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多数人是抱着八卦的心态,别看这大厅里的人都是东楚国的贵人,但论起八卦之心,一点儿也不输给市井小民。
灵薇真心觉得头痛,现在她可是进退两难啊!楚悦飞她不想放弃,但真要跟赵敏比武的话,她还真没有必胜的把握。
赵敏毕竟是一国公主,绝不是一个小小的侍卫可以比的。
上一次在南赵赢了那个所谓的第一勇侍卫,一来是和益于那人的骄傲轻敌。
二来是自己的心态不错,当时自己只是去参加比赛,谁输谁赢并不重要,没有心里负担,反而轻松赢得对方。
三来是那次运气确实不错,只用一招,也只用一次内力,就将对方打倒了。
现如今,赵敏公主不会轻视自己,而且自己也不敢将楚悦飞给输了,心态上就落了下剩。至于运气嘛,谁又能保证好运每次都在自己这一边呢?
最最让灵薇感到头痛的是:她一旦内力用的过量,就会引发暗夜玫瑰的毒发,如果打着打着,自己变身成白发女妖,还不让这些贵人以为自己是妖怪啊!
别美男没赢着,反而叫皇帝下召让一把火给烧死了!
楚悦飞见灵薇一个劲的揉着额头,知道她心里担心什么,便附在她耳边悄声说:“别担心,打不起来的!”
跟他们坐一桌的楚昭眼看着于飞(楚悦飞)亲热的挨着灵薇说着悄悄话,不知为什么,心里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闷闷的。
一定是因为这小丫头当初调戏自己,心里不痛快。哼,当初还说本世子是龙章凤姿,现在碰上这个更像女人的家伙,就将自己抛在一边,真是可恨!
他从灵薇和楚悦飞身上收回目光,端起酒杯跟西林太子碰了一下杯道:“太子远到而来,今天除夕之夜可一定要尽性啊!”
西林太子也笑眯眯的说道:“昭世子不必客气,咱们俩这么多年的交情了,就不用理会那些些个虚礼了!”
他说完看看同桌的灵薇和楚悦飞,才又调侃道:“我们还是听听皇上怎么处理这两女争夫的事吧!”
此时的皇上也是一脸无奈,看赵敏公主那志在必得的样子,看来这位皇室公主的武功是相当的不错。
也不知道何家那丫头能不能打得过她,皇帝偏过头看向灵薇那桌,此时那丫头还在跟着于飞在说着悄悄话呢!
他打了个哈哈,劝解道:“公主啊,朕听说于飞和那丫头已经定婚了,而且还是贵国女皇亲自下的圣旨,如今又要推翻她的圣旨,是不是不太好啊!”
还真是个蛮不讲理的公主,如果是你的驸马,那你早干什么去了,等到跟人家都定婚了才知道来抢,是不是太迟了!
底下那些个臣子也没一个会给朕分忧的,一个个巴不得两个小丫头打起来,真是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赵敏公主却并不满意东楚皇帝和稀泥的态度,她傲慢的说:“我国女皇虽然曾经给于飞和灵灵薇小姐赐婚,但她们并没有订婚。以我南赵的风俗,迎娶世子嫡子的聘礼最少都要一万两黄金,而何小姐去往南赵时并没有带那么多的财物,所以没有收聘礼也就没有正式订亲哦!”
场中又一次响起惊叹声,一万两黄金是什么概念?那是东楚国库近三年的税收收入啊!这么贵?估计东楚太子娶太子妃也不用花这么多的聘礼吧!
而当事人楚悦飞(于飞)就好像听到晚上吃了什么菜一样,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欠奉,依然一幅老神在在的样子,和灵薇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交谈。
这个时候,不光皇上和娘娘们看着楚悦飞和灵薇,下面那些高官们也都在注视着她们,就连一向比较淡然的赵无尘也不由得将目光投到了他们俩个的身上。
这小丫头,能不能不要这么招摇,出去一趟拐了个美男回来不说,还是人家的一国驸马,他暗暗摇了摇头,公主又怎么样,只要是他家薇儿喜欢的,说什么也要帮自家妹妹抢到手。
高座上的皇帝可就没这么包容灵薇了,他看了看正粘在一起的俩人,皱了皱眉头,他们俩倒好,惹了一堆的麻烦,还有心情说笑,凭什么你们那么开心,朕却那么烦?
