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谢谢你的衣服,你们先出去吧!”
“不客气,不客气。”郭佳丽在他面前很约束,还有点谦卑,应该是长期处于下层,突然面对高层之人生出的不习惯,不像韩蕾大手大脚,动不动就骂他两句。
雁卿站起身,在浴室洗了个澡,换身衣服,却总觉得身边少了什么。
低头一看,原来是陪伴在他身边的神恩剑丢失了,难受的他捏紧了拳头。
他踹好电话,握着墙角的鬼切。
“叮当!”鬼切激烈的抗拒,不愿臣服在他手中,绽放出浓厚的杀意挣脱落地。
他甩甩发疼的右手,明白天下神兵不是轻轻松松就能够收服的。
“你曾经被布都御魂击败,断成两截,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不敢说让你名满天下,至少,我能带你重返东瀛,为你报仇。”
而鬼切仍然不断的在地上剧烈颤动,发出犹如厉鬼般的惊叫声,逼的他忍耐住内伤凝气,封住耳脉穴道。
可就算如此,他也被震得七荤八素,大脑失神,双耳短暂失聪。
鬼切传来的厉鬼呼叫,惊得门外的两女进来。
他立马抬手阻止她们进来:“千万不要,不然会有生命危险。”
郭佳丽好奇,想靠近看看发生了什么,刚才她正在看电视,被突然袭来的厉鬼嚎叫,吓得心脏都要爆裂了。
韩蕾急忙拉住她:“别看,千万别看,我们快出去,不然真的会没命。”
她相信真如他口中所说,如果不照做,真的会有性命危险,毕竟在东海发生的一切,她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房门重新关上。
鬼切似乎想要趁雁卿身受重伤,有嗜主的预兆。
而他想起关于鬼切的传闻,刚才那一道厉鬼的叫声,难道是剑灵?
他的脑子很乱,竟然有人会将厉鬼用来当做剑灵,也难怪布都御魂能将之斩成两截。
他告诫自己要冷静,细细回忆。
传闻中,渡边纲用鬼切斩断茨木童子的手段,但被逃走了,并没被降服。
那么只能是木曾义仲击败的鬼魂了,可这鬼魂是什么来头呢?
就在他疑惑不解的关头,他盯着鬼切身上的猩红色枫叶,突然想起了百鬼夜行中,一位超过吞酒童子的恐怖厉鬼。
瞬间,他再也不淡定,扛不住,双腿有点发软了。
他咽下口水,手脚冰凉的道:“你到底想要怎样,这儿可是金陵,湛卢就镇守在这儿,你再敢放肆,湛卢很快就能发现你的气息。”
他不敢确定鬼切的剑灵是不是他心目中的猜想,如果是,那么太可怕了。
而他这话也有用,鬼切再厉害,还是惧怕湛卢神剑三分,收敛了浑厚的杀戮之气。
雁卿见鬼切逐渐安静:“我不知该叫你红叶小姐,还是红叶狩,但你是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败在了布都御魂之下,你现在是剑鞘。”
鬼切腾地而起,一道剑气朝他杀来,他侧身闪过,床被斩成两端。
他怒声:“哼!你杀了我有用吗?依然改变不了你战败,重铸为剑鞘的事实。世上只有我能带你去报仇,陪我一起找到神恩剑,我起誓,让你重现光辉。”
雁卿的话说道了鬼切的心尖,一把神兵被斩成两截,最大的心愿莫过于复仇,重现光辉。
“叮当!”鬼切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缓步上前,凝气蓄力,戒备的拿起,横插在夹克内部,抹了抹头上的虚汗,如果鬼切真的要嗜主,他就玩脱了。
出门,他对韩蕾道:“床碎了,记在账上,我会赔偿的。”
她急忙的跑进房间,只见她的席梦思床边和床身,连接窗户,呈一条直线被斩断。
气得大声骂:“你王八蛋,我告诉你,你要赔我一栋别墅,而且还是带游泳池,后花园的,不然我和你没玩。”
雁卿逃也似的离开,才不管她在身后骂什么。
他走出门,发现这个四合院其实居住了好多人,应该都是在这儿租房子的。
走出大院,门口一辆黑色的卡迪拉克在等待了。
车门打开,张宁坐在后排对他挥手:“等你半天了。”
他做到车后排,结果剑鞘硬梆梆的,顶的他难受。
张宁点头示意司机开车,笑道:“你这是鞍不离马背,甲不离将身,兵器随身携带,脸色还这么苍白,受了多大的伤啊!”
雁卿苦笑,连续的受伤根本没有时间治疗。导致有了恢复的迹象又受伤,连续两三次,他的身子都快废掉了。
不客气的开口:“给我安排一套隐秘的房子,请一个中医大家来帮我调理内伤,再派人帮我寻找一柄银色的匕首。”
“你的内伤竟然请人帮你调理,什么人把你打成这样的。”张宁震惊,修神之人都会自己调理内伤,除非被打成了马蜂窝,伤得来聚气都困难的地步。
雁卿罢罢手,不想谈这个问题,他乘坐的专机爆炸,看来里面有隐秘。
至于是不是御神家族要害他,不敢说是,也不敢否定,真相还需要他去发掘。
“神恩剑丢了?”张宁的内心炸开了锅,神恩剑相当于华国的轩辕剑,这是在金陵投下了一颗原子弹啊!
他难过的想死开不了腔,最大的依仗丢失了,等于断了他的双臂。
不过万幸,鬼切还留在他身边,暂时能用来替代。
车子停住,张宁带他进到一家偏僻幽静的小酒楼。
雅间。
一名气势沉稳,带着金框眼睛,手臂撑着饭桌,双手交叉贴在嘴边,浓眉下的睿智眼神盯着进来的雁卿。
他抬手做了个请:“自家人,不用客气,坐。”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摆明了今晚三人饭桌上的气氛。
雁卿见他样貌和冷战有五分相似,不难想到是冷家二子,冷战的父亲冷毅,冷家争取上位的恐怕就是他了。
冷毅端起一杯茶水:“冷战能够重新振作起来,我这个做父亲的倍感高兴,而我的身份不方便饮酒,以茶敬之。”
雁卿的右手瞥开张宁倒酒的手,同样端起桌上的茶水:“冷战是我新结交的兄弟,帮他做出人生困境,是我这个大哥,应该做的,请!”
两人同饮茶水,张宁也把酒放到一旁,打开就是给他喝的,但他刚才的态度表情了一切,心下明了。
雁卿觉得不放心,虽然给张宁提过一次,现在再提。
“昨晚,一架从东瀛飞来的专机,在金陵上空爆炸,我得神恩剑护主不死,可惜却和剑分开了,还请伯父帮我寻找,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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