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夫郎威武-第077章 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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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郎中跑到顾晨这里诉苦,顾晨泡了壶茶给他,以防他说得口干。

    之前给顾晨讲说功法的骆晋源也没离开,端坐在那里,表情严肃,仿佛三人是在讨论什么重大的事情似的。

    “唉,凭良心讲,徐阿嬷对这个儿子也真是掏心掏肺了,换了旁人被亲儿子拿刀砍早吓得六神无主了,偏偏他还记着让我先给他儿子看,要是他在大柱身上花上一成这样的心思,也不至于让大柱寒了心,你说明明看上去是个聪明人,到最后不仅坑了儿子也坑了他自己,心都扑在那儿子身上,可到头来还不是一个白眼狼。”

    小白正趴在顾晨膝盖上,被顾晨一下一下地撸得舒服,突然听到“白眼狼”三字,也许是听得多了知道是个不好的词,昂着小脑袋冲常郎中嗷嗷叫了两声,被顾晨拍了下脑袋,笑骂道:“不是在骂你呢。”

    有这小东西逗趣,常郎中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不再在徐家的事情上多费口舌。

    顾晨掏出医书,向他请教自己看书时碰上的问题,常郎中也兴致勃勃地顺便说起自己行医多年的经验。

    骆晋源觉得这一幕极熟,不过教的人换了一个,见两人杯中茶都喝完了也没留意到,他默默看了几眼,然后提起茶壶给两人倒茶。

    等续到第二杯时,后知后觉的常郎中看到满满的茶水时顿感受宠若惊,惊悚无比,他……他居然让堂堂虎威将军给他斟茶,要是传出去,估计他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顾晨毫无所觉地举了下手里的杯子,说:“多谢。”喝了一口又抬头看向骆晋源,斟酌着用词,“你……很闲?”

    常郎中差点一口茶喷出来。

    骆晋源眼里闪过微不可见的笑意,说:“也不是很闲,正想跟表弟商量一下,年底了需要采购些什么年货回来?”

    常郎中手抖了抖,这人真的是外面风传的凶神恶煞的虎威将军?

    顾晨挑了下眉头,这人虽然脸上毫无表情,整一个面瘫,可他就是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几分调侃的味道,否则怎会在常郎中面前也用“表弟”来称呼,听得他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好像这两个字在他嘴里绕了好几个弯才吐出来。

    “年货的事情有顾东张罗,没我什么事,骆将军要是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尽管跟顾东说一声,他会一起帮着办了。”比起出去跑,他宁愿把时间都用在学习和修炼上,再有多余的时间进山里去看看,到底要过年了,下雪后山里的野物皮毛品质会更好一些,弄些皮货回来大人小孩都用得上。

    “我在德昌县里有些产业,正想去看一看,听说表弟来了后除了山里再没出过门,不如趁机去县里散散心?”骆晋源一本正经地建议。

    顾晨讶异道:“虎威将军居然还在德昌县有产业?”

    不是说这人十二岁那年就去了边关,一去数年就没回来过,后来朝廷招回来后也没停留多久又去了南蛮,他有这么大的神通竟然还在远离京城的德昌县经营产业?

    常郎中也好奇地看着他。

    骆晋源呷了口茶,动作优雅无比,单看这样的动作让人绝想不到他是边关有名的煞神,他说:“是一个友人家的产业。”这是在告诉顾晨,之前的说法是对外的,现在的都是对内的。

    顾晨瞬间懂了,他这是想要通过这些可信赖的渠道将下落传回京城去吧,想要活着回京城,就不能是他和肖恒郭亮三人,一路需要大量人手保护,虽说现在容貌恢复不一定有人能认出来,可两个随从却很容易被人识破。

    “你的内功恢复了吗?身上的毒压制得如何?”顾晨看了看他的肤色,比刚救济回来时肤下的黑青减轻了许多,加上自己配制的药丸,他也不知道骆晋源体内状况如何了。

    “内力恢复三成,毒素对内力有压制作用。”骆晋源淡淡地解释,这还要感谢顾晨的帮助,否则他一成的内力都无法恢复,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被人逼到那等程度。

    顾晨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那好吧,我跟你去趟县城。”

    隐约觉出骆晋源教他的内功心法并非普通货色,本着交易的原则,顾晨觉得有必要在他未完全恢复实力之前保护好他的安全,如果他那友人的家人或是手下有人背叛了呢?到时骆晋源岂不是要面临身份曝露的危险,无意中听他们三人提及,他们在追击诚王及其余孽途中,正是遭到同行的背叛才落入别人的陷阱里。

