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是你?还是你?”他右手的神恩剑指向郭承,今天,他没想过放任何人活着离开。
郭承心神俱裂,这次他带家族培养的两名高手,信心满满的一起来,不想落得个惨败。
“你不能杀我,我们李郭吴三家联盟,你杀了我,你将无法在金陵立足。”
雁卿不信,麒麟星默许了他在金陵的一切行动,无论他们派谁来捉拿他,上面有冷毅和张家支撑,他就算把金陵的天捅破了,都没事。
“是吗?我今天就把你削成人棍,亲自送到你们郭家,我倒要看看,谁能奈我何。”
杀,这是初到金陵的第一场染血之战,他杀的舒服,爽快。
手中的鬼切斩出。
“叮。”
“住手。”
“又是何人前来送死。”
郭承吓得双腿一软倒地不起,就在他命悬一刻的紧要关头,一并赤红色的长剑挡住雁卿夺命一招。
他深深皱起剑眉,上下打量面前的女子。
女子一张精致白皙的瓜子脸,黑密的柳叶眉,媚眼有神却包含着一丝关切和凝重,鼻梁高翘,朱唇鲜艳。
但这些都不够吸引他,最引他视线的竟是齐膝盖的乌黑马尾和灰色风衣,以及赤羽剑。
“你要救他?”难以置信。
“当然。”女子的声音特别好听,能够酥软人的心房,勾起最原始的欲望。
雁卿看了一眼吓得瘫在地郭承,和奄奄一息的丁无常,难以想象,眼前这位曾经救过他性命的女子,竟然会出面救下这两个垃圾废物。
“为何?”他不解。
“命令。”女子不假思索的回答。
雁卿的凤目一冷,如果是命令,那么她的主上和他就是敌人。
“怎么称呼?”连续救他两次性命,他早就想问了,一直找不到机会。
“炽焰雀。”
“苍龙的部下,哼。”他万万没想到,她的救命恩人会是苍龙的部下。
而且,炽焰雀来到麒麟星的地盘,按理说他应该此把她斩杀,但麒麟星迟迟没来,那么炽焰雀并不是一个人,而能托的住麒麟星脚步的唯有苍龙。
不好办,若在此地斩杀了炽焰雀,苍龙定会拿他开刀,麒麟星也会将他抛弃,不可做了糊涂事。
他心头有了决定,开口:“首先,感谢你对我的连续两次相救,然而你我阵营不同,所图不一,今日我还你一次恩情,带上郭承离开。”
炽焰雀望着他叹息,原本她还想邀请他加入苍龙一方,没想到他这么快和麒麟星合作了。
今后要刀剑相对了吗?她自问心好痛。
雁卿背过身不看炽焰雀,因为看到她这张脸,内心就控制不住想要拉住她的手。
他不明白这种感觉为什么这么强烈,就像两人体内的血脉似乎相同一样,本就应该在一起。
炽焰雀转身和他背对背:“告诉我,为什么要和麒麟星合作,依照你的聪明才智,你很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稍有不慎,又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正是因为清楚,我才和他合作,与麒麟星斗智,和苍龙斗勇,这样的人生才精彩。”雁卿宁可被强敌击败,也不愿在强敌膝下生活。
“你胜利了成王,流芳百世,供后人敬仰。你战败了为寇,遗臭万年,永无抬头日。”炽焰雀好担心,好害怕他受到伤害,如果可以,请上天让她代替他的伤痛。
“胜之轻淡如云,败之一笑而过,胜败,我不需要,我要成为制定胜负的存在。”
场中,无论是面无血色的郭承,还是半条命的丁无常,以及平手停战的张途和忌酒僧,都被他的一席话惊得目瞪口呆。
他们曾经见过站在尸山骨海上的枭雄,看过背上枷锁的英雄,或是等待时间,乘虚而入的奸雄,却从来没见到要做定制胜负的人。
不对,天下凡人都是棋子,能定制胜负的只能是神。
他要做驾驭终生的神。
炽焰雀听着他的豪言壮语,仰起头望向天空,眼眶不自觉的湿润,她好欣慰,好满足。
悄悄的回头看了眼他坚定的背影,带着郭承等人离开。
“给你一个忠告,为了你自己,身边,未来的人,一定要小心麒麟星,他的另一面藏的很深。”
雁卿左手的鬼切缩小别回腰间:“谢谢你的忠告,我也送你一句,苍龙也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万事还需保留三分。”
两人互相给忠告,至于谁听进去了,还是假装没听去,这就耐人寻味了。
……
雁卿此战收获丰硕。
他练出了第一道剑诀,更成功的解开了心扉,面前从前和今后的事,他不会再让自己有任何遗憾了。
张途此战受了轻伤,返回别墅后开始疗伤,他没去打扰。
童珍刚才则在房间内,通过窗户偷看,见他回来,也不顾一双熊猫眼了,速度跑来迎接。
“大叔,你受伤了。”她见他胸膛腹部都有剑伤,想要上前帮忙,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帮不上,好无力。
“无碍,区区小伤,休息一晚上就好,你快回房休息。”天色不晚了,雁卿现在是争分夺秒的修炼,这些皮外伤,神恩剑一个晚上就治愈,并不用太过担心。
而她走了几步,身形一停,回头:“我在东瀛没找到杀害你父亲的凶手,如果车床加工资料是证据的话,我可以全部送你,归到你的名下,证明我和白龙的清白。”
曾经是兴瑞和寰宇合作,现在他自己做主全部送给童珍,一方是洗清罪名,二是自责。
“不用给我,我相信父亲不是你们谋害的,再说,我也不会操作,还是给你放心,你有能力留得住。”
童珍从他能去东瀛办这件事的诚意上,就已经相信他不是凶手了,况且,如果是凶手的话,也不会在乎多杀两个人,把她和母亲一起杀了,永绝后患,岂不更好。
“你和李家的关系不太好吗?”雁卿疑惑,郭煌是郭家的子弟,是李明堂的小弟,而童珍的母亲是李家的小女,她也是半个李家人,却被欺负,可想在家族的地位不高。
童珍垂下了头,双手揪着黑色的宽大睡衣,视线放在双脚的男士拖鞋上,楚楚可怜的道:“我父亲家事不好,在家族一直遭受白眼,后来和母亲搬到东海发展,才慢慢有了起色。”
雁卿虽然听她说的简单,还是听出一路的艰苦,毕竟普通人娶一个大家族的女儿,这根本就等于是难于登天。
原来童珍是跟着父亲受了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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