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强势收官

    古小天反复观看“欧阳云飞”进出研究所的监控录像。如果不是韩冰提醒，古小天根本看不出那个进入办公室拷贝资料的“欧阳云飞”是假冒的。

    “你是怎么发现这个欧阳云飞是假的？”古小天问韩冰。

    “这个假欧阳云飞犯了一个致命错误，他没有拿真欧阳云飞的手机。”韩冰说，“他没想到我们已经对欧阳云飞的手机进行了监听和定位。”

    “他在302研究所窃密的时候，手机定位显示欧阳云飞仍然在沈文倩住处，这引起了你的怀疑？”古小天说。

    韩冰点头。

    “你就没想或者是欧阳云飞把手机落到公寓里了？”古小天说。

    “那只是可能性之一。我先想到这个欧阳云飞可能是假的。”韩冰说。

    “这的确是他的一个失误。”古小天说，“不过，他不携带欧阳云飞手机可能有他自己的考虑。他如果携带手机，接听了欧阳云飞熟人的电话，很容易露出马脚。如果长时间不接听，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权衡利弊，他选择了不携带手机。”

    “其实，他可以选择携带手机，只要把手机静音就可以解决问题。”韩冰说。

    “幸亏他没有你聪明，否则这个计划就堪称完美啦。”古小天由衷赞叹，“老板判断出他们要对国防302所的电脑系统下手，但没猜出他们是用冒名顶替的方法窃取情报，太有创意啦！”

    “窃取资料使用的三个密码分别属于302研究所的赵福顺、欧阳云飞、吴项宇，敌人显然为这次行动做足了功课。”韩冰说。

    “那个戴欧阳云飞面具的人是谁？”

    “孙阳。”

    “怪不得柳如嫣不让抓他！我们现在还等什么？”古小天问。

    “等内奸现形！”

    萧烈宣布“TS”进入一级戒备，这在“TS”成立以来还是第一次。

    萧烈召集所有中层干部开会。开会期间，孙克俭身上一阵阵冒冷汗。从萧烈介绍即将展开的抓捕任务不难看出，“剑鱼专案”庞大的间谍网已成瓮中之鳖，矛头直接指向了孙克俭的上线联络人。尽管联络人没有见过孙克俭，但他知道孙克俭的身份。孙克俭必须发出警报让他赶快逃走，绝对不能让他落网危及自身安全。

    会议结束后，孙克俭匆匆回到办公室，锁上门，从柜子里拿出一部从来没有使用过的智能手机。这部手机是为紧急状况准备的，可以通过手机上网进行组织联系。

    孙克俭刚刚向联系人发出示警信息，听到办公室门锁有细微的声响。他机警地关掉手机，取出手机卡投入粉碎机。就在他准备拆毁手机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猛地被推开。孙克俭迅速抓起办公桌内的手枪。

    “别动！”鱼贯而入的侦查员一齐将枪口瞄准孙克俭。

    孙克俭环视办公室四周，他明白了，他的一举一动早已经被秘密摄像头监视，今天的会议只是一个诱饵。

    萧烈在门口默默看着孙克俭。孙克俭看了看萧烈，苦苦一笑，抓起手枪。

    “把枪放下！”侦查员齐声大喝。

    孙克俭没有放下枪，而是缓缓地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头颅。他望着萧烈说：“我只想说两句话。”

    萧烈无言。

    “第一，我从来没有出卖过能够危及自己同志安全的情报。”

    萧烈点头。

    “第二，我这样做只是为给母亲治病。我立过两次三等功，一次二等功，可这些有什么用？没有钱，就没有医院给我母亲治病。我不想这么做的，可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啦！是残酷的现实把我逼到这一步的！”

    萧烈严肃地说：“这个世界上，并不只你有母亲。生活贫困，家庭条件远不如你的人多了，让他们都来学你这个孝子？”

    孙克俭泪流满面地说：“我已经走了错路，我对不起兄弟们！”然后对着自己的脑袋扣动扳机，“砰！”

    一辆灰色小汽车停在南津郊外路边一棵大槐树旁，沈文倩从车里下来，走到南面约十米处的田野里，弯下腰，从袖子里抽出一根约十五厘米长，三厘米粗，一头尖，一头秃的“木桩”。敏捷地把尖头插入土里，用脚踏着秃头用力踩了几下，把“木桩”插入土里，然后用脚踢了些浮土覆盖在“木桩”上，回到公路，开车离开。

