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丫头,敢给本世子闹花边诽闻,本世子就偏要带上你,要闹花边,大家一起来!
灵薇晚饭是和大夫人一起吃的,比在西院时要精致不知多少倍,但灵薇吃过两次香满楼里的菜,自然对这些不大在意。这让大夫人更加相信她是真的失忆了,满脸笑容的吩咐俩丫头好好服侍。
饭后碍于那俩丫头的贴身服侍,何灵薇也不好再去找书看,那本《腾龙志》也不知是被楚悦飞带走了还是留在了西院,既然已经“失忆”,灵薇也就不用再理会这些,早早地睡下了。
睡得正香的时候,何灵薇被手臂上传来的痛感醒了过来,正要张嘴表示一下心里的感觉,一只比女人还漂亮的手适时的捂住了她的嘴。
“吁,别叫!是我,这何府还挺大,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你。”楚悦飞搂着何灵薇坐在床边,凑近她耳边轻轻的说。
何灵薇都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是谁,这半夜三更的爬女儿家的闺房,身上还有一股药味,除了楚悦飞,不作第二人想。
抓起他捂着自己嘴巴的大手,张嘴就咬了下去,只听楚悦飞闷亨一声问道:“你干嘛咬我?”
何灵薇放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谁叫你刚才那么使劲掐我,还抱着我占我便宜!”
楚悦飞不声不响的放开她,从床上下来坐到了桌子边,窗外的月光正洒在他身上,好一个漂亮的少年郎!何灵薇尽管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力,还是被他迷得五迷三道的,好想去捏捏那张漂亮脸蛋。
为了转移注意力,只在心中想着他是怎么进来的,这正院可不比西院,晚上是有人巡夜的。看了看从窗口洒进来的月光,明白了:这是从窗口飞进来的呀!
楚悦飞看了看正对着自己发愣的何灵薇笑道:“小薇薇,你可真是个不知好歹的,我好心好意半夜三更,冒着风险来教你功夫,你还咬我!”最后一句话拉长音调,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让人只想好好怜惜他。
这话却让何灵薇听得心里一阵感叹:好好的一个男孩子,硬是让他娘那个彪悍的女人给养成了小白脸,还撒娇卖萌,真是可惜了。
不过听他说到功夫两字,马上来了精神,忽略掉他那说话的语气,问:“你真的要教我轻功吗?”想到他的一贯作风,收敛了笑容又问:“你打算收我多少银子学费?”
“这回不收银子,免费教你!”楚悦飞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那你有什么条件?”何灵薇可不相信世界上有白吃的午餐。
“哈,还是小薇薇了解我啊!”楚悦飞笑眯眯地对着何灵薇那张认真倾听的小脸,接着说:“只需要你帮我留意一下昨天跟你说过的《毒经》就行。哦,对了,根据我的经验,不是在那个藏书楼,就是在你父亲的书房!”
“你就这么自信我会帮你忙?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何家的小姐,怎会帮你这个外人偷自家的东西?”何灵薇嘴里故意说话打击他,心里可是高兴得不行,可以学轻功了,以后实在不行还可以离家出走,有一技傍身,总不至于饿死。
楚悦飞没有错过她脸上的一抹笑容,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顺着她的话道:“谁说让你偷自己家的东西了,我只是让你帮我注意就行,至于偷书嘛,当然还得我亲自来。”楚悦飞说到偷书俩字,可是半点不自在都没有,还亲自来,好像偷书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大好事一样。
灵薇见他那一脸得瑟样,知道他看穿了自己,也就不再逗他,这可是一桩好事呀,只是让她留意一下,又不是非要让她把书偷到手。因此虚心的问他关于练功的事:“你要在哪里教我?这房间太小了吧,要不要去外面?”
楚悦飞白了她一眼,说:“你当学轻功这么容易,刚学就能飞起来?首先得学会使用内力才行,这样吧,我先帮你引导一下,你在床上盘腿坐好!”楚悦飞不经意间就变得严厉起来了,倒是颇有严师的风范。
灵薇刚在床上盘腿坐好,楚悦飞就走过来,也爬上床在灵薇身后坐好,双手抵住她的后背。轻轻告诫:“闭上眼睛,消除杂念,好好感受!”
何灵薇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只感觉一股温暖的气流从丹田处向七筋八脉缓缓流动,所过之处如春雨滋润大地,暖融融的,非常舒服。
时间过得很快,灵薇还在享受这种奇异的温暖时,楚悦飞已经撤下手掌,睁开眼睛看灵薇还坐着没动,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语带疲倦的问道:“可是记住了?”
“记住什么?”何灵薇睁开眼睛疑惑地问道。
“自然是内力所流经的经络穴位了,你都没记吗?”楚悦飞当怪物一样的看着何灵薇。
“你又没告诉我需要记这个,我哪里知道?”看他那疲惫的样子,灵薇有些心虚的小声解释道。
“真是个笨蛋,白废我这么多内力,这个还用我告诉吗?”见何灵薇低着头默不做声,叹了口气接着说:“算了,想也知道你没那么聪明,今天我累了,明天再来教你吧!”
