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说,人们也知道那刘大确实不中用,否则郑氏嫁入刘家两年,怎么会无所出?
要是寻常人家娶了这么个貌美标致的媳妇,怕是夜夜笙歌,恨不得三年抱俩吧?
想到刘大原来是个不中用的,家里的美貌婆娘只能光看着不能吃,众人掩嘴暗地里偷笑。
“几位族老,郑氏胡说八道,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刘平还是不肯承认,死咬着是郑佩云胡说八道。
郑佩云盈盈一拜,柔弱地说:“请几位族老做主,我只想被休回家安心过日子,并不想成为小叔子的媳妇,请几位族老成全!”
这才是她的目的,脱离刘家,先夺回自由身。
刘九叔跟身边的族老们窃窃私语,商量了片刻,轻咳了一声说道:“刘平,既然郑氏不想做你的媳妇,又没有生下你们刘家的孩子,你就代你大哥休了她吧,让她回娘家安生过日子也罢。”
以前郑佩云虽然惹人注目,但是仍算安分守己,在村里不曾招惹是非。这一点,村里的人们都看在眼里。
否则按照郑佩云那张祸水脸,村里村外早就鸡飞狗跳了。
“谢谢族老们的大恩大德,佩云没齿难忘。”郑佩云快速地又是一拜,诚恳道谢。
休妻就成了尘埃落定的一件事情,那刘平想反悔已是不能。
他不甘心地瞪了郑佩云一眼,到底还是在几个族老的见证之下,把休书写了出来。
郑佩云拿着休书看了一眼,虽然字不好看,但是好歹成型。有了这张纸,自己以后就是自由身。
不过从今夜开始,她就是个寡妇兼休妇。在这个对女人异常苛刻的封建古代,即便是回到娘家的村子里,日子恐怕也不好过。
想到这里,郑佩云姣好的脸上不由蒙上一层阴云。却心中坚定万分,封建古代固然可怕,寡妇之身也处于劣势,但是别忘了,路是人走出来的。
今天这手烂牌被自己抓到,郑佩云相信,会越打越好。
“各位乡亲,今天因佩云的事情弄得劳师动众,惊动了各位。佩云在这里给各位赔个不是,还有谢谢各位。”她可怜道:“我娘家虽在隔壁村,但天色已晚,可否在祠堂留宿一晚,明天一早再走?”
众人见她可怜,并没有心思去为难一个寡妇。
刘九叔就做主说:“可以,等明天天一亮,你就走吧。”
郑佩云道了谢又说:“小妇人身单力薄,独自留在祠堂恐会不妥,不只有可有乡亲愿意替小妇人看守祠堂?”
她这是在害怕有人心怀不轨?或者在直接映射刘平?
大牛一开始以为郑佩云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后来才知道她是冤枉的,便挺身而出地说道:“我帮你守门,若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来窥探,我大牛第一个不饶了他。”
“谢谢大牛哥。”郑佩云对他千恩万谢,总算了解了心头大事。
此事落幕之后,刘九叔带着族老们和村民们退出祠堂,各自回家。
刘平也灰溜溜地离开,怕死的他一刻都不敢多待。而且从今晚开始,他们家最大的秘密被所有村民都知晓了,明天一早肯定会传遍土头村,沦为整个村里的笑柄。
届时王氏一定会恨死郑佩云,不过那是后话,按下不表。
却说郑佩云在祠堂安顿下来,立刻觉得又累又饿又冷,身上没有一处舒服的地方,就跟去了半条命似的。
她冷汗淋漓地坐在石阶上,背后靠着一堵墙,心里惊慌害怕,难道逃过了刘平的猥琐,还是不能顺利地活下来吗?
头晕眼花的时候,郑佩云突然感到眉心一热,眼前的景象就变了个样。
“这是……”
云雾缭绕,青山绿水,飞流直下,哪来的一个人间仙境?
郑佩云还以为自己做梦呢,用力掐了一下大腿:“嘶……”竟然是真的,哈哈哈。她止不住地笑了,如果这是真的话,就是一个很大的作弊器。在古代分分钟开启人生赢家模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收拾完狂喜的心情,郑佩云看了看这里面的东西。
面积有多大不好说,目测是十个球场左右,地面上除了山石瀑布,还有一些田地。
地里种着一片一片颜色各异的花朵,一眼望过去,赤橙黄绿青蓝紫,居然什么颜色的花都有。
站在这些花朵中间,郑佩云深呼吸了几口气,感到心旷神怡,精神一震。
“味道独特馨香,每一种颜色都有不同的优点,比我闻过最贵的香水还要好闻,什么香奈儿,什么兰蔻,跟这些一比简直就是大路货。”郑佩云逐一闻过那些花朵,发出如此感概。
她做了十年的公司中层,曾经年薪百万,是个香水爱好者。本来想去做调香师的,但是入门太晚了,纵然有心也无力。
古代上层社会很注重调香,如果自己成为顶级的调香师,这辈子会不会很精彩?
郑佩云勾起嘴唇一笑,妩媚天成,雪嫩的手指拿着一朵娇花,毫不犹豫地塞进嘴里。饿成这样,要是被毒死了就算了。
花当然没毒死她,因为花瓣的味道意外清甜。
每一种颜色的花朵,有不同的香味,吃进嘴里也有不同的味道。
黄色闻之味浓,入口酸甜;红色闻之味香,入口清冽;白色闻之味清,入口回甘;等等不一而足,每一种都让郑佩云很惊喜。
她想着不止可以利用花朵做香水,还可以做成食物,比如花瓣酱,糕点,配料。当然还可以用进女人的香脂膏粉里面,效果肯定不是一般的好。
“嗝!”每个颜色的花朵尝了一遍,不知不觉就吃撑了去,郑佩云露出囧囧的表情:“糟了,肚子疼。”她突然捂住肚子,着急地在四周寻找可以解手的地方。
瞎转了两圈,发现自己眉心一热,突然又回到了那间冰冷的祠堂。
她被四月间的晚风一吹,整个人瑟瑟发抖,连解手的念头都被压了下去。
“大牛哥,你还在吗?”轻轻唤了一声,门外竟然没有动静。难道大牛不守信用,居然走了?
郑佩云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发现大牛坐在门口抱着胳膊睡着了,走近些还能听到呼噜声。
趁着他睡着,郑佩云跨过门槛,疾步出了祠堂,找厕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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