    沈文倩的所有活动，都被架设在一个隐蔽处的高倍望远镜看得清清楚楚，并传输到“TS”工作站秘密指挥中心。萧烈坐在大屏幕前，及时看到了这一幕。

    古小天通过无线电通话器请示：“老板，抓不抓？”

    萧烈指示：“先不要动她。全力以赴对付‘剑鱼’！”

    “是！”

    为了抓捕“剑鱼”，萧烈进行了严密的部署，把能够想到的细节都反复进行了斟酌。“剑鱼”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但是胆子比较小，越是胆小的人办事越是谨慎小心。萧烈估计，“剑鱼”和柳如嫣应该是一伙儿的，不然柳如嫣不会对他的情况那么了解；同时他们又有很深的矛盾，不然柳如嫣不会把他当“礼物”相送。这样一来，“剑鱼”对柳如嫣就不会没有防备。他会用什么手段进行防备呢？萧烈让古小天准备一支机动小分队，随时准备应付突发事件。

    沈文倩把“木桩”插入地点以后，开车来到不远处的十字路口，在路口指示牌下方竖着贴了一条黄色胶带，然后开车离开。萧烈在大屏幕上看到了这个画面，自语道：“多亏没有及时抓她。”

    时间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剑鱼”仍然没有出现。各个监视点也没有出现任何不正常情况。萧烈指示古小天：“告诉大家，要沉住气。”

    “是！”

    实验学校放学了，学校门前的马路上，停了很多接孩子放学的汽车。古小天派去保护许晓雨和萧洒的两名特工，把汽车停在离学校大门口不远的地方。很快，大部分孩子被接走，汽车也少了许多。许晓雨和萧洒走了出来，这时萧洒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电话号码，然后接听。电话里一个急促的声音说：“萧洒，王老师找你有急事，快点到办公室来一下。”电话的背景声音有汽车的喇叭声。

    萧洒问：“你是谁？”对方已经把电话挂了。萧洒满脸狐疑。

    “谁的电话？”许晓雨问。

    “不知道，说是王老师找我有急事。你等等我，我去看看。”萧洒急急忙忙返回学校。

    许晓雨在那里站了片刻，想到学校里等萧洒。她一转身，就听到有人喊她：“许晓雨！”

    许晓雨回头一看，是个英俊魁梧的男人，她不认识。

    “晓雨，你妈妈让我来接你。”陌生男人说。

    “你是谁？”

    “我是你妈妈的司机，刚换的。你妈妈让我来接你。”

    “接我？去哪里？”

    “去她办公室。”

    许晓雨警觉地后退一步说：“你骗人！我妈从来不许我去她办公室。”

    “我骗你干什么？你到了市政府就知道。”陌生男人解释说。

    “等一下，我给妈妈打个电话。”许晓雨拿出手机。

    假冒唐心玫司机的陌生男人见势不妙，马上向远处一挥手，一辆黑色汽车呼啸而至，在学校门口停下。

    古小天派出的特工发现异常，发动汽车，做好了行动的准备。

    与此同时，返回校园的萧洒回想起刚才接电话时的情景，那个背景中的汽车喇叭声让他猛醒：那个电话应该是在马路边打来的，为什么要我到老师办公室去？他意识到这是个阴谋，马上转身向学校门口跑去，正好看见陌生男人一把抓住许晓雨，像老鹰叼小鸡一样把许晓雨抱起来塞进车里。无论许晓雨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黑色轿车飞驰而去。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就连两名特工都没能来得及上前阻止，只能在后面紧急追击。萧洒愣了一下，从旁边一个同学手中抢过一辆山地自行车，说了声“对不起，借我用一下”，紧跟着汽车后面追击。自行车自然追不上汽车，他灵机一动，拐入一条小巷。

    劫匪的汽车上，陌生男人凶相毕露地威胁许晓雨道：“老实点，不然就杀了你！”

    许晓雨受到惊吓，不再挣扎。

    特工的汽车上，一名特工向古小天报告：“大队长，出事了，许晓雨被绑架了。我们正在追击。请求支援。”