    骆晋源目光闪了闪,说:“好。”

    常郎中目光有些诡异,看看晨哥儿再看看骆晋源,总觉得这两人貌似当他不存在似的兀自商量着出行,有奸情。

    近中午的时间,徐夫郎匆匆赶来,家里那个小子没想到这么能闹腾,他和大柱两个人都应付不了,就一上午的功夫,两人都觉得累的很。

    徐夫郎心说,都是被阿嬷惯成这样的,一个不如意就使劲的哭闹,已经将嗓子都哭哑了居然还不消停,这样的熊孩子,他和大柱宁愿不要生了。

    姜嬷嬷也在厨房里帮忙打下手,今日少见的有谈性,问徐夫郎:“你那弟么真的跑没?”

    徐夫郎窘了一下说:“昨晚上谁也没注意,等到今天早上孩子醒了吵闹时,阿嬷去他房里叫人,那房里根本一夜没住过人,而且炕头的箱子都被打开了,里面的 衣裳少了许多。”

    徐夫郎觉得弟么的心真狠,富贵还没醒来,事情到底怎样也没问清楚,他居然收拾了自己的衣裳就跑了,连自己生下的孩子都能狠得下心说不要就不要,虽说是熊孩子,可徐夫郎觉得自己要是有了孩子,怎么也舍不得扔下不管交给旁人的,谁知道旁人会不会用心照看。

    而且他知道张小碗私下攒了不少私房钱的,那些钱肯定也被带走了,就不知道老两口手里的银子够不够接下来的花销。

    姜嬷嬷“啧啧”感慨了一阵:“我早看出那是个不安分的,不过也没想到居然连一天的功夫都忍不下去,你阿嬷现在估计恨死他的心都有了,要我说他也是自找的。”谁让他错把鱼目当成珍珠。

    徐夫郎尴尬地笑笑,这些话姜嬷嬷能说得他做人小辈的却说不得,连他都意外吃惊弟么的行为,更何况是一直让他得意的阿嬷了,不过如今他早失了争宠的心,不去奢望阿嬷阿父两人有一天会发现他跟大柱的好。

    不仅姜嬷嬷感兴趣,村里人也都在谈论张小碗,当然还有徐富贵醒来后拿刀吹自己亲爹的事。

    张小碗比杨山家的会做表面功夫,在村里也有几个真心实意跟他交好的哥儿,起初听到这话根本不敢相信,可再三确认后就懵了,以前有人说张小碗会装他们还跟人呛起来,现在被张小碗的行为给狠扇了一巴掌。”

    “哈哈,我就说这张小碗是个骚货吧,”杨山家的起劲地在村里蹦哒,“徐富贵就是被这个骚货迷得死死的,可他哪里知道张小碗根本就不满足,背着富贵跟别的汉子勾勾搭搭的,昨晚上肯定是有别人把这个骚货接走了。

    虽然村里人看不起张小碗的行为,有从同村嫁来的哥儿更加愤怒,张小碗这种不知廉耻的行径会影响同村还未说亲的哥儿,就连那些订了亲的,可能也会被夫家挑刺,更可能以此为借口退亲,可现在杨山家的行为更让人鄙夷,亏他以前还说跟张小碗的交情好,转身就幸灾乐祸把人说得那么不堪。

    嫁到平阳村几年,张小碗心里怎想的别人不知道,但要说背着富贵跟人勾搭,村里人都长着眼睛呢会看不到?

    “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没看到就另胡说八道,你过去不是跟张小碗最要好的吗?”

    “谁跟他要好了?他敢做我还不能说,呸!”杨山家的浑然不放在心上,得意洋洋说,“他屁股一撅我就知道动的啥心思,前阵子眼珠子都快粘在那顾家的管事身上了,还不是瞧人家长得俊呗。”

    杨山家的得意忘形,以前他最妒忌张小碗在他面前说富贵对他如何如何,让他听得心里酸溜溜,心里常咒骂指不定哪天徐富贵就勾搭上别的哥儿,他就能嘲笑张小碗了,可现在的情形让他更加开心,他家杨山再不好可有一样是如今的张小碗比不上的,那就是他家相公是正正经经的汉子,而不是个阉货。

    哎呀呀,昨晚没让他逮到机会到张小碗面前显摆一下。

    村里人对他这模样无话可说,这人的嘴巴怎就这么坏,没看到看到徐家的下场,还不是平时不积德现在得了报应,杨山家的再不积点德,说不得这报应也要找上他了。

    原本聚在一起唠嗑的村人纷纷散了回家去了,实在是不想看杨山家的那张得瑟的嘴脸,看着让人恶心。

    “哎,你们怎就走了啊,我还没说完呢,你们别走啊……”

