙追上去塞了一百块钱给她:“大娘,你就跟我说说吧。”
大娘勉为其难的收了钱,放下挑担子,左右很小心的看了看,才压低声音面露惧色道:“我跟你说,那房子闹鬼。”
我愣住了,好好的房子怎么会闹鬼,里面窗明几净的怎么看都不会有这些东西?而且我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根本不相信这些迷信。
“大娘,你亲眼见过?”
大娘瞪大了眼睛,不悦道:“怎么没见过,晚上在那经过,我还听到了笑声,黑灯瞎火的又没住人,你说怎么会有声音,那不是鬼还能是什么?”
“大娘,说不定是什么动物,你知道这山上动物多,有时候发出类似于人的生意也很正常。”
那大娘重新挑起了担子,很不高兴的瞥了我一眼:“姑娘,你这是不听好人言,到时候被吓着了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父母面面相觑,他们这个年纪的通常对鬼神之事还多有敬畏,所以很快神色也害怕起来,父亲还好,特别是母亲想让我问问小徐这房子是不是以前出过事。
我个人觉得这很扯淡,便拒绝了:“有没有问题住一晚不就知道了,这世界最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
母亲说什么也不敢回去住,没办法,我便电话小徐问张婶家在那,我想有没有鬼她肯定最清楚了。
这山里的人家比较分散,张婶家在往前一百米处,是一个很普通的土屋,甚至有些破败了,墙壁更有摇摇欲坠之感,我去时张婶正在喂猪,猪圈就在屋旁,上面盖了一个很简单的雨棚用来遮风挡雨。
“张婶。”
一见到我们张婶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迎了过来,笑眯眯的跟我们打招呼:“哎哟,你们怎么来了,快请坐。”
我们走进张婶的家,这个家可以说是家徒四壁,正中间挂着一张大合照,上面只有张婶和一个年轻的男孩子。
“张婶,这是你儿子?”
张婶抹了抹几张凳子让我们坐:“是啊,我儿子,现在在外面打工,自从几年前我丈夫死了后就我跟他相依为命了。”
“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我跟张婶道歉,母亲在一旁给我使眼色问重点。
“没啥伤心的了,都几年了,该忘的也都忘了,你们喝水吗?我家穷,这几年要不是徐娃给我点钱找了点活干这家还指不定穷成什么样,我自个穷还好,就是把娃给拖累了,这几年都谈不到媳妇。”
张婶有些自说自话的喋喋不休,我不好意思插嘴就听她在那诉苦,说到最后可能自己嘴巴也干了才发现水还没倒,又赶紧起身去倒水。
“张婶,我想问问,小徐那个老宅是不是闹鬼?”我喝了口水,轻声问道。
张婶一愣,表情有些尴尬,干笑道:“怎么可能,那房子干净的很,自从小徐他们一家十五年前搬走后就一直空着,也没人住过,前几年翻修房子我才帮着打扫一下,徐娃子说了这房子他有感情。”
我眯眼一笑,看到母亲似乎松了口气。
“谢谢张婶,打扰你了。”
“不打扰,不打扰。”
我起身,父母也跟着起身要走,张婶把我们送到门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看了她一眼,她又笑眯眯的,但是笑容有些皮笑肉不笑,总让我觉得有问题。
“对了,大妹子,我能问个问题吗?”张婶又叫住我,我点点头:“你问吧。”
张婶似乎有些为难,不好意思的笑笑问道:“那个徐娃子是不是城里买了房子了?”
我点头:“是啊。”
“那他以后应该不会回来住了吧。”
我想了想摇摇头:“不确定,有可能会回来养老,也有可能一辈子不回来。”
张婶哦了一声,嘴角的笑容渐渐淡去。
回去的路上我问父母是否觉得这个张婶有问题,父母互看了一眼,同时点头道:“总感觉她有些心虚,不过不知道在我们面前她心虚啥,又跟她不熟。”
父母说得对,那种感觉就是心虚。
下午张婶送来了蔬菜,都是自家种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小徐已经早就买齐了,所以可以直接做饭,晚上母亲做了简单的几个菜,坐在饭桌上,母亲有些感慨。
“这里的菜都是自己种的,纯天然无污染,吃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我吃了一口,确实比城市里精细化大棚里出来的菜要更香一点。
吃完饭父母早早的睡了,这里的空气好,开着窗户,清新的夜风令人舒畅,我站在窗边看着窗外,这里没有路灯,照明全靠月光。
拿出手机,手指一直停留在周瑜的号码上。
很犹豫,要不要把那天的事情告诉他,正想着心事,电话突然响了,我被吓了一跳,一看名字居然是周瑜的。
悦耳的旋律在这个寂静的山区更加的响亮,我的手指在挂断和接听上摇摆。
想起那晚黑衣人的话,只要还跟周瑜接触,那么下一个受到伤害的就是我的父母。
我深呼吸,闭上眼,心一横,按了挂断键。
周瑜没有再打来,我站在二楼靠在窗边,忽然一个黑影从屋子里窜了出去,又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是谁?
我心中大骇,黑影速度极快,只能隐约看到是个人形,莫非这屋子真的有
这个想法让我浑身不寒而栗,我不想惊动父母,从房间里抄了根木棍就脱了鞋子很小心的往下走,屋子里没开灯,月光透过透明的玻璃投射进来,一楼静悄悄的,我几乎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心脏扑通扑通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走下楼梯踏在实地上,冰凉的地砖透心凉,也让我更加冷静,我不信这世上有鬼,除非是有人故意搞鬼。
一楼有个小客厅,除此之外就是几个没人住的空房间。
我先去了最近的客厅,客厅里没窗户,黑漆漆的,但是眼睛适应了黑暗也能大约辨认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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