楚悦飞悦完就从床上下来,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鬼脸面具戴上,对着正嘟着嘴的何灵薇摆摆手:“我走了,你也早点睡吧,哦,明天别睡这么死啊!”
等楚悦飞又从窗口飞出去,何灵薇才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把窗户关上,嘴里小声嘀咕:“又骂我笨,我又没学过功夫,要不是看在这功夫的份上,我才不会忍你!”说完就回到床上蒙头大睡。
直到天光大亮,何灵薇也没能自己醒过来。红蕊和绿珠俩人焦急的呼喊着:“小姐,快起床了,赵七公子来了!”
灵薇迷糊的睁开眼睛,嘟着嘴说:“他来了跟我睡觉有什么关系,难道还要我来招呼他?”
“小姐,赵公子是来教您书画的,您快起来吧!”绿珠声音带着恳求,大夫人昨天可是给她们好一番敲打,再说秋菊的例子就摆在那,所以对这个十三小姐是恭敬得很。
早上也不敢叫她起床,可现在客人都进门了,她却还没起床,丢了何府的脸面,她们同样要被大夫人罚,因此这会急着叫小姐起床了!
灵薇倒也没有为难她们,配合她们快速的梳洗打扮,只是被她们弄得有些糊涂了,赵无尘要来教她书画,昨天他怎么不说?
当灵薇被俩丫环扶着来到大厅时,赵氏正在和赵无尘寒暄着,灵薇赶紧给他们行礼问安。赵氏咯咯的笑着扶起灵薇,又向赵无尘解释说:“这孩子就是身体太弱,昨天一番惊吓,今天就起得晚了,失礼之处还请你多谅解。”
赵无尘温和的笑了笑回道:“无妨,十三小姐到了那就尽快开始学习吧!”
赵氏吩咐红蕊和绿珠带路,去到昨天腾出来的那个院子。路程不远,与大夫人的正院就相隔一个院子,还新挂了一块牌子:书香院。
进到院子里,满院的兰花非常惹眼,这让何灵薇不自觉地想起了楚悦飞,记得他就说过喜欢兰花的话。穿过这一片兰花花园,进到正屋房间,明快简约的布局也很合她的眼,打定主意要跟大夫人要下这个院子。
赵无尘坐到书桌旁,招呼何灵薇坐在他的对面,吩咐跟来的书童到外面候着,最后又非常强势的把红蕊和绿珠俩丫头赶到了房间外面。
屋子里只剩下两人了,赵无尘看了看睡眼惺忪的灵薇,关心的问道:“怎么,昨天没休息好?”
何灵薇怎么也不想将半夜会男人的事说出来,敷衍道:“嗯,换个地方睡不着,刚睡着天就亮了!”想到他来何府的目的,懒洋洋的出声问道:“你怎么想到要来教我书画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赵无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温柔的笑问:“灵薇,你猜猜我送你的大礼是什么?”
灵薇对着他翻了个白眼,“这还用猜,不就是你过来跟父亲和大夫人说了什么,让他们给我换了个院子吗?”
“非也,非也!这点小事哪算什么大礼,我打算让你进圣京书院读书,怎么样,这算是一份大礼吧!”
“啊,进圣京书院读书!”灵薇激动的提高的声音。
“吁,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赵无尘忙给她的手势。
也不怪灵薇这么激动,圣京书院对何家这样的商户人家简直就是想都不敢想的存在。东楚王朝风气开放,并无“女子无才便是德”一说。反而是越有学识的女子越受人尊敬,这种情况在京城犹为突出。
虽然科举只对男子开放,可学院却是男女兼收的,圣京学院更是北京城权贵子女挤破头都想进的地方。因为不管男女,只要是进了这个书院的学生,就算是官身了,见了三品以下的官员都不用行跪礼了。
凡是谁家中的女儿在这学里念了书,哪怕只是一年也足够称得上资本了,日后嫁人那婆家绝对会高看不止一眼。
更有甚者,在岁考和毕业考上成绩出众的,被御旨亲封为女官,那就更是了不起。
女官,朝廷中一群极为特殊的官员,所拥有权利虽不多,同宫女也只差一个字,待遇却是天差地别,吃朝廷俸禄这一点就不说了,最重要的,让很多女子都趋之若鹜的一点,却是东楚律明文规定的:
凡是为女官者,不论品级,不论职否,皆可平三妻四妾之权。这就是说,只要你做过女官,不管是在岗的还是离位的,就可以反对自己的丈夫娶平妻,纳小妾。
入圣京书院念书有如此多的好处,但到底是僧多粥少,目前圣京书院也只收当朝文武官职三品以上大臣的嫡出子女,而且还要经过特别严苛的考试。个别拖个关系走后门能进去的,那也要关系够硬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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