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睁开眼,笑道:“艳梅,这里都是我们自己人了,有话就直说吧。你这样忐忑不安,我心中也被你带的惶恐不已了。”
艳梅听了慕容瑾的话,点点头,愤愤的说道:“娘娘,她们实在是欺人太甚了!且不说之前就特意忽视我们太子府,还把娘娘说成这样,她们知道什么?什么都不知道,竟然还好意思用自己的主观推断来随意揣测别人。以为人人都和她们一样恶心不让人心中舒畅么?”
慕容瑾没有打断艳梅的话,而是由着艳梅把这些心中的不忿都发泄出来。
等到看到艳梅稍微冷静下来,慕容瑾才说道:“艳梅啊,你也知道她们是主观臆断的人,也知道她们和我们不同,那么我们就把她们当做外人来看待就好。何必为了一些陌生人的话而置气?这不值得。生气最是会令人衰老的,为她们生气太不值了。况且,狗咬你一口,你也要咬回去么?那么我们又和疯狗有什么区别?我们越是不计较,越是显得我们和她不同。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不是吗?做人得大度一点,有句古话还说宰相肚子里能乘船呢,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艳梅听了慕容瑾的话,细细思索一番,点点头,称道:“还是娘娘说的是。是我太冲动了,这些王妃侧妃,和疯狗没有区别,自己得不到的,就认定我们是用了不少阴谋诡计。我们若是和她们置气,伤了自己,而她们却没有任何的影响。娘娘,她们当中太多人都是没有任何的善意的,娘娘还废了诸多口舌和她们讲道理,她们怕是也不会明白娘娘的苦心的。”
慕容瑾笑道:“她们听不听是她们的事情,而说不说则是我的事情。她们听不进是她们的事,这就是她们没有那种觉悟;而我要是不说,她们就会越发认定我就是她们所说的样子,越发的瞧不起我了,而别人听说后,自然也就成了我的不是。”
艳梅点点头,想来也是没有慕容瑾想的那么深远,只是在心中感慨,慕容瑾也是一个顶顶聪明的人,是不会轻易让自己陷入危难的境地。
这样的慕容瑾,才是能够和世泯匹配的,才是能够掌管的了太子府,成为太子府的女主人的。世泯终究没有选错人,也终究找到了完美的人选。自己心爱的人不是小白,也不是圣母,有自己的原则,大概就是最大的幸运。
慕容瑾丝毫不在意艳梅的想法,淡定的坐在马车中,闭上眼睛小憩。若做什么事都要顾及每一个人的想法,这样的生活未免太累太疲惫了。
慕容瑾不喜,也不愿有这样的生活。而早在最开始,慕容瑾就下定决心,别人惹我一分,我定让他人十倍奉还。敢爱敢恨,只不过慕容瑾现在意识到,个人的喜怒哀乐终究是会被权贵所欺压。
慕容瑾知道了,但是她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原则,她要让曾经欺辱她的人付出代价,要慢慢的,不动声色的达成目的。
小逸子驾着马车缓缓驶过大街小巷,慢慢的向太子府驶去。终于还是缓缓的将马车稳稳的停在了太子府面前。
慕容瑾由艳梅搀扶,走下了马车。看着面前矗立着的太子府,慕容瑾莫名的扬起了一种归属感,莫名的放下了所有的防备。慕容瑾不由得苦笑,什么时候她对太子府已经可以放下全部的防备了?什么时候太子府竟然可以让她如此放松了?
慕容瑾不由得在心中暗自警告自己:这里,太子府的主人是你的仇人,是你的宿敌。你要认清这个事实,终有一日,你终将会在这里手刃你的敌人,这不是你的家,不是你的归宿!
可是慕容瑾心中莫名升起一股苍凉之感,天大地大,哪里是她慕容瑾的容生之所?她慕容瑾又该何去何从?
世泯对慕容瑾的好,慕容瑾并不是不知晓,可是慕容瑾却不敢接受这样的好意,生怕自己会被世泯感动。除了卫引陌,世泯只怕是在这个世上真心对慕容瑾好的人了,慕容瑾在慕容府中的这些日子中,只感受到了慕容摹义浓浓的厌恶和慕容绣的嫉妒。
艳梅看着慕容瑾就这样站立在门口,对着“太子府”的这块牌匾发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有什么话可以和慕容瑾说,也不知道慕容瑾在思考什么。
但是外面很冷,天空又开始飘雪了,慕容瑾的肩上也落了一层薄薄的积雪,可是慕容瑾还是如同无知无觉的,、。
艳梅生怕慕容瑾会受凉感冒,只得出声提醒道:“娘娘,娘娘,我们已经回家了,可以进去了。外面冷,若是殿下看到只怕要心疼了。娘娘为人善良,自然不愿意我等被殿下责备的。你想想是不是这回事!”
慕容瑾这才缓过神来,听着艳梅的这番话,不由得轻笑。
家?这太子府真的是他慕容瑾的家么?这几年的人又真的是她慕容瑾的家人么?
慕容瑾不知道,也不确定。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潜意识中,慕容瑾是愿意把这太子府当做自己的家的,可是理智却告诫慕容瑾,不可以,这不是慕容瑾的家,也不是慕容瑾可以肆无忌惮的放纵自己的地方。
而善良,更是和她慕容瑾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慕容瑾心狠手辣,对待自己的仇人恨不得扒其皮,抽其骨来泄愤,而对待自己的亲人,性格上有很多阴暗的一面,慕容瑾有不善于表达自己内心的情感和想法,往往会被人当做不识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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