    他越是叫前面走的人步子越大,背着他翻了个白眼,再不走就要吐了。

    等到杨山回家,看到的就是特别殷勤的夫郎,做低伏小的将他当大老爷一般地侍候,杨山端着送到他手里的热茶抖了几下,热水溅到他手上,烫得他嘶嘶直叫。

    杨山家的连忙上前接了过来,放在一边桌上,拿布巾帮着擦拭,语气倍加“温柔”地问:“烫着没有?疼不疼?都是我不好,相公你就骂我两句吧,我这心里会好过些。”

    “你今天怎么了?没吃错药?”杨山甩开他的手瞪眼问。

    要是平时说了这样的话他夫郎肯定要跳起来了,可今天诡异地竟然笑了,走上来抚他的胸口,惹来他警惕的目光,反而招了他的一个抽搐着眼睛的眼神。

    杨山家的抛了个自以为的媚眼,捏着嗓子说:“瞎说什么呢,我这不是觉得当家的哪里都好,想好好侍候当家的不行嘛,还是当家的嫌弃我了?”扭着水桶腰往杨山身上贴,特意涂红的嘴巴要往他脸上凑,吓得杨山叫了一声一把推开他。

    “你个死人干什么?”杨山家的差点跌倒,横眉怒目地骂道。

    杨山这才松了口气,总算恢复正常了,于是轮到他摆大老爷架子了:“我脖子饿了,赶紧地做饭去,磨磨蹭蹭地干什么?”

    杨山家的瞪了他一眼,转身蹬蹬地用力踩了出去。

    杨山家的心虚地往外看了一眼,起初还以为他夫郎发现他在外面偷嘴了。

    自跟那可以儿有了首尾,回来再看自己夫郎那蠢样,他一点都下不了口,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正大光明地接回来,一离开可人儿他就惦记得不行,恨不得死在小妖精身上了。

    这么一想杨山就浑身冒火,受不了了,才回来又转身走了出来,路过厨房时喊了句:“我想起有件事没说清楚,我要赶回镇上,今天晚上可能回不来了,你在家带好儿子知道不!”

    等杨山家的听清楚冲出厨房,人已跑没影了,恨恨地在原地跺脚大骂:“死在外面甭回来得了,你个挨千刀的!”家里就剩他一人了,儿子也在外面野着,可以用山家的连饭都懒得做了,躺到炕上吭吭叽叽。

    青宜镇

    赵鹏生得腰肥肝壮,除了早两年过过苦日子,后来就像掉进了糖罐子一样,等到长大了跟他阿父一样好色。

    可最近看上的一个哥儿却怎么也弄不上手,赵鹏使劲地拍着桌子嚷着:“你们快说说怎办?他么的,我都出了两百两银子纳他进府,可好个死老嬷子居然敢把我赶出来,要不是看在小哥儿份上,小爷我弄不死那老东西!”

    他老子自称大爷,他在后面跟着称小爷。

    人还没弄上手,小哥儿脾气又辣得很,让他心里痒痒,所以赵鹏自以为他已经给足了面子,出了银子要专门纳进府里,否则玩个和回也就扔在后面了。

    给他出馊主意的都是平时玩在一起的狐朋狗友,笑话他:“那个巷子里的小寡夫玩腻了?你小子可够胆大的,那可是你阿父的人,不过听说那个小寡夫又勾搭上了一个。”

    赵鹏堵住他的嘴,小心朝外看了一眼,生怕有阿父的人听了去,儿子玩老子的人,虽然刺激得很,可万一被老子知道了可了不得,府里的人他不敢玩也就敢在外面偷偷摸摸地打几回野味,甭说,小寡夫在床上够浪的,那种滋味真是回味无穷啊。可他也知道那种人也就偷摸着玩才有意思,比不上刚刚看中的正经人家的小哥儿,小寡夫都快被人玩烂了。

    “你小声些,要是被我阿父知道还不得剥了我一层皮,怎么的,你也瞧上了?这次的人我可知道的,那是我阿父叫过去的人,估计我阿父也玩腻了吧,等再过阵子,你想玩就去玩呗,行了,快给我出个主意。”赵鹏催促道。

    “赵鹏赵鹏啊,刚说你胆子大,怎现在就胆小了呢,要我说,带几个人半夜溜进他家里,趁夜把人给睡了,他家不答应也得答应啊,这叫生米做成熟饭。”看在赵鹏透露的情况份上,那人出了个主意说。

