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眼看着顾子非不动声色，脸上甚至还没什么变化，闫旭有些急了，难道这样子也不认得他了？
“本尊知道了，你变回来吧。”顾子非艰难地吐出着几个字，身上的寒霜之意也在一刹那褪尽，那绿叶百花又恢复了其原本的模样。
闫旭一听，却有些迟疑，不断偷偷地拿眼去看坐在寒玉床上的顾子非。
顾子非：“······”你这么明显的偷看，本尊又不是瞎的。
“还有什么事？”漂亮的双眸淡淡垂下，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小孩。
“弟子这个状态又时限，要一天之后才能变回来······”闫旭迟疑着，一遍偷偷地看着顾子非，一遍慢吞吞地开口了。
顾子非：“······”
“那你为什么还变成这个样子？”顾子非很想扶额，但那好像很失礼，他忍住了，只是淡淡地看着底下的小孩，目光之中的责怪之意显而易见。
“那还不是师尊不相信弟子吗······”闫旭迎着顾子非的目光，有些委屈地开口了。他之前那么努力地解释了，这人还是不相信，他要是再继续狡辩下去，这人怕是能生出杀意来。
顾子非：“······”你别说，还真是。
“哈啾。”
空气中一股冰霜散后的寒气，鼻子有点痒痒的，闫旭一个没忍住，下意识地打了个喷嚏，他稍稍一愣，伸手抓起了那黑色的长衣紧紧地裹住了自己。
顾子非：“······”
长长的羽睫轻轻一眨，迅速地将那一股寒霜后的余韵给收纳回体内，眼睫之上的那一点冰霜也消散在了空中。
“你怎么变成了那个样子？”漂亮的双眸微微眯起，想起之前那个极具侵略性面容的青年，眉头不由微微蹙起，跟现在小孩的模样根本一点都不相像。
莫说是不像幼年时代，就连少年时代也不像。那样极具攻击性的面容，也不是说不好看，但就是······跟他记忆中的小徒弟相差甚远。那样泛着红光的瞳眸，以及那身黑衣，都给人一种不安定的感觉，所以他才会以为那人是在骗他。
“嗯，不知道······”小孩茫然地睁大褐眸，无辜地摇了摇头。
闫旭当然不会说真话，顾子非身上的掌控的冰霜之力，是纯净原灵力之一，能够洞察到某些东西。而他的灵力······变异得太过奇怪了，是在是不好说。他有种感觉，要是他将自己的一切如实告知的话，这人一定会······
见状，顾子非也只是皱皱眉，也没有打算深究的意思，转而关心起了另一个问题。
“这是怎么逃出来的？”他最后的记忆还是那漫天的金箭，刺入骨髓里的疼痛被他自己用冰霜之力给麻痹了，因而那种疼痛也只是一种感觉。
褐眸里一丝血色刚欲跃起，却又消逝。闫旭歪着头，看向了寒玉床之上的顾子非，开口了。
“有个小孩儿，好像是那个地方的主人，他后来出来了，说是通过了他的试炼。”闫旭想了想，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如实说出来，比如他的神魂之力。
小孩板着一张小孩子的小脸蛋，却是做出了一副非常认真的模样在细细地分析解答，那模样看上去有点滑稽。
看着一个小孩，用大人的口吻，在说着另一个小孩儿。顾子非还是板着一张死鱼脸听得十分地认真，虽然这么与有个小孩子的对话有点别扭。
“在外面？”漂亮的眸子微微一转，意有所指地指了指这山洞外面。
“嗯。”闫旭点点头，至少他在带着这人，师尊进来之前，那个小孩儿还是在外面的。
“随本尊来。”顾子非眯起了双眸，看向那泛着冷光的幽深隧道，起身道。
“嗯······嗯？？？”闫旭下意识点点头刚想动作之时，却只看到了自己身上披着的那宽大的黑衣，无意识地抬头看着顾子非，想要寻求帮助。
顾子非：“······”
“穿这个。”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了一套白色的衣物，轻轻地用漂浮之术给送了过去。但是打开储物空间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了一种异常的气息，却又说不准是什么。
他还是习惯自己的小徒弟穿白衣，那身黑衣在他眼里总是显得碍眼一点，大概是他也不知道那身黑衣上到底藏了多少脏东西吧。
闫旭伸出双手，接过了那身熟悉的白衣，一个转身就穿好了。但是穿好了之后，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只是直直地仰头看着比他高很多的顾子非。
顾子非看着小孩的眼神，微微一皱眉，他只在小孩子的眼里看到了一种意思——快抱我。但是他只是微微侧过身去，脚下踩出了一条冰霜砌成的小路，接而自己走了过去。
“还愣着干什么？”走了一半，身后还没有跟上来的声响，顾子非微微一皱眉，漂亮的眸子轻轻一扫，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闫旭愣住，他是想着这人能抱着他的，毕竟之前就是······他都习惯了，所以穿好衣服之后就下意识地在那等。可是他等了好一会儿，只等到青年在他身前经过的身影，还有那冷漠的眼神。
顾子非眼神冷淡，整个人身上不知何时又恢复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然，似乎此前抱着小孩的那个人并不是他。当然，当时他也不过是情况所逼才会做出那种判断而已，既然现在是处在可选择的状态。
更何况······他之前可是看到了，小徒弟的身上爬满了那种不知名的花朵。身上一定很脏，想要他抱？？？呵呵，那还是不可能的事情，多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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