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芳谱-第六百四十九章 轮回 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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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刚刚鸡鸣三鼓,杨宗志便大叫一声:“小婵…”从睡梦中惊醒了,说也奇怪,昨晚他累得可是不轻,宠幸了三位绝se的美娇娘,自该一觉睡过晌午。

    怀里抱着香馥馥的唐小婕,他们疲累之余,就这么赤着身躯缠在一起入眠,鼻下是软玉温香一片,杨宗志的额头上却是一排冷汗,记不得睡梦中瞧见了什么,叫自己如此后怕,醒来想想…却是有些怅然若失。

    “唔…”唐小婕转了个身,依偎进他的怀中,狭长俏丽的睫毛眨动几下,也跟着醒了过来,抬头羞涩的瞥了瞥杨宗志,抿着小嘴甜笑道:“这么早呀…”

    “哦…”杨宗志低着头叹了口气。

    “什么哦啊…”唐小婕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佳人乍醒,春-情毕露,好一幅春睡海棠的秀丽,杨宗志用发麻的胳膊搂着她,木然回想片刻,还是记不得昨夜究竟梦见什么,似乎是叫过一声小婵后,便将美梦给惊醒了。

    唐小婕凑过身来,喷着口齿不晕香道:“是在想小婵了么?”她用尖尖的,惯于抚琴的玉指在杨宗志胸口画圈,腻声道:“那可怜的丫头,她早好了,一直都不敢跟我们说啊,就是因为她不想离开你,舍不得你,所以装聋作哑的好几个月,哎…那丫头,真叫人心里发酸。”

    杨宗志知道,唐小婕对小婵素来关切,心肠也最软,见不得人家试凄,因此小婵走后,她还找来哭过一次鼻子,转念又想,小婵身边有朱大哥照拂着,鲜于无忌又爱女如命,自然不会有什么凶险,看来昨晚的梦,似乎也不是什么坏梦。

    不过脑子里已经清醒了,便干脆放下心思,和唐小婕赖在床上说些调笑话,逗得唐小婕羞晕十足,躲在被子里不敢出来见人,外面的夜雨好像也停了,天光大亮,门口传来史艾可脆嫩的嗓音大声叫唤,一会子叫:“小盘菜,我们去做个竹筏,划船去啊…”

    一会又大叫:“可恶的哥哥,昨晚不是在费姐姐房里吗,溜到哪里去了,你别让我把你找出来啊…”

    唐小婕听得扑哧一笑,一点也不敢躲在被窝里了,害怕被史艾可将他们从被窝里掀出来,丢尽脸子,赶紧坐起来打整衣裙,杨宗志靠坐在床头上,间或伸手在她滑如凝滞的肌-肤上捏上一把,手指尖轻轻滑过香嫩的背脊,能够看到软绵绵的肤肉上荡起一排战栗,光滑可鉴。

    “啊…不要了。”唐小婕本来就羞得面河邡赤,被杨宗志如此作弄一番,更是不敢见人,她在自己凹凸有致的娇躯上裹了亵衣,将两颗浑圆饱-满的玉-峰顶在亵衣下,然后罩上一个琉璃坎肩,遮住了雪白耀眼的迷人肤-se。

    两人正说着话时,房门被史艾可一脚踢开了:“哥哥在不在,他躲在…哦,婕儿姐姐,你…你也便这死哥哥糟蹋啦?哎,我就说你早该有今天那,是不是,大屁股丫头?”

    “嗯,嗯,婕儿姐姐秀se可餐呀,师哥是怎么忍得呀,才能忍到现在?”

    “可儿…”唐小婕羞得无地自容,一溜烟的逃出了卧房,杨宗志靠在床头骂道:“可儿,什么叫糟蹋啦,你…你,说的什么荤话啊。”

    “咯咯…咯咯…哥哥,外面天气大好,我们要出去走走吗?”

