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来这的路上，我接到了来自N.A.E.A的紧急命令，说你们这发现了‘心魔’的活动痕迹。”董知周点了点头，向萧暮雪问道，“我能问一下，这事具体是怎么回事？”
“我貌似一个小时之前才把这件事上报给沈润敏那货。”萧暮雪确实是满吃惊的，自己和沈润敏通话应该才一个小时的样子，怎么对方知道得这么快？
“古神小姐，请不要小看秘密情报部门的消息传送速度，毕竟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信息传递和通讯速度，也是战争的重要组成部分。特别是在这个信息化的时代，在一个小时之内完成最高指令的下达，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董知周推了推眼镜说道，“再加上这次牵涉到了‘心魔’这种高危生物，更是马虎不得的事情。”
“我上次去‘帝之下都’，看过一些他们的文献。”萧暮雪回忆起了自己在“帝之下都”看到的某些文献，“这些被你们称之为‘心魔’的家伙，在历史上闹出的动静不小啊。也难怪，你们的反应会如此神速了。”
在人类历史上，“夺灵者“一族曾经多次活动，并造成了严重的后果。历史上著名的古城‘摩亨佐·达罗’便是由于它们的入侵扩散，让当时的能力者们不得不毁掉了这座城市。还有《圣经》上记载的“罪恶之都”索多玛，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而被毁灭。
可以说，这帮家伙就是某种意义上的瘟疫，就如同亡灵天灾一样，在人类拥有的技术无法对付它们的时候，就只能利用地图炮类型的毁灭手段，对整个区域进行“净化”了。
很残忍，但是也很无奈，这就是牺牲少数人，拯救多数人的命题。永远没有对和错之分，只有当事人观念的差别。
“是的，所以我们一直以来都在研究，如何对付这些来自世界之外的能量生物。”董知周点了点头。
“那个，我想先请问一下。”郑锟做出小学生举手提问的姿势，“你们说的‘心魔’是啥？”
“呃，忘了这有个不懂事的外围了。”董知周摸了摸下巴，“算了，先给你上上课吧。”
于是萧暮雪和董知周两人就开始给不懂行的郑锟上课，顺便，萧暮雪也把自己发现的事情，包括自己和警方的调查，还有狐仙娃娃，以及酒吧遇到的两只高位“夺灵者”等事情，告诉了两人。
“这不就是冬虫夏草一样么？真菌吸取虫子的养料成长，最后长出虫草，然后作为宿主的虫子死亡。”郑锟听完“夺灵者”一族的概况之后，做出了很形象的比喻，“这么不和谐的存在，必须消灭啊！”
“所以我们现在不就在讨论这事么？”萧暮雪说道，“那么，你们有什么解决方案么？我刚刚已经把南陵市附近的‘夺灵者’净化完毕了。但从我刚刚在警方那边得来的消息，它们这次入侵的范围，已经扩散到了周围好几个省，总不见得让我一个城市一个城市扫过去吧？那得要多长时间？”
“你不是古神么？”郑锟看向萧暮雪，一脸狐疑，“难道不是一击灭星的么？有效半径居然这么小？”
“一击灭星？少看点不靠谱的小说或者漫画吧。古神随随便便一击灭星，那岂不是地球早就毁灭了？”萧暮雪白了郑锟一眼，“我的精神力辐射，最大半径可以覆盖整个天朝，但是这仅仅是最基本的精神力外放，如果要释放出针对‘夺灵者’一族的特殊能量，有效范围则最会大大缩小，更何况还要保持一定的能量强度，这范围基本上也就一个地级市辖区了。”
总而言之，就是杯水车薪。
“这个问题其实还不是太麻烦，现在的科技已经远远不是远古时代可以比。自从人类进入电气化时代之后，就逐渐开始研究各种能量的本质秘密。而我们这些超自然势力，也开始利用现代科学，来研究这些非正常生物的弱点。”
“利用科技，来针对这些家伙？”郑锟首先发言了，“科技和超自然领域结合，这怎么看都有一种浓浓的违和感呐。嗯，我听说过电脑算命，这个也是你们开发的？”
“你少吐槽两句会死吗？”董知周一脸囧相地挥挥手，“我是说正经的，早在两年前，我们就已经成功利用科技手段模拟出了类似构成‘心魔’一族能量结构的能量波，并且在这个基础上，发现了可以有效克制‘心魔’一族的电磁波。到现在，技术已经很成熟了，可以投入实际运用了。”