    此时古小天正和韩冰坐在一辆公共汽车上。这是一辆配合抓捕任务的汽车，车上架着一部隐藏着的高倍望远镜，汽车假装出了故障，司机在车下检查故障。古小天马上将这一情况向萧烈报告，要求派遣机动小分队。

    “小分队暂时不要动。”萧烈说，“很有可能是‘剑鱼’的阴谋，可以让110帮助追击绑匪。”

    “是！”

    劫匪的车上，陌生男人已经将许晓雨捆住双手，并用毛巾堵上了她的嘴。他向“剑鱼”报告：“经理，‘货’已到手，但是‘货主’正在追。”

    此时“剑鱼”正在开车，得到消息，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接着他收敛笑容，用严厉的口吻说：“想办法甩掉尾巴。不过你要记住，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你都不准伤害我的女儿！”

    “你的女儿？”

    “是，她是我的女儿。”

    “明白了，经理！”

    110警车的警报声在远处响起来，陌生男人有些惊慌，对开车的司机说：“在前面拐弯处停车，然后你继续开车把他们引开。”

    “明白。”

    萧洒在小巷中穿行，遇到上下台阶，他像玩杂技一样顺利通过，惊得路人瞠目结舌。

    特工的汽车紧追不舍，但是为了躲避行人，开上便道。再回到主路上时，与绑匪的汽车拉开了距离。陌生男人回头查看情况，对司机说：“就在前面拐角停车。”

    “明白。”

    绑匪的汽车在拐角停下，陌生男人拉着许晓雨迅速下车，躲在墙角，汽车又迅速飞驰而去，特工驾驶汽车继续紧追不舍。

    陌生男人看到远去的汽车，脸上露出狡黠的微笑。就在这时，萧洒骑车赶到，对陌生男人大喝一声：“放开她！”

    陌生男人看看眼前这个小男生，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让开，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萧洒毫不畏惧，从肩上卸下书包：“放开她，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陌生男人冷笑一声，推开许晓雨，扑向萧洒，飞起一脚，被萧洒轻巧地躲开了。

    萧洒跳到许晓雨身边，一把扯下堵在她嘴里的毛巾：“晓雨快跑！”

    许晓雨跑了两步，又停住了，大声呼叫：“来人啊！救命啊！”

    陌生男人被许晓雨叫得心上发毛，想要去阻止她，萧洒从后面猛踹他的腿弯，他“扑通”一声，单膝跪在地上，萧洒上前用手掌砍他的颈部，他一头栽倒。

    萧洒拿出一把削铅笔的小刀，割开捆在许晓雨手上的胶带，催促她道：“晓雨快跑！”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

    这时周围有人向这里跑来，陌生男人一见情形不妙，从地上爬起来想跑，萧洒大喝一声：“站住！”飞身挡住他的去路。

    陌生男人足有一米八以上，他看看站在面前的小男生，虽然他已经领教了这个小男生的厉害，不敢再小看这个小对手，但还是有些轻视。他握紧拳头，连出两拳，都被萧洒躲过。旁边围观的人，一见这个场面，禁不住议论纷纷：

    “这么大的男人欺负一个小孩！”

    “就是，太不像话了！”

    就连许晓雨都看得傻了眼，忘记了呼喊“救命”。

    萧洒像耍猴一样在陌生男人周围跳来跳去，渐渐被陌生男人逼到了墙角，后面没有迂回的空间了。许晓雨提醒他“小心”，陌生男人脸上露出了奸笑。

    这时萧洒已经意识到没有退路，于是进行绝地反击，他飞起一脚踢向陌生男人的裆部，陌生男人下意识地用双手去挡，并向后缩了一下屁股，将整个上身暴露在萧洒的面前，萧洒猛地跳起，把手一挥，手中的铅笔刀闪电一样从陌生男人的眼前闪过，“噗！”血花飞溅。陌生男人的颈动脉被划开。萧洒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陌生男人像一面墙一样向他倒过来，他忙一闪身，“扑通！”陌生男人栽倒在地，周围发出一片惊呼声。萧洒马上惊醒过来，拉着许晓雨撒腿就跑。

    在110警车的协助下，特工们把那辆逃跑的作案汽车逼到一个公路的死角，无处可逃，只好停车。两名特工冲上前拉开车门，却不见许晓雨和陌生男人的身影，顿时傻眼。他们立即向古小天报告，遭到古小天的一顿臭骂。