作为东楚帝王,他当然清楚,这西林太子和南赵公主,作为一个国家的继承人,现在这个日子来东楚,可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给他东楚皇帝贺新春来了!
如果所料不差,他们都是冲着那传说中的毒经来的,只是不知道那宝贝是不是真的在何家小丫头手中,估计是八九不离十了,必竟无风不起浪嘛!
还真是不能小看了这丫头,谁能想到她一个小小的商户庶女,居然身怀如此宝贝,不知道能不能说动她将此物交于东楚皇室?
先不想这些了,现在还是将这个难缠的公主推给那丫头自己应付吧!谁叫她自己找的麻烦呢?
思绪转动间,其实也就是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的时间。皇帝依然很和蔼的对着灵薇调侃道:“何家小丫头,现在公主说你抢了她的驸马,要跟你决斗,你怎么说?”
灵薇坐得离皇上并不远,所以她第一时间就听到了他说的话。
她停下手中的筷子,抬头看向皇帝,同时站起身来,也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皇上道:“吾皇皇万岁,微臣借花献佛,恭祝吾皇新春快乐,万岁万万岁!”
“好了,这些官场套话就不要多说了,没想到丫头你刚被封为女官,就变得这么圆滑了!还是说说你打算怎么办吧!”
好吧,灵薇承认,刚刚那一番拍马,其实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想一个比楚悦飞刚才提的更好的办法,但是好像想不到,那就只能用他的办法了!
下定决心,灵薇笑着看了看赵敏公主,这才对皇上郑重的说:“皇上,于飞恐怕是不能做南赵公主的驸马了!”
皇上还没开口有所表示,赵敏公主就眼睛一瞪道:“为什么,难道于飞只能做你何灵薇的男人,却不能做本公主的驸马?”
灵薇不是第一次见发怒的公主,她不会受这位公主的情绪所影响,对着赵敏公主严肃的说:“公主殿下,据我所知,做南赵驸马其中一条很重要条件就是童子之身,但现在于飞早已经是我的人了,因此不能再做公主的驸马!”
灵薇自认她这话已经说得很含蓄了,但还是引起相当大的反响。
赵敏公主指着灵薇,不可置信的说:“你,你好大的胆!”
下面群臣再一次被这话雷翻了,好嘛,他们当中大多数是第一次听说南赵驸马,居然还要求是童子之身,这男人的贞操可怎么检查啊?
那些老古董再一次大骂灵薇不守妇道,未婚先那什么,居然还敢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简直是丢尽了东楚国的脸!
对这些不和谐声音,灵薇选择无条件的频闭。刚开始听楚悦飞说出这条计谋时,她还犹豫着要不要考虑一下自己的名声,毕竟在东楚这地方,在成亲之前失了贞洁,可是要被人骂死的!
现在听着下面的一片叫骂声,她反而觉得无所谓了。她仔细研读过东楚律法,从来也没有哪条规定婚前不可以失贞。
所以那些老顽固最多也就只能骂骂她,过过嘴皮子瘾。却并不能因此给她量刑,那些婚前失贞的女子,听说有些被送进家庙,有些被执行家法,其实都只是家族行为,而不是国家朝庭之法。
听着下面乱哄哄的吵闹声,皇上揉了揉额头,今天可真是够乱的。示意身边的太监让场面安静下来,这么吵,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请大家安静,皇上有话要对大家说!”老公公哄亮的嗓音响起,堪比现代拿着话筒的主持人,那音量估计都能传出几里地远了。
这一声非常有效果,所有贵人们都停止了说话,毕恭毕敬的站起身来,聆听皇上的教导。
“咳……”皇上先假咳几声,其实他并没有想要跟那些老家伙们说些什么,只是示意公公叫他们别吵了。
他也没有想到,何家小丫头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跟那于飞有了肌肤之亲。
怎么处理呢?自然不能像那些老家伙说的那样,沉塘、送进庙里,甚至都不能因此辞她的官,至少在那个南赵公主离开东楚之前。
坐在上座的人却并没有被那些臣子们所影响,他们一个个都依旧是该干嘛干嘛,只有太子也跟着站起身来,见同桌的人都还坐着,另一桌楚昭他们也没有动,便装做去拿茶壶的样子,抓起一个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坐下来。
太子的这个小举动没能瞒过皇帝的眼睛,他暗暗摇了摇头,别说跟昭儿比,西林太子和南赵島公主都比他强,甚至是何家那小丫头和那叫于飞的小子,都比他沉得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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