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很沉重，肩膀四肢似乎没有了力气一般，浑身酸痛。还有头，那种宿醉后的炸裂感陌生又熟悉。鼻尖还有淡淡的腥膻味缠绕，他下意识地眉间微皱。
艰难地睁开眼，只觉得头痛欲裂，最重要的是······顾子非突然脸色一变，伸脚就把躺在自己身边的青年给踹到了床的另一边。因为他是睡在床的外侧，因而动脚也只是把人踹床里面去了。刚才他想着怎么好像身旁还有别人的体温，这一睁眼，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半黑了下来。
“你怎么在这？”顾子非拼命压抑着自己，才不至于伸手就把人给剁了。他脸色黑沉，字字如冰。
“师，师尊佷·····”对面的青年在熟睡中被人这么一踹醒，下意识地抓起了那白色的被褥挡住了自己的身子，表情看起来还颇为受惊的模样。
“师，师尊你不要过来。”对面的青年声音有点低，长睫轻颤着垂下，一张白色的被褥遮住了大半身子。
“你说什么？”顾子非漂亮的眸子微微一咪，身上的寒霜之意微微外泄。
“弟，弟子······”青年那双非常有神的眸子似是一惊，愣是不敢对上顾子非那双漂亮的眸子。而此时他手一抖，脖子上和身上的那些痕迹非常巧妙地露了出来。
那些痕迹有深有浅，深的已经有些淤青了，浅的则是呈现暗红色，其间的牙印更是不由分说。此刻的闫旭那张本来颇具侵略性的面容竟是看起来有些脆弱，唇角仔细看来也是被咬破了。
顾子非看得心下一惊，一种荒唐的可能性突然从心底爬升了上来。这里也就他们二人，他下意识地低下了那双漂亮的眸子，观察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很好，白白的，看起来也没什么东西，跟对面的青年呈现极为明显的对比。不过他没看到，自己身后有些面目全非的背面。
这下子，顾子非的脸彻底黑了下来。对面小徒弟身上那么明显的痕迹，很明显不是他自己能够啃得出来的，有些地方的位置他自己根本就够不着。这床上只有他们两个人，既然不是小徒弟啃的，那也只能是······
下意识地舔了舔唇齿，果然还有些许残留的血腥味，淡淡的，却是不难辨认。场面一度陷入了沉默当中，顾子非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面对被自己霸王硬上弓了的小徒弟。但是微微挺直腰身的同时，腰部传来的疼痛却是让他微微眯起了那双漂亮的眸子。
不对，如果是他霸王硬上弓的话，那为什么他是位于下方的？漂亮的眸子微微看向对面的小徒弟，顾子非故意放低了声音开口道：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闫旭小心地看了看对面的顾子非，嘴角一侧勾起来的弧度有些隐秘，从顾子非的角度看过去完全不觉。他故作犹豫，随即才慢慢地开口道：
“昨晚，弟子来找师尊想要询问一些修为上的事，然后，师尊邀弟子喝酒。”说道这里，他又微微抬眼看了眼对面的顾子非，似是在观察他的态度。
“嗯，本尊记得，你继续说。”漂亮的眸子微微一暗，隐约记得好像有那么一回事。不过，他记忆不怎么清晰，难道从那时起就有了醉意了？
“弟子喝了一杯，后来师尊又给弟子倒酒。”说道这里，闫旭好像有点惶恐，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又说道：“弟子正在喝第二杯酒的时候，师尊你突然来叼，咳咳，喝弟子的酒，然，然后还咬了弟子一口。”
闫旭抬眼看着顾子非的神情，低声斟酌着继续开口了，不过可以看出来他是真的小心翼翼地在用措辞。
顾子非听着，嘴角微微抽搐，虽然他并不是全部记得。但是小徒弟说的，他脑子里都有画面感了，最重要的是，人家还没说错，好像真的是他主动扑上去的。
“那你身上的那些又是怎么回事？”顾子非说着，那双漂亮的眸子看起来毫不在意地在观察小徒弟身上的痕迹，只不过他脸上微红，看起来也并不是那么不在乎。只是他不相信自己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毕竟他自控能力极好。
“这个······这个是师尊你，你扑上来咬的。”闫旭看似害羞地低下了头，那双褐眸内丝丝笑意闪过。师尊当然是不会做出此事的人，不过当时由于药效原因，他稍微加以引导，不就······
顾子非：“······”
还真是他弄出来的，顾子非嘴角微微抽搐。感受着腰部那酸涩的刺痛感，他脸上的假笑有点僵硬。
闫旭显然也察觉到了，他只是低着眼，脸颊微红，微微侧了身过去，一副我不看的模样。只是转眼过去的瞬间，他嘴角勾起的那抹笑意倒是看起来十分地愉悦。
顾子非：“······”
今天一天之内受到的打击有点大，好吧，他现在确认他不是不举的了。不仅不是不举，还精神抖擞，昨晚甚至还经历了一番大事业。虽然证明了自己是一个没有缺陷的男人很高兴，但这代价也未免太大了些。
顾子非有点发愁，眉头紧锁。好不容易想培养一个小徒弟出来，将来好接他的位子，结果一个不慎，把人给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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