    萧烈得到这个消息，大为吃惊。

    “老板，怎么办？”古小天问。

    “你不用管了。集中精力干你的事。‘剑鱼’应该不会伤害他的女儿。”萧烈放下电话，想了片刻，给唐心玫打了一个电话，唐心玫正在开会，问他有什么事，他说没事，就想听听你的声音。唐心玫幸福地笑笑，小声说，那就回家再说吧。

    萧烈说想听听唐心玫的声音不假，但不是唐心玫理解的那种意思，而是想听听的她的声音里有无慌张和恐怖。现在看来，唐心玫还不知道女儿被绑架的事。萧烈想到一个问题，今天许晓雨怎么没有和萧洒在一起？萧洒在哪里？

    萧烈拨萧洒的电话，很快就通了，传来儿子气喘吁吁的声音：“爸……”

    “你在哪里？出了什么事？”

    “许晓雨被人绑架了，我把她救出来了……”

    “她现在和你在一起吗？”

    “是。”

    “你们在哪里？危险吗？”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应该不危险了，那个大个子让我砍了！”

    “好的，你们找个地方躲起来，我会派人去找你。暗号，‘渔夫’。”

    萧烈通过手机定位系统锁定了萧洒所在的位置，派人将他和许晓雨接应到安全的地方。这时他接到报告，“剑鱼”出现了。

    曾子尧开车来到不远处的十字路口，看到路口指示牌下方竖着贴了一条黄色胶带，这是“鳐鱼”已经把“货物”放入“秘密交接点”的标志。曾子尧在靠近大槐树不远的地方下车，他并不急于取“货”，而是在四周闲逛，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比安全更重要。

    曾子尧就是“剑鱼”、以前的许汉斌。因为有了十多年前被萧烈抓捕过的教训，他在经过整容重返中国大陆后，在发展情报关系、传递情报方面一直非常谨慎，最危险的环节他通常留给别人来完成，不过今天他不得不亲自出马，因为艾克森不允许其他人知道“FCS行动”的结果。

    美国中情局曾一度想策反欧阳云飞，后来发现此人虽然好色，但政治立场坚定，绝对不会叛国，不适合策反。接着又发生了赖文祥叛逃失败事件，各研究所的安保等级提高，在曾子尧看来，这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久，艾克森给他发来指令，指示他与一个代号“鳐鱼”的人合作，协助“鳐鱼”完成“FCS行动”。他想不出“鳐鱼”将如何完成这个任务。就在开始与“鳐鱼”合作时，他意外发现萧烈也来到了南津市，并且就住在唐心玫隔壁，他敏感地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曾子尧加入美国国籍的条件之一，就是必须回到中国为美国中情局服务。他为了保障自己的安全，坚持以华裔美国人的身份回中国活动，而不是以艾克森当初为他设计的秘密身份。他希望美国国籍会在关键时刻救他一命。今天拿到“FCS”情报后，他将立刻离开中国。为了保证撤离万无一失，他精心策划了对自己女儿的绑架案，他相信萧烈一定在监视他的女儿。

    曾子尧部署的“绑架”行动，并不是真要把女儿带走，不过是利用“绑架”来转移萧烈的视线，只要被萧烈发现，就算成功，后面的结果，他不关心。他转了几圈没有发现可疑，趁无人注意的时候，他来到大槐树南面十米左右的田野里，用脚踢土，当碰到“木桩”后，便蹲下把“木桩”拔出来藏进裤腿里。“木桩”中间隐藏着记录“FCS”情报的大容量芯片。

    曾子尧看似闲逛地走向自己的汽车。这时，一辆公交车停靠附近的车站，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他们是古小天和韩冰。公交车开走，古小天和韩冰朝曾子尧的方向迎面走来，曾子尧没有在意他们。直到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古小天装作突然记起来似的叫道：“哦，是曾先生吧？”

    曾子尧警觉地看他一眼，不置可否。

    “您是曾子尧先生，对吧？”古小天像老熟人似的亲切地问。

    曾子尧一时记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用疑惑的口吻说：“您是……”

    古小天开心地一笑，从口袋里拿出证件：“我是国家安全局的，你被捕了。”

