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毛看清雁卿甩尾后的前方时,已经来不及踩刹车,一头撞向环形花坛。
“砰!”兰博基尼的碎片飞散。
雁卿放慢速度,从反光镜里瞟了眼后面燃烧起的火光,问向叶茜和步婷。
“没受伤吧!”
“我有点晕晕的。”步婷趴在位子上,还没从刚才的极速中恢复过来。
叶茜感觉灵魂都要被甩出来了,不过她惊讶的发现,一点都不反感,还很喜欢这种刺激。
“车技不错!莫非你以前是车手?”她看似随意的一问,其实是想多了解他的事迹。
雁卿放下车窗,吹着自然风,舒服的道:“玩车是我调解生活的配方之一,还是我的第六元素带劲,宾利差太多了。”
“第六元素,原来你是欧洲人!”叶茜悟道。
“你!”雁卿郁闷的连连叹气。
这女人的心比针尖还要细,第六元素只分配在欧洲,国内连雷文顿都没有一辆,她通过这个就猜到他是欧洲人。
接下来的一路上,不管叶茜问东问西,他一个字都不吐,以免再漏嘴。
车子停在巴宝莉门口。
叶茜在店内给雁卿挑选了一件深黑色的条纹西装,当他走出试衣间的霎那,不仅周围的女店员惊得目瞪口呆,包括叶茜她自己都难以回神。
雁卿不似当红小鲜肉的白嫩俊美。
他冷峻,稳重,沧桑,头发又有些凌乱,把英伦风味体现极致。
叶茜望着这样的他,一颗心有些陶醉了。
暗想这应该才是真正的他,那么为什么,他又不愿打理自己呢?
她对他升起了强烈的好奇,想要深入了解他的内心。
叶茜看了眼店内的时钟,快要八点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宴会吧!”
宴会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庄园内,进出的男子纷纷西装燕尾,女子晚礼加身。
当然,最引人瞩目的还是叶茜。
她到场后,毫无疑问的成了今晚最耀眼的星星。
叶茜没有勾住雁卿的胳膊,或是牵手,只是稍微离他尽了些。
而雁卿进到宴会的刹那,上至四十多岁的美妇,下至十五六岁的少女,像被吸铁石吸住了,统统移不开眼睛。
有些想要上前搭讪的,却被叶茜强大的气场震退,有自知之明的止住了脚步。
“叶小姐,恭迎多时了。”陈千万手端高脚杯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眼雁卿。
叶茜对他礼貌性的浅笑,朝雁卿身边小小移步,刻薄酸酸的道:“陈大少如果等久了,还是去歇歇的好,以免一会儿喝多了站立不稳!闹笑话可就丢面子了。”
陈千万讽刺道:“东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叶小姐参加任何晚宴都独身一人。今儿突然转性带个马仔来,如果晚上寂寞难耐,给本少打个电话,保证随叫随到,伺候得你舒舒服服。”
叶茜脸面僵硬了几秒,保持微笑:“陈大少的厉害不用猜疑,凭你流传在东海的风流事迹就能看出,不过啊!杂家这位不仅个人实力高强,活儿也好,恐怕陈大少的金针菇易折断啊!”
陈千万一直没有找雁卿报仇,其原因还是探不清他的底细。
他可不像陈百万那样飞扬跋扈,欺男霸女,为人城府极深,没把握一举歼灭雁卿之前,他不会轻易动手。
雁卿极为友好的向他伸手,两人握手后很快松开,过程彼此都没有互相较量,似乎各有防备。
“陈小少爷的伤势还好吧!唉!还请陈大少海量,都怪我这婆娘脾气大,我也太爱她,没忍住把陈小少爷在机场废掉了。”
短暂的握手,雁卿知晓他不撕破脸皮,是对叶茜和他神秘背景的忌惮。
既然他不敢轻举妄动,那么,接下来就好好玩。
雁卿抬手搂住叶茜的柳腰,感到她微微一颤:“亲爱的,今晚来参加陈家宴会,你好歹提前告诉我一声对不对,我都没给陈大少带礼物,真是有失礼节啊!”
雁卿脚下的甩尖子皮鞋,跺得大理石地面嗒嗒响,吹吹和陈万千握过的手。
“老婆,你看陈小少爷今晚没来参加自家的宴会,想必还没能出院,要不,我们再做掉一个?让陈家两兄弟有个伴!”
“啪!”酒杯摔碎的声音,惊得宴会厅宾客纷纷侧目。
陈千万吓得连连后退。
陈百万还没出院,他也去看过了那血淋淋的现场,至今还心有馀悸。
他胆颤心惊的道:“叶小姐,我去接宾客,请自便!”
赶紧逃离。
雁卿转身凑进叶茜发间,讥笑道:“你真是一位有意思的女人,带我来闯龙潭虎穴,要我对你说一声谢谢吗?”
叶茜打开他搂在她腰间的手,从侍卫的酒盘里端起一杯红酒,轻轻晃动挡在眼前,透过宴会厅闪亮的灯光看着他。
“红色的,迷人的,血腥的,最美的,是你的!”
她像吸血鬼一样抿着嘴唇上的红酒,一副拭目以待,精彩表演开始的戏笑。
随着她的期待,宴会厅最上方走下一位老者,身后跟着两名步伐沉稳的中年,周围宾客纷纷恭敬问候。
“你叫雁卿!”陈永生平缓的道。
“前辈能记住我的名字,真是我之幸!”雁卿故意太高他,放低自己。
“你在机场废掉我小儿子,今晚还敢登门拜访,不怕出不了门吗?”陈永生冷笑。
雁卿先是微微一笑,拱手:“此事前辈有所不知,我和叶茜成婚多年,育有一位十岁女儿,奈何陈百万死缠烂打,企图强取豪夺,于情于理,我生为男人都应该保护自己的家庭。”
“混账!这么说,你是觉得打的对,还有礼了不成?”
陈永生怒声道出,身后两名中年人绽放出浑厚的气势,如同两柄随时可能出鞘的宝剑。
雁卿稍微后退一步,正气凛然的道:“晚辈不敢!”
他故意把晚辈两个字咬的很重。
“晚辈听闻陈老爷子年轻时,是广西赫赫有名的陈二当家,晚辈不敢在你的头上动土。但当时陈百万那厮蛮横不讲理,无法无天,晚辈以为是东海哪家无人喂养的狗崽子,万万没想到会是您陈老爷子的犬子,若知道,就算晚辈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打啊!”
陈永生气急。
雁卿故意一口一口的晚辈的叫,如果他今晚在场为难雁卿,就是让整个东海各大家族看他以大欺小的笑话,丢尽颜面。
并且,雁卿还讽刺他生了一个狗崽子,骂他老狗,就算知道是他的儿子,也照打不误。
陈永生黑起脸:“好!姓雁的,又是姓雁的,老朽记住你了!今天你想安然无恙的离开,恐怕没那么容易,陈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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