    赵鹏拍了一记自己脑门,说:“对啊,我怎把这招给忘了,嘿嘿,等我把人睡了,除了进我家门那老东西还能怎的,不行,我等不及了,今天晚上就得把这事给办了。”想到今晚能跟小美人成好事,终于把这块鲜肉吃进嘴里,赵鹏一脸的贱笑,说完就摆摆手安排人手去了。

    深夜时分,天上有乌云遮月,地上冷风吹得呜呜作响。

    一个单薄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向园子方向跑来,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又爬了起来,继续往前。

    当那人的手拍上园子的大门时,沉睡的顾晨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眼神清亮没有一点睡意,马上在炕上坐了起来,拧着眉着在听小绿传来的消息,大半夜的谁会跑到他这儿来?守门的小铁说了,是从没来过的气息。

    “砰砰砰……”

    “开门,有没有人在啊,救命……”声音虚弱得像只剩下半口气。

    夜里没人守门,叫得声音再大照理来说也不会有人听到开门,可这个园子里不止住着人和动物,还有变异的植物,小铁说门口的人身上有血腥味,它想吸。

    顾晨从炕上爬起来,披了件衣裳打开门走出去,扎根在窗下的小绿“咻”地一下窜过来,抖了抖根上带出来的泥土,用两片叶子蹭蹭顾晨的手,顾晨笑笑将他带上,还有后面睡眼朦胧脚步蹒跚的雪白浑圆一团,这小东西晚上就睡了顾晨的脚边。

    等他推开内外院之间的那道门,警醒的骆晋源发觉了动静醒了,飞快地爬起来,打开门就看到走在院子里的顾晨。

    “晨哥儿,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顾晨没想惊动旁人,不过这人会警觉也在他意料之中,否则就不会有在边关的累累战功了,边走边低声说:“门口有人,跟我一起过去看看是什么人。”

    “好。”骆晋源不由分说地跟了上去。

    等两人走后,肖恒和郭亮才睁开眼,他们两人现在和将军不是一个屋了,而是住在隔壁,将军的动静顾东听不到他们却惊动了。

    “将军这大半夜的干什么去啊?”

    肖恒瞥了他一眼,心说将军不会是半夜跟小公子私会吧,呸呸!瞎说什么呢,不管是哪一个都像这样的人啊,忙坐了起来:“不会是有什么人闯进村里来了吧,你忘了小公子说过的话了?”

    “什么话?”郭亮随口问道,可马上想起来了,也躺不下去了,立即进入戒备状态,“不会真有人追过来了吧,快跟过去。”

    肖恒摇摇头说:“应该没那么严重,要真是追杀将军的人,将军肯定会提醒我们,没有提醒就代表过来的人并非小公子和将军的对手。”

    郭亮松了口气,黑夜里瞪了肖恒一眼:“早说啊,拖拖拉拉的。”

    肖恒无视他的话,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跟了去,让将军跟小公子单独相处,有利于感情的培养,做国将军的亲信侍卫肖恒要考虑的事情比郭亮全面得多。

    黑子也跟了出来,骆晋源看了一眼黑子,这条狗居然跟上次一样没有叫唤,倒应了一句话,会咬人的狗不叫。

    于是两一一狗一狼组成了一支夜游队。

    这次亲眼见识,骆晋源真相信了顾晨的耳力非凡,离门口近了,他已经能听出门外有个虚弱的呼吸声,说:“人快陷入昏迷了吧。”

    顾晨点点头,更加想不能会是谁,等打开门一看,真的不认识。

    求救的人倒在门口石阶上,手还伸向大门的方向,露出的半边脸可以看向是个相貌秀丽的小哥儿,身上穿得单薄,冻得露出的肌肤青青白白的,换了普通人,深更半夜的冷不丁见到这样一个人早被吓坏了,可这两人哪一个也不是普通的,就算真来了鬼,两人也能冷眼看着。

    顾晨走过去要叫醒这人,问问什么来历,眼睛扫了一眼,脚下的鞋子掉了一只,那只光着的脚上都磨出了血,将他翻了个身,另一半隐藏起来的脸颊上青肿着,明显是被人扇了巴掌的,嘴角也咬出了血。

    “喂,你是谁?”顾晨不客气地拍上没肿起来的脸庞叫人。

    那人长翘的睫毛抖了抖,终于睁开了眼睛,模糊看到面前蹲着的人,眼神亮了一下:“救人,我是黄宁,求你救救我阿嬷,救我阿爹,快!”说到最后忽然生出力气,一把抓住顾晨的袖子,力气大得似乎能将袖子扯下来。

    “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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