    “去哪里啊…”杨宗志懒洋洋的答道。

    “总好过赖在床上吧,你快起来,不然…我们又要进来捣乱了,那几天要不是小婵拦着我,哼哼,你看我怎么…哦,小婵也走了。”

    “哎…”杨宗志从床上跳起来,笑道:“是该出去走走,我们去郊外玩一玩吧,顺便…到处看看。”

    …

    天光大亮,鲜于婵六神无主的逃出汤河口,循着西面的方位向丁山镇跑去,跑了一个多时辰,累得筋疲力尽。

    这里四周都是荒芜的草地,有的草直到膝盖,有的草更是漫住了细腰,鲜于婵才发现,自己好像失去了方向,不说她过去是个盲眼姑娘,从来也不分辨方位,就算她知道方位,将她一个人丢在荒无人烟的原野上,也能让她好像没头的雀鸟那样乱撞。

    她从小被鲜于无忌呵护着,也不懂得依据天时天象来辨别方位,头顶出了太阳,草垛里面却是湿淋淋的带足了水汽,将她的裙角都打透了。

    鲜于婵的小嘴一撇,心中轻叫:“哥哥…”过去遇到这种情况,她也许只会叫嚷爹爹,期盼爹爹来救走她,现在她却是下意识的首先想起杨宗志,直觉到杨宗志才是她梦里的守护神,想想朱晃为了救她,把自己压在了辕门下,生死不知,鲜于婵心头一酸,咬住了绯红se的小唇。

    如此一脚深一脚浅的踩在水草中,一只绣鞋也不知掉到哪里去了,鲜于婵累得头晕目眩,忍不住便想坐在地上歇息,但是在见不到杨宗志之前,她浑然不敢端坐,害怕身后不断有人追来,取走自己孱弱的性命。

    “救命…救命…”水草伸出传来一个呼叫声,听着奄奄一息,鲜于婵牵着裙角,跌跌撞撞的走过去,见到一个人趴在草地里,面朝下方,口中不断的低声呓语。

    只看装扮的话,那人似乎是个武将,虽然身材并不魁伟,但是穿着麒麟铠甲,头戴歪歪斜斜的盔帽,一把明晃晃的钢刀,被丢在十几丈外的草丛深处。

    不知那人是不是负了重伤,也像鲜于婵那样逃到此地,鲜于婵心里不禁暗暗泛起怜惜,这些都是无辜之人,爹爹因为自己的原因起兵造反,害苦了洛都城的百姓和守将们,他们死的死,逃的逃,可压根想不到,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鲜于婵咬紧牙关淌过去,来到他的背后,用手拍了拍他的肩头,轻叫道:“喂…喂,你怎么样?”

    那人毫无动静,继续叫道:“救命…”

    鲜于婵用尽力气将他翻转过来,累得呼呼喘气,她弯下腰肢,低头一看,那武将是个少年,大约二十来岁,双眼紧紧的闭住,嘴唇发白,呼吸微弱。

    鲜于婵唤道:“你醒醒…”伸手推了推他的胸口,那少年冥然睁开一丝眼缝,叫道:“水…水…”

    “哦…”鲜于婵站起身来,低头一找,自己身上哪里有什么水呀,她匆忙的逃命出来,根本什么都没带,无奈下只得去水塘中取了一捧雨水,用温软的小手儿阖住,再滴落在少年的唇齿间,将他的嘴唇打湿,漫入嘴角。

    那少年舔了舔唇齿,又道:“吃的…吃的…”

    这下鲜于婵可傻眼了,水还能四处去找,吃的可就难寻的紧了,她转头看见水塘的深处有一截莲藕露在外面,便跑着过去用力的拔出来,在水塘中清洗干净,掰开两截,自己留了小小的那一段,将另一段喂给少年的嘴中。

    那少年吃了莲藕,来了精神,茫茫然从草地里想要爬起来,鲜于婵低头看见他凌乱的盔甲下露出一段黄se布绢,上面好像龙飞凤舞的雕着什么。

    鲜于婵下意识叫道:“你…”本想问他丁山镇该如何走法,哪知她刚说出一个字,那少年便狠厉的转过头来,怒声问她:“你…你认出我了?”

