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摹义对慕容绣的疼爱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而慕容绣的死只怕也是慕容摹义心中的一个死结。慕容摹义这般,不由得让慕容瑾和世泯都起了一股浓浓的戒备,害怕慕容摹义会不会突然之间就发难。慕容瑾和世泯不由得打起精神来。
慕容摹义自然不知道他们心中的想法,只不过看着这对鄙人缓缓走来,慕容摹义就会想起那惨死的慕容绣。慕容摹义为慕容绣不值,恨不得上前撕碎了这两个人。但是慕容摹义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所以他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愤怒,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怒火。越是生气,慕容摹义脸上的笑容就越是儒雅,越是能够令人迷惑。
但是慕容瑾上一辈子就是一个杀手,杀手自然是对这种杀气有着本能的反映。
慕容瑾知道,慕容摹义心中的恨意会波及众人,但是慕容瑾却没有料到,慕容摹义居然这么厌恶她和世泯。可鉴慕容绣在慕容摹义心中的地位是多么高。慕容瑾不由得替原来的慕容瑾不值,这样的父亲,这样的嫡姐,只怕慕容瑾是收了不少的折磨吧。而慕容瑾心中那一丝渴望亲情的小心思,怕也会在看到这样的情景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世泯虽然不是杀手,但是毕竟是在皇宫中长大,自然是知道,谁是虚情,谁是真心。任凭慕容摹义在善于伪装,但是却没有后宫中的女人擅于表演,擅于掩饰。世泯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玩味,他倒是很想要看看,慕容摹义究竟要怎么好好扮演这个丝毫不介怀的人。
一片静谧中,三人静静的坐在大厅,没有人前来打扰,也没有人来斟茶水。气氛一片紧张之时,慕容瑾终于开口,打破了这里的沉默。
慕容瑾说道:“今年,是女儿出嫁的第一年。女儿已经嫁做人妇了,日后怕是没有机会能够和父亲一起过年守岁。想着今日有时间,就带着世泯前来拜访父亲,还希望父亲不要介怀,不由责备我们的不请自来。”
慕容摹义摇摇头头,说道:“我怎么会责备你呢?你有这份心思,我最是开心不过的了。太子殿下也愿意陪你一同前来,实在是我慕容府的荣幸啊。”
世泯笑道:“岳父客气了。我的身份特殊,原本您是瑾儿的父亲,我也应该教您一身父亲。但是因为我是皇室,所以注定只能叫您为慕容大人。还希望慕容大人不要介怀我的失礼。”
慕容摹义自然摇摇头,连忙说不敢不敢。心中却是冷哼,这世泯一看就是薄情之人,如今受了他这一句岳父,只怕我还要减寿十年。可怜她的慕容绣嫁到太子府,却活生生的死于非命。
若说是意外,这个骗骗无知小儿还尚可,他慕容摹义又不是不知道深宫后院的那些人的想法,绣儿定然是和谁结了仇。慕容摹义不能确定是不是世泯亲自下令要杀害慕容绣,但是慕容绣的死始终都是和世泯脱不了关系的。
伺候慕容绣身边的人说的话,他慕容摹义还牢牢的记在了心中,世泯对慕容绣的漠视,对慕容绣的不屑一顾,都是捅在慕容摹义心中的一把把利刃。慕容摹义恨不得将世泯碎尸万段。慕容绣是慕容摹义亲自照看长大的,虽然慕容绣的性子有点嚣张跋扈,但是慕容绣对世泯的情感却是半点也造不了假的。
慕容摹义相信,但凡是个有眼睛的人,就可以看出慕容绣愿意为了世泯而改变自己。可是这样能够委屈自己的慕容绣,世泯却不屑一顾,甚至还让她死于非命。慕容摹义实在是不愿意咽下这口气,不为慕容绣白绸,他有什么颜面在去做慕容绣的父亲?有什么颜面在慕容绣的坟前信誓旦旦的保证会让杀她的人后悔终身?
慕容摹义知道,在太子府中,真正会照顾慕容绣的人只有慕容瑾,慕容绣的死只怕对慕容瑾的打击也很大。可是慕容摹义却没有办法和慕容瑾亲近,也没有办法不去厌恨慕容瑾。
如果慕容瑾没有嫁给世泯,没有成为太子妃,而世泯也没有对慕容瑾动心动情,没有专门爱护慕容瑾,慕容绣怕也不会嫉妒心打翻,被世泯厌弃。眼前的慕容瑾和世泯,都是间接或直接杀害他的慕容绣的凶手,他慕容摹义在世一天,就不会允许这些人能够有好日子去享受。他一定要让慕容瑾和世泯在慕容绣的坟前忏悔。
慕容瑾说道:“父亲,府上怎么这么冷清?如今皇上说要普天同庆,让你们暂时不用上朝,您可以和母亲一同出去游山玩水,也不失为一种好的办法。”
慕容摹义笑道:“冷清?自从你出嫁,绣儿去世,这府上早就没有当初的味道了。其实,这府上一直都是这么冷清,但是因为绣儿在,绣儿是我们的开心果,只要绣儿在,这府中到处都可以听到她的声音。只不过,从此以后,绣儿再也不会回来了,这府上怕是要一直这么寂寞下去了。”
慕容瑾的面上露出了几分尴尬,慕容摹义又说道:“瞧我,这大过年的,你们两夫妻难得来我这里,还要听我说这些难过的事。我真的人老了啊。老了越发的念旧了,晚上做梦,还梦见绣儿跑过来,赖到我怀中哭泣呢。绣儿从来不会哭的这么伤心,看的我这心都是一抽一抽的疼。哎,你瞧瞧我,又说了这么多,绣儿最后还是不会回来了。”
慕容瑾和世泯不由得对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浓浓的警惕,二人不由得轻点了下头,知道了彼此注意的事项后,打了个手势就继续听慕容摹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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