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未婚妻。”
……其实她是你的女儿吧喂,你这个欧多桑!(备注:欧多桑是日文里父亲的意思)
阿黎似乎已经习惯了,虽不情愿,却还是听话的接过了盘子,认命的开始大口吃了起来。
她一边嚼着,一边不忘回头冲我抱怨:“看到没有,我怀疑西弗兰卡一直把我当妹妹看,真是太讨厌了!”
……不,不是妹妹,是女儿才对。
可能是与失忆前的我关系不错,也可能只是因为“欧多桑”病发作,西弗兰卡看到我盘中清一色的肉类之后,不满的出言提醒道:
“妮妮,虽然你成年了,但作为你的搭档,我想我有必要纠正你的饮食恶习。你这样长此以往下去……”
“……”
于是,我跟阿黎两个人分别嚼着蔬菜,默默泪流。
“对了,那个叫禾宸的少年是不是……”
我咽下嘴巴里的食物,斟酌用词,略显迟疑的说道:
“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噗!”阿黎喷了。
西弗兰卡皱了皱眉头,用手帕擦拭着阿黎沾着菜叶的下巴,用不太赞同的目光审视我,道:“有句古语,‘食不言寝不语’,虽然妮妮你已经成年了,但作为关心着你身体的搭档兼同事,我想我有必要……”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被我打断了,“我知道!为了我的身体健康,吃饭的时候最好不要说话。我懂,我就是突然觉得好奇,你看,大家都聚在这里有说有笑,为什么就禾宸一个人站在窗边发呆?”这不是心理有问题,就是脑子有问题。
“妮妮,你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啊……”阿黎似欲言又止,接过西弗兰卡手中的果汁,叹了口气,“禾宸一直是这样子的,以前的你会默默陪伴在他身边,即使他从头到尾都不理你,你也没有一句怨言。”
说完,她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果汁。这边刚喝完,那边西弗兰卡就体贴的递上了纸巾,两人的配合真是天衣无缝。
“你现在对他还有感觉吗?”
短暂的沉默,西弗兰卡突然开口问了这么一句,直白的让我不禁一怔。
我现在对禾宸还有感觉吗?
是指哪种感觉呢?如果是指恨不得一拳揍飞他,并让他诚心诚意的道歉认错,那么,实话说这种感觉真的很强烈。
见我不吭声,西弗兰卡紧皱着眉头看我,那纠结的表情仿佛我是正处于叛逆期的孩子,“妮妮,虽然这样有些过于直接,但你要明白,以禾宸的性格来说,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喜欢你。”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通过观察,你应该能发现禾宸不仅是面瘫,眼神空洞,就连声音都没有高低起伏。”
我用力点头,附和道:“所以啊,他要么就是心理有问题,要么就是隐藏的太深。”
西弗兰卡严肃的盯着我,深邃如鹰般锐利的眼眸,仿佛能够将我整个人看透。
“禾宸在归顺BOSS之前,是作为一名冷血杀手的身份,游走在各个黑手党家族之间的。据说,他出手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可索人性命,不会让人感到痛苦。在意大利流传这样一段话:Evan,它是最像人类的杀人工具。”
它?
杀人工具?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几乎快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你是在开玩笑?”
阿黎垂下眼眸,轻声说:
“我知道这很难令你接受,不过,你可千万不要试图去改变什么。”
她的声音压得越来越低,似呢喃自语,“目前,BOSS将禾宸从总部那边抢了过来,给予他没有血腥的任务,暂时安定的生活,已经是极限了。妮妮,这个圈子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我哑然了,怎么可以这样……
我转头看向那个依旧伫立于窗前的少年,在灯光的作用下,他的背影显得那般孤寂。
一个人孤零零的,不会感到冷清吗?
不,他应该已经习惯了吧。
这种了解事实真相后,却猛然发觉自己的无能与无力,还真是让人崩溃。
胸口堵闷的厉害,有种无法言喻的情绪在不停叫嚣着,却又不明所以。我端起一杯不知名的酒,仰头灌下,酒精刺激着我的神经,带来一种说不出的苦涩。
一杯又一杯,最后,干脆抱着整瓶的酒往肚子里灌。知道我心情不好,西弗兰卡和阿黎什么话也没说,而是以最直接的行动陪我喝酒。
我喝了多少瓶,记不太清了。
眼前的事物有些模糊,不顾阿黎和西弗兰卡的阻拦,我拎着一瓶酒跌跌撞撞的朝窗边走去。还未等靠近那个人,就见他转过头来,空洞的猫眼直直的盯着我,声音冷漠依旧。
“平胸,男人婆。”
说完,他没有任何留恋的转身离去。窗外一阵透着凉意的冷风袭过,吹拂着他乌黑柔亮的碎发,在璀璨灯光的照耀下,发丝似舞于夜空,正嘲笑着我的自作多情。
“……”
我像个木桩似的站在窗前,怔怔地望着窗外灯火阑珊的夜景,耳边仿佛不停回响着“平胸”“男人婆”,并开始无限循环。
顷刻间,哀伤的情绪灰飞烟灭。
我刚才一定是被酒瓶砸了后脑勺,才会觉得禾宸那个家伙可怜!
可怜个鬼啊!丫的就一万恶的毒舌少年!
我面无表情的回到门口方向,踹了踹醉如烂泥的司迪曼,在向其确认了自己的房间号之后,申请回房休息。
由于整个酒店被包了下来,我干脆跑到大厅柜台前,要了4187号房卡。一个人摇晃着来到房间门口,勉强支撑着自己不倒下呼呼大睡,不停用手揉着太阳穴。
Union八人组除了禾宸和早早退场的周坤寻,其他人全都喝得烂醉。
我有些庆幸,幸亏自己的酒品还不错,不然,还不知道今晚要睡在哪里呢。
进了门,没有开客厅的灯,而是直接冲进了浴室,两三下就除去了衣服,打开蓬头冲洗着疲软的身体。
原以为这样能使脑袋清醒一点,谁料,被热气一熏,我的头更疼了。泡在浴缸里,周围光线很暗,眼皮愈来愈重。
终于,我抵不过来势汹汹的困意,很快就睡着了。
迷糊中,我似乎被人打横抱起。一阵天旋地转,我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翻了个身,睡得更沉了。
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呃,这是一个成人向的春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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