    曾子尧紧张地望着那个国家安全机关“侦查证”，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是美国公民，我要给美国领事馆打电话，这是我的权利。”

    古小天掏出手铐走上前：“你会有机会打电话的。”

    曾子尧没有任何反抗，束手就擒，但古小天并没有马上给他扣紧手铐。曾子尧心中正疑惑时，古小天突然小声说：“自己人。推开我，往右侧的庄稼地里跑。”

    曾子尧仿佛淹死前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他可不想再坐牢！他猛地一把将古小天推开，古小天很配合地向后倒去，正撞在韩冰的怀里，挡住了她的视线。曾子尧抓住时机拼命向右侧的庄稼地奔跑。就在他即将钻入青纱帐时，狙击步枪低沉的枪声响起，“噗！噗！噗！噗！”曾子尧连中四枪，一头栽倒在青纱帐的边缘。

    “你搞什么？”韩冰推开倒在她身上的古小天。她不相信古小天会这么不小心。

    古小天没有理韩冰，他来到曾子尧跟前，冷静检查他的颈动脉，然后笑嘻嘻说：“死 啦！”

    “怎么回事？”韩冰问。

    “他拒捕，我的部下不得不开枪，你都看到了不是？”古小天说，“把录像资料都准备好，证据确凿，美国人也只能打下牙往肚子里咽。”

    韩冰满怀狐疑离开。古小天踢了一脚曾子尧的尸体，自言自语道：“小梅嫂子，我给你报仇了！”

    在和平时期，间谍很少被判处死刑。在布置这次抓捕“剑鱼”的行动之初，古小天就没打算让曾子尧活着。他如果拒捕，古小天就会开枪，没想到他那么，居然准备束手待毙，古小天只好“劝”他逃跑了，结果还是那个被击毙的下场。

    高见泽来到玫瑰酒吧，像平时一样叫来服务生，佯作殷勤地为坐在窗边的柳如嫣点了一杯红酒，并附上藏有微型芯片的名片。

    高见泽见服务生把酒和名片交给柳如嫣，立刻起身离开酒吧。他走出酒吧没有多远，突然被一名大汉叫住：“廖三儿，大哥找你。”

    高见泽愣了一下，说：“先生，你认错人了。”

    “廖三儿，你跟我装糊涂？”大汉一拳打向高见泽腹部，高见泽疼得一弯腰，大汉顺势摁着他脖子塞进路旁的轿车里，与车内另一壮汉把高见泽夹在中间。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萧烈头也不回地说：“廖三儿，你打算什么时候还钱？”

    高见泽忍着腹痛说：“你们认错人了，我不姓廖！”

    高见泽与几名壮汉为“到底谁是廖三儿”纠缠不清。

    这时，萧烈接到一个电话。通完电话，回头对高见泽笑笑：“我知道你不是廖三儿，你不欠我钱。”

    高见泽如释重负。

    “不过，你要把夹在名片内向柳如嫣传递的芯片密码底本交给我。”萧烈出示国家安全机关“侦查证”，微笑道，“高见泽，你被逮捕了。”

    高见泽目瞪口呆，随即瘫作一团。

    萧烈对挟持高见泽的两个壮汉说：“看住他，不要让他影响我们抓捕柳如嫣。”

    “是。”壮汉给高见泽戴上手铐，用胶带封住他的嘴。

    高见泽乖乖地夹在壮汉中间，不能动，不能说，但他能看能听。五分钟后，他透过车窗看到柳如嫣从酒吧出来。

    “各小组注意，目标出现，准备抓捕。”萧烈通过加密对讲机下达命令，“目标身上有秘密情报芯片，动作要快，防止她毁灭证据。”

    高见泽看到柳如嫣打开车门坐进她的红色跑车。

    “行动！”萧烈下令。

    刹那间，四辆汽车风驰电掣驶来，将柳如嫣的跑车团团围住。车上特工人员纷纷跳下车，以车身为掩护，将枪口对准柳如嫣。

    “不许动！把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特工喊话。

    寂静了大约半分钟，突然“轰”的一声巨响，柳如嫣的跑车被炸得支离破碎，火光冲天。

    高见泽目睹了眼前发生的一切，但他没有发现柳如嫣的跑车是停在一处下水道的盖子上方，只要掀开跑车下面切割开的底盘，就可以直接由车里进入下水道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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