“然后呢，你们拟定的计划是什么？”萧暮雪问道，“我不是科研工作者，但我也知道，没有实际用途的科学理论，说的再多也是空话。”
“当然不是空话。在这项成果的基础上，我们已经可以大批量制造这种电磁波的发射器，然后通过有关单位，将它架设在手机信号发射塔上。”董知周解释道，“因为两者的频率和波长都不一样，所以不必担心影响手机的正常使用。这样就可以实现在不影响手机正常使用前提下的完全覆盖，完成对低阶‘心魔’的全方位清除。一遍清除不了，我干脆二十四小时全天候放射总行了吧？”
“那么，完成这一切需要多久时间？”萧暮雪最关心的是这个，“拖得时间越长，受害者越多，高阶‘夺灵者’的数量也会越来越多，清除起来也会越麻烦。”
“嗯，我算算啊……”董知周眼中闪现出银白色的光芒，表示他正在发动能力，进行高强度的计算，“因为这种发射器的原理并不复杂，所以制造起来非常快。只要上级在审批上没有出现问题，那么算上发射器分配到各地并架设的时间，其实一周就够了，最长不会超过十天吧。”
“我有些明白，为什么人类会最终选择了科技的道路了。”听完董知周的解释，萧暮雪悠悠地叹了口气，“或许，你们是对的。”
神秘对科学，数量永远是不可弥补的劣势。就算神秘力量能够普及，那又如何呢？科技产物可以批量制造，毫无力量的普通人只需要经过短则几天，长则几个月的训练便可以熟练使用各种科技造物，无论是日常所需还是上阵杀敌都是轻轻松松。
而神秘呢？
能力者自然是不要说，完全依靠天赋，数千分之一的觉醒概率犹如一道铜墙铁壁压制着整个群体增长的可能性，暂时也无法以外力来打破。
而在可以自行学习的修炼者方面，一个人学习在元素方面最容易有建树的卢恩文字，就算他资质再如何优良，等到他能够自如的打出火来，这个过程怎么说也要数个月的苦修。而要投入实际应用，则需要数倍于此的时间。
与之相比，使用科技的人们想要抽烟的时候，仅仅只用去旁边的商店里买个打火机就够了，用时不过数分钟。如此一比，效率高低立马清晰。资质优良者尚且如此，更何况多数人都在修行资质上面有着天大的缺陷呢？
就如同现在，面对“夺灵者”一族的净化问题，萧暮雪以古神之力，也不过是净化了一个小小的南陵市周边地区。纵然只是举手之间的事情，但是相对于萧暮雪一个人来说，其实也是她能力的某种范围局限了。她当然不可能亲自跑遍各地，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净化过去。那样实在是很没有效率的事情，说不定萧暮雪还在A市净化，B市就已经出现了大量的高阶“夺灵者”，开始大肆杀戮了。
而借助科技的力量，只需要几天时间，就可以构建起一个无形的包围网，对范围内所有的“夺灵者”进行全方位的电磁干扰。即使强度不如萧暮雪之前的那一发能量波，但是持续时间和覆盖范围，则要远远超出。
这便是科技的力量，属于人类自己的力量。
“不过，这只能算是个补救措施。”董知周叹了口气，“最重要的问题，是要查出这些东西是怎么进入这个世界的，还有，这种带着‘心魔’孢子的狐仙娃娃是从哪里流出的。只有查清这两个关键问题，才能根本上解决问题。”
“我已经拜托警方调查了，应该很快会有消息吧。”萧暮雪喝了一口咖啡，“倒是我们应该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调查出结果之后，我们是应该直捣黄龙，还是继续守在这……毕竟我的职权范围只在南陵市。”
“当然应该主动出击了。”董知周说道，“我研究过《底比斯公约》及其附加条例，‘夜行御史’听调不听宣，行动自由，只要不违背《底比斯公约》，一切行动都可以自行决定。至于这座城市，只不过是驻地而已。”
“那就行了，我们就去看看，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猫腻。“萧暮雪叹了口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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