    “啊…我…”鲜于婵一时目瞪口呆,压根不知该如何分辨,正在凝神,那少年却是恶狠狠的扑过来,用双手死命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凶险毕露。

    鲜于婵全然想不到自己救了一个人,他会转头便对自己下手,她蘧然没有提防,而且就算她有提防,也不能抵抗住一个赳赳少年的力道,鲜于婵无力的蹬了蹬腿,看到那少年一脸恶煞的面容,恍惚里脑子光景一转,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个让她永世难忘的日子。

    也是在洛都城外,也是碰到了一个少年,那少年不但掐住她的脖子,还将一些腥臭的草栗塞进她的嘴里,一面破口大骂道:“我叫你去告密,我叫你去告密,我是野种怎么了,天下谁会知道,只要…你和那一死,这事情就会石沉大海啦,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你是四殿下!”鲜于婵惊恐的用最后一口气叫了出来,听着也只是哀哀鸣叫,仁宗面孔一沉,嘿嘿阴笑道:“你果然认出朕了,你想抓了朕去领赏吗,我掐死你…我掐死你这死丫头!”

    鲜于婵被他掐的双眼翻白,四肢乱蹬,小手儿在空中拼命飞舞,想要大叫:“哥哥救我…”却是再也等不到那个一直期盼的,有着一脸大胡子的哥哥了,鼻子里呼呼的抽着气,却是万分困难,她的小手儿缠住自己的衣襟,奄奄一息。

    手指尖无意间碰到一个硬物,鲜于婵忽然想起临走时,从杨宗志怀中取来的匕首,她来不及多想,从怀中抽出匕首,闭着眼朝前猛刺了过去。

    “啊…”仁宗吃痛的放开鲜于婵,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鲜血染红了铠甲,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插在胸口上,正在汩汩的往外冒着血水,他的双眼恍然睁大,无力的跪倒在草堆里。

    鲜于婵虽然筋疲力尽,依然还是恐惧的朝后爬了几步,稍稍离他远些,眼见仁宗手扶胸口,趴在地面上,哭着大叫:“秀风…秀风,朕…真好想你。”

    哭音渐渐转小,又骂道:“死贱妇,朕不烧死你,如何登上皇位,所有人都瞧不起朕,笑话朕是个野种,哈哈,朕要叫你们都看看,谁才是真命天子,杨居正,卢圭,你们…你们都不得好死!”

    接着又骂:“父皇,你可别怪我在葯里面下毒,谁让你凌辱了一个伙房宫女,生下了朕呢,哈哈哈,哈哈,你跟福宁儿那个乱,你以为朕看不见吗,哼,你临终的时候还要把那贱妇指为朕的皇妃,何等的歹毒。”

    鲜于婵惶遽的张大自己的小嘴,吓得目瞪口呆,仁宗从地面上爬起来,脸颊通红,朝前爬行,脉脉含情的对鲜于婵唤道:“秀风,你…你别走,你为什么要跟着杨宗志,他有什么好,不过是个乱臣贼子罢了,朕数次想要杀他,又舍不得他的才干,秀风…你跟着朕,我们回到初次相遇的洛水好不好,只有那一刻的你,才是…才是朕心目中的最最圣洁的女子。”

    “你别过来…”鲜于婵心底呐喊,拼命的向后退却,脚下一软,被仁宗捉住了绣鞋,她想要用血淋淋的小手儿去打,可是一个失手,又跌落在草地上。

    “秀风…”仁宗疯狂大叫一声,整个身子扑将上来,鲜于婵只觉得眼前一黑,顿时眩晕了过去。

    …

    昏昏然不知睡了多久,鲜于婵摇头醒来,抬头一看,仁宗面se惊怒的对着自己,趴在一旁的草窝中一动不动了,身子还保持着扭曲扑过来的恶相。

    鲜于婵娇躯酥软无力,头脑发胀,静静的躺在天地草栗间,耳听着流水淅沥沥的在远处响起,不知过了多久,背后的草丛中传来一阵欢笑:“啊,哥哥,你看这里也有小溪呀,我们去捉鱼吧。”

    “嗯…”

    “捉鱼有什么好玩啊,师姐夫,我看那边花开得挺多,我们去采花吧。”

    “喂…喂喂喂,小盘菜,我说捉鱼,你就说采花,你不是在跟我作对吧?”

    “嘁…我有这个闲工夫么。”

    “你…”

    “哎,你们别吵了,我看志哥哥心里有事呀,一直没精打采的,我们在这里走走就算了。”

    “哥哥…”鲜于婵在心底呼唤一声,却是没有气力叫出来,她急得满头是汗,小脑袋一歪,又晕了过去。

    …

    杨宗志骑马抱着倩儿,领着一堆小丫头在外郊游,心里面却是想着洛都的战况,看情形,洛都城十有八九已经被打下来了,城门的方向很静,悄无声息,这的确反常的紧。

    战事到了这等时刻,江东军没有必要再多歇息了,他们人多势众,必然要一鼓作气的打下洛都,不会给城内留下喘息之机,也只有洛都城被打下后,才会这么诡异的安静。

    天地间悠悠然,这里是城外的水乡,水草和青山相伴,怀抱着娇美的倩儿,若是往常,必定让他心旷神怡,今天的倩儿显然经过精心的装扮,梳着双丫髻,脸蛋上施了水粉,娇俏嫣然,面带甜蜜的微笑,水灵灵的大眼睛悄悄的睨着他,情丝素裹。

    史艾可说去打鱼,禹盘翠提起采花,杨宗志都提不起半点兴致,洛都城既已被攻陷,他也该早早的抽身走掉,等到大局初定的时候,三皇子会不会来找他算账,谁也说不好。

    别看他抢走禹凤那会,三皇子还派兵相迎,口宣恭贺之意,帮他赶走了追兵,世易时移,三皇子登位的那一刻,谁又知道他是怎么想呢,会不会是下一个仁宗天子,仇恨天下人呢。

    走也就走吧,却有一个清丽出尘的身影让人牵肠挂肚,杨宗志一直磨着没去滇南,就是期望得到她的一个准信,只要她还过得好好的,也算心安了吧。

    他们骑着小马赶出来,走到水乡里畅游了一会,杨宗志便道:“回去吧,收拾一下,今夜启程了。”

    “哦…”史艾可和禹盘翠乖乖的撇了撇嘴,这回谁都没有争论,李十二娘脆声道:“啊…那边有一群水鸟飞起来呢,我们绕过去看看?”

    杨宗志道:“不去也罢,呃,好吧,绕一段路看看。”有心快点回转,但是李十二娘守在他身边,从来也没有非分的心思,她极为难得的提议,杨宗志总是不忍心拒绝的,他们拉转马头,走到水草的深处,低头一看,水鸟围成一团,当中心,静静的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横着趴开。

    “有人呀…”李十二娘轻声叫了一句,骑着马赶了过去,来到那两人身侧扫了扫,忽然惊诧的朝杨宗志挥手:“公子…你快过来…”

    杨宗志听出她话音里的颤栗,赶紧拍着马儿赶到近前,低头一看,叫道:“小…小婵…”

    草地上的小婵安详的横躺着,面容是如此的甜美,恍若入睡了一般,杨宗志心底咯噔一声,急忙抱着倩儿跳下马,李十二娘给鲜于婵把了把脉,摇头吁气道:“没事,晕过去了。”

    “呼…”杨宗志重重的喘了一口气,联想到早晨的梦境,直是害怕的四肢打颤,听到小婵并没有性命之忧,他方才静下心来,俯身抱起了鲜于婵,低头又看见那武将,杨宗志心想:“朱大哥一直跟在小婵身边,莫非那人是…”

    他迈开步子朝那边走过去,俯身看了一眼,几乎栽倒在地,那少年的面孔,他即便睡着了也是忘不掉的,再看看他胸襟上插着的匕首,杨宗志顿时明白这把匕首一定出于小婵之手,不知为何,他们会碰到一起,接着造成一死一伤。

    常言说:世道轮回,报应不爽。小婵自小又盲又哑,便是拜皇上所赐,现在皇上却又死在小婵的手里,真是让人不知该如何慨叹唏嘘才对,杨宗志伸手阖住仁宗极为不甘心的怒睁眼帘,心下一阵默然:“所有的事情,都有了结,皇上死在小婵手里,究竟是福是祸?”

    面上无悲无喜,只有深深的感慨,这时对面的草丛里传来吼声:“快,你们去这边找找,还有你们,去那边找找,无论如何也要找到皇上…”

    李十二娘凑过去,急道:“怎么办?”

    杨宗志道:“我们快走,若是让人看到这一幕,小婵便难逃厄运。”当下一行人快步上马,朝丁山镇飞快赶去。

    …

    一直等到夜里小婵才醒,杨宗志让筠儿给她熬了稀粥,又让何淼儿给她号过脉,何淼儿说…她是惊吓过度,造成眩晕,睡醒了便没有大碍。

    杨宗志一直守在她的小床边,等到她缓缓睁开眼帘的那一瞬间,面上才露出喜se,唤道:“小婵…”

    小婵的目光痴痴的瞪着他,酸楚的泪水顺着甜美的脸颊淌下,杨宗志一把将她抱进怀内,温言道:“好了好了,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身边了…”

    抱着小婵,就如同抱着一块冰冷的玉石,杨宗志这时候才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低头放开小婵,又道:“你…”见到小婵的喉头鼓动,似乎想对自己说话,却又憋得满面通红,说不出一个字来,杨宗志大叫道:“淼儿…淼儿,你快进来。”

    何淼儿冲进房中,讶然道:“怎的了?”

    杨宗志惶然道:“你看看她,她…她,她怎么不能说话?”语气忧急,自己也结结巴巴了。

    何淼儿扭着细腰坐在床边,柔声说道:“小婵别怕,是淼儿姐姐,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这回无论她怎么鼓劲,鲜于婵也是无法吐出只字片语,浑身好像冰冷的石块那样僵硬,杨宗志颓然的和淼儿走出房外,一家子人走过来询问,何淼儿敛眉道:“或许是幼年的疾病复发了,她的身子没有任何问题,只不过心里过不了关而已。”

    杨宗志叹气道:“她小时候,便是因为碰见皇上,被皇上所害,造成无法开口,后来总算好了,却又再度碰见皇上,哎…难道当年的事情重演了?”

    如此一想,心下不禁郁结,一个活生生的美貌丫头,变成了哑巴,而神医费二叔又死在南海,天下间,还有谁能医好小婵?

    大家陪着一起叹气,秀凤的美眸左右转转,香喷喷的趴在杨宗志的耳边,哈气道:“她上次为什么能好?”

    杨宗志道:“我们去长白山求医,二叔神医妙手治好的。”

    秀凤娇滴滴的转眉道:“我听说过一次啊,小婵她一直很想很想见见你的样貌,能跟你说几句话,所以她心底里有这个期盼,便能大好,与费二叔无关,因此啊…你才是她的灵丹妙葯。”

    “我…?”杨宗志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怎么做葯?”

    “噗嗤…”秀凤嗔着露齿一笑,脸蛋微红着凑到他的耳朵说了一句话,杨宗志恍惚的道:“你是说,要我像治好你那样治她?”

    “呸…”秀凤媚眼如丝的啐了他一口,娇嗔道:“你怎的说出来了?”

    “是吗?”杨宗志狠狠的一点头,当下也不管成不成了,迈开大步走进房内,一群小丫头们左右看看,娇笑着伏在门外偷听。

    “小婵,哥哥不是想趁乱要了你的身子,我…我是为你好,希望你能开口说话。”

    “嗯?你点头了吗,呼…你别这样看着我,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

    秀凤和赛凤等人横眉对视一眼,心下不禁莞尔,这家伙…他什么时候不好意思过了呀,便是禹凤也兴致盎然的趴在人堆中,凑到门缝处细听。

    “嗯…嗯,小婵啊,哥哥好喜欢你身上的香味呀,你知道吗,过去有好多次,我都忍不住要对你下手了,但是我顾忌你是鲜于无忌的女儿,现在我什么都不管了,我要你一辈子,都在我身边,陪着我,哪里都不去。”

    “呼…傻丫头,亲吻不是这样子的,你要含住我的舌头啊,啊,别吸得这么用力,好吧,随你吧,没想到你这丫头的翘乳儿生得这么美,哥哥有次把你当做了可儿,差点以为可儿一夜变得这么大了呢。”

    史艾可听了这话,龇牙咧嘴的回过头来,便要将房门踢开,一群丫头抱腰的抱腰,捂嘴的捂嘴,将她死死的摁了回来。

    “嘶,好紧…你是第一次,哥哥会疼惜你的,呼…”

    卧房内的空气越来越热,便是一群丫头躲在外面都能感觉到脸颊淌汗,昏昏然不知过了多久,大家只听到杨宗志一声低吼:“小婵…我…”一句话还没说出,另一个清脆如铜铃的嗓音哭着叫道:“哥哥…啊,哥哥。”娇滴滴的,仿佛婴儿落地那一霎那的头一声啼哭。

    大家眉飞se舞的互相对视,俱都能看